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总被欺负哭》第94章


只说太后年纪大了,从今往后就少管国事,打算还政于皇帝,只求不要母子失和。
于是那位犬戎的皇帝不再听他的劝告,只道了句:太后毕竟是朕的亲娘,难道还能加害于朕吗?
携着皇后同去赴宴。
张馥当机立断找了个借口,溜出宫来,直奔城门这处宅院。
他和没藏太后相处了数月,深知这是一个狠得下心的女人。那位愚蠢的皇帝这一去,只怕是凶多吉少。
“这一次,犬戎的皇帝算是完了。”张馥对萧秀说,“可惜了。虽然犬戎可能会动荡一时,但只要没藏珍珠这个女人还在,犬戎就还不会倒。”
萧秀劝慰道:“先生已然尽力,如今的结果比我们当初预料的还要好,先生应当高兴才对。”
张馥没有说话,他只是默默掀开车帘,忧心忡忡的看着车外的滚滚红尘。
不多时,车后隐隐传来杂乱的马蹄和呵斥之声。
张馥闭了一下眼,“还是追来了。”
他冷静的对着萧秀道:“小秀,你听我说。”
“立刻停下马车,让我留在车上。你们几人迅速下车从小道走。”
“什么?怎么……怎么可以!”
“这是命令,你们立刻走!”
萧秀跟在张馥身边这么久,第一看见先生向他露出了严厉的神色。
先生拽住了他的手:“只有你回去了,找到主公禀明一切,我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你若是留在这里,不过白白陪我一死而已。”
萧秀的双眼一下被泪水蒙住了。
张馥一个人驾着马车奔驰在道路之上。
不多时,身后的犬戎骑兵追了上来,拦下了马车。
张馥平静的下车,束手就擒。
他也许不知道,此刻的萧秀还藏身在草丛之中看着这一切。
萧秀紧紧咬住自己的手背,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最为尊敬,最为爱戴的先生,被那些凶恶的犬戎士兵,粗鲁拽下马车,按在了尘土之中。
直接到张馥被人五花大绑,押上马匹,一路绝尘而去。
萧秀才用被咬出血的手,抹了一把泪,同两个逃出来的两个护卫顺着小道一路逃亡。
向着郑州的方向狂奔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新年快乐!给大家拜个年!
发红包不是为了给你们那点点晋江币,只是为了告我的小可爱们,我有看见你们哇。
漏掉的也不要不高兴,绿江这个系统我搞不太来,哈哈哈!
☆、首发
仲春时节; 长亭古道,隔叶莺啼。
程千叶带着周子溪,程凤等人; 领着万余人的军队; 行进在前往郑州的路上。
晋国主君的马车宽敞而舒适;
程千叶在车中掀起窗帘;
看着道路两侧,松柏森森; 碧草春色,心中十分惬意。
她的将军们刚刚攻占了郑州城,她率领着后续部队从汴州出发; 去往郑州。
去看看她的新领地; 顺便见一下那个人。
程千叶美滋滋的想着。
汴州,郑州,和犬戎所占据的镐京; 三地其实基本在同一纬度上。
郑州所处的地里位置正夹于汴州和镐京之间,离汴州相对较近,只有不到二百里地而已。
她们从汴州出发,行军了四日; 眼见着就快到郑州城了。
大军开至郑州城外二十余里地; 前方远远见着数骑红尘; 策马而来。
不多时,守在队伍前列的程凤领着一人来到程千叶的车驾之前。
那人一撩下摆,跪地接驾。
“末将见过主公。”
程千叶高兴起来; 从车上跳了下来,扶起了墨桥生。
墨桥生却没有露出她想象中的喜悦之情。
他站起身来,面上带着一股凝重之色。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程千叶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墨桥生微微拧着眉,斟酌了一下开口道,
“昨夜里,萧秀抵达郑州,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张馥在镐京失手被擒。”
郑州城的军民们迎来了他们的新主公。
然而程千叶无暇和前来迎接她的人马打招呼,她在墨桥生的护卫下,策马从城门长驱而入。
抵达城主府的大门,她翻身下马,快步前行。
“萧秀在哪里?叫他来见我。”程千叶边走边沉声下令。
萧秀分开人群,一下跪倒在程千叶的面前。
“主公!主公!”他抬起头来,神情焦虑万分,以至于失控的拽住了程千叶衣袍下摆,“您救救张先生,求您想办法救救张先生!”
程千叶喘着气,抑制了一下烦躁的情绪:“你站起来,细细说给我听。”
镐京,
秋官衙署内,有一座防御森严的牢狱。
这座监牢本是前朝用来专门关押犯了罪的王族人员。
如今被占据了镐京的犬戎人用来关押重犯。
一个在此地被关押多时的老囚犯,闻着隔壁牢房内飘来的阵阵饭香,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隔壁那新来的年轻人,不知道是什么来头,伙食竟然是白面馍馍和浓稠的羹汤。
虽然这种伙食在外面算不了什么,但在这暗无天日的牢狱之中,就是御膳一般的美味佳肴了。
老囚犯看了看自己手中比泔水还馊的食物,忍不住凑到了二人牢房相隔的栏杆处。
他捡起一块小石头,丢向了那个浑身是伤,趴在草堆上一动不动的身躯。
那个年轻人从杂草从中微微抬起脸,撇了他一眼。
“诶。”老囚犯冲着那碗白馍抬了抬下巴,“老弟你吃不吃?不吃的话均一点给俺行吗?”
老囚犯在此地待得久了,已经对牢狱生活十分有经验。
一般初到此地的人,常因心中义愤难平,或是因为刑伤过重,基本都是吃不下饭的。
然而他们新犯了事,狱卒们摸不准上面的态度,怕人死了不好交代,给的他们的伙食往往都是最好的。
这个时候,只要自己放下身段,伸手讨要,往往都能得逞。
对面牢房的老吴,初来的时候,气得几日不吃饭,每天都把自己的白馍从对面滚到自己面前来。
如今倒是学得乖了,一分到伙食,抱得死紧,再不肯轻易分自己半点。
现在好了,隔壁又来了一个年轻人。老囚徒不禁对那白面馍馍又充满了希望。
那个年轻的男子,慢慢撑起了身,呸出了口中一口污血。
他新近受过刑,几乎坐不起身来,但却坚定的伸出苍白的手,抓过一个白馍,在老囚犯的羡慕的目光中,一点一点的吃了起来。
“喂喂,你悠着点啊,你伤得那么重,吃得了那许多么?均老夫一点啊。”
那年轻男子向前挪动了一下,背靠着栏杆坐起一点来。随后他把手中的白馍掰了一半,从栏杆的缝隙中递了过来。
“诶,诶,谢了啊,兄弟。”那老囚徒伸出一只乌漆墨黑的手,一把将那个白面馍馍接了过来,一面生怕被人抢走似的大口吞咽,一面道谢。
“老夫姓李,大家都叫我老李。后生你叫啥名字?”
“在下姓张。”
年轻人靠着圆木制成的栏杆,将手中的馍馍掰成小块,一点点的塞进口中。
狱卒巡视路过,敲了敲门上的铁锁。
“李老头你可别抢他的食物。这个人可是张馥,上头交代过还要留着他的命。”
“张馥?欺骗太后的那个张馥?”老李吓了一跳,待狱卒走远,他拍了一下栏杆,
“你的大名连我们这里都晓得啊。”
牢中起了一阵骚动,
“张馥?”
“那个张馥?”
不少囚徒扒到牢房门口,想要看一看这个传闻中连没藏太后都敢哄骗的汉人。
“这个就是张馥啊,他胆子也太大了,竟然将太后和陛下都玩弄于股掌之间。”
“对啊,听闻就是因为他的挑拨,太后才囚禁了陛下,赐死了梁皇后,还诛了皇后满门哪。牢里新近多了这许多人,都是因此事被牵连进来的。”
“妈的,原来这小子就是张馥,老子就是被他害得这么惨。”
“我还以为是个什么样三头六臂的奇人,没想到是这样一个小白脸,就凭他也可以搅起这么大的风波?要是一对一老子单手都可以掐死他。”
张馥对这些充耳不闻,他一口一口的艰难咽下馍馍。
又端起那碗羹汤,慢慢的喝起来。
“张,张兄弟。”老李稀罕地靠近张馥这一侧,低声聊了起来,“你这命也真是够硬的,太后竟然没弄死你。听说连皇后娘娘都被太后……”
他龇牙咧嘴做了个白绫勒脖子的动作。
张馥浅笑了一下,低头喝自己的汤。
“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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