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对 那时错》第245章


海很平静,连嘉澍声音也平静:“方绿乔,工作成就可以凭着努力能力得到,但情感不会,假如你此时此刻想对我说,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那么,我只能和你说,方绿乔,不要再犯蠢了。”
方绿乔心里有小小的委屈,仔细想想,这几年来她都没有妨碍他,她只是默默在背后看着他。
“这几年,你凭着‘连嘉澍的红颜知己’获利不少,所以对于你,我没什么好愧疚。”
这话听着很刺耳。
“这几年来,我有和你要求过什么吗?”方绿乔低声说出。
“那你要以什么名义要和我要求什么?就因为那句‘我是处女’?就因为这句你才被冠以连嘉澍挚友的身份,就因为连嘉澍挚友的身份才让你获得今日的成就。其实你心里都知道,都算得清清楚楚。”表情冷淡,声音更是冷淡。
她才没有,她才没有。
方绿乔开始思绪恍惚了起来,不由自主她想起自己的妈妈。
现在林馥蓁不在连嘉澍身边。
开口:“我妈妈说……”
“你妈妈说什么?”
妈妈说,妈妈说,只要像尘埃一样卑微等待着,上帝就会看到。
现在,林馥蓁已经不在连嘉澍身边了。
在连嘉澍咄咄目光之下,方绿乔倒退半步,脸转向海面,说:她已经走了,不是吗?
连嘉澍轻轻笑了起来。
“不,不对,她不是走了,她只是去兜风了。”他笑着说着。
连嘉澍走了。
离开前,他和她说了这样一句话。
“方绿乔,不要让变成像你妈妈那样的人。”
这句话让方绿乔在海边站了许久。
手机响起,那是专属于妈妈的铃声。
接起。
妈妈的声音一如往昔的温柔婉约,妈妈在她耳边说着,她发现林叔叔抽屉里的离婚协议书了,在看到兰秀锦死亡鉴定书的第二天,她就在林叔叔抽屉里发现离婚协议书了。
妈妈说:“小乔,妈妈得把子岩接回来,你林叔叔会在子岩身上看到林馥蓁的影子,子岩会让他明白到离婚对于一个家庭的影响,他已经深深伤透一个孩子的心了,他不能再去伤透另外一个孩子的心,我相信,你林叔叔每天每天面对着子岩的脸,最终会悄悄收起离婚协议书的。”
日当正午,天气很暖和,方绿乔就那么莫名其妙地打了一个冷颤。
十分钟后。
方绿乔拨通妈妈的手机。
对着手机,一字一句:“不,妈妈,我不能让子岩回去,我要子岩变成具有独立人格的孩子,直到他长大成人。”
………
这个黄昏,柯鈤从超市回来,一打开车门就看到邻居家的萨摩耶犬一个劲儿扯着他裤管,甚至于连购物袋都不让他提。
无奈,柯鈤只能听从它,顺着它的意思。
于是,跟着那家伙,走出社区车库,上了几个台阶,绕过那棵法国梧桐,他就看到那个在自家门口鬼鬼祟祟的身影。
那是一个女人身影。
那扇紧紧关闭的门让她吓到了吧?
按门铃了,可没人来开门,她这是要被抛弃了吗?
真是粗心大意的女人,都不看贴在门上的告示吗?
告示写着:主人最近因在筹备婚礼需要时常外出购买婚礼用品,如果手里有钥匙的话可以自行打开房门,独自饿了的话冰箱也有吃的。
林馥蓁手里是有房子钥匙的。
想必,她就一门心思只关注门铃没关注门板。
不过,她那鬼鬼祟祟往窗户里瞅,想要瞅出一个究竟的模样还真可爱,和十九岁时一样可爱。
嗯,之前还说大话来着,说什么不开门她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她会安静离开,永远不再去打扰她。
放慢脚步,一步一步,往着那抹声影。
揪住女人的耳朵。
显然,他的忽然出现吓到她,大声嚷嚷着你把我吓坏了。
会吓到就好。
揪住她的耳朵,让她眼睛清清楚楚看到贴在门板上的告示。
女人满脸懊恼表情。
柯鈤打开门。
半个钟头后,柯鈤听到来自于林馥蓁的自我坦白。
“柯鈤,其实,你去办公室找连嘉澍时我就在他办公室休息间里,你在外面坐着时,我……我和他在里面接吻。”
“接吻?”
正在打瞌睡的萨摩耶犬被他的声音吓醒了。
“是……是的,接吻,接了……五次。”
最先被丢出门外的是那只萨摩耶犬,接着是林馥蓁。
“砰——”一声,门重重关上。
门外一女人一犬。
片刻。
从门里传来男人气急败坏的声音:
“林馥蓁,你!绕着小区围墙跑三圈再回来!”
“柯……”
“再顶嘴的话就是四圈。”
落日下,一女人一犬垂头丧气往着小区门口走去。
☆、第140章 终章:爱的启示录(下)
最开始; 怕弄脏裙摆; 裙子是提着的; 逐渐; 伴随男女争执声越来越远,繁重的裙摆半数掉落。正在争吵的是一对还有十五分钟即将举行婚礼的法国情侣; 争吵原因不详,假如不是主持婚礼的牧师因临时有事情耽搁,还有十五分钟就举行婚礼的人就是他们。
他们:林馥蓁和柯鈤。
日内瓦以南三千五百米是被誉为阿尔卑斯山阳台的安纳西小镇。
安纳西背靠阿尔卑斯山,阿尔卑斯山融化的雪水顺着山脊流进安纳西家家户户门前的运河,汇聚成安纳西湖。
阿尔卑斯山山脉终年倒映在安纳西湖湖面上; 冬天白雪皑皑,夏天青山如黛。
安纳西湖畔四季绿树繁花; 看完安纳西湖沿着老街和运河; 你就来到阿尔卑斯山脚下; 往上看是湛蓝天空和雪山,往下看是宛如童话世界古老城镇,脚踩着无边无际的绿色地毯,一朵朵金银莲正亲吻着你的脚后跟。
“真美啊。”你感叹着。
来年,你带上心爱的姑娘不远万里来到安纳西小镇; 你在安纳西河畔完成求婚,求完婚的第二天你和她在阿尔卑斯山下举行婚礼。
以上; 据说是每年来到安纳西小镇旅行四分之一情侣的故事。
故事是真实存在还是安纳西小镇策划的旅游噱头; 不得而知。
但安纳西是欧洲热门的结婚景点这一现象有数据支持; 每年春季、秋季来安纳西结婚的新人扎堆。
会来到安纳西举行婚礼对于林馥蓁来说更像是无意间拿到的特价票。
她在购买理财产品时抽到安纳西旅游局针对结婚季推出的优惠券; 只要以举行婚礼为目的,机票餐饮住宿都打七折。
自然,她是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
她和柯鈤从苏黎世转车到日内瓦,日内瓦再转到安纳西,到达安纳西时已经是天亮时分。
这是一场没有亲朋好友的婚礼,但据说这也是安纳西婚礼的特色。
安纳西的婚宴公司无所不能,没有亲朋好友不要紧,他们会提供,没伴郎伴娘花童也不要急,有现成的,没有牧师司仪更是不要紧,都有,只要带上你的伴侣其余都不需要费心。
承包婚礼的婚宴公司今天有三场婚礼,第一对新人举行婚礼时间安排在上午十点到十一点半,第二对新人十二点到一点半,第三对新人下午两点到三点半。
林馥蓁和柯鈤作为第二对新人出场。
一切有条不紊,从礼服化妆到简单的婚礼彩排,但最后关头,一通电话把为他们主持婚礼的牧师叫走了。
第三对新人顶替他们的出场时间,而他们只能回到房车里。
这个时节的安纳西已经步入冬天,即使房车有暖气可林馥蓁还是觉得冷。
柯鈤把一件外套披在她身上,她依偎进他怀里,两人坐在挨着窗的座位上,看着色彩斑斓的阿尔卑斯山,漫山遍野的枫是大自然忠诚的画手,肩负向人们传递着冬来的讯息,年复一年。
“怎么了?”耳边有个声音轻声问着她。
“什么?”思绪沉淀。
那个声音:“没什么。”
侧过脸,看着眼前的男人,她在看他,他在看着远方,也许在已经消逝的上一秒,他在看她,而她在看着远方。
她和他的脸映在那面镜子上,她脸色苍白。
可以理解,毕竟她昨天还躺在医院里,她是不顾医生反对强行离开的医院。
“柯鈤,都是那个鲑鱼汉堡的错。”低声和他说。
鲑鱼汉堡,这似乎是发生在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鲑鱼汉堡、蔚蓝海岸线、小法兰西和小画眉。
“因为误食鲑鱼汉堡,加上又连夜赶路,所以脸色才不好。”她继续解释。
“我也是这么觉得。”他唇触了触她鬓角,“现在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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