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甜宠日常(穿越)》第47章


宋景年挑起眉看她,她没什么表情,和刚才还在回望过去的判若两人。他却又不想逼迫她做什么,想起她方才的失落,便松了松手:“你知道便妥了。”
苏皎月这下挣脱掉,她已沐浴过,径直就走向内室上了榻。
过了一会儿,听到他吩咐什么,然后隔间里传来水流声,朦胧的热雾飘了出来。
她眯着眼,有些困了。
再过不到几个时辰,约莫天就该亮了。
也许是今日的事她出了份力,她觉得心里较为舒坦,前几日总绷着根弦,看谁都得带着怀疑的眼光。
玉簪和珊瑚……
玉簪参与的有关宋如澜的事情多,但珊瑚……却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她正细细想着二人近来的表现,倏尔帷帐被掀开,宋景年缓缓躺了下来。
猝不及防,苏皎月瞬间坐起。
宋景年被她这反应怔住:“怎么了?”
“……”
苏皎月五指捏紧了被褥,不是没睡在一张榻上过,只是他刚刚才表明了心意,现在就躺上来。
意味不明。
宋景年看她不回答,又问了句。
苏皎月终于慢慢开口:“要不……你去外面罗汉床上歇着吧……”
“为什么?”他挑眉,暮色里她的神情他看不清。
“我们都懂这个意思,还是忌讳点的好。”她自觉说的很隐晦,宋景年应该能明白。
宋景年确实明白了,然后彻底躺平身子,根本不想理她。
苏皎月看他真的没了反应,有些急,伸出一只手推了推他。
他身强体壮的,她手指如挠痒,根本没推动。
但她不死心,又推了几下。
最后一次的时候,手没收住。
叫他顺着手腕轻轻一扯,她连人带被一同滚进他怀里。
宋景年呼出的热气在她发顶,几根头发随之晃动,扫过她额头。
有些痒。
她伸出空下来的一只手,想挠一挠。
动静有些大,宋景年察觉到了,另一手也给她收在怀中。
然后说:“好好睡觉,不要得寸进尺。”
热气又是让额间碎发扫过,她的手在他手中不安分起来,额间越来越痒,根本忍不了。
她有些生气了,男女力量悬殊,手也挣脱不开,她叫道:“宋景年,你松开我!”
宋景年也忍不了了,低下头就吻住她。
两人俱是一怔。
宋景年怔住是因为,她的唇很软,很冰凉,像上好的醇香蜜酿,带着香甜。
他本来是想惩罚她,现在突然却不想离开了。
苏皎月怔住则是因为。
她没想到宋景年居然会吻她。
回过神来也顾不上额头还痒着了,整个人在他怀里都不安分起来。
宋景年却越吻越深。
正意乱情迷间,她手得以挣脱开,在他腰间微微使力。
宋景年吃痛,唇微微离开了些。
暮色很重,适应黑暗以后,他看清了她深色的眼眸。
没有杂质,正如她自己一般纯粹。
苏皎月得了空,有些咬牙切齿。
第43章 
长长又宁静的街道上; 更夫在敲锣报时。
苏皎月一直没睡着。
她在等宋景年起身,等他上早朝的时辰到了; 自然就离开了。
方才入睡前最后一刻,宋景年握紧了她手,一字一顿地说:“……真睡不着,就再做些其他的。”
她顷刻噤声; 面向墙壁背对着他。
宋景年见她安分了,也没做什么了,不一会儿呼吸平缓; 似乎是沉沉睡着了。
其实苏皎月心里头有些憋屈,她觉得宋景年对她早有预谋; 只是今夜才终于说出来了。
而且她想了很久; 似乎他第一次叫月嬷嬷守在门口那次就不对劲了。
但是想不明白; 她怎么吸引上他了?
……再者讲道理,依书本和实际经验,真像是鼓足勇气的表明心迹; 不该是她失眠。
但身后的人睡的却格外的沉。
苏皎月闭着眼; 心里隐隐又忍不住理解,他晨起早朝,用过午膳就出去忙; 到了晚上才刚回来,却又因为绿釉坛子的事去了乾清宫。
对了……晚膳……
宋景年一直待在皇上那里,定是没能顾得上用膳。
却也没见得他说饿或是吃些东西,他带回来的点心还搁在桌上; 苏皎月只吃了几个,剩余的都给留着了。
背后呼吸声轻而缓,只是两个人挨的很近,夜里又格外的静,所以她听的特别清晰。
她竟还担心起他是否饿了。
苏皎月将眼睛闭地更紧了些,不再想了,思绪清晰,夜晚时间就会变得非常漫长。
她沉沉呼出一口气,背后突然有了动静,鸳鸯衾在她肩上动了动,她心里一紧,但宋景年只是侧了身,不再面对着她了。
苏皎月才终于慢慢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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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时候忽然下起雨。
淅淅沥沥,豆大般敲击在琉璃瓦上,阴云蔽日,起初天只是灰蒙,后来雨势渐渐大起来,地上都积着一滩一滩。
珊瑚提起裙边迈进了屋子里,饶是她再细心,裙角还是被溅起水花,濡湿了星星点点。
瑞香才从内室里走出来,就听见珊瑚咧着嗓子跟她抱怨:“我方才还在园子里,想再给娘娘摘几枝花回来,突然便下起雨了——”
“小声着点!”瑞香几步上前,抬手轻轻给她捂住嘴,自己更是压低了声音,“娘娘还没醒。”
珊瑚瞪着眼睛点了点头,瑞香才将手松开,又低头看她手上空无一物,便说:“不是摘花去了,怎么空着手回来了?”
珊瑚指了指屋外:“我刚刚才到御花园,雨就下起了,这才匆忙赶了回来。”
她说完,四处看了几眼,将瑞香拉至一旁,悄声道:“其实我是跟着玉簪姐姐出去的。”
瑞香抬眸。
“我看她一个人,神色匆匆的,以为是有什么急事,便跟上了。一跟就跟到御花园,她绕了好几个弯,正巧下起雨,我这才跟丢了……”
瑞香听了神色未变,想了一会儿,只说:“你跟着人家做什么,东宫里头事情也多,你也别经常跑个没影。”
珊瑚瘪了瘪嘴。
内室里传来动静,瑞香耳尖,忙走进来,才见是娘娘起来了。
苏皎月其实是被雨声惊醒的。
临榻的窗留了细缝,渗了凉意进来,虽然不冷,但昨夜还燥热着,今天忽然就降了温度。
珊瑚走上前将窗关上了,雨声小了些,但琉璃瓦上的声音清脆,却是挡不住的。
瑞香一边伺候她梳洗,一边说:“娘娘再等会儿,殿下去内膳房了。”
苏皎月正瞧着铜镜里的妆容,闻言一愣:“内膳房?”
瑞香便答:“殿下说这两日不必去早朝,您当时还歇着,殿下便叫奴婢们别打搅您……不过娘娘今日起的确实迟了些。”
她昨夜睡的就晚,早间难免醒不过来。
两人正说着话,宋景年从屋外回来了,手里亲自端着汤药,见他进屋子了,身后宫人才收了伞。
珊瑚跟他行了礼,苏皎月从内室出来,他便将汤药放在桌上,说:“趁热喝了吧。”
走到外面来,更能清晰听到雨势有多大,倾斜如注,宋景年衣肩也被沾湿了。
苏皎月却低着头没看他,一夜过去,一想起昨夜的事,就在这个桌前,她毫无隐瞒的吐露,就觉得尴尬万分。
但她还是乖乖走上前将药喝尽了,宋景年勾起唇角,满意地接过,递到身后宫人手中。
他估着时辰,过了好一会儿,才吩咐宫人们传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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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雨下的晚,东宫其实已经是爽朗晴天。
宋如澜这里才不一样。
他早起了,正坐在桌前跟自个儿下棋,付深进来拱手禀报:“王爷,属下查清了,昨日是太子妃派人送信给了那肖平,他才会急忙赶了过来。”
宋如澜指尖执棋微顿,其实也并不意外,他已经猜到了。
他点点头。
付深却有些犹豫:“……王爷,娘娘按理应该是帮着您的,再不济也是袖手旁观,怎么突然……”
宋如澜没说话,视线转到窗前高几上,上面搁着被敞开放置的灯芯糕,是昨天一个宫人送来,他吩咐王太医给她的。
因为窗一直开着,经过一夜洗礼,早就变得软成一片一片,又带着雨水,是该丢了。
每回他从江西回来,便会给皎月带灯芯糕。
记着有一次回来的匆忙给忘记了,她却是心里有几分失望,当着他面又不表露出来。
那时她已经快嫁进东宫,尚书府对她管教的严苛,她竟还有法子偷偷溜出府与他会面。
正是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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