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能大太监》第93章


东子瞳孔一缩,猝不及防间卫琨一把抓住重剑,身上挺撞上剑锋,一手紧握剑身重重捅入自己胸口。
第67章 跑路
卫琨一死,废兵马元帅一职,其麾下兵马分三人领管。褚老将军称病不上朝,朝臣一时有些人人自危,京中街头巷尾皆传皇帝私下养了一批死士,探听谁有不臣之心,便暗地里将此人割了头。
已经五日没叫东子当值,苻秋心里还没气过,此时茶凉了,也不想叫人进来。眼前龙案上堆着小山一般的折子,各地送来的,弹劾袁光平的那几个身居要职的学生。
方家水涨船高,其族中不少方姓子弟被送到京城来,想谋个一官半职。连方靖荣叫人收了一本奇闻异录,都有人上折子为他请赏。
苻秋啪一声把折子丢在桌上,仰面倒在席上,翻来翻去打了两个滚。
他想见东子,又拉不下那个脸,也不知道伤好了未。一想到是违抗了自己贸然去暗杀卫琨受的伤,苻秋又不想理他了。
从承元殿出来,已是三更天了,苻秋路过东子住的独院,五次三番过门不入。
他走过去,又退回来,站在那门口,向门缝里想窥一下到底东子在做什么。
“……”东子面无表情立于皇帝身后,他的小皇帝两只手扒着门缝,一只眼睛贴在上面,脚还轻轻垫着,不断变换角度。
苻秋看得脖子都酸了,一扭头就被吓得尖叫了起来。
“……”东子漠然勾住他的手。
苻秋扭了两下,嘴里嘀咕道:“谁准你牵着朕的手了……朕还没要与你重归于好。”
话音刚落,苻秋便被东子一把扛起在肩头,皇帝甩着他的两条腿,进了屋,东子把他抱着,脚向后,轻悄悄踢上门。
“唔……”苻秋两手紧抓在东子肩头,被吻得喘不过气来,东子胡子扎人得很,苻秋手在他肩头乱抓,顺着东子修长的脖颈摸到后领子,猴急地扯了下去,两腿已被提着。
苻秋眼角噙着泪,紧紧抱着东子的肩背,身体没个重心,生怕要滑下去,终还是滑下去,一瞬之间,舒服得难以克制眼泪,由得东子像一头野兽,他依旧冠服齐整,板着张脸,将苻秋狠狠顶着。
“不……朕……还没说饶了你……”苻秋边挣边试图爬上去点,却整个腰悬空着,只能凭依着东子。
“我想你。”东子贴着他耳畔,沉声道:“控制不了自己。”
东子发狠地亲他,任凭苻秋说什么就是不松手,将他手腕按在床板上,屋内砰砰作声。黄猫蹲在窗户上,不耐烦地盯了眼屋内,无可奈何跳出窗户去。
苻秋失神地躺着,无意识摸着东子长出来的胡子,嘶哑的声音说:“再不刮胡子,这后宫里就无人不知你是个假太监了。”
东子抓住他的手,握在掌心里贴着自己心口搭着,不太在乎,便没吱声。
“我说……”苻秋脑袋靠着东子刚洗过好闻的肩窝里,抽了抽鼻子,他顺势啃了两口,幸福地抱着他的手臂,心说,再也不和他闹脾气了。为了些与己干系不大的事情,与身边最重要的人置气,岂非辜负了一番得之不易。
东子侧过身,将苻秋压着,让他枕在自己手臂上,扯过被子替苻秋擦去胸口腻着的汗,东子洗的冷水澡,怕苻秋身体弱要染上风寒,没让他洗。
“嗯,说。”东子亲了亲苻秋的嘴唇。
“让我看看你的伤。”
东子道:“没受伤。”
“说实话。”
“……一点小伤,已无事了。”东子无奈地翻身过去趴着,苻秋老不安分,点亮烛,过来看他腰腹上的伤痕。
“都是内伤,吃药练功可以纾解,这些……”东子拉着苻秋的手抚过他精壮的腹部,“都不打紧,不很疼。”
苻秋一看他纵横交错着伤疤的背就很心疼,新伤旧伤,这背为自己遮挡过太多。
苻秋动情地吻了吻东子背上伤痕,只觉他姿势怪异,反手抓住苻秋的手,将他扯到怀中,不再让苻秋乱动,沉声道:“不想累着你。”
“……”苻秋又躺下了,睁着双眼睛不住看东子,东子倦极,已睡熟了。他触碰这人的每一寸,心里有种难言的亲密,毫无保留,严丝合缝的亲密,直似这人是自己身上不能割去的一部分。
于是翌日苻秋开始发愤图强了,大刀阔斧改革官员制度,到得晚膳几乎就已处理完国事,晚间一定要去东子院中,去得早睡得早,睡得早就爬不起,这么执行了三四天,苻秋还是挑子时将近才去找东子。
淑妃的假肚子越来越圆,再到下雪时候,宫中设宴迎接初雪。淑妃起身时忽然捧着肚子又坐了回去。
当晚淑妃诞下个小皇子,因早产,见不得风,只留下贴身照看的产婆和太医,旁人一律禁止入殿内探视,连皇后来探,都被侍卫拦在了外面。
“皇后娘娘请回。”
皇后示意身边宫女拿银子出来。
熊沐看了看十两银子的元宝,咬了口,收进钱袋子里。
方殊宛抬步想要入内,又被熊沐的刀阻了去处。
“你……”忿忿不平的宫女被方殊宛摇手阻止辩驳,她拔下头上金步摇,凤凰口中嵌着颗拇指大的红宝。
熊沐再次笑纳。
“走吧。”方殊宛放下心来,谁知又被熊沐拦住了。
“属下的使命是不放任何人进去,却没人说不许收人钱财。”
“收人钱财,与人消灾,你不懂?”
熊沐笑了起来,“不大懂,属下只懂家中娘子见了金步摇一定高兴。”
“……”方殊宛忌惮那把出鞘的钢刀,只得拂袖而去。
太后宋轻容与曾经的八王爷苻容的儿子被连夜送进宫,她懒看外面宫道,星点灯光散落在地,恍惚间就像当年她梳着只簪花不簪凤凰的发髻,被一辆马车,送至宫门口,与众多貌美女子站在一起。
她们将来都是天下间最尊贵那人的妃嫔,甚或皇后。
“请夫人下车。”
宋轻容下了车,自有人来接她的儿子,那不足一岁的小孩正睡得熟,无声无息被抱走了。宋轻容很看得开,她知道将来迎接这孩子的,是大楚万里河山。
内宫中。
这时节梅香飘满园,红梅枝头,探出墙来。天空悬着明月,明月照着与她眉目极其相似的苻秋。
“娘。”苻秋开口。
宋轻容笑了笑,与他面对面坐着,叫人斟酒。
母子两个说了许多,说为让苻秋登上太子之位,如何设计陷害旁的嫔妃和皇子,又是如何将干涉储君之位的男宠推下假山。宋轻容脸上没多少皱纹,白发却有两三根,自耳边梳向脑后。
“我替娘亲拔了去罢。”
当白发剥离,宋轻容肩头轻轻颤了一颤,白发被她握紧,她说:“娘老了,折腾不动了。”她转过身,手一松,白发便不见了踪影。
“你也长大了。娘再不管你了。”宋轻容淡淡道。
“能过一点平常日子,与所爱之人相守到老,此番得偿所愿,接下来娘有何打算?”
宋轻容想了想,笑道:“想离开京城,去何处,却不能告诉你了。”
苻秋了然于心,举起酒杯,想到此生兴许再也不能相见,眼圈略有一些发红,碰了碰宋轻容的杯子,他一饮而尽。
那晚上与宋轻容话完,东子问他:“与太后话别了?”
“没有,我没告诉她我要走。”苻秋醉得眼角通红,他紧紧抱着东子的脖子,朝他怀里蹭,“我怕她要阻我,我谁也没告诉。”苻秋呵呵笑了起来,拽着东子的衣领,将唇贴上他刚直的脖子。
离京的那天晚上,大雪漫天。苻秋坐在马车里,捧着手炉还觉得冷,但一离开宫门,一股难以自持的兴奋便掠过心头,他扒在车窗上捞开帷帘朝后看,朱红而肃静的高门离他越来越远。
东子用皇帝的手谕把皇帝带离了京城,顺着西南羊肠小道,打算先朝西南边转转,离开京城千里之外时,再放缓步调,一路看山看水,玩个半年再说。
苻秋醒来时,马车已经停了,外面漆黑一片,雪停了。野地里烧起一堆火,东子正蹲着添柴。
“跑多远了?”苻秋跳下车,抱着手炉过去,东子把烧红的两块炭拨进他手炉里。
“没多远。”
苻秋蹲下来,二人便在火光映照下亲了个嘴,火光很红,看不出苻秋脸红。
“我们歇多久?”
“煮点吃的,吃完就走。”东子漫不经心道,他似不太把此次出逃当回事,黄猫从车厢里跳出来,钻到苻秋袍子底下缩着。
撕碎的肉干在滚沸的粥里被煮软了,散发出香味,加点盐。苻秋也饿了,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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