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都怕我》第49章


娄星似乎知道杨绵绵像问什么,她的表情变得悲伤:“娄月的魂体已经被反噬之力撕碎了。我……也快散了……”
“大圣女……”娄婧闻言,心里忽然一阵揪疼。
“别哭。”娄星慢慢飘了起来,魂体小腿肚一下已经完全看不见了,魂体果然如她自己所说在慢慢消散。
“当初是我和姐姐违背族训偷跑出来为族人引来了祸端,这罪我们该受。我花了这么多年希望能平息她的怒火,却没想到最后还是要走到这一步。”
娄星仰头看了看头顶的洞口,眼中隐隐露出几分期盼:“一别三百多年,只希望在彻底消失前我还能回族里看看……”
娄婧眼中噙满了泪花:“大圣女为我巫族做的牺牲,我们巫族之人莫不敢忘。”
娄星嘴角隐隐浮出一抹浅笑,“傻孩子,我是个罪人……罪人啊……”
娄星的魂体渐渐往上,这一会儿功夫,魂体又已经消散了一些,黑色的裙摆下空空荡荡。
娄婧终于抑制不住悲切,嚎啕大哭了起来。
“如今娄月已经去,我的任务完成。”娄星最后看了杨绵绵他们一眼:“就此别过。”
杨绵绵总觉的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娄婧的哭声哭的她脑袋生疼,一时不知道心灵那丝怪异的感觉出自哪里。
眼看娄星黑色的魂影有大半个都消失在了洞口,杨绵绵眼角的余光突然扫到了老瞎子的脸上。
杨绵绵心中一慌,下意识的将手中的打魂鞭朝洞口扔了过去,打魂鞭凌厉的气势狠狠抽到魂影的胳膊上,然后撞到洞顶的岩石掉了下来。
“绵绵你这是?”杨绵绵突如其来的动作搞得娄婧一脸疑惑,连哭都忘了。
杨绵绵深深的拧起了眉头,刚才那魂影的胳膊被打魂鞭抽了一下后忽然窜了出去,那模样就像在逃一样。
“我们上当了。”杨绵绵脸色很不好看,她走到了老瞎子身边,示意道:“你们看。”
白无常和娄婧顺着杨绵绵的视线看过去,也看到了老瞎子脸上的表情,他居然在笑!
杨绵绵抿着唇,探了探老瞎子的鼻息,表情更加难看了:“死了。”
连阴魂都不见了。
阴魂能在这个山洞里,在白无常的眼皮子低下偷偷溜掉,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刚才阴气突然暴炸的时候,混在阴气里逃走了。
死前还能露出这样兴奋的表情,除非是他们的计划成功了。
“糟了!如果那是恶魂,那我们巫族……”娄婧忽然反应了过来,大惊失色,顾不得受了重伤,忽然手指翻飞,对着山洞口结了个手印。
杨绵绵不懂巫术,但是却能感受到似乎有什么东西飞出去了。
过了好一会儿,娄婧才收回了手,她重重的咳一声,脸色比刚才还要差了。
娄婧道:“我已经给族里传了信息,那恶魂魂体受损,如今天光正亮,就算她要回族作恶想必也没那么快。”
杨绵绵抿着唇没说话,如果真的如她之前猜测的那样,这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外面的雨停了,似乎是有村民担心他们的安危下了这裂缝,嘈杂的人声中还夹杂着杨贺的声音。
“阿贺。”娄婧听见声音,扶着岩壁迫不及待的往山洞外走去,没走几步就和打着手电筒找来的杨贺撞了个正着。
两个刚举行了婚礼的新人再短暂的分别后,终于在这山洞里,紧紧的相拥在了一起。
杨明明收回目光,看向白无常:“你觉得刚才是娄星还是娄月?”
白无常看着朝他们走过来的人,淡淡道:“据地府案史记载,魂种是同化后的产物,还没听说过有谁能抱持本心的,如果那真的是魂种的话……”
他话还没说完,来人就已经走到了他们跟前。
杨绵绵这才注意到余延也跟着下来了,她刚才一门心思都在阴魂上,完全没注意到。
余延手中拿着一件衬衣,他的目光在杨绵绵身上扫了一眼,视线落到旗袍坏掉的开叉口时,脸上的表情有片刻的僵硬。
“我不方便去找你的衣服,先把这个披上。”余延说着将手中的衬衣披在了杨绵绵的身上。
杨绵绵个子娇小,余延的衬衣套在她身上像件裙子似的,将不小心露出来的大腿遮了个严实,淡淡的洗衣粉的味道萦绕鼻尖,杨绵绵紧绷的心情这才放松了几分。
“谢谢。”杨绵绵朝余延咧着嘴笑了笑,露出两个深深的酒窝,却不知道自己脸上还糊着泥,跟个小花猫似的。
第44章 
一行人出了山洞; 外面的雷雨已经完全停止了; 乌云退散; 阳光普照。
“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村民看着裂缝都有点懵。
晴空惊雷,山体开裂,还有娄婧在雨幕中的表现大家有目共睹。山里人大多都信鬼神之说,可是真的亲眼瞧见又是另外一会儿事; 大家看娄婧的表情变的怪异极了。
事情已经发生; 娄静也没想要隐瞒; 索性将刚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当然; 除了娄月说的关于这个山庄的巫咒。她相不信善良的巫族人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你是说我们都是那个巫族的人?”村民惊讶。
“是的,只是已经过了这么多年,又代代与外族通婚; 你们身体里的巫族血脉已经很淡了。”娄婧解释道。
“所以我们没法拥有你那样的本事了?”有人问道。
娄婧摇了摇头,这种事基本上是不可能发生的。
白无常出声道:“巫力某种意义上等同于神力,能够引动世间灵气,若想做到控雨布风这种程度,就算是几百年前巫族最盛时,估计也要好几代才会出那么一两个。”
也就是说; 娄婧的巫力已经算是非常出众了; 可就是这样,她对上娄月的阴魂还是全无招架之力。
可以想象三百多年前的那对双生姐妹该是多么的惊才绝艳。
“说起这个巫力; 上次来山里勘测的那队人里有个人好像也提到过。”说话的是个年轻人; 叫孙达; 家就在村头,人很活络。
杨绵绵看向他:“那个人是谁,他说了什么?”
“听他们的语气好像是勘测队的副队长,我对山路熟悉,上次是帮他们领路的。”孙达想了想道:“也没说什么,就是问我村里有没有谁很厉害的,比如力气很大,或者说话很灵,运气很好之类的,最后他还问我有没有听过巫力。”
“那你是怎么回答的?”杨绵绵又问。
“巫力我当然是没听过啊,不过力气大……”孙达看向了杨绵绵:“我到是给他提了一嘴你力气挺大的,但我没说你的名字,他应该不知道是谁。”
孙达说完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现在也反应过来似乎当时嘴快了一些。
杨绵绵闻言眉头皱了皱,想在细问一番这时却见他爸在人群后朝她挤了挤眼睛。
杨绵绵收起心中的疑惑,不动声色的走到了杨致远身边。
今天本来是一场好好的婚礼,没想到这么一波三折惊心动魄。好在堂已经拜了,这场婚礼也算成了。
只是三婶婶一想到她乖巧听话的儿媳妇忽然成了巫族的什么圣女就有点发愁。
三婶私下里暗暗跟杨三叔咬耳朵:“你说这圣女是不是就跟电视里的公主一样啊,我们家铁柱能配的上吗?”
三叔也正为这事儿发愁呢。
之前娄婧说他们家不要彩礼,他们只当是女方家乡没这习俗,现在想来别人家估计是瞧不上他们家这点东西。
杨三叔忍不住抽了根烟点上,想了片刻道:“要不我改天还是叫铁柱带点东西去小婧老家拜会拜会,不,干脆我们一起去,这样显得庄重。”
——
杨绵绵跟着爸爸会了自己家,她虽然不怎么怕冷,但是被淋了一身的雨也很不舒服,等她洗好澡冲浴室出来,发现她爸正一脸悲戚的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放着一个铁盒子。
杨绵绵擦头的动作一顿,每次她爸想她妈了就这个表情。
杨绵绵走到杨致远身边坐下,看着茶几上的铁盒子问道:“爸,这是什么?”
这好像是装月饼的盒子,只是因为有些年头了,盒子上的漆都快掉光了。
杨致远深深的看了一眼宝贝女儿,自从妻子去世后,这个盒子在他这里放了十多年,他曾私心的希望女儿永远不知道这件东西,可是没想到这一天还是来了。
杨致远抹了一把脸,打开了茶几上的铁盒子。铁盒子里面零零散散的放着几张照片,和一些小零碎的东西。
杨绵绵拿起照片翻看着,有她小时候的,有她读书的,还有她……母亲的。
杨绵绵拿起一张三口之家的照片,照片上她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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