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师不倦》第24章


何适:“……”
晏安:“……”
……
等何适顶着晏安分外哀怨的目光离开后,晏安就把自己的哀怨放在了安若怯的身上,“子勇啊……我可是从小看你长到大的,你竟然为了一个小娃娃就这么对我……你觉得好么?”
安若怯面色如常,淡然道:“子明也问过我这个问题。”
晏安想了想,记起裴秦貌似确实说过这样的话,嘴角忍不住一抽,“然后呢?”
“我罚他去后山砍柴了。”
“……”晏安的嘴角抽个不停了。
安若怯垂眸望着自己手中的书,思绪却已经飘远了。
……
翌日。
安若怯并没有在课前说起收何适的事情,只是在下课后简单地提了一句,说定在九月初九那天的晚上举行仪式。
众学生先是愣住,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安若怯已经走了连影子都看不见了。
于是……
何适成了众人主要的围攻对象。
“何兄,恭喜啊!以后跟着安夫子好好学,一定能有所成就的!”这种真诚的恭喜属于孙竹等和何适关系较好的人以及着急去食堂吃饭的人。
“呵呵,何兄前途不可限量啊,不知道每晚伺候安夫子累不累啊?”这种明嘲暗讽的属于崔文那类羡慕嫉妒恨的人。
……
不过不论别人怎么说,何适要被安若怯收为入室弟子的事情算是板上钉钉的了,谁也改变不了。崔文等人除了继续散布何适和安若怯之间“伺候关系”的谣言外也无计可施。
不过短短两三天而已,书院里的谣言已经上升为何适被安若怯收为男宠准备养在后院了。
“何兄,难道你不生气吗?”孙竹忍不住问道,“他们那么说为什么你不澄清?”
“澄清什么?”刚刚得知收徒仪式时要和自己师父互换礼物,然后就开始冥思苦想究竟应该送给安若怯什么礼物的何适此时满脑子的浆糊,“说不是他包养我而是我包养他?”
孙竹:“……”
“你别理他了,”裴秦兴致盎然地看着何适满脸纠结,“他现在可没工夫儿想这些事儿……对了,何兄啊,你要记得安夫子他品味独特,所以你要送点有创意的礼物啊!”
何适:“……”_(:з」∠)_
……
“书院里的风气怎么变成这样了?”晏安听着安平把书院中的传闻说完后就忍不住皱眉了,“你今年都收了写什么学生?”
“无所谓,”安若怯一边看书一边应道,“至少我今年收到了何适。”
“……”晏安觉得自己无法和安若怯交流了,便转头问安平,“究竟怎么回事?”
“回先生,今年第一场的考题泄露了,”说起此事,安平的心里还是有些忿忿之情,“公子有意地剔除掉了一些明显作弊之人,但还是有漏网之鱼。”
“有这事?”晏安惊讶了一下,“子勇,你是怎么处理的?”
“让泄露考题的人走了,”安若怯淡淡地说道,“以后的考题提前一天想就好了。”
晏安:“……”这……是不是太无所谓了一点?
晏安忍不住叹了口气,感慨道:“子勇啊,你何时才能改改你那个什么都不在乎的性子?”
“为何要改?”安若怯手中的书翻了一页,“这样的生活我觉得很好。”
“那何适呢?”晏安冷不丁地说道,“如果现在我非要带何适走,不让你收他为徒呢?”
……
安若怯摩挲书页的手指一顿,总是清明的眼眸中划过一丝疑惑,许久都没有回到晏安的问题。
“你看,”晏安说道,“你还是有在乎的人的,至少你不能忍受让何适跟我走。”
安若怯还是没说话,甚至连否认都没有。
一是因为他觉得这本身就是实话,没什么好否认的。二则是因为他很清楚,哪怕晏安知道他是在赌气地否认,也绝对会把何适带走。
——毕竟自从上次安若怯把何适放走后,就有意识的不让何适再伺候晏安,以至于晏安已经连续三四天没有人捶腿了,甚是哀怨。
……
“子勇,你其实已经不是无欲无求了,”晏安的神情难得的认真,“至少对于何适,你并非无欲无求。”
“我确实不是,”安若怯眼眸低垂,“我从未说过我无欲无求。”
“是吗?”晏安轻笑一声,“那倒是我们想多了。哎呀,你爷爷要是知道了这事儿一定会高兴的……不过希望他在知道和为何这样之后还能高兴的起来啊!”
安若怯不语。
……
之后的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八月十五。
何适还没想出要准备什么礼物,晏安却越发想念何适的手艺了。不过由于安若怯的有一阻拦,晏安就算想念也没能再次有机会感受一下。而其最直接的结果就是……
裴秦悲剧了。
“师父,这个力道还行吗?”裴秦微笑着问道,忍不住在心里把安若怯从头到脚打了一遍。
“不行,”晏安一脸的嫌弃,“你还是个学武的呢!力道还没人家行之拿捏的好……真丢人!”
“……”裴秦又在心里将安若怯又被从脚到头的打了一遍。
……
十五这天书院休课,让众书生自己歇息家里的进的人可以回家和家人共度佳节。但有些事情就是如此的出人意料,比如——
有些人下山的时候是独自一人,上山的时候……就把家长——以及家长身后的六个衙役带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_(:з」∠)_……
前两天都没更,理由很简单……论文到截止日期了……_(:з」∠)_……
我不会再这么下去了,之前没更的两章争取周五和周六的时候双更补回来~
祝大家看文愉快~~
╭(╯3╰)╮
☆、黑人失败
八月十五这天带人来书院闹事确实让所有人都不爽快,但除了当事人以及当事人的亲友,所有人都抱着衣服看热闹的心情跑过来围观的。
作为当事人之一的何适甚至用余光看到两个人端来了一小盘瓜子在那里磕着。
……真是一点被栽赃陷害的感觉都没有啊。
何适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走到那两人面前,一言不发地盯着那两人看,直到把那两人看的心里发毛了……才伸手抓了一把瓜子走回安若怯的身边,边嗑瓜子边看着眼前之人。
……
“安夫子,本府今日听犬子说辋川书院里……有些手脚不干净的人,”崔文他爹十分有官架子的开口,“可有此事啊?”
安若怯看着崔爹,原本不错的心情逐渐转阴,因此说起话来也生硬了许多,“有,崔大人有何指教?”
崔爹没想到安若怯应得如此直接,闻言不由得愣了一下,才说道:“哦?既然安夫子承认的这么爽快,那今日本官就把那人带走了!也免得污了着辋川书院的名声!”
“不必了,”安若怯直言道,“那人已经被我赶走了,如果崔大人有兴趣的话可以去后厨问问有没有人知道那人的去向。”
“走了?”崔爹的目光下意识地移到了站在安若怯旁边的何适身上,脸上露出温怒的神情,“安夫子可是在耍本官玩儿?那人分明就站在你的身边!”
安若怯转头看了何适一眼,何适无辜地眨了眨眼睛,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崔大人,我旁边站着的是我的徒弟,”安若怯耐着脾气说道,“如果崔大人是真心想查书院中不干净的人,那请自便,但如果崔大人是在无事生非的,那安某恕不远送。”
“你……你大胆!”崔爹被安若怯噎了一句,顿时有些说不出话来,毕竟自家儿子是凭借什么手段进入辋川书院的,他心里清楚的很,“安夫子,我称你一声夫子,是因为我儿在你这里念书,算是你的徒弟,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是啊安夫子,”崔文站在一边忍不住阴阳怪气地开口了,“我爹执掌这一方水土,书院没必要为了个手脚不干净的人而解散吧?”
何适微微皱眉,刚想上前说什么,他的手腕就猛地被握住。
“你凭什么说行之的手脚不干净?”安若怯举起何适的手,冷声道,“和行之的手脚比起来,有些人的手脚更不干净吧?”
……
“……”何适现在特别想把手拿下来,在衣服上蹭蹭在塞回安若怯的手里……起码把他手上沾着的瓜子皮抹掉啊!
……
对不起安夫子,给你丢人了。
……
“而且我是书院的夫子,并非是你儿子的师父,因此他并不算是我的徒弟,”安若怯沉声说道,“我准备收的人只有何适,他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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