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总被欺负哭》第123章


程千叶摆摆手:“这怎么能怪你,你出身世家,后随我从军,怎么可能通农事。治栗内使之职总管全国财政,十分要紧。你性格严谨又是我十分信任之人,已是担任这个职位最为合适的人。”
肖瑾心中很是感动,他开口道:“因土壤不同,在我晋国北部绛城一带只宜种麦、豆二物而已。到了汴京这里,宜种黍、稷、麦、梁,已是好了很多。我听闻也只有宋卫两国,及胶东王华宇直的国土内,因土壤肥沃,农业发达,才普及了一年两熟之技。”
程千叶喃喃自语:“方才也问了数名老农夫,汴京这里的土壤确实肥沃了不少,之所以没能今兹美禾,来兹美麦,估计还是我们没有组织人手来系统的推广农业技术。等农民们自发的都学会了,那得要多少年?”
肖瑾有些吃惊,在这个各国都急着扩张领土,厉兵秣马的时候。没想到他的主公却把很大一部分注意力放在农业生产之上。
说实在,因为他出生军事世家,难免对处于底层百姓的生活下意思的有些忽略。
但这位本应该养在深宫之中,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叶公主,却在一开始坐上主公的位置之时,就十分的注重改善底层人民的民生。
她修建水利,是为了增加了农民的收入。提出更役制度,使得新兵在正式参战之前得到一定的训练,为的是减少新兵在战场上的死亡。她甚至为了鼓舞士气,给那些奴隶争取了恢复自由之身的机会,排除众异设立了军功授爵制。
同时晋国在这段时日内,有了严谨的法律和系统的官员考核制度,让生活在晋国的百姓一日比一日安心。
现在全国在推广郡学,开大考选拔人才。
这会她又开始想着普及农业知识。
也许千叶公主真的是一个天生的王者。
肖瑾是一步步看着她从诚惶诚恐,消极回避的初期,迅速成长为如今这位成熟而稳重,深谋而远虑的明君。
就是她了,我们晋国再也找不出更为睿智的君主。
即使她身为女子,我肖瑾也愿为之誓死追随。
肖瑾在心中想。
也许,我有这个荣幸,亲眼见证我们大晋兴新而起,称霸天下。
伴随着丰收的喜悦,晋国的民众听到了自己的主君封王的消息。
这一年,晋国国君程千羽成为晋国的第一位君王,年号天启。
天启元年。
晋国的首都汴京举行了全国第一次大考,因为是首次,参与考核的人数不多,只有不到两百人。
考官们将成绩分成上中下三等,再将名单和试卷呈递程千叶案前。
程千叶在许妃和程鹏所居的建章殿内,歪在一张躺椅上,一面闲闲的喝着许妃给她准备的茶水,一面随手翻阅着甲等考生们的试卷。
一个名叫董博文的学子,进入了她的眼中。
他在试卷中假借十个问题,提出了包括合理使用土地,鼓励农民耕种等问题的解决方式,正正切中程千叶的心意。
特别是他还是原宋国定陶之人,他在整篇试卷中十分详细的介绍了宋国农业发展先进的具体原因。甚至提出了命令基层官员巡行郡县,通授技艺,命农勉作的建议。
“行啊,人才一个。改天我一定要见见。”程千叶一拍大腿,端起手边小几上的密云龙喝了一口。
许妃是一个很会照顾人的女人,在她这里时时焚着一种气味清淡的甘松香,随手端起的茶水必定温度适宜,口感恰到好处。
屋内从来都暖烘烘的,既不会太冷也不会太热。
程千叶坐的位置垫得松松软软,手边肯定放着她喜欢的小吃。没有一处不合她的心意。
程千叶也就开始喜欢时常来她这里坐坐,体会一把做君王被妃子精心照顾的感觉。
更难得的是,这里十分安静。许妃除非她召唤,一般不在没有必要的时候来打扰她。
但今天却有些奇怪,身边好像总是有人,
程千叶抬头一看,一位容色姝艳,体态娇柔的宫女子,正跪坐在她身侧,含情脉脉的看着她。
见程千叶望过来了,她羞涩的一笑,伸出凝脂一般的柔荑,轻轻的为她按摩小腿。
她按摩技术十分到位,但她的眼神却让程千叶接有些受不了。
程千叶以指扣了扣桌面:“夏菲。”
夏菲从门外跨了进来。
“这怎么回事?”程千叶看了眼那位宫女。
那位美人的脸刷的一下白了。
夏菲将人领了出去。
许妃随后就进门请罪:“臣妾没有约束好下人,搅扰了夫君,是臣妾之罪。”
“我知道你一向温柔又大度。”程千叶拉她在自己身边坐下,“但你看看咱们现在这种情况。你不能再大度下去了,你给我强悍一点,帮我把这些不该有的桃花都挡在外面。不要让她们再来烦我。”
许妃低下了脖颈,温声细语:“此宫女乃是太后身边亲信之人,太后的意思是要在您身边再提一两位地位低下的宾妃,即便只占着名分,没有什么实质,也显得好看一点。”
程千叶轻轻哼了一声,她明白她那位母亲的意思,但她不想让一些年轻的女子白白的葬送一生。
“行了,母亲那我会去说。你是我的人,你只管听我的就是。”程千叶看着许妃的眼睛,“你不用理那些非议,自有我站在你的身后。”
许妃站起身来,蹲身行礼:“是,臣妾都依夫君所言。”
程千叶笑着摇了摇头,突然有点理解古代帝王的想法,这种千娇百媚温柔体贴的女子,围绕在你面前,揣摩着你的心思,对你言听计从,还真的让人很舒服。
在汉中的国都南郑,韩全林紧张的看着从敌营中回来的使臣,
“怎,怎么样?他都收了吗?”
“恭喜主公,收了,都收了。主公送过去的礼他全都收了。”使臣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主公让他出使敌营,面见那位令人闻风丧胆的墨桥生将军,他也是心惊胆战。
“墨桥生收了主公的厚礼,很是高兴,他许诺说只要主公开城投降,他必定不伤南郑城内军民的性命。”
“那就好,那就好。”韩全林煎熬了数日的心,终于稍稍落下。
“主公不必过于忧虑,微臣打听过了,这个墨桥生并不像传说中的心狠手辣。他攻城略地之时,基本从不杀降。”使臣安慰韩全林道,“守琪县的那位甘延寿,本来也是我国的臣子。投降墨桥生之后,墨桥生不但没有迁怒于他,还举荐他担任了郑州太守呢。”
韩全林松了口气,瘫软的坐在了王座上。
墨桥生!
他咬牙切齿的想着,这个卑贱的奴隶,当初只是跪在我面前任我折辱的一条狗,如今竟把我逼到了如此境地。
韩全林干瘦的脸孔上沟壑丛生,他紧紧拽住了手掌,开口骂道:“不过没关系,他只是切断了我的兵马,把我一时围困在了南郑。只要我忍过了眼前的难关,我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墨桥生你这个贱奴不要得意,若有一天你落在了我的手中,我一定会让你后悔做了人。”
使臣看着王座上面目狰狞的主公,心中深深的叹了口气。
都到了投降的关头了,主公还在想着什么不切实际的东西。当初要不是主公色令智昏,竟然企图侮辱这样一位声威赫赫的大将军,汉阳百年的祖宗基业,何至于废于一旦。
☆、首发
韩权林正式开城投降的那一日,天淅沥沥的下起了雨。
南郑城门大开; 墨桥生率着军马在雨中踏入了这座汉中的都城。
一群身着白衣的王室人员; 在韩全林的带领下; 伏在城门口跪迎。
墨桥生的马蹄停在了韩全林的面前; 他看着眼前这个伏跪在泥地里的汉中之王。
数年前; 也是这样一个下雨的季节; 他二人的位置倒换。跪在这个男人面前的是他。
在此人的威逼之下他一度舍弃了自己的尊严; 甚至差一点就遭遇了那最为屈辱难言之事。
到了今天; 看着这个身材干瘦的男人跪在那里; 伏地乞降。
墨桥生依旧能够清晰的想起; 这个人当初是用一种怎样恶心的表情站在自己身前;
把自己逼得毫无退路,用那刺耳冷漠的声调对他说;
“自己把衣服脱了。”
当日屈辱的话语言犹在耳,墨桥生的手拽紧了手中的缰绳; 太过用力导致他指关节生生泛白。
冰凉的雨水打在了他的脸上,顺着他的面颊滑了下去。
他心中突然强烈的思念起主公; 想回到主公身边,回到那个让他可以肆意哭; 肆意笑的人身边。
黑色的马蹄在韩全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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