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争锋》第2503章


迟尧点头道:“此是正理。”
诸魔主也是纷纷出言赞同。他们明白,这不仅仅是为了祭拜,只要有魔祖牌位在此,他们就仍有底气与人道对抗。
张衍正身此刻正在清寰宫中与旦易交言,对世间这些魔主的异动并没有如何关注,不过他伟力却是顺从他意愿自发回应。
在察觉到现世之中的变化后,他投去了一眼,便又收回了目光。
这些魔主及异类现在还是有用的,便不提搅动因果之事,人道若无外部威胁,那么内部必起纷争,所以留着也比除去作用更大。
旦易此刻坐在客席之上,他之前接连向张衍请教了许多关于炼神修士的疑问,但他最为疑惑的,便是对于自己最后所看到的那一幕场景,于是又问起了此事。
张衍稍作思索,道:“道友所见,应是当初诸位大德为求上法大道,赋予造化之精灵性那一幕。”他将此中前后因由道出,又顺着此事,把虚寂诸有之内如今情形大致给其人讲述了一番。
旦易听罢,怔怔道:“原来还这许多缘由。”他又有些担忧,“在下此刻仍能感受到那股无处不在的伟力,想来就是道友所言造化之灵正身所传了,而今我还能秉持自我,可若其真正到来,也不知能否守住?”
张衍笑了一笑,道:“道友虽为造化之灵托世,然则凭己之道而成就,已然是自成格局,只要你本心不偏,那再也拘不得你。
就如逐去的那些伟力,造化之灵正身永远损失去了那一部分,而旦易成就之后,也同样能从正身处剥离一部分力量下来。所以其人功行越高,那么抢夺过来的伟力就越多,这也是张衍愿意放他来到炼神之境的原因之一,假设旦易能成就大德,那么对造化之灵的削弱不亚于再打灭一个伟力化身。
现在他与闳都等人商量过后认为,堵不如疏,所有造化之灵托世之身,只要屈从了道法,那么就需设法将其前路斩断,逼其转修己道,不叫其为造化之灵正身所利用。
至于那些沉浸在未明现世之内的造化之灵,由于虚寂之中炼神之间伟力相互碰撞交融的缘故,只要其踏入炼神之境,那必有迹象显现,那无论谁人率先察觉,都务必要设法将其打落回去,至少也需设法让其与现世脱离,决计不能令其落至诸有之内。
旦易讨教下来,许多疑惑也是随之解开,在谢过张衍之后,便就告辞出殿,自去观览诸有转运了。
张衍在其离去后,看了一眼虚寂缺裂所在,目光微闪。
造化之灵伟力暂被压制,诸世变化沉静下来,然而这等情况是不会延续太过长久的,变化当就在近日了。
不过造化之灵正身太过强横,归来大德若是伟力不全,那并不能从根本上改变两边力量对比,所以他并不指望归来之人能如何了得,只要能顺利从对方手中得来宝莲气机便好。
他把目光收回,便就入定持坐。
在不知过去多久之后,便就感得外间异动如期而至,他抬首看去,见劫力之后有力量即将要突破下来,与此同时,诸有亦是受伟力之故动荡了起来。
这般景象他已是见过不少,不过他察觉到,此番落下伟力足有数股之多,其并非一齐落下,而是分先后到来,可短时内劫力接连遭受突破,那造化之灵说不定在此之后便会因此一同跟来,这里必须加以延阻。
故他当即传意闳都等人,要此辈与自己一同祭动伟力,可先放得一二人归来,至于未曾落入诸有之辈,可先阻上一阻。
此时虚寂之中灵光乍现,有两名道人自虚无之中走了出来,二人察觉到诸有受得自身带来的伟力倾压,皆是将自身落于虚寂之中的宝莲召来,将此力寄托入内。
相觉等人感觉既是熟悉,又是陌生,知这是识忆不全之故,便行上前去与二人见礼,问道:“不知两位如何称呼?”
立于右手那道人笑一声,打一个稽首,洪声道:“由来去终无象形,慧光一漏可定名,贫道象名,见过诸有道友了!”
而左侧那道人面带冷肃,稽首道:“寂空非空得如一,盈满虚来取道全,贫道道名盈空。”只是说到这里,他看向相觉等人,略带不悦道:“只是贫道有一问,除我等之外,还有道友也将归来诸有,几位为何要加以阻拦?”
第二百四十八章 剑华轻纵平势争
相觉面对盈空质问,看了闳都一眼,见后者一脸不屑,毫无出言解释的样子,他只得出面言道:“两位道友,随我辈归来,虚寂已然破裂甚多,劫力之阻更是大大减弱,若是造化之灵正身回归。”
盈空、象名二人随着归来诸有,伟力与诸人碰撞交融,对而今虚寂之内情况也是逐渐有了一些了解。
盈空摇头言道:“正是因为如此,才更要让后面那两位道友顺利归来,不然下一回他们未必争得过那造化之灵,若是这两位不能成功回来,反是减弱了我等这里力量。”
相觉笑道:“道友之言也有几分道理,但恕我等不能遵从道友之言。”
盈空盯着他道:“缘由何在?”他能听得出来,并不是纯粹不同意他的意见,这里还有其他原因在内。
相觉道:“造化之灵能窃夺我辈大道,我等早便怀疑,有大德被其夺取道法,并被其人借托入世。”他看向两人,“在未明情形之前,恕我等还不能相信两位。”
盈空神情严肃道:“我等与造化之灵并无关系,也并未被其夺取过道法。”
相觉摇头道:“这并非言语可以辨明,便连我等现在也是难以释清自身嫌疑,两位自也不会例外。”
象名哦了一声,哈哈一笑,道:“听道友如此一言,岂非人人都有可能是造化之灵借托之身?那诸有同道又如何取信彼此?”
相觉道:“并非所有道友都是如此,至少有一位玄元道友足堪信任,因为这一位乃是造化之精破碎之后成道,造化之灵正身那时早已被困在劫力之中,自然不会是借托之身了。”
盈空皱了下眉,摇头道:“虽然这位玄元道友乃是造化之精破碎之后成道,可也不能完全证明其人无有嫌疑。”
相觉笑道:“两位若有什么疑问,大可以去与玄元道友商议,至少在玄元道友未曾同意之前,我等不会撤下法力。”
微明这时道:“两位道友,以往我辈为求那缺失大道,造化性灵才得以出现,而今那道法已现,两位不妨先寻道法,待能为增进之后,再请余下同道归来不迟。”
盈空、象名二人对视一眼,他们看得出来,现在这里是以这位玄元道人为首,至少表面上是如此。
盈空考虑了一下,道:“我欲拜会那位玄元道友,不知诸位可否引荐?”
相觉伸手一指,笑道:“玄元道友便居于那处布须天中,两位道友自可过去一见。”
随其所指,两人望去,目光都是一凝,虽然虚寂之中现世无数,可唯有那里最是光明,是他们感应之中造化精蕴最多之所在。
二人当即意念一转,已是来至布须天前,并稽首道:“玄元道友可在?我二人有事请教,可否现身一见?”
二人等有片刻,便见一名年轻道人袍袖飘飘,自布须天之中走了出来,其人玄氅罩身,脚下玄气涌涌,背后隐有五光。
二人一感,察得其人气机深不可测,心中都是一凛,来时已是知晓这位能在诸多同辈之中有那般威望,定不简单,可待真正见得,仍是感觉有所低估了,二人忙是一礼,道:“玄元道友,有礼了。”
张衍还得一礼,道:“两位道友有礼。”他微微一笑,道:“我知两位寻我何事,既然两位道友与我各执一见,那不如比斗一场,以证道法如何?”
他提出此议,并不是简单的比较法力,大德之中,伟力高盛之人,所能理解执掌的道法自是高人一筹,能看到的造化之秘更多,说出来的话自然也是更有道理。
盈空、象名二人一听,便于神意之中稍作商量,也是认可此见,比起以言语说服对方,无疑这个办法更是直接有效,也免去了更多争执。
盈空上前一步,一礼言道:“那便由贫道先来领教道友高明。”
张衍微笑摇首道:“两位一同出手便是。”
听他如此说,盈空、象名二人没有拒绝,而是顺势应下。
他们能够看出,这一位大不简单,最主要的是,其人背靠布须天,能够调用的力量可是不小,一人出战胜算不大,故方才也只是客气一句而已。
而且两人也不是没有私心,他们不难看出,张衍如今在这些归来同道之中地位最高,以至于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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