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撩不亲[快穿]》第178章


所以我洒脱做人的前提是,仇人都无法碍眼,心无挂碍方能自在。”
咳咳咳,这一回轮到肖震被惊的咳嗽了。
他真是打死也想不到,这么个看起来纤柔娇软的女子,出身大家据说诗书难得的女君子为人做事的原则,这么,这么狠辣决绝。
但相比那些忍他、让他、敬他的法子,为什么自己内心也更喜欢弄死他的爽快呢!自己不一直想做端方君子的吗?
要不怎么说,情人眼里出西施,虽然此时肖震对江江只是认同的欣赏,淡淡的喜欢,就已经护短偏心了。
思忖片刻他回道:“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你这么做我不反对,只是方法不可过激,毕竟人要存于世,很多事还要谨慎。”
这个男人真是太对胃口了,没有假仁假义的劝诫,也没有真正的大义凛然,反而要自己注意报仇莫伤了自己的名誉。
真不愧是战场上的常胜将军,兵者,果然诡道。
得到他支持的江江笑意盈盈,点点头道:“吾自有公道斩之,教他死而无怨。”
第112章 真正爱妻大男人
看她病怏怏的; 娇娇柔柔,可眼神灵动狡黠; 语气自信坚定; 肖震忽然愣住,只觉得平静多年的心湖层层涟漪又起。
感觉却和第一次; 见她夺刀活命时的无惧悍勇不同。
刚毅决绝的他这从军十几年; 刀山火海里打滚,多少次也到了鬼门关口。
曾经无数次梦想的妻子; 知己,爱人,自觉得该是最明理大度,娴静柔顺; 才华横溢; 气质超然的高门贵女。能体贴他; 包容他,顺从他。
可此时看着这床上小气倔强; 不肯认命还狠辣无情,半点亏也不能吃不能忍的女子; 为什么觉得更合眼合心呢!
是因为他内心深处其实和她是同道中人吗?
安排好后续计划的江江眼皮渐渐发沉; 还不等说道自己要和肖震大婚的重要决定,就又昏睡过去。
把她一字一言认真记住的肖震站在床前。
黑幽幽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一脸的疼惜不忍。
看着迎枕上的她因伤在沉睡中还时时蹙眉,包扎的粽子样废了书画才华,也不能在潇洒操琴的左手; 在想到她的那些报复计划。
忽然只觉得卢如松,卢母,公主,陆家,郑家,皇家怎么都那么该死呢?
半晚的天空忽然响起了春雷,闪电咆哮着撕裂了天空。
肖震在内院侧间吩咐家将们一一去送信。
在听其中最近时时去京都祖宅给自己取药的家将,玩笑着说京都如玉公子卢如松疯了样带家兵搜索别庄百里,不知道在找什么宝贝时。
他看着对面屋脊琉璃瓦上,豆大雨点击出的水花。
想到为权势把发妻,变成人尽可夫妓子一样,养在外如同招待客人的外室宝贝,想到那所谓翩翩如玉佳公子所谓的美貌才华。
在联想到自身对于高义大德叔父的一时不忍退让,结果失了父亲兄长们多年舍来的滔天权柄,自己也被贬黜边城的下场,眼神不觉一暗。
很久很久,在瓢泼大雨中,想到那个江江俏皮的,‘让欺我的恶人逍遥快活自我反省,等着天罚,那绝对会憋屈死自己。’的话。
他的唇边又扯出了个冷然凛冽的笑来。
清晨,湛蓝的天空一碧如洗,金红色的阳光照在墙头房瓦的残雪之上,反射出迷离的七彩微光。
空气寒冷又带了些清凉,沁人心脾,正是一个美好的清晨。
春雨一下就下了三整日,到了第四日清晨时分王嬷嬷顶着淅淅沥沥的雨滴第一个到了别院。
不顾给肖震行礼风一样冲进内室,看着床上从头到脚多处包着白布,浓郁药香还掩不住血腥气的姑娘,眼泪比春雨还猛的流下来。
江江知道她的忠心,让她在床头哭了个痛快后,把自己这些天的遭遇说了一遍。
心肝肉一样把她每个头发丝都细细看了遍后,王嬷嬷走到屏风后,郑重的对肖震大礼叩拜。
“肖大哥,你过来坐吧!正好也帮我参谋参谋。”
不说她前些天没醒来,就说这两天擦洗,喂饭,如厕,都是肖震抱进抱出的,此时讲那些虚礼不是掩耳盗铃。
王嬷嬷估计也想到了这些天两人必然的相处模式,赶紧搬了椅子给屏风后避嫌的肖震过来坐。
……
……
又抱着可怜姑娘唯一的好手哭了一回,王嬷嬷一边用所能知道所有恶毒的词咒骂卢如松,卢母,公主一边打量起房间来。
也许是男子的卧室,比姑娘家的要阔朗许多。
全套的紫檀木家具,润泽的光华在暗色的屋子里依然低调华丽着。
可奇怪了,怎么刀工雄浑的英烈雕饰拔步床,挂着鹅黄色的丝绒帐?
万里山河屏风前的高几上是只银红色的美人瓶?
错落有致插了几枝金黄艳丽山茶。
那盘子大的花边偏又一圈流云似的红边,美的晃眼。
屋子里也没点香,到是矮榻方几上堆叠着香气扑鼻的水果……
听了嬷嬷关于这屋子过于混搭布置的疑惑。
想到自己昏睡不醒时帐子上的厚重不透风织锦帘子,还有搬出房间的香炉,给她解闷赏玩早上刚送来璀璨夺目的玉石盆景……
并不是第一次被人追,殷勤讨好的江江,自然秒懂了那些肖震压在心口的情意。
想到未来的计划必然十拿九稳,忍不住甜笑出声。
在外院布置的肖震,想到明天那个卢如松,在想了想答应帮忙的景王,做事向来讲究个稳准的他思忖片刻,喊了身边家将肖一来吩咐了几句。
嗯?肖一猛的抬起头,惊讶道。
“可主子,我们一直在别院不肯回京都交兵符,也不肯让家兵先去边城,如今在放出你悠然无病的消息,那些臣工?”
“没事,你尽管去,我自有考量。”
“是。”
“是怎么了?这到底是谁,是谁害了你?这些禽兽,我跟他没完,跟他不共戴天。”
大清早快马加鞭,气都没喘匀的卢如松踉跄着脚步冲到床前,看着一身伤的表妹,爱妻如今这副凄惨可怜的模样。
血红着眼睛里是掩饰不住的心疼,竟不顾仪态的发了狠说出如此粗俗的话。
看素来注中仪表的他,也能为整冠可以死,以圣人为榜样的卢如松。
发丝凌乱,下巴上也因为几天搜山寻找自己而冒出黑青的胡茬,在想他前世临死还在后悔当初的合离,江江乐观的想了想。
也许,这个男人是真心爱着宿主的吧!
只是跟权势功名,家声孝道,子嗣比起来,爱着的女人也就不算什么了!
而且在爱,也挡不住他娇妻美妾的轮流睡,跟她们传宗接代个不亦乐乎。
这就是男人啊!
想到此,江江浓长的睫毛轻轻颤了颤,眼角眉梢漾起冷冷轻蔑的笑,哑声问道。
“是谁,表哥不知道吗?
不过是为道福公主出头的郑家私军而已,那么现在表哥是不是要替我报仇,也为那一庄子的男男女女数十口人命报仇讨个公道呢?
现在就男人一样,将那狠毒阴损的道福公主一剑斩了。
再去金殿,跟郑家在朝堂上撕破脸的分辨罪责呢?”
“啊,呃,公主,我,我,郑家,我……
看着眼前刚才还气恨滔天的男人,一听到能给自己富贵权势的公主,郑家,立马吱吱呜呜的怯弱丑态。江江苍白到没有丁点血色的唇越笑越深。
什么名士?还为天下士林所瞩目。
我呸!
这家伙也就长了张锦绣皮囊,在自己看来还是娘娘腔。是那种女人似的娇柔,跟当初精分小野狼清秀俊逸的风姿完全不能同日而语。
尤其平时还爱傅粉,喷香,涂唇,香喷喷的粉盒时刻带着准备补妆,简直不能忍。
身板也是弱鸡,是能被看死地步的弱,怪不得跟宿主结婚7年只生了个夭折的女儿。
跟公主也是十几年才得了个也早早离世的女儿。
就这熊样在床上不知道能不能挺过三分钟的家伙,还好意思以无子休了宿主。
也不知道谁不行,mm的叉叉。
这男人在江江看来,除了受父祖言传身教写了一手好字,磕了药后能半点无功家国的跟人清谈一番。
简直半点可取之处都没有!
真不知道那公主是不是眼瞎,竟然为怎么个无胆连老婆都护不住也不敢护的伪君子,跟至少敢作敢当,算是枭雄的真男人肖震合离。
再次骂公主有眼无珠的江江看着面前的纠结难堪说不出话的软蛋,心中嗤之以鼻。
秀气的眉毛微微蹙着,尽量让声音清晰的大声道。
“卢如松,我只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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