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小小泥瓦匠》第38章


听他舍友后来说,球球真的肿的像个球球了。
宇凡没受到处分,因为球球没敢跟老师去告状。至于到底是什么原因,也没人去追究。
宇凡整整抑郁了一个学期。
他早就该知道,爱情就是充满了背叛和不确定性。是一种可怕的毒药,勾引着你,让你上钩,最后再活活地让你毒发身亡。
背叛,谁都无法逃离,就算再美好的承诺,也是如此。
后来整个宿舍都孤立了球球。
直到毕业。
拍毕业照的时候,一直郁郁寡欢的球球突然把宇凡拉到一边,掂着脚尖笑得有些怪异。
你问他为什么,他也不说,最后宇凡准备离开的时候他才拉住宇凡的手,慢吞吞道,“大三的时候,我不是想抢你女朋友。”
看到宇凡脸色一变,他赶紧澄清,“我只是想说,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别想得到。”
然后直勾勾地盯着宇凡。
“神经病!”宇凡头一扭,逃也似的离开了球球。
“我是说真的!”球球梗着脖子大喊了一声,“宇凡!”
几乎全班同学都被这一声大喊吸引了注意力,纷纷朝这边看。
宇凡觉得有些受辱,脸红脖子粗地反叫一声:“你他妈别喊我!我不认识你!”
这一喊,仿佛一瓢冰水浇在了球球身上似的,从头到脚一下子凉得透透的。
随着大学的告一段落,这些个琐碎也随之告终。
由于宇凡学的土木工程,所以他毕业以后去了一家建筑公司。
啥都不懂的村里人听到后都说,“不就是去工地上当泥瓦匠了嘛!这大学白上了!”
宇凡听着爸妈在电话里的叨叨絮絮,忍不住笑了,“妈,别听他们的,我不是泥瓦匠。”
“那怎么听说你在工地上啊!”
“哎,一时半会儿跟你讲不清楚,”宇凡拿着公共电话,把背斜靠在一边的栏杆上,“我这专业就是这样!”
其实他想说,当不当泥瓦匠真的跟重不重生没关系,命中注定了的。
“那好吧,天冷了多穿点,记得回回家,现在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妈妈的声音在电话里一顿一顿的,“多回回家……”
“嗯……知道了!”
“对了,乔乔要回来了你知道吗?”
“嗯?”捏着电话的人立马停止了脊背,“你说什么!”
“我说乔乔要回来了!”妈妈不耐烦地重复了一遍,“我不管当时他怎么得罪你了,毕竟兄弟一场,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回来的时候你别给我摆脸!他当初不告诉你也是有原因的……”
“好好好!”宇凡一连说了好几声“好”,匆匆就挂了电话。按捺不住内心的狂跳。
回宿舍的路上他一连趔趄了好几次。他好想揪住那货的衣领狂揍一顿啊!这种冲动和渴望让他浑身的血液都变得有点发热了。
宇凡住的还是临时搭的板房,洗漱完毕后他打开二手市场上买的小电视机,开始无聊地翻看电视节目。
都是些新闻和脑残的肥皂剧,他烦躁地狂按遥控器,一帧一帧画面就跟走马灯似的在眼前迅速闪过。
“贱人你怎么敢回来的!”他愤愤地屈起一根手指敲敲自己的头,不断地咒骂道。
手里的遥控器更加加快了按键频率,按得“啪啪”响。但当最后一个画面一闪而过时,他迟疑地停了下来。
疑虑地往回一退,竟然是张熟悉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严打。。。肉嘛。。。少吃。。。。如果实在有必要的话我会想办法的。。唉。。心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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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 31 章 。。。 
他穿着一身休闲西装,随意而自然地靠在沙发上。当年眉宇间的青涩已经退却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老成和泰然自若。
宇凡很难形容那一瞬间看到他的感觉,倒是一腔愤怒突然化成了自卑。
那是一个采访节目,好像专题就是“海归”。
“明明在国外有那么好的发展机会,为什么……”主持人的话只说了前面一半,后半句话被她咽下去了。
“总有割舍不下的东西啊。”
张乔把眉毛高高挑起来,目光有意识地扫过了摄像机镜头一眼。
“说实话,我上这个节目也是希望他能看到……”
“哇!哪个女人这么幸福!”主持人双手握拳做花痴状。
“我只是想对他说一句话,”他目光稳稳地盯着镜头,薄削的唇瓣缓慢地翕张,“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要让自己先足够优秀,然后才有底气对别人说,‘我爱你’。”
“你妈!装|逼!”宇凡看不下去了,他现在有点惊慌。但他绝不会承认自己的异常。把遥控器直接扔地上就躺炕上去了。
指甲有一下没一下地在床帮上划拉,心里乱如麻。
早上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宇凡就起来了。
买了杯豆浆、几根油条,待会儿一天还要做现场浇筑,可是他却没什么胃口,咬了几口又都扔给流浪狗吃了。
“哎!那儿!手指不要碰到!钢筋搭接长度不够长,注意图纸是怎么设计的你们就怎么干!”带着安全帽,穿着工装,他一路走着一路检视着施工流程。外人看来就像一只神气的小公鸡。
怎么能不神气!
以前都是他被指挥的份儿,现在是他指挥人;以前他只能啥也不懂地拿拿泥刀,现在的一切模型都是由他设计,怎么能说不神气!
可是他今天却有点萎靡。
也就是昨天晚上,妈妈又来了一通电话,说是敲定了张乔回家的时间,让他后天就要回去。
磨磨蹭蹭地应着电话,宇凡左手一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裤兜,掩盖心里的张皇,一边含糊应道,“知道了知道了,到时候通电话。”
“后天就要回来了!还通什么电话!”
“可能最近工地上走不开!”
“工地上少你一个又没事!反正拿泥刀的多得是!”
“都说了我不是拿泥刀的!”
“随便你!把你工头电话给我!”妈妈终于下了狠手。
“干嘛?”
“帮你请假啊!”
“妈!”宇凡龇牙皱眉地,“行行行!我回去还不行么!”
他提前一天就跟工头请了假,买了张票。
长途汽车关门、启动。宇凡闭上了眼睛。
“妈呀,你在干嘛呢?好像就你一个人在矫情吧?”有人不敢承认,有人急于确认,感情,就是这样追追逐逐,永不停息地跑着。
你一个人躲避,也永远不会变成一个人的事。
家里的油菜花还是那么黄灿灿,远看上去就像一张与大地相通的大毯子,上中学的时候,他总是想着,这油菜花汲取着农村的血液和甘露,才是真正的农民的花,可比那些一天不浇水就得死的花强多了。
家里面果然已经忙开了,爸妈一如那天刚领小乔回家,肉啊鱼啊买了一大推,瞧他们俩那幸福样,简直要让人怀疑张乔才是他们的亲生儿子了。
“回来啦!”妈妈击了他一肘子,塞了块牛肉到他嘴里,“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得!”宇凡一转身,“我回去得了!”
说着真的往外跑了,妈妈知道他是开玩笑,也就哈哈傻笑了几声。
宇凡有个特长,眼神儿特好,虽然电视看得不少,但那视力就是杠杠的。十米开外的一粒花生米儿都看得清清楚楚。
远远地,他就看到一辆轿车朝这边开过来了。
宇凡张大嘴巴,“啊”地一声咽下嘴里的牛肉。没出来声音,只出来了一个张嘴巴的动作。虽然他不识货,但是一看那骚包的车型,就知道铁定不是什么便宜货!
“爱是你我……用心交织的生活……”兜里的诺基亚突然响了起来。
这歌是他录的电视里的,听着蛮喜欢。
“喂……”宇凡目光情不自禁放到轿车上。
“喂,是我。”那头传来了低沉磁性的嗓音。
“你谁?”
“你猜!”
“猜你妈!”
“……”那头停了一会儿,感觉得出来好像是在换个姿势接电话,“我看到你了。”
此时宇凡已经隐隐约约有了种预感,这个人是张乔,并且那辆骚包的车正是他的。
“呸!看你大爷!”宇凡忍住发颤的音调,大声道。
果然那边传来忍俊不禁的笑声,“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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