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对 那时错》第207章


林馥蓁心里苦笑,时间所留下来的烙印在不恰当时刻时凸显出来地简直是一场灾难。
在他捏她脸颊时她的未婚夫就身边。
庆幸地是,当连嘉澍还是小小的法兰西时吻过柯鈤的绿蜥蜴,所以,他看起来不怎么生气,还让她照顾好他,而他去找他同事要醒酒药。
摄制组分为他们的房子结构为一个房间一个工作室,之前一直是林馥蓁睡房间柯鈤睡工作室。
柯鈤让连嘉澍睡他的工作室他睡沙发。
午夜十二点整。
房间门口,林馥蓁垂着头,手有一下没一下拉着柯鈤的睡衣衣摆,问生我的气了吗?他捏我脸颊我没有恶狠狠拍开他的手你生气了吗?
柯鈤手轻轻触摸着她额头上的刘海。
再扯一下他睡衣下摆,这一次比起之前的力道还要大得多。
“没怎么生气。”很是无奈的语气。
再扯了一下他的睡衣衣摆。
从头顶处传来了淡淡的叹息声:“林馥蓁。”
“嗯。”
“我明白,他除了是你曾经喜欢的人之外,还陪你度过人生阶段最为重要十年。”
“这么说来着,我现在三十五岁,你们刚刚出生时我已经可以轻松背出人之初性本善,十岁,你们本着恶作剧心态用沾满泥浆的脚踩在公园白色长椅上时,我也许正给刚刚上车的老者让座,二十岁,你们因为一丁点的事情闹分手互删对方手机号时,我也许和我的前女友在某个咖啡馆喝咖啡,倾听她现在的情感生活,这就是时间赋予人们的意义,某天,大部分人终将沿着类似的成长轨迹,不过,我得补充一点,”笑,笑得很好听,“三十岁时我没和我前女友在咖啡馆喝咖啡过,但是,如果我有前女友的话,如果我接到我前女友电话的话,我会推开那家咖啡馆的门。”
额头抵在他的胸腔处。
低低说出:“柯鈤是伟大的好人,林馥蓁是自私的坏人。”
晚一个钟头睡觉的弊端就是晚半个小时起床。
海洋生物在清晨最为活跃,为了追求光影效果,日出前半个小时是绝佳拍摄时间点,摄制组在赶在六点出门。
林馥蓁会把闹铃定在五点半,起床后给柯鈤准备早餐,柯鈤准备工作时要带的资料。
距离六点还有三分钟,林馥蓁呐呐看着柯鈤一手提着资料包,一手把从微波炉拿出来的面包塞进嘴里。
门口传来车喇叭声,那是柯鈤的同事在催他。
柯鈤朝她做出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用手势比出待会我给你打电话。
点头。
六点,柯鈤准时出门。
桌上放着牛奶,那是柯鈤忘带的。
拿起牛奶林馥蓁打开门。
摄制组的车已经开走了。
摄制组租的地方距离天使湾很近,早晨空气很好,周遭十分安静,林馥蓁打开牛奶瓶,背靠在宿舍墙上,一小口一小口喝着牛奶。
柯鈤青年时代服过兵役,是在生活细节上极度严谨的人,忘带东西这类事情压根不会发生在他身上。
可他今天忘带牛奶了。
那个老男人可真会装,不高兴就说出来干嘛要装大方,林馥蓁在心里念叨着。
那瓶牛奶林馥蓁从天蒙蒙亮喝到日出时分。
把牛奶瓶丢到垃圾桶里,慢吞吞回到宿舍。
工作室门还紧闭着,林馥蓁狠狠瞪门板一眼:柯鈤是伟大的好人,林馥蓁是自私的坏人,连嘉澍也是自私的坏人。
所谓的客厅,小得可怜。
这五年,林馥蓁发现一个规律,一旦心情不好,本来就很小的空间就会变得更小,小到让人烦躁,甚至于呼吸困难。
要摆脱这种不大好的感觉就是把家具重新排列,客厅小得可怜家具更是少得可怜,一张折叠沙发配上一只单人沙发外加一个方形茶几,之外再无它物。
拍拍手,看着重新摆放后的几样家具,林馥蓁觉得空间似乎大了不少,伴随着空间变大她的心情也好上很多。
咋听,还以为她心情常常不好似的,其实并不,林馥蓁情绪不好只不过是偶偶,和她比较要好的同事总是说她是那类即使世界末日来临时也懒得跑起来的人。
摆弄完家具,接下来就是日常家务。
为了节约开支,除去柯鈤那套每逢正式场合就被派上用场的正装会定时送到干洗店之外,其余衣服全部采用人工洗。
过去五年里,林馥蓁不断发现她不会地其实有很多,洗衣服就是她不会之一。
而现在,她不仅会做饭会洗衣服,和小贩砍价,什么时间点能买到最便宜的食物等等等诸如此类在过去五年时间里自学成才。
挽起衣袖,把昨天换的衣服丢进洗衣机里,其中就包括那两套斑马条纹睡衣,她和柯鈤还得在这里呆到下月中旬,距离下月中旬还有一段日子。
柯鈤似乎对斑马条纹睡衣很抗拒,林馥蓁想她下午要不要到商场去给柯鈤再买一套睡衣,她昨天可是买了一双二百六十欧的鞋子。
想到那双二百六十欧的鞋子,顿脚,顿着脚把洗好的衣服一一拿出来。
拿到最后一件时,手有些的迟疑,脊梁骨处凉飕飕的。
回过头。
洗衣机放在阳台处,阳台和客厅就隔着一道门框,连嘉澍单肩靠在门框上,也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
她和他之间隔着大约六七步距离。
连嘉澍面向阳台,也不知道是在看她还是在看着早晨的海,一动也不动的,即使她回头即使她眉头紧皱,他还是一动也不动着。
叫了一声“连嘉澍”。
毫无反应。
也许是酒还没醒,林馥蓁没再去理会,把衣服放进衣篓里,凉衣架在另外一边阳台上,阳台门很小,连嘉澍的站位结结实实把阳台门堵住。
“连嘉澍!”林馥蓁提高声音。
还是毫无反应。
想强行穿过,手被扣住,力道大得让人怀疑,也许他再用稍微加大点力气,她手腕就会被捏碎。
昨晚就不该让他住进来。
抬头。
连嘉澍目光落在她手中的衣篓里。
扣住她手腕的力道很重,但说话声音却是很轻:
“早上,当我在陌生环境醒来时,脑海中那穿着斑马条纹睡衣男女被归结为是酒精所导致的泡沫情绪,小画眉不可能穿那么丑的睡衣,更不可能穿着那么丑的睡衣和一个男人在深夜待在一起。”
“我打开那扇门,看到正在洗衣服的女人,我还看到讨厌的斑马条纹睡衣,原来,穿着斑马条纹睡衣的男女不是存在于梦里,那种感觉很糟糕,类似于,在我打开那扇门的时间里,她从二十岁变成了二十五岁。”
“于是,我站在一边看着她洗衣服,等她洗完衣服,我得出这样一个结论,那只是一个长得像小画眉的女人而已。”
什么话?!
“连嘉澍,要不要我再去和柯鈤的同事要解酒药?”问。
“林馥蓁,你要怎么解释,此时此刻站在我面前不像林馥蓁的你?”
……这次,林馥蓁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他指尖轻触她眉心:
“又要和我说一大堆大道理让我相信,现在的你才是真真正正的你吗?现在的你热爱生活,你连自己都骗不过又怎么骗得了我,关于热爱生活这个话题,从来就不属于小画眉,不属于小画眉也不属于小法兰西,从来都是生活在热爱小画眉和小法兰西,不是我们去热爱它。”
林馥蓁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才能表达出“往事不堪回首”这种羞耻感,心里碎碎念一番,拿腔拿调说嘉澍你好好看看我。
连嘉澍很给面子。
“看清楚我了吗?”
“嗯哼。”
“我以前最胖时也就四十七公斤,现在我最瘦时是五十一公斤,所以,我理解那个正在洗衣服的女人在你眼里看起来只是像林馥蓁的这种错觉。”
“林馥蓁,不管你再怎么狡辩,你也否认不了这样一个事实,那就是……”拉长声音,“你和我那长得像土拨鼠的小叔叔没睡过。”
艹!
“柯鈤的枕头在他的工作室,你房间放的是单人床,昨天中午你在睡觉时,我翻了你和他的行李,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是出于何种目的翻了那些行李了。”
这话让林馥蓁处于瞠目结舌中。
连嘉澍自以为是的言论还在继续着:“在这件事情上柯鈤应该深感庆幸,不然,他昨天晚上也许就回不来,他不是喜欢和动物们在一起吗,我多的是法子让他一辈子和动物们同床共寝。”
看着连嘉澍。
他笑着捏了捏她下巴:“看看,现在连生气都不会了,你还敢说,站在我面前是完完全全的你吗?这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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