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对 那时错》第202章


林馥蓁手收回。
不仅不是昔日的拉琴少年,也不是二十岁时爬上玛莎家围墙给她偷摘车厘子的青年。
眼睛已经适应了强光,睁开。
眉头敛起。
现在应该在伦敦的人怎么会出现在她房间里?房间窗户没有被打开的痕迹,他是怎么进来的。
她在皱眉,连嘉澍也在皱眉。
这个闯入她家的人皱的是哪门子的眉头。
看清连嘉澍右手落在的位置,林馥蓁从敛眉变成了皱眉。
连嘉澍正捏这她的脚腕。
抬脚,企图去挣挣脱。
一下挣脱不了就两下,第三下,脚后跟的伤口因用力传来了疼痛感,也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大了不经疼,从嘴里溢出的轻呼声伴随着那小阵疼痛。
连嘉澍松开手,再次垂下头,低声问,很疼吗?要不要带你到医院去。
片刻,又低低说出一句。
“该死的,那只土拨鼠竟敢让你穿那样的鞋走了那么远的路。”
土拨鼠?又!
等等……
“连嘉澍,你跟踪我?连嘉澍你这个混蛋居然敢跟踪我!”林馥蓁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手已经在床头柜附近摸索,她得找一样东西把这个没礼貌的家伙从这里轰出去。
笑声很浅。
“林馥蓁,你现在还和以前一样自作多情。”
迅速接上:“一百二十磅的人还敢自作多情,是我的错。”
“林……林馥蓁,我不是……不是那个意思,我……”顿了顿,“我得知道你的住处,所以让巫延吉跟着你。”
遗憾地是,林馥蓁没找到任何构成攻击性的物件。
呼出一口气。
接下来,连嘉澍干了一件更为罪大恶极的事情,他毫不避讳盯着她的胸部瞧,林馥蓁习惯不穿胸衣睡觉。
这个混蛋可是想知道一百二十磅的人胸部有没有变大?叫柯鈤为土拨鼠,让人跟踪她,现在盯着她的胸部瞧!
鞋柜就放在床边,用那双五十欧的鞋跟用来打人应该不错,林馥蓁手往鞋柜,连嘉澍厉声发出的那声“林馥蓁”让她的手不由自主抖了抖。
“该死的!”连嘉澍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形成居高临下之状,恶狠狠看着她,从她脸上到她胸部,从胸部又到脸上。
数声“该死的”之后又是数声“见鬼!”
“见鬼!林馥蓁你就没有半点危险意识吗?你居然敢不穿内衣在别的男人家里呼呼大睡!你简直是疯了!”连嘉澍一脸活见鬼表情。
即使不去照镜子,林馥蓁也绝对相信,此时此刻,她脸上所呈现出来的表情和连嘉澍如出一撤。
危险意识?!被活见鬼了的人应该是她。
手加快速度在鞋柜摸索着,里里外外都没找到鞋,掉头一看,鞋柜空空的,睡觉之前她明明把鞋放上去来着。
“别找了,我让巫延吉把鞋丢了。”连嘉澍如是告知她。
这话让林馥蓁从坐在床上变成半跪在床上,可即使这样她还是没连嘉澍高,这样一来也导致于她没能抓到气场,几年银行小职员生涯让她开始变得唯唯诺诺,连嘉澍手上的腕表更是让她联想到银行那些让人望而生畏的大客户。
唯有,手指向他:凭什么?!
“它穿在你脚上,刺眼。”连嘉澍冷冷告知。
就因为鞋穿在她脚上他觉得刺眼,就给丢了?!
几天前商场排队的那一幕重回林馥蓁脑海中,连嘉澍的行为都要把她的眼泪给气出来了,狠狠眨了一下眼睛。
下床,林馥蓁拿出手机,因此行携带大量珍贵的摄制器材,摄制组雇用南法最好的保全公司,她得质问这些拿着高酬劳的人干的可是整天打瞌睡的工作。
电话打到保全室,保全人员如是告知她,她口中的“不速之客”号称和柯鈤是亲戚关系,保全人员和摄制组负责人经过核实才把房间钥匙给他。
如果是以前,保全人员的话大约会让林馥蓁直接把手机丢在地板上去,但,现在摆在她面前地是那只被摔坏的手机所将导致的损失。
坏脾气她还是有的,杜绝犯坏脾气的最佳方法就是——
“走吧,从我住的地方离开。”林馥蓁打开门。
连嘉澍是从她住的地方离开了,可和连嘉澍一起离开的还有林馥蓁,她是被连嘉澍强行拽出房间。
连嘉澍的车就停在她房间门口。
打开车门,不由分说就把她塞进车里,在她屁股垫上车椅时,车门迅速反锁。
年轻姑娘们在衣着不得体时离开自己熟悉的空间第一时间就是自我保护意识。
“我没穿……”手拍打车窗,看着站在车窗外冷冷看着她的连嘉澍,最终把我没穿内衣改成我没穿外套。
连嘉澍把外套包一并丢给她。
林馥蓁刚穿好外套,车就往她住处的相反方向开。
这五年来,林馥蓁知道自己脾气变好了,具体好到什么程度不得而知,在银行客户面前她那是不敢发脾气,在柯鈤面前她是没机会发脾气。
现在,林馥蓁知道了,自己的脾气可不仅仅是变好了一丁点。
面对连嘉澍种种行为她也就问了一句“连嘉澍,你想干什么?”,不仅这样,在连嘉澍忽视她的问题时她安静闭上了嘴,安静看着车窗外的风景。
车子停在天使湾的商业街。
连嘉澍在打电话,林馥蓁在看着窗外,车子停靠点为某奢侈品品牌的VIP停车位,林馥蓁所坐位置正对着商店大门,正门不时间有顾客离开,一看就知道怎么一回事,有钱人在购物时讨厌别人在场,于是,就有了顾客在正常营业时间看到商店打出的“因系统出现故障,暂停营业两小时”告示。
五分钟后,商店大门关闭,如林馥蓁所料,她在商店门口看到暂停两小时营业的告示。
看来,连嘉澍是想让她穿上在他眼里不会觉得刺眼的鞋子呢。
车门从外面被打开。
一双动不动就数千欧元的鞋店她可不会光顾。
一动也不动,手紧紧抓住车椅。
在连嘉澍手往她面前伸时,拍开,说连嘉澍你该不会以为我穿一双三十五欧的折扣鞋是因为好玩吧?
“我讨厌你穿那双鞋,特别是你用纸巾垫在脚后跟时的样子,当时倒不如你赤着脚走路。”他说。
林馥蓁悲哀的发现,现在她真是一点脾气也没有了。
面对连嘉澍那些不可理喻的话,她居然还和他解释价格不怎么样的鞋除了最开始穿的几天会扎脚之外,在实用程度上比起那些名牌鞋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不该穿那种鞋。”连嘉澍又换了另外一种说法,甚至于,“那只土拨鼠不该让你穿那种鞋。”
又?又是土拨鼠!
她怎么还不生气?怎么就还不生气呢?不对,已经生气过了,不久前在房间她不是气呼呼的吗?
“那是虚张声势。”一个小小的声音就这样从心里冒了出来。
好吧。
脾气变好是一件好事,起码她不会乱摔东西,不乱摔东西就能节约成本,她喜欢有阳台的房子,柯鈤说要给她买有阳台的房子,可是呢嘴里说要给她买有阳台房子的人每个月工资到最后都会花光,而且,都花在不中用的东西上了,索性她让他交出工资卡,她给他每个月固定的零用钱。
柯鈤工资不低,这样一来他的工资再加上她的工资每个月可以存下小笔钱,她在银行工作,对于理财产品再熟悉不过……
“在想什么?”这声线几乎贴着耳畔。
猝不及防间,回答:“工资卡,给柯鈤的零用钱,理财产品。”
车厢安静极了。
安静的车厢再配上那落在她脸上的阴郁眼神,那眼神俨然是一副恨不得把什么捏碎似的。
眨了眨眼睛。
伴随她的那个眨眼,眼前微微敛着的眉角缓缓松开,眉角松动,狭长眼线勾勒出好看的笑容纹理。
比少时的美好多出一份深邃,那份深邃变成了柔柔眼波。
那眼波,足以溺死万千少女的芳心。
“林馥蓁,你一定是故意的。”声线状若在哄着小猫儿小狗儿。
抿着嘴。
他的目光落在她唇瓣上:“我知道你是故意的,你想看我为你发疯,那只土拨鼠的存在意义等同于连圣耀,都是你用来气我的工具。”
这话真该让身为“小叔叔”的那位来听听。
声线更轻更柔更近:“小画眉,我们不要拉无辜的人下水了,嗯?”
“我没拉无辜的人下水,”轻声说着,“连嘉澍,你口中的土拨鼠是我未婚夫,我很讨厌我的未婚夫被叫做土拨鼠,记住了。还有,不能否认的事实是,我的未婚夫是你的小叔叔,还有三十四天,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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