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年少》第12章


容太子捉了他的手,轻轻吻了一下,然后就被暴力压倒了。
柳央芙很严肃地让他少在那群八卦同事面前撩他,不然。。。。。。哼哼。
容太子笑眯了眼,不过还是让侍卫驶得稍远点才放人下了马车。小柳大人红着脸亲了人一下就跑了。青年这才正色起来说是回东宫。
昨夜钟声一敲他就火急火燎从宫里直接去了小情人房里,拉拉小手亲亲小嘴也是极好的。
太和殿去得略有些迟,皇帝也没把太子怎么样,毕竟今年他也不算孤寂。只是提醒爱子不要让有心人抓住柄项。
太子应下,想来他再怎么不做出什么,有心人总归是盯着他不放。不如自己做到极致,才能护得心上人周全。
只是世事无常,谁也抓不住命岁流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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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哪有双全法。
七十七、寒色远
当柳央芙正被巴国少年撵着在球场上带着足球乱跑的时候,二皇子正在命人查太子的绯色事件。
深红锦袍的俊贵青年坐在主座上,抚着额头正听着厅堂里门客的谏言。
门客们吵起来早超过了五百只鸭子,人人都想在主上面前出点风头,结果便是差点要把主上吵死。
“安静些。”容祈年捏着眉心,冷下声来,“皇帝偏宠太子,即便污他谋反,皇帝怕是也让了他。”
年轻谋士心里是不信的,皇家哪有这般深情厚谊,话上便是:“近来太子一党行事高调。此举意在给朝堂施压,迫使暗中观望的官吏投诚。”
“太子近来虽气焰极盛,却有煽动朝野之嫌,已触了皇帝的逆鳞了。”
容祈世冷哼一声,这离间计高不高明,能使那父子俩有什么间隙?要知道,蛇之七寸、龙之逆鳞……
容祈年在一旁一贯的低着头沉默着。本以为今日就挨磨过去了,还是被胞兄抓起来骂。说的不外乎是要他记着是谁的兄弟,也别记挂着哪个人。
可是那个人由不得他牵挂。
七十八、少年言
“站着!”一声短喝僵住了正欲出院子的柳小公子,柳太傅冷脸问他,“今儿又是要去哪儿?京中事不平,最近不要跑出去。”
柳央芙脸色不佳,掩在袖中的手缓缓攥成拳:“朋友约我……”
还未说完,一只大手便按住他的左肩,低压着声说:“是让你天天跑去太子东宫的那位朋友吗?”
柳央芙实在没想到父亲会说出来,错愕了一下,但又很快回过神来,轻轻扭了一下‘身子正对着柳昪。
“儿子今日、昨日、前日,都是去的东宫,东宫的那位’朋友’,是从小到大,最重要的朋友。”
从小到大四个字出来时,柳昪就觉得自己失了言语的力气。
少年心底还是含着恨的吧,十几年的远离让他们没有约束的资格。
见父亲退了一步,柳央芙忙说:“待我回来再说。”急匆匆朝家门跑了,看起来还用了上乘的轻功。
柳昪深叹了口气,忽地又瞪圆了眼睛——
千难万怪只能怪东宫里那个自己教大的小子挖了自家的墙角!他真是万万没想到啊!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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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负卿。
七十九、相思恨
江尚吓得一愣。冬末天凉,棉衣也抵不过念阑居里的森然冷意。
他跑过来时帝王无力地靠在太子身旁,棋盘上几抹晕开的艳红血色刺人神经。那人微阖着眼,脸色白得吓人。
肖像着某人的太子殿下脸色黑得可怕,他只敢匆匆一瞥便低下头扶着皇帝进了房。
侍者们拿了他药箱放在他手边,当江尚拿起药枕金针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手颤得不成样子。
立在石桌旁的缃服青年手中握着一枚紫玉的棋子,凤眸微垂,正是沉默时刻。
念阑居里的宫人慌乱跑动着,一片混乱。青年把玩着棋子,回身接住了奔过来的少年。怀中人微扬起头,琉璃黑的瞳仁里映着他轮廓:“没事吧?”
容太子后背一僵,汗液以超常的速度渗出浮在额上,以前顺口而出哄人的话现在卡在喉咙里,他只好轻轻吻在他耳尖上。
柳央芙却以为情况严重,在会被人瞧见的园里就轻抚着他的背。
不过当少年驻足窗边用练武之人很不错的耳力去听里面动静时,眸色微微寒起来。
八十、伤心事
床上的男人除去金龙常服,卧在床榻中的样子竟那般的脆弱。俊美样貌硬了棱角,平添沧桑。
微凉的指尖探上他的脉搏,还未确诊是否是中毒的脉象,榻上的男人闷哼一声,唇角缓缓溢出了黑血。
江尚取了干净丝帕过来,替他拭去唇边污血,却又慢慢缓下了动作。
这个人,安静地敛去当年的潇洒肆意,已不是年少的模样了,而他又何尝不是。
不知何时,长指按上他冒了点胡茬的下巴。那是深谙于心的轮廓。
他听见昏迷里的容珉君呢喃着什么,附耳过去时听见他念念不忘的那个名字。
那些抑制不住的眼泪就那么淌了出来。那么多年他没有哭,在他伤心出走的时候没有哭,在他被太后追杀的时候没有哭,在他受伤昏睡那么多年也没有哭,现在听到容珉君那么一声声喊着自己,却没办法止泪。
“留君……我的留君不哭。”正是最伤心,那人温柔声响在耳边,引得他阵阵战栗。
留君、留君。
——“我叫赫阑衣。”
——“岁月阑尽,本宫就唤你留君吧。”
八十一、劫成灰
容珉君急切地吻上他的唇,确认他的确在自己怀里,不再是午夜梦回那一缕幻影。
江尚慌忙地挣扎开去,忙不迭地要走。
还没走几步,便听见身后断续地低咳,伴着那人一声声唤他的留君,让他再狠不下心走那一步。
当年他转身离去,让二人二十年来长久分别,尽管其中也是错杂原因。可如今再是一去不返,他也承受不起了。
江,不,赫阑衣终于疲惫,回身走回他身边,看见他堵在唇间的帕子上星点血迹。
“你、你不是。。。。。。”装的么。
容珉君得寸进尺倚在他身上,低笑道:“一半装的,一半真的。”不然又怎能骗过那些人呢。
赫阑衣默然不语,为他轻柔拭去血迹,敛下静美眼眸。“是早就认出来了吗。”
“我怎会认不出你的眸。”容珉君那样说。
“你、你还是这样。”赫阑衣禁不住撇开脸。他以为自己做好了准备,这时又有些羞怯。
容珉君捧着他的脸,慢慢对心上人深情道:“我已经二十年没这样了。如今自然要在留君身上,加倍讨回。”
被再次吻住已不是方才的浅浅,可是赫阑衣只是羽睫微颤。
他从来就没放下过这段感情,从来就没忘记这个人。他不擅长否认自己。
上穷碧落下黄泉,就一个容珉君。
容珉君抱紧了他,多年的等待也都是为了这一刻无边际的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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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阑尽念留君。
明天要出门不回来所以应该不会更。
有没有想看什么番外的。。。。。。不知道谁还在看/(TOT)/
八十二、红杏枝
南枝夜来先破蕊,泄露春消息。一夜东风后,宫中梨花缓绽,脉脉风疏花相融。
礼部祠祭清吏司正准备春祭,太子殿下过来视察一番。
主管陪在一旁,正相谈时,一个纤细身影施施而来,被唤作苏吏。
少年郎带着微慌,又似有点微喜,用那个悦耳声音道:“下官苏珮珞见过太子殿下。”
容太子颔首,笑道:“的确是秀丽人才。”
“太子谬奖。”苏珮珞脸色越红,他早知太子殿下容貌俊美、气势盛然,让人一见,便有爱慕之意……他本自诩颜色,心内微动。
苏珮珞陪着太子在院内察看一番,举止愈发温顺柔和。在缃影远去时,还得到了去东宫小坐的邀请。
于是次日苏珮珞就捧着礼物局促地站在了东宫门口,面容微晕,不敢往前一步。
前去通报的宫娥很快回来,面上笑着请人进去心里却是想的小柳大人简直可怜要被三了。
见这苏大人进了花厅,八卦的宫娥们在外头愤然地议论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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