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曾经嫁过我》第8章


晕。
等他回过神来,嘴巴已经被戚云恒堵住,衣服也被解开了大半。
欧阳正想抗议,身子却再次由立转卧,一个天旋地转,倒回了罗汉床,紧接着,裤子就被拽了下去,而他脚上穿的是苏素提供的拖鞋,连阻碍都当不了,早在裤子被扒掉之前就已经离开了脚面。
欧阳气急败坏地踹向戚云恒,却被他顺势抓住脚踝,分开双腿。
“乖。”戚云恒毫无诚意地安抚了一句,跟着就再次欺身上前,重新咬住欧阳的双唇。
一通天昏地暗的唇舌官司之后,欧阳也懒得再去考虑其他,伸出手臂,勾住戚云恒的脖颈,与他彻彻底底地滚作一团。
高名站在门外,没有走远,耳聪目明的他不可避免地将屋内的声响听了个清清楚楚,摇曳的红烛更把一些让人脸红心跳的影像投映到了窗帘上,迫使他只能转过身来,背门而立。
——幸好,带进内院的禁卫不多,而且都是心腹中的心腹。
高名在心中叹了口气。
十年前,他在接戚云恒离京的时候就曾见过类似的一幕,戚云恒也不曾在他面前掩饰过自己对欧阳的恋慕之情。欧阳给了戚云恒一万两黄金和一座粮仓的事,他也同样知晓。这笔钱和这批隐藏的粮食虽然算不上多,却在关键时刻起了大作用。若是没有这些东西,戚云恒能否走到今天这一步还是未知。
至少,不会如眼下这般顺利。
高名很清楚,这二人虽与正常的夫妻相去甚远,但也绝不像外界以为的那样貌不合神亦离。
更何况戚云恒原本就有些偏好男色,这十来年间也曾有过几个男宠,只不过这种事不宜宣扬,每次都是高名千挑万选后送到戚云恒身边,宠幸个几次便又迅速送走,没有一个能让他动过留下的念头。
而在戚云恒南征北战的时候,即便是已经不认为自己和欧阳还会有再见之日,他也没把正妻的位置许给旁人。身边人不止一次劝戚云恒迎娶正妻,戚云恒就是不在这件事上松口,只说自己已经与人拜过堂成过亲,不管因由如何,事实就是事实,有天地为证。除非欧阳身死或者与他和离,不然的话,他便是停妻再娶,背信弃义。
一直到戚云恒登基称帝,后宫里也只有为他诞下子嗣的四个女人。
前阵子,戚云恒终于打听到欧阳的下落,这才对朝臣们松了口,用一个皇后的位置给欧阳换回了皇夫的头衔,然后就急不可待地来到此地。
高名本以为欧阳也是三十岁的人了,不管当年再怎么如花似玉,经过近十年的岁月洗礼,总不可能再有当年的魅惑姿容。
然而今日一见,高名却发现自己大错特错。
或许有些人真的就是上天的宠儿,青春永驻的他们,即便腹中只有草芥,亦可以凭着一副面孔去魅惑众生。
时间没在欧阳的身上留下丝毫痕迹,战乱亦没有带给他丝毫的影响。
只要他的这副容颜能够维持下去,戚云恒对他的恋慕就只会有增无减。
一想到戚云恒肯定会把欧阳带回京城,置入皇宫,高名就不由自主地担心起自己身在后宫的妹妹。
第7章 良宵短暂
当年,戚云恒顺利接管了卫国公留下的军队,连战连胜,很快就在乱世中站稳脚跟,然而年轻且无后的问题也随之突显出来。
为了让追随者安心效忠,戚云恒急需子嗣,高名便将自己的妹妹荐了上去。
虽然戚云恒的母亲也在同一时间送来了两名侍妾,但高名的妹妹还是率先得到宠幸,顺利诞下戚云恒的长子,如今的皇长子——戚雨澈。
但不管旁人怎么以为,从小就跟在戚云恒身边的高名早已看出戚云恒对这个长子并不满意,完全没有立其为太子的意思。不然的话,自家妹妹就算出身低了一点,起码也该封个贵妃,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和其他皇子公主的生母一样只得了妃位,连个特殊的封号都没捞着。
他那妹妹或许也感觉到了不妙,可他那外甥却毫无自觉,一举一动都以太子自居,学问手段不见长进,面见群臣时的派头倒比戚云恒还大。
欧阳要是回了京城,住进皇宫,两人免不了碰面。若是他那外甥对欧阳也敢摆架子,甩脸色,欧阳一脚把他踹进御花园的太一湖都得是顾及了戚云恒的面子!
——那可是连自己亲爹都照揍不误的主儿!
想起欧阳曾经的斑斑劣迹,高名的脑袋就大了三圈。
在府里狠揍自己亲爹,在朝堂上和皇帝顶嘴,当街斩杀其他纨绔,偏偏每一次都能全身而退,让亲爹敢怒而不敢言,让皇帝越气越宠爱,让仇敌再怎么不服也只能憋着。
这样一个横行无忌的家伙回到京城,天晓得会闹出怎样的腥风血雨!
但高名也不敢开口谏言,让戚云恒将欧阳留在此地。
他既不是文臣也不是武将,完全靠着皇帝的宠信才能过好日子。若是认不清自己的身份,大义凌然地提什么谏言,那他这禁卫的头目也不用当了,直接去北边的国境上吃沙子吧!
戚云恒正值壮年,就算戚雨澈当不了太子,做不了皇帝,作为随着皇帝一路搏杀出的心腹亲信,高名起码也有几十年的好日子可过。可若是失了戚云恒的宠信,就算戚雨澈有那个命格做皇帝,他们高家恐怕也等不到享受外戚身份的那一天。
更何况,戚雨澈也不知道从哪儿听来了一堆闲话,把世代依附卫国公府的高家视为戚家的家奴,每次见了他这个舅舅都是爱搭不理,仿佛和他多说一句话都会让自己受到玷污。
俗话说的好,三岁看大,七岁看老。
高名对这个八岁大的外甥已经难以期待,也不想用自家的热脸去贴他的冷屁股,为了这个和自己一点都不亲近的外甥牺牲自己的前途乃至家族的未来,那是更加地没有可能。
如今戚雨澈并不是高家的希望,反倒是高家急需摆脱的负担。
只可怜他那年轻貌美的妹妹……
高名揉了揉太阳穴,开始考虑让妹妹再生一个皇子的可能。
屋子里,戚云恒和欧阳全然没有高名这般纠结,只一门心思地享受着这场久别重逢后的鱼水甘露。
待到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两个人也依旧湿漉漉地叠在一起,好一会儿才让飘忽的神智从云雾里坠落下来,重归肉身。
“你竟然把那东西也带来了。”瞥了眼地上已经半空的金盒,欧阳不无郁闷地抱怨了一句,“不会是当年的药膏一直留到了现在吧?”
男人之间的情事可不像与女人那样轻轻松松就能如鱼得水,而那盒子里装的就是为了避免这种尴尬而准备的开路之物。当年和今夜,若不是戚云恒及时拿出这个玩意,欧阳早在戚云恒提枪上阵的时候就把他给踹出门外了。
“都十年了,当年的药膏早就风化成渣喽。”戚云恒失笑,身子一滑,从欧阳的身上挪到身侧,一手伸到他的颈下,另一只手将他的身子扳转过来,使他与自己对面而卧。
欧阳撇了撇嘴,“就是说,你还真留着?”
“怎么可能舍得丢弃呢?”戚云恒抬手抚上欧阳的脸颊,拂开他已经凌乱的发丝,“事到如今,我对你是什么心思,你也该清清楚楚。”
“什么心思,清楚什么?”欧阳故意问道。
“你又来了。”戚云恒没有回答,只宠溺地笑了起来,“十年不见,你这性子却是一点未变。”
“没变的还有脸。”欧阳摸了摸自己细嫩的脸颊,直言道,“若是这张脸上生了皱纹,斑斑点点,不知你还能不能下得去口。”
“莫要说笑。”戚云恒不自觉地皱眉,语气也下意识地严厉起来。
——还真是当惯了皇帝,连说话都比以前有气势了!
欧阳垂下眼睑,暗暗腹诽。
见欧阳不再吭声,戚云恒愣了一下便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不妥,但他确实如欧阳猜测的那样,习惯了发号司令,习惯了金口玉言,再想放下身段认错求饶,实在是做不到了。
心念一转,戚云恒干脆当作没有发现欧阳的不快,自顾自地继续说道:“我天亮前就要离开,你把这边的东西好好收拾一下,新年之前,我会派仪仗过来接你。”
“啊,原来你不是过来接我的啊!”欧阳马上抬头。
“我怎么知道你愿不愿意随我回京。”戚云恒一脸无奈,“若你不愿,难道我还能把你强绑了回去?”
“我现在也没说我想回京啊!”欧阳眨了眨眼,故意说道。
“再胡闹,我真的要将你绑回去了!”戚云恒板起脸,伸手在欧阳的屁股上重重掐了一把,“都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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