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忠犬竹马》第49章


她缓缓地将耳朵靠近陈彦的颈侧,虚弱但却持续的心跳声一下一下传来。
咚!咚!咚!
这声音响彻了苏安安黑暗的世界,唤醒了她无知无觉的心。幸好他没事!她大大松了一口气,瘫坐在地上,手脚都软得没有知觉。
曹大妈一看这情况,早和老杜不知道躲到哪去了。
不知道是谁打了电话,救护车很快就来了,苏安安也被抬上担架,和陈彦并排躺在车厢里。
女医生正给她包扎,她浑身都是擦伤,伤口被酒精一刺激疼得她咬紧了牙关。女医生用力抹了几下,才给她覆上棉花,绑上绷带:“还好,不是很深,注意消毒,应该不会留什么伤疤。”
苏安安现在哪管得了什么伤疤,眼看另一个医生已经给陈彦做完了检查,她着急地问:“他怎么样?有没有事?”
“这个哪看得出来?我只是给他止止血。脑袋就像一个精密仪器一样,碰到一点都会有无法估量的后果,具体情况还要等到医院做了检查才知道。他这样的,搞不好摔成痴呆也是有可能的。”那医生口气显得有点不耐烦。
苏安安一听脸都白了,转头向陈彦看去,颤抖着伸手摸摸他冰凉的脸颊。陈彦啊!你千万要坚持住啊!你一向是那么坚强的。她自己都没注意,她的眼泪早就布满了脸颊,在有好几道擦痕的脸上形成两道黑黑的泪痕,可怖得很。
给她包扎的年轻女医生拿湿棉花给她擦擦脸,安慰道:“也许只是脑震荡呢,他这么年轻,恢复能力很强。而且听说是拉你的时候因为惯性摔的,那力量不是很大,应该没什么事。”
苏安安哑着嗓子:“医生,我想给我妈妈打个电话。”
“放心,已经有人通知你们俩的家人了,到医院你就能看见他们了。你也休息一会儿吧,看你脚应该也骨折了。”
苏安安点点头,面对着陈彦躺在病床上。在薄被下,她伸手紧紧拉住了陈彦冰凉的手。这次换我拉住你,她在心里默默地对自己说,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你都是我最爱的人。哪怕你醒了以后不记得我了,哪怕你以后智商犹如孩童,但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便无所畏惧。
想到这里,她的心突然安定下来。是啊,没什么好怕的,他还活着不是吗?这已经是偷来的一世了,还有什么是比生离死别更坏的结局?
第四十一章
陈彦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他和苏安安分分合合,他看到自己一次次在不经意间伤害她,他看到自己对她的冷落,看到她的黯然神伤,他着急地想提醒自己,张张口却发不出一点声音。他张大嘴对着苏安安离开的背影呼喊着,嗓子却像被人扼住一样,只能徒然地做出各种干涩的口型。他眼睁睁地看着她越走越远,最终化成一个黑黑的小点,在白色的烟雾里若隐若现。
忽然,场景一转。他又躺在白色的床上,吸吸鼻子似乎能闻到百合的芬芳。他的眼皮很重,怎么也睁不开眼睛。忽然好像有泪水滴在自己的脸颊上,湿湿热热的。皱皱眉头,想说别哭了,却感觉不到自己声带的震动。他摸摸自己的喉结,干咳几声,梦一下子就醒了。
陈彦迷茫地眨眨眼睛,一切都是白色的。白色的墙壁,白色的病床,他,这是在医院?记忆一点点回笼,对了,刚刚他被惯性冲倒在地上,头很痛很痛,鲜血和体温一点点流失。当时似乎全身都很冷,只有握住的苏安安的手是热的,只有落在的脸上的泪是热的。他打了个寒颤,甚至分不清这样躺在床上的自己到底是梦,是回忆还是现实?
“彦彦啊,你终于醒了,你这是要急死妈妈啊!”陈妈妈的声音从大门口传来,这段时间心力交瘁的她消瘦了不少,声音也不若往日中气十足。
陈彦的眯着眼睛看着她头发散乱的妈妈,这样的她似乎梦里也见过?陈彦努力地回想着,后脑勺却一阵疼痛,什么也想不起来,他头部的血管都在痉挛,一抽一抽的,疼得他闭上了眼睛。
陈妈妈一看慌了,走到床前摸摸他的额头,着急地说:“是不是头疼得厉害,别怕,妈妈给你喊医生啊!”说着,伸手按响了床头铃。
病房的门很快被推开了。进来的是一个岁数挺大的老医生,后面还跟着个年轻的实习生。看到陈彦呆呆地望着他们,那个实习生还对陈彦比出个胜利的姿势,那活力和喜悦也感染了陈彦,他觉得自己的心好像也从梦里走出来了,他甚至能轻松地微微一笑。
“在笑什么?”老医生疑惑地回头张望,那个实习生立刻摆出一副谦虚的无辜表情,“没东西啊?”
陈妈妈可不管什么东西不东西的,她只觉得自己醒来后一言不发,现在又无端端傻笑,别是把脑袋磕坏了,她几乎是拽着老医生到了陈彦床前:“你快给他看看吧,他头疼!”
“妈妈,你别担心,我感觉还好。”陈彦嗓音又低又哑,简直像一个久病的老头。
“不错,意识挺清醒的,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了。”老医生检查了一下伤口,听听心跳,看看他的瞳孔。另外还问了他几个简单的问题,陈彦都不假思索地回答出来了。
老医生满意地点点头,回头嘱咐道:“小谢,这床没什么事了,明天就可以出院了。”他又安慰了陈妈妈两句,才拿着病历本走了。
陈妈妈这才放下心来,叹气道:“哎,看看你这么大个人了也不知道照顾自己,妈妈才几天不在身边啊?你就把自己搞成这样,妈妈心疼死了。”
实习生小谢明显是个活泼开朗的性子,她自来熟地对陈妈妈说:“阿姨,您儿子这是英雄救美呢!他不但照顾自己,还照顾别人呢!”
陈妈妈莞尔一笑:“他是只照顾别人吧!”
“那个……安安,她怎么样了?”虽然最后的记忆是她平安无事,但是陈彦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哎,养大儿子忘了娘!一醒就问安安怎么样,你妈可守了你一下午啊!你也没问我怎么样啦。”陈妈妈的口气有点酸。
“妈妈不是好好的吗?”陈彦被调侃得有点不好意思,“我都看见啦!还要问什么?”
小谢医生好心地给解了围:“苏安安右腿骨折,得上至少一个月石膏,估计你好得还比她快点呢!”
“骨折,那很疼吧!”陈彦喃喃道。
“你还是管好自己吧!”陈妈妈没好气地说,“医生跟我说了,你这样至少要静养一个月,学都不能上!歌曲什么的你更是想都不要想,再听那些震啊震的音乐疼死你!那个劳什子比赛也别去了!”
她又补充道:“这回可不是妈妈不让你去啊,是你跟它没缘分!是老天不让你去!别怪你妈!”
小谢遗憾地说:“那个比赛下一次是半个月后吧,听说是一对一PK的,会有一个轮空名额,要是你能轮空就好了,下下次你还是赶得上的。”
听了这话,陈彦只是笑着点点头。人都是有趋利避害的本能的,其实在早上看到报纸的时候陈彦就起了放弃的心思了。他也很矛盾,一边说服自己要坚强面对,一边又希望能够逃避。现在有了这样一个可以名正言顺放弃的借口,他在遗憾的同时又不免松了一口气。
小谢医生出去办理转病房的手续了,只有陈妈妈和陈彦面面相觑。陈妈妈面对已经长大的儿子实在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家里孩子多,以前她的心思大都放在年幼的小儿子身上,除了知道陈彦喜欢音乐,各方面都不用烦心之外其实是不大了解他的。连笨拙的大儿子得到的关注都比他多,要不怎么叫会哭的孩子有奶喝呢?而陈彦虽然他也爱陈妈妈,但面对这个暴躁的妈妈他也会惧怕,而且在他的成长过程中他们并没有太多亲密交流的回忆,因此他一时也想不起来有什么可以共同探讨的话题。
病房里陷入一阵尴尬地沉默。
“咦,怎么两个人都不说话?”这时,苏妈妈推着苏安安进来了。
陈彦看着他妈妈的表情一下子松懈下来,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落寞。他知道他妈妈是关心他的,从她冲进病房那一刻他就知道。但他生来就有一种与其他男孩子不同的敏感细腻,总觉得他们母子俩之间好像缺了点什么。
陈妈妈看见两人进来的确是眼睛一亮,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对苏安安说:“感觉怎么样?好点没有?”
“除了石膏有点重,其它的已经没什么感觉了,”苏安安甜甜地笑笑,眼睛不停地瞄向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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