《将军总被欺负哭》第76章


墨桥生面色微红,抬起眼正向着程千叶看来。
“不,不只是因为我。”程千叶轻轻开口,“能有今日的这一点点改变,他们每一个人,都在竭尽全力拼搏。”
“为了这一点改变,已经有无数的人付出了努力,流了血,甚至送了命。到了此刻,还有人孤身赴险,深入敌阵,只为了实现大家共同期待的这个目标。”
程千叶转头看着姚天香那张明艳的面孔:“就连天香你,本来可以安安逸逸的享受生活,近日不是也开办了女学院,为那些从没有机会得到学习的女子,提供学习文字,生活技能的机会吗?”
姚天香笑吟吟的说:“那是因为你给我们带来了希望呀,人一旦有了希望,做什么都不会觉得苦,觉得累。”
“我从来就觉得,我们女子并不应该生来只是男人的附属。但以前我没有挣扎反抗的机会。如今我觉得我可以为自己,为天下的女性,尽那么一点力。”
“所以,我一定要好好谢谢你呀。”姚天香咬着牙,眼睛亮晶晶的。
她举起莹白如玉的手掌,附在程千叶的耳边,“上次说的那个,我给你准备了好了,全新的,就放在你马车上。你们回去的路上就可以试试。我保证他哭的下不了车。”
程千叶推了她一把,哭笑不得:“别闹天香,我和他还没到那份上。何况,我们也不能走到那一步,若是一个不小心,你叫我怎么办。”
姚天香噘了一下嘴:“可是他今晚喝了那么多鹿血酒,你不搭理他,他岂不是很可怜。”
“鹿血酒?”程千叶有些不理解,“那不是补气驱寒之物而已?”
姚天香露出一副看智障的表情,看着程千叶。
程千叶反应过来,恨恨的伸出手指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
“哎呀。”姚天香捂住了额头,“你们即便不圆房,也不妨碍你小欺负他一下嘛。”
下山的路上,
墨桥生坐在车厢之内,觉得心头有些没来由的焦躁。
主公就坐在他身前不远,手边的案几上摆着一个雕花镶玉的四方匣子。
主公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用手指轻轻扣着匣面,脸上不时露出一些不明所以的笑来。
墨桥生望着眼前那张时不时摇头轻笑的面庞,觉得身体之内莫名燃起了一把火,糟糕的是,那火越烧越旺,渐有燎原之势。
程千叶弹开匣子的锁扣,想悄悄掀起偷看一眼。
突然,她想起姚天香附在她耳边说的话,
“一共三层,第一层是用在前面的,第二层……”
啪的一声,程千叶猛的把匣子紧紧盖住了。
墨桥生似乎被她吓了一跳,他红着脸站起身来:“主公,我,我先下去一会。”
程千叶这才反应过来,拉住了面色绯红的墨桥生。
她打量着面前这个手足无措的男人,发现他身体的某个部位已经有了无法掩饰的反应。
“你这样怎么下去?”
墨桥生涨红了脸,不敢同她视线交汇。
程千叶摸了摸鼻子,脸上也有些微红。
但看着这个比她还局促百倍的人,她只好主动一点。
她拉住墨桥生的手,慢慢让他在自己身边坐下。
伸手轻轻摸着他发烫的面庞问道,
“桥生,你喜不喜欢我?”
墨桥生侧着脸,点了一下头。只有那一下,费了他千斤之力气。
“有些事,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程千叶坐直身体,掰过墨桥生的下颚,吻住他的双唇。
“但如果你忍不住了,我可以早一点让你得到幸福。”
她拽紧了那只想要挣扎的手。
“你不要怕,我不会做让你不舒服的事。我只想,让你快乐。”
墨桥生任由那人把他推倒在地。
他眼睁睁看着那人俯下身来,双唇轻分,在他耳边轻轻说道:“如果你不愿意,现在还可以拒绝。”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大胆,竟然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来,搂住那人的脖颈,轻轻颤抖着第一次主动吻上了那双夜夜渴望的红唇。
程千叶按住他的双手,禁锢在地上,在夜色中露出摄人心魄的神情,勾起是笑非笑的嘴角。
“不可以哦,我才是主公。”
马车在寂静的雪夜中缓缓驶了很长的道路。
下了西山,穿过入汴州城。
停在宫门之外。
碧云看着一动不动的车门,有些为难,不得不轻声请示,“主公,到宫门了。”
许久车内传来程千叶干涩的声音:“再,走一圈。”
碧云的脸瞬间红了,她打着手势示意侍卫队跟着她调转方向,绕着宫墙走。
小秋不明所以的想要开口询问。
碧云一把捂住她的嘴,悄声道:“别问,快走,主公没出声,都不要停。”
☆、首发
朝梧殿是整座行宫内除了庭议所用的正乾殿之外; 最大的一座建筑。
台榭之上有露台,敞室,长长的回廊,和数间宫殿。
晋国的主君程千叶平日里下了庭议之后,大多在此地批阅奏折,召见大臣。夜间也多在此休息。
后宫,当然,这座由原汴州城主府匆匆改建的宫殿,还谈不上有什么后宫。
只有王后姚天香所居的栖凤阁勉强有个住人的样子。
其它殿宇都还不成半点气候。
内务大总管吕瑶十分苦恼的从大殿内出来。
他关于扩建宫殿的提议,又一次被主公否决了。
主公甚至叫他把本来就不多的内务费用再削减下一块来,调拨给主公新近宠信的那个崔佑鱼。
那个愣头愣脑的汴州司空竟然欢天喜地的接受了主公削减自己的用度来修建城墙。半句推辞的话都没有。
吕瑶一面摇头一面往外走。
主公原来是一个对生活十分考究的人; 自打来了汴州,不知为什么一日日的就转了性。
不但对饮食起居之事完全不上心; 就是后宫也基本不去了。
吕瑶顿住脚步。
他突然想到,主公不只是不去后宫,根本是在不知不觉中疏散了所有陪侍之人; 不论男女。
只有那位从卫国娶回来那位天香公主,主公同她还算亲近。
但也从不去她的栖凤阁留宿,倒是这位公主偶尔主动宿在朝梧殿。
做为内务大总管; 吕瑶是听说过这位天香公主的一些传闻的。
但主公也许出于两国邦交上的考虑; 竟然对她毫不干涉; 完全放任自由。
这么说来。
吕瑶把视线投在那个静坐在大殿外,长廊的栏杆之上那道黑色身影。
主公真正宠信的唯有此人了。
昨夜。
主公的马车从西山回来。
停在宫门之外,却久久不入宫。
别人不知道原委; 他却是清楚内情的。
他听闻主公归来,匆匆赶到宫门迎接。
却看见整队车驾人马齐齐停在门外。
主公冒着雪坐在车门处,默默想着心事,却一点下车的意思都没有。
主公不动,一队的护卫侍从,也眼观鼻鼻观心,静若寒蝉的枯站着。
竟无人规劝,甚至无人敢发出半点声响。
吕瑶可是近身伺候过公子羽的人,看着这光景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定是主公一路干了荒唐事。
把车内之人欺负得狠了。
这会那人在车内沉沉睡去。
主公心疼他,不愿打扰。宁可让这么多人一起在车外白白等着他睡醒。
这位墨将军,又能领兵打仗,又是主公心头之好,前途必不可限量。我还是要和他处好关系才是。
他来到墨桥生身边,笑咪咪地稽手行礼:“墨将军。”
墨桥生似乎是从一种恍惚的状态回过神来,愣了片刻方才起身回礼。
“将军大捷归来,在下却忙于庶务,还未及贺喜将军,真是罪过,罪过。还望将军莫怪。”
“不,哪里。”墨桥生道。
吕瑶一直负责管理着程千叶的庶务,从墨桥生被黄骠马换回来的时候就认识他了。
他素知墨桥生此人极不擅于交际,沉默寡言得很。
所以也不以为意,依旧热忱的自说自话起来。
“桥生,主公对你真是恩宠有加啊。你人还没回来,主公就命我为你准备将军府。我特意给你选了城西一处景致最好的宅子,亲自监督着修缮了一番。就是时间太紧了,多有不足之处。你住进去看看还有缺些什么,只管和我提。”
他拍了墨桥生胳膊一下:“咱两兄弟之间,你可莫要和我见外啊。”
“嗯,多谢。”墨桥生似乎有些魂不守舍。
吕瑶看了他片刻,凑近他身侧低声道:“主公特让我在他的寝殿就近,整出一间厢房,专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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