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贤后》第87章


茹烟; 还有送给景卿的两位丫头,容貌都是一等一的,所以安景行这话,倒也没有说错。
“嗯哼; 自然是不少的。”想到这里,陆言蹊昂了昂头,一副花孔雀的样子,“主子都这么好看,做下人的怎么能逊色?”
安景行怎么也没想到; 陆言蹊会是这幅理直气壮的样子,不过安景行却也没有在意,他在乎的; 是另外一个人:“那上汐呢?”
关于上汐,安景行早在大婚后不久就答应了夏一鸣,向陆言蹊打听打听,却因为婚后一直在忙碌,就给耽误了下来,今日提到茹烟,安景行终于想起了这一茬,自然是要替自己的好友打听打听,况且他对这个青楼女子,也极为好奇。
“怎么?景行也对上汐感兴趣?”陆言蹊说着瞅了瞅安景行,语气中满是戏谑。
“当然不是!”听到这话,安景行连忙否认,正襟危坐,生怕言蹊误会了什么,“是凌云,托孤向夫人打听打听,毕竟夫人,可是上汐的入幕之宾。”
凌云,是夏一鸣的表字。
安景行最后四个字,说的可以说是意味深长,就算是不了解安景行的人,也能从安景行的语气中,听出其中的深意。
陆言蹊闻言,漫不经心地上下扫了安景行一眼:合着在这儿等着我呢?这是要秋后算账?
不过没一会儿,陆言蹊也想明白了,若是景行一直不问,他恐怕才需要担心吧。如果是景行与一名年轻貌美的青楼女子传出桃色传闻,自己恐怕早就刨根问到底了,景行能够等到现在,也算是难得了。
“嗯?夏大人?对上汐感兴趣?”陆言蹊闻言,话中充满了玩味,这就有点意思了。
“有什么不对吗?”依照安景行对陆言蹊的了解,只要陆言蹊用这种口气说出来的事,多半不是什么让人喜欢听见的。
“可是……‘上汐’并不是一个人啊。”陆言蹊语气悠悠地说着,话语中满是遗憾,但脸上幸灾乐祸的表情,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安景行闻言,惊了一下,上汐不是一个人?什么意思?
感受到安景行疑惑的目光后,陆言蹊手中的扇柄点了点下巴:“因为每次去春风楼做‘上汐’的,都是不同的人啊。”
“春风楼也是齐家的产业?”安景行怎么也没想到真相居然会是这样,但是陆言蹊能够知道的这么清楚,应该只有这个可能性,毕竟上汐是春风楼的招牌,没有一个老板,会将这种可能砸招牌的秘密告诉外人。
“当然不是。”陆言蹊想也没想就给出了否认的答案,并且瞪了安景行一眼,“春风楼是我一个人的产业。”
春风楼是陆言蹊自己的产业,换句话说,春风楼中,并没有齐家份额。所以从最开始建立,到现在名扬天下,都是陆言蹊一手打造的。
纸醉金迷销金窟,从现代来的陆言蹊,更能明白什么东西能抓住权贵们的眼球,更能明白纨绔们追求的是什么,古语有言,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若是能捧出一个天仙一般的人物,却让这些纨绔们能看不能吃,并且时不时让这位天仙在这些纨绔们面前刷刷存在感,那又何愁没有客人?
所以在春风楼建立之初,陆言蹊就将自己手底下颇有几分姿色的女子召集到了一起,言明需要一名姑娘坐镇春风楼,毕竟是春楼,于女子名声有碍,即使陆言蹊能够保证她们的清白,依旧觉得心中有愧,所以提出的条件极为大方。
谁料到姑娘们一听到在春风楼中,除了每月十五必须在楼中刷刷存在感,跳跳舞之外,其余时间全都可以自由安排,躺平玩耍,更重要的是,收到的打赏陆言蹊也分文不取,竟然争先恐后地想要来做这个“倒霉鬼”,这可是陆言蹊从来没有想到的。
最后为了不让手下的人因为这件事打起来,陆言蹊干脆大手一挥,做出了一个排班表,愿意去的每个人去一个月,恰好半年一循环,既满足了手下姑娘们的需求,又能够让自己的计划继续,毕竟每次上汐出现在人前都戴着面纱,而那几个姑娘,身段又极为相似,几年下来,竟然没有一个察觉到了不对。
青楼是多么挣钱的产业,即使安景行不做,也能知道,而春风楼名扬天下,有多挣钱,安景行想也不想也能猜到,一时间,安景行觉得自己与夫人之间的差距又变大了不少:
夫人不仅足智多谋,还出手阔绰,家底丰厚,反观自己,除了一个储君的头衔,可以说是一无所有,就连这个储君的位置,还摇摇欲坠。
将安景行的表情看在眼里,陆言蹊也大概能够猜到安景行在想些什么,当即大手一挥,十分阔绰:“我的就是你的,若不是为了你,我也不会去弄这些。”
陆言蹊说的这倒是实话,若说上辈子他还有些争权夺势的心,这辈子最大的愿望恐怕就是做一个真正的纨绔,平日里什么事也不做,每天负责混吃等死。
但是不行,陆言蹊必须为安景行谋划,安景行身为太子,生母又去得早,让他不得不去争,不得不去抢,陆言蹊既然想要和安景行一辈子好好的,自然是要和安景行一起去争,一起去抢的。
“看来言蹊果然爱慕我已久啊。”听到这话的安景行,先是楞了一下,接着心中便涌上了一阵惊喜,春风楼建立之初,到现在已经三年了,若是言蹊说的都是实话,那么言蹊必定不是在婚后才喜欢上自己的。
这个时候,安景行脑海中又闪过了一句话“入仕又什么好的,又不能嫁给你。”当初本以为是言蹊安慰自己说出的戏言,现在看来,恐怕其中的真心,大过了玩笑。
陆言蹊听到安景行的调侃,把玩着扇子的动作顿了顿,心中一阵懊恼:怎么又说漏嘴了?现在好了,景行又得嘚瑟一阵了!
想到这里,陆言蹊瞪了安景行一眼:“你还不如好好想想,夏大人看上的,是哪一位‘上汐’!”
“第一位是谁?”安景行多少也是能够知道夏一鸣看上的是谁,现在知道了真相,以前总觉得有些怪异的地方终于也能解释通了:
当初夏一鸣对上汐可以说是一见钟情,而后一段时间,几乎天天都去春风楼,知道每月十五上汐献舞的时候,第一次去的时候可谓是兴致勃勃,但却不知道为何,去过第一次后,夏一鸣消沉了很长时间,之后将近半年都没有再踏足南街。
直到有一次,谭行之邀夏一鸣同去南街,夏一鸣才再次踏足春风楼,自那之后,夏一鸣似乎又恢复了日日到访春风楼的习惯,只不过有些时候十五回来,心情总是不见很好,看样子夏一鸣也是看出一些端倪了。
“第一位?在湖中造势那位?”陆言蹊想了想,终于想到了安景行说的是谁,恐怕是春风楼开业之前,在莲花中一舞成名的那位。
“嗯。”安景行点了点头。
“那是夏蓉,昨儿个刚出京。”陆言蹊手下的姑娘其实并不多,堪当大用的也就十来个,自然是个个都能记清楚了。
“改明儿个我先探探凌云的口风。”安景行现在倒不关心夏蓉的行踪了,他现在更头疼的是,这件事要如何和夏一鸣开口。
“上汐”不是一个人这件事是不能告诉夏一鸣的,不是安景行不信任夏一鸣,而是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但是在不让夏一鸣知道的前提下知道夏一鸣的真实想法……想到这里,安景行就揉了揉额头,怎么突然觉得自己揽了个不太好做的活儿?
“若是不知道如何和夏大人开口,不妨直说。”对于夏一鸣,陆言蹊是信任的,不仅仅是因为夏一鸣的表现,更是因为夏一鸣上辈子的选择,即使到了最后的关头,夏一鸣也没有抛弃安景行。
患难见真情,上辈子自己死前,景行多艰难,陆言蹊比谁都清楚,在那种情况下能够不离不弃,足以说明夏一鸣这个人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吊儿郎当,但绝不是忘恩负义之徒。所以若是这件事安景行觉得有些为难,陆言蹊也不介意让景行直说。
“好。”安景行点头答应,心中可不是这样想的,言蹊为他着想,他又怎么会让言蹊承担一丝一毫的风险?
陆言蹊如何不能看出安景行心中的想法?却也没有再说什么,这是他与安景行的默契。
陆言蹊与安景行刚说完上汐的事不久,暗月就从门外走了进来:“殿下。”
“弄完了?”陆言蹊见到暗月,就知道所为何事了,刚刚江公公去处理秋心的事的时候,安景行让暗月也跟着去了一趟,一是因为后日春猎,马匹的状态需要暗月去确认,第二,则是需要让暗月看着行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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