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修仙记》第77章


在将要胜利的关头,年长可靠的丈夫却忽然死了,只留下长子回来见她。
这如何能令她不多思多想呢?
以至于最终,她选择亲自将毒酒递给亲生的儿子。
难道,她真的会不知道,那酒中有毒吗?
邢列缺默默地抬起爪子,搭在太渊手上。
太渊笑着捏捏他的肉垫,道:“当年父亲离去地太急了,如今他终于能够好好看一看他打下的江山了。”
“其实,前世今生间,他们依然有很多相似。他一直是那么勤俭细心,对我也一直都很严厉。现在,他能够什么都不记得,才是最好的。”
——毕竟,我曾手刃亲弟。如果他记得,我要怎么对他说出那些事情呢?
太渊放开邢列缺的毛爪子,道:“走吧。这次我们渡过四海,去看看海的对面,都会有些什么。”
深夜,忙碌了一天的乐翯拖着疲惫酸软的身体回到东宫,他心急地进到寝殿中。
里面没有人。
乐翯失望地叹了一声,慢吞吞地挪到桌子前,拿起桌上放着盒子。
他打开它,里面是许多美丽的海螺和贝壳。
他将它凑到鼻端,好像闻到了大海的味道。
过了半晌,他脸上的失望终于渐渐被一点喜悦代替。
☆、第87章 完结
邢列缺在游览了一天的异国风情后,美滋滋地睡着了。
梦中他还回味着当地独有的美食。
他在在梦中空无一人的美食小街上愉悦地穿行,享受着独占美食的快乐。
再走两步,就是一间卖甜味卷饼的铺子,他迈步进去,打算在梦里再次领略一下它的美味。
可是铺子里哪有什么卷饼,不过一眨眼,他就站在了一处雾气袅袅的地方。
这是一处温泉,里面是惬意的太渊。
邢列缺眨眨眼,有些不明所以。他低头看向泉水,雾气迷蒙中,映出了一个眉飞入鬓的年轻男子。
那是他自己的倒影。
邢列缺这才明白过来,是太渊进入了他的梦境,但温泉却是太渊在他的梦里所构筑的。
他瞅了瞅太渊露在水面的一点肩膀,有些不自在。以动物的形象呆久了,变回人身相对,总让他有种没穿衣服的尴尬感。
太渊轻轻一笑,抬手,将一枚凭空出现的叶子推向他。
那树叶自然弯起,里面盛着一泓波光潋滟的美酒。
邢列缺蹲下,将里面甜甜的酒一饮而尽,脸上登时泛起一些红晕。他借着酒意,化为一条小鱼,跃进温泉里,凑到太渊的身边,左摇右摆着身体,轻轻跟他挨蹭着。
太渊忽然感到一阵心悸,他皱起眉。
邢列缺变回人身,擦了一把脸上的水,问道:“怎么了?”
过了半晌,太渊才道:“我们立刻回去。”
皇帝已经见过诸大臣,立下了立皇太孙为帝的旨意。
他躺在床榻上,脸朝门边看去。
乐翯握住他苍老的手,眼里含着泪。
皇帝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他如一个普通老人一样,睁着浑浊的眼睛。
他的眼睛忽然转动了一下,看向突兀地出现在屋中的人。
太渊慢慢走到床前,乐翯哽咽着叫了一声“爹爹”,便让开了位置。
太渊坐在皇帝的身边,轻轻握住他的手。
皇帝看了一眼乐翯,示意他先出去。
乐翯擦了泪,道:“翯儿就等在外面。”
空荡的殿中,只剩下两个人。
皇帝艰难开口:“你……到底是谁?”
顿了一下,太渊缓缓道:“是我。”
皇帝脸上无悲无喜:“原来……”原来真的是你,乐重深。到底什么时候的你才是真正的你,什么时候的太渊才是真正的太渊?但他最想知道的,却是——“渊儿呢?”
太渊伸出手,一指殿门,轻声道:“你看。”
皇帝缓缓转动眼珠,看到身着红色太子常服的太渊,从外面缓缓走过来。
他的儿子跪在他的床边,握住他已经皮肤干皱的手,低声泣道:“父皇!”
皇帝看着他,瞳孔渐渐放大,他已经无法发出声音。
一身红衣的太渊开口道:“儿臣一直都很好。”
皇帝听到这句话,渐渐地,再无声息。
他永远地闭上了双眼。
不知过了多久,红衣太渊脸上的泪痕渐渐干涸,他化为一道流光,这丝神魂便回归太渊本体。
皇帝既已薨逝,当下最紧要的,就是新君即位。
四皇子却不满意,他与二皇子针锋相对,旁若无人地说这不是皇帝的意思,他甚至对皇帝的死有疑义。
乐翯抿着嘴唇,已经成为青年的他,紧绷着脸,皱眉看着吵嚷的众人。
不过,诸大臣坚定圣旨为真,一致要奉皇太孙为帝,没有人去支持四皇子的言论。
二皇子难免有些志得意满,他儿子当上了皇帝,那他不就是太上皇了吗?到时,所有人都得听他的。
正在纷纷吵吵中,一阵彻骨的冷意侵染了过来。
众人一怔,抬头看去,就见殿门前,站着一个人。
众人大吃一惊,这不是太子吗?太子怎么来了?太子竟然和当年一模一样,半点未曾老去,甚至满身风华远胜当年,好似他不是一直躲在深山里,而是在庙堂之上金尊玉贵一般。
太渊手里拿着一顶九旒冕,一晃眼,到了乐翯身前,淡淡道:“这是前朝武安帝登基时所戴,今日爹爹将它送给你。”
众人呆愣地看着太子将九旒冕戴在小皇孙头上。
因为不是正式的登基仪式,所以乐翯还是穿着常服。
这一身搭配,似乎有些不伦不类。
但众人却绝对说不出不适合之类的话,只因太子漠然地看了他们一眼,众人便下意识地跪下。
不知是谁先说一句“吾皇万岁”,反应过来的众人也跟着说起这句示意臣服的话。
乐翯忍了多时的悲痛与怒火,终于在九旒冕之下,缓缓地化为两行热泪。
太渊轻轻为他擦净,道:“爹爹等着翯儿登临大宝。”话音未落,他的人就消失在了殿中。
殿外的落雪已经在干枯的枝头积累了厚厚的一层。
乐翯终于让众人起来。
四皇子亟不可待地抬头看去,脸色忽的就变白了——太子竟然已经不在殿中。
——他是何时出去的?
四皇子再不敢乱说什么,鬼神之事,深不可测,他可不想得罪一个不知根底的人。
登基那天,乐翯穿着乐灵道当初送到三皇子府上的龙袍。
这是皇帝亲□□代下的事。或许在皇帝心中,多少会为那句天命所授而动摇吧。因为这件龙袍实在是太过巧夺天工了,它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天衣无缝。
难得的是,乐翯穿上它,就像是特意为他制作的一般合身。
而这龙袍也和武安帝的九旒冕恰好相配。
乐翯在典礼上,忽然让贴身内宦宣读了他下的第一份圣旨。
圣旨的内容是尊太渊为太上皇。
二皇子的脸上有一瞬间的灰败和不甘。但顾忌这是他儿子的登基仪式,不好轻易打断,他怕会称了四皇子的心意。再说,他终究是乐翯的亲生父亲。
怀着一丝侥幸,他和众人一样,跪下,接受了旨意的内容。
而继位后,乐翯没有晋封一众王爷为一字亲王,他们还是郡王爵位。
诸大臣认为,有一个太上皇(太渊)就够他们为难的了,若再多一个当亲王的亲爹,恐会没有他们的立足之处,便大多没有提起这事。
既然众人都不愿二皇子为亲王,那四皇子只好也是郡王了。何况,当年先皇不也没有晋封鹿召王为一字亲王吗?有此先例,如今也就不算违了祖宗规矩。众大臣缄默,二皇子和四皇子也不好自己去讨要王爵。
即便有几个人提一下,因着无人附和,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早在当年乐翯被立为皇太孙后不久,皇帝便立李贵妃为皇后。
李贵妃没有丝毫骄矜之意,因为她明白皇帝为什么立她为皇后,她知道这后位是怎么来的——皇帝不过是为了遏制二皇子和吴顺妃。
等日后乐翯即位,免得吴顺妃一朝得势,气焰嚣张,和二皇子联手,祸乱朝纲。
如今,李皇后再次成了太皇太后。她也果真起到了制约吴顺妃的作用,因为乐翯从来不会去听吴顺妃的话,她便能轻易地压住后宫。
灯烛下,乐翯取出一个精致的盒子。里面是一个玉佩,一个金项圈,和一个瓷制小马。
在皇帝薨逝的三年后的现在,后宫和前朝依旧风平浪静。
二皇子曾想通过乐翯插手朝堂。
没道理皇帝在位时,他还能手握兵权,等到儿子继位后,反而无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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