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都怕我》第42章


杨绵绵冷声道:“都没有。”
杨贺微微错愕,朝杨绵绵挤了下眼睛:“妹儿可以呀,两个备胎啊。”
“备你个头啊。”杨绵绵一个脚拐子杵到杨贺腿上,多时不见的生分感瞬间就消失了。
杨绵绵扫了眼已经坐上桌和三叔唠嗑起来的老爸,又看了看进厨房盛饭的三婶,好奇道:“我嫂子呢?”
她记得他爸说过,杨贺媳妇家里远,怕到时候不方便,新娘子已经提前过来了,只等着后天举行婚礼走个过场就行了。
一说起自己那个即将过门儿的媳妇,杨贺就忍不住喜上眉梢,他朝二楼努了努嘴:“她认生,还有些不好意思,刚上楼了。”
“新媳妇都是这样的,过一段时间就好了。”杨绵绵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一行人很快都上了桌,白无常和余延像哼哈二将一般一左一右的坐在杨绵绵身侧,三婶和三叔对视了一眼,眼里都是笑意。
桌上,三叔正聊着后天的婚礼要怎么弄,杨绵绵听到他提到生祭一事,不动声色的问道:“真的要生祭啊,现在好像都不流行这一套了?不知道我小嫂子是哪里人?”
“北山那边的人。”杨贺接过话。
“那你们怎么认识的?”杨绵绵问。
“嘿嘿。”杨贺傻笑两声:“说起来这也是缘分。上次我不是和朋友约着去北山玩吗?小婧是我们那次的导游,她是土生土长的北山人,对那一片很熟悉。小婧他们家就在北山的山脚,我们还去做过客,那里山清水秀简直就是个世外桃源。对了,我还拍了照片!”
杨贺说到兴奋处,还掏出手机翻出了相册拿给杨绵绵看。
杨绵绵看到照片上的地方的确很漂亮,青山绿水,天空湛蓝无云,绿林深处,几幢木桩结构的房子围城了一个半圆,像是一个寨子。
说起北山离这儿也不是多远,以前从来没听说过有这么别致的一个地方。更何况现在网络发达,要是这有这么漂亮的村子恐怕早就火爆网络了。
杨绵绵手机往白无常那边斜了几分,白无常瞥了一眼,几不可查的轻点了下头。
的确像巫族的居住风格。
回去的路上,杨绵绵又细细问了白无常关于巫族的事。
在传闻里,巫族是个相当神秘的族群,他们人口不多,也几乎不与外界交流。传说巫族的女人都有驭灵的本事,若能成为大巫甚至可以通晓天意,但是真正见过巫族的人少之又少,传言是否真实也无从考证。
“连你都不知道?”杨绵绵有些诧异。
白无常扬眉笑了笑:“我的小绵绵哟,你当你白哥哥有通天的本事啊,这巫族的人死后又不去地府,我也不过是以前有缘遇见过那么一个巫族姑娘,所以知道那么一点而已。”
杨绵绵诧异:“巫族的死了不去地府那去哪儿?”
“地府以外尚且还有东岳大帝的泰山冥府,更别论这五行三界之大,各人自然有各人的造化。”杨绵绵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东西,觉得还挺新奇的。她现在虽然算个地府编外人员,但从根本上来说可是个受马克思主义教育长大的唯物主义者。
坚信以人为本是科学发展观的核心,妖魔鬼怪那都是纸老虎。
两人的谈话并没有背着一旁的余延,余延支棱了下镜片,听着他们讨论这些神神鬼鬼封建迷信的东西,从都到尾连表情都没变一下。
村里虽然民风淳朴,但是一个大姑娘和两个男人同住一个屋檐下始终是不合适的,经过思量,杨绵绵把房间让给了两个男人睡,她自己则去了隔壁李婶家,跟李婶家的小姑娘挤一张床。
杨致远还在三叔家喝酒吹牛,杨绵绵一走,家里就只剩两个大男人。
这就很尴尬了。
“咱们一起睡?”白无常瞅了瞅杨爸爸特地为杨绵绵准备的一米八的大床,床上还铺着粉红色的蕾丝被罩。
余延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兀自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打开自己的手机翻开解剖案例看了起来,没说话。
“哎。”白无常一屁股坐在床沿,翘着二郎腿,一手撑在了余延身后的椅背上,叹了口气,“你这么无趣小绵绵怎么会喜欢你?”
余延还是不理他,这次连个眼神都懒得甩一个了。
白无常看着余延的侧脸,眼馋的很,纯阴之体啊,多大的诱惑啊,这样的躯壳拿来做壳子才最完美了,不像现在这个壳子,一点都不灵活。
可是这人是小绵绵的他又不能动。
白无常揉了下脸,起身走出了房间,年假不易,他还是抓紧时间寻寻乐子。
直到关门的声音响起,余延才放下手机皱了皱眉眉头,这人的手指刚才不小心蹭到了他的手臂。
上面没有一点温度。
第38章 
杨绵绵平时习惯了昼伏夜出的生活; 突然按照正常作息还有些不习惯,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就醒了。
村里的鸡刚打鸣。反正也睡不着了,杨绵绵索性起了个早床; 结果等她洗漱完出了房门却先早起的不止她一个。
余延穿着黑色的背心从远处的田埂上慢慢跑来; 额头上挂着一圈细细密密的汗珠。
他此时没带眼镜,因为近视的缘故; 看人的时候对焦有些散,显得有几分茫然,配上运动后比平时红润许多的脸颊; 少了平日的清冽; 平添了几分烟火味。
杨绵绵的视线不自觉的落到他的那被衣服遮住的小腹上。
女鬼曾说过; 余延可是有六块腹肌的男人。
“哟,都起得这么早啊。”这是白无常特有的妖娆声线插了进来,打断了杨绵绵的探视。
山里的气温要比城市里面低好几度; 尤其早上,天气凉,雾气重,白无常的发梢还挂着小小的露珠; 也不知道这一晚上跑哪里去野了。
白无常走了过来:“我发现了一个有意思的东西; 既然都起来了,要不要去看看?”
杨绵绵点头:“走。”
余延拿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带上眼镜也跟了上去。
两人跟在白无常身后; 一路来到了杨三叔家后面那块被砍秃了的山腰上。
白无常道:“到了。”
半山腰处支出来个大石头; 像个平台一样; 估计能同时站十几个人的样子,以前这处被茂密的柏树挡住,柏树枝叶铺了一地,竟然一直没有发现。
三人站在平坦的平台上,白无常背对着身后的大山伸手指了下山下的村子,“你们看下面。”
杨绵绵狐疑的顺着他的手指往下面瞧。
今天的月亮又圆又亮,现在虽然已经接近黎明,但是月亮依旧高悬在夜空,皎洁的月光倾洒而下,村子一片安静祥和之气。
农忙已过,现在正是难得的清闲时光,大家都还在睡梦之中,除了偶尔一两声狗吠和鸡鸣,连一点动静都没有。
乍一看,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可杨绵绵看着看着,眉心却渐渐拧了起来。有种怪异的熟悉感从心中慢慢升起。
这个景象似乎在哪里见过。
余延眺目远望,浅色的眸子在昏暗的晨色中有些深,“村子的结构和今天照片上看的那个村落布局一模一样。”
杨绵绵一听,顿时恍然大悟,总算知道那丝奇怪的熟悉感从哪里来的了。
虽然房屋的构造不一样,但是屋子坐落的位置确实是和照片的一样。甚至连依山的距离都差不多,如果把村里的这些房子换成照片上的木桩小屋,相似度能有百分之八十。
村里人建房子的地基基本上都是规划好的,祖祖辈辈往下传,所以就算后面翻新,新房也大多是在原来的地基之上。这么些年,村里的房子从以前的稻草房到瓦房再到楼房,每家每户坐落的位置基本都没怎么变过。
说起来,从她记事起这十几年里,村里似乎一直都是这么多户人家,几乎家家户户都是代代单传,所以房子的数量一直都是这么多栋,也是奇了。
也就除了他们杨家在她老爸那一辈多了个兄弟,山脚下这块地就是当初分家时,三叔一家人特找村长批下来的,原来这里只是一片空地。
没由来的,杨绵绵忽然想起那个给她批命的瞎子还说过一句话,说他们这一房的命都是向天借来的,所以命格才如此怪异。
她爸八字弱体弱多病,而她则是极阳命格,注定五弊三缺。
难道这一切都是早就注定的?
杨绵绵拧着眉看着山脚下平静安宁的村子,忽然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萦绕心间,就像无形中有只打手在拨弄她的人生。
二十多年来一直得过且过的她忽然就伸出股不服输的韧性来。
余延侧头看了一眼杨绵绵,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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