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曾经嫁过我》第198章


欧阳掐指一算,这才恍然惊觉,他离开京城已经一个多月了,再不返程,就没法在八月十五之前抵达京城,也不可能赶上欧菁与扬威伯沈茂的婚礼。
戚云恒显是考虑到欧阳有可能在外面乐不思蜀,忘记了回去,这才特意写了封催促的信函,让欧阳赶紧回京。
——看来,新一批的皇子皇女都已经在娘胎里安家落户了!
欧阳撇了撇嘴,却也没再耽搁时间,迅速把答应赵河的迷踪法阵收尾完工,使赵河可以在五斋和尚回来的时候设伏抓人——即便抓不到,也能趁着五斋和尚被法阵困住的那段时间,带领一众手下溜之大吉。
赵河当然更想把欧阳给留下,即便留不下人,也想退而求其次地把欧阳暴露出来的那种可以完虐修者的机械纳入囊中。
但这样超乎时代的大杀器,欧阳连戚云恒都没舍得给,又怎么可能交给赵河,自然是冷脸相对,直接回了一句“没门!”。
赵河再怎么郁闷,恼火,不甘心,也拿欧阳无可奈何,如今的欧阳根本不受他的控制,更让他无法控制。
到最后,赵河也只能作依依不舍状,与欧阳送别。
“此去经年,不知何日方能再见……”
“放心吧,就算永不再见,我也不会想你的!”
欧阳直接打断了赵河的掉书袋,并附赠了他一双白眼,然后便率领一众手下,翻身上马,就此离开。
看着欧阳逐渐远去的背影,赵河扬起嘴角,在心中默默自语:若是不能让你想起我,那就让你看到我——你我重逢之日,肯定不会太过久远。
欧阳也不觉得赵河会就此沉寂下来,再不搅风搅雨,搞东搞西。
虽然以赵河的本事,找个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做土皇帝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赵河已经做过了真正的皇帝,又怎么可能会甘心于方寸之地的那一丁点虚荣假象?
但欧阳同样不觉得赵河会很快地出现在他面前。
以赵河的性格,在修者身上吃了大亏之后,肯定要自我反省一段时间,顺便想出或者找出控制修者的办法。等到他重新建立起信心,有了底气,这才会重整旗鼓,卷土重来。
欧阳一直觉得,虽然赵河口口声声说着喜欢他,但实际上,在赵河的心里,他永远都不可能被置于首位,成为最重要的那样东西,甚至连第二顺位都很难排到。
在赵河心里,排在第一位的永远只会是他自己;次一位的,在绝大多数时间里都是权力——只有在权力欲得到满足的间隙,其他的人或物或事才会有机会短暂地跻身次席。
当然,就这一点来说,同样是皇帝的戚云恒比赵河也好不到哪儿去。
只是戚云恒好歹会在抉择之前犹豫一下,而赵河,却是犹豫都不会犹豫的。
——说来也是奇怪,为什么他非得和一个又一个的皇帝纠缠不休呢?
——难道说,别人是命里犯桃花,他是命里犯皇帝?
欧阳暗自吐槽了一下自己,却也免不了有些唏嘘。
即便赵河真的就此沉寂,再不冒出来烦他,他也要考虑离开戚云恒了。
别的不说,光是这张不会老去的容颜就让他不可能在戚云恒的身边滞留太久。
三十岁的人像二十岁一样年轻只会让人赞叹,四十岁也勉强可以称之为驻颜有术,可若是五十岁的时候还顶着二十岁的脸,那就只能让人往妖魔鬼怪的身上联想了。
不过,离开归离开,并不等于就此不相往来。
反正他们如今也是处于“偷情”的状态,接下来,也不过就是彻底转入地下,避开不相干之人的耳目罢了。
只是,他得想出一个能让戚云恒接受他这般安排的理由。
——或许,他该考虑和戚云恒摊牌了。
欧阳不自觉地叹了口气。
第171章 烈火干柴
八月十四; 戚云恒心不在焉地结束了早朝,之后也无心政务,干脆起驾去了夏宫。
眼见着太阳已经到了头顶; 午膳时间都快过去; 被派去等人的小太监才急匆匆地过来禀报; 说九千岁的仪仗已经进了京城,正往夏宫这边行进。
又等了大半个时辰; 夏宫的正门处终于传来喧嚣之声——
“恭迎九千岁回宫!”
听到宫门处的唱喝之声,戚云恒马上站起身来; 快步朝殿外走去。
戚云恒走出正殿大门的时候; 欧阳乘坐的马车也驶进了夏宫的宫门。
戚云恒立刻加快脚步,迎了过去,而欧阳也注意到他的身影,命人停下马车; 打开车门。
“重檐!”戚云恒走到半路就伸出了双手,似要等欧阳扑进他的怀里。
欧阳原本已经下了马车,正抬起右脚,准备与戚云恒汇合了; 一看他这个动作,立刻又把脚落了下来; 朝戚云恒甩过去一双白眼; 在马车边就此站定。
收到欧阳的白眼,戚云恒也意识到欧阳既不是女人更不是孩子,此刻又是众目睽睽; 自己的这一举动实在有些不合时宜,当即笑了笑,放下手臂,快步来到欧阳面前。
“总算是回来了。”戚云恒仔细打量着自家皇夫,见他一如既往,连肤色都白皙如故,终于松了口气,伸手将欧阳的双手牵住,拉起。
“先让我进去洗个澡,我现在可是风尘仆仆。”欧阳任由戚云恒牵着手,却没让他靠得太近,“还有,你把自己洗干净了吗?”
“重檐不如亲自检查一下?”戚云恒低声笑道。
“好呀!”欧阳欣然应允,迈开脚步,与戚云恒一起朝夏宫的正殿走去。
小别胜新婚。
携手进了后殿那处被命名为云水间的浴池,戚云恒和欧阳便如干才烈火一般燃烧起来。
欲火亦能净化一切。
两个月来的纷乱思绪很快就化为灰烬,被急骤的激流和轻缓的水流冲刷得无影无踪,了无痕迹。
污浊消去,身心顿时一片空灵,欧阳伏在戚云恒的胸膛上,懒洋洋地连哼都不想再哼一声,动也不想再动一下。
戚云恒亦是心满意足,一手揽着欧阳,另一只手在他的背脊处细细摩挲。
——他的美人终于又回到他的身边了!
这一刻,戚云恒只觉得人生若此,夫复何求!
——不,还是可以有所求的,那就是继续下去,再来一次!
戚云恒当即扬起嘴角,身子一翻,把欧阳重新压回身下。
欧阳这会儿真的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也没力气去恢复力气。
坐马车虽然不需要花费力气,但马车里的空间有限,即便只坐了他一个人也免不了束手束脚,再加上最近一直赶路——不赶路就没法及时回来,颠簸是免不了的,不舒服也是必然的,也就是今天上午这一段路还算平稳,却也把欧阳“平稳”得昏昏欲睡。
下了马车,又是一番辛苦劳累,再在温热的水里一泡,顿时将最后一点力气也消耗殆尽。
偏偏戚云恒竟是不依不饶,没完没了。
但想了想性价比的问题,欧阳便放弃了抗拒,转而放松身体,任由戚云恒在他的身体内外肆意施为。
感受着里里外外那如同灼烧一般的火热,欧阳却有一些走神。
欢愉的时候,戚云恒一向寡言少语,只着重于身体力行。
但这种时候原本就不需要语言来画蛇添足。
男人那具被欲望控制的身体是不会说谎的,被理智控制的嘴巴却是相反。
只要感受到戚云恒掌心里的火热温度,像要把他揉进自己血肉一般的强势拥抱,还有侵入占据时的果决强硬,欧阳就会明白他对自己毫不作假的强烈需索。
相比戚云恒的勇往直前,义无反顾,赵河却只是反反复复地说着动听的话语,从未有过半点付诸行动之举,以至于欧阳总是怀疑,赵河到底是想要拥有他,还是想要利用他。
——呃,他干嘛要在这种时候想起赵河那个煞风景的家伙啊!
恍然回神,欧阳不免有些郁闷,随即迁怒一般地将这件事归咎到戚云恒的身上。
“我说,你是不是没吃饭啊,倒是卖点力气啊!”
——你多卖点力气,我也不至于还有余力去想七想八,想起别人。
欧阳仰起头,搂住戚云恒的脖子,色厉内荏地抱怨起来。
戚云恒却是被欧阳嚷得动作一滞,苦笑起来。
他还真就是没有吃饭。
早膳未吃多少,午膳干脆没吃。
欧阳此刻的体位正好把戚云恒的表情尽收眼底,话一说完就注意到他神情有异,不由眨了眨眼,诧异问道:“你不会真的没吃饭吧?”
“……尚未食午膳。”戚云恒尴尬地答完,便为了掩饰这种尴尬而郁闷地加大了动作。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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