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争锋》第2505章


相觉略觉诧异,见他不像是说大话,也是问道:“那要请教,道友有何办法?”
象名看向被诸人伟力镇压住的那名紫衣道人,道:“其人当就是造化之灵伟力一部分身,现在其人毫无反抗之力,我费些力气,或能看到那造化之灵正身之定名,哪怕无法见得,此后也能分辨出来谁人之与近似,便能找出那位借托之人了。”
相觉深深看了他一眼,道:“涉及到造化之灵之事,道友还是慎重为妙,不过我有一问,道友既然有此能为,为何不去与玄元道友说及?”
象名道:“因为玄元道友有私心。”
“私心?”
象名似笑非笑道:“对啊,玄元道友若是找出了造化之灵借托之身,那么他又有何名义占据本来该是属于诸位的造化之地呢?”
相觉看了看他,道:“象名道友,你想得太多了。”
象名一笑,道:“或许如此,不过道友,你可曾想过,若万一玄元道友才是真正造化之灵,我等又当如何自处?”
相觉道:“虽我不喜玄元道友做法,可我也不觉得他是造化之灵借托之身,不然这诸有早便无法保住了,你我恐无闲心在此说话了。”
象名摇头道:“无人是无有嫌疑的,就算其人果真如道友所想,我等也不该把所有寄托在其一人身上。”
相觉再是看他一眼,这回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直接从神意之中退了出去。”
象名却是未走,片刻之后,盈空出现在此,问道:“如何?”
象名沉吟片刻,道:“此人言语很是谨慎,暂时仍是看不出来什么,或许需再做几次试探。”
盈空道:“造化之灵借托之身,最厉害之处,就是连修士自身都难以分辨,我等要找其出来,不能只把目光放在此人身上,连我等自身都要反复审视。”
象名道:“可惜了,我能辨人之名,却无法辨自我之名,而外人无我道法,便我将本名现与其观,也无人可以分辨真伪。”
盈空这时忽然问道:“道友方才说,能辨那紫衣道人之名?可有把握么?”
象名语含深意道:“我是如此认为,可眼下之事,非我认为便就可以。”
盈空想了想,点头道:“从长计议吧。”
张衍与盈空、象名二人分别之后,重又回了布须天中,只是坐定下来未有多久,他心有所感,便转入神意之中,只见那残破的道人身影又一次浮现出来。
他淡然看着,之前其能凝聚出身形,全靠神意支撑,不过这一次倒是主动冒了出来,这应该是虚寂缺裂,导致有其人伟力渡来,这才被引动出来。
那道人身影仍是一片模糊模样,他打一个稽首,道:“道友有礼了。”
张衍还得一礼,道:“道友此回现身,想来有事,不知有何指教?”
那道人言道:“只想提醒道友一句,虽然那些同道看去无有什么问题,可谁都不能深信。”
张衍淡笑一下,道:“我本也不信谁人,连道友亦是如此。”
那道人道:“对,连我亦不能信,道友在与造化之灵正身对上之前,无人可以信任。”
张衍见他再无什么可说的,一挥袖,就将其形影震散了。
他沉思了一下,关于这位来历他是有所猜测的,只是之前几次劫力被突破之时,他曾刻意找寻过,却并没有感到与其人相似的伟力,不过这也有可能是其人伟力足够高深,所以难以察觉到。
至于那造化之灵借托之身,他没有深挖心思,除非真用象名的办法,否则是没法分辨的,且随着诸大德逐渐归来,其人所能造成的威胁已是有限,就算当真暴露出来,他也有办法压服。
收摄心思之后,他将两缕方才拿来的造化宝莲气机与之前所得置于一处,于心中推算演化,追寻此中道法。
由于先前积累之故,他很快就理顺其中变化,对力道之法的领会大大加深了一步。
大德各是执掌一门道法,唯有他是气、力同参,一旦功成,就是执有两门道法。
若用在斗战之中,不是简简单单多了一个手段,而完全是另一个层次了。
他怀疑造化之灵正身能与所有大德对抗,恐怕也是因为其所掌握的道法并非单一,若其夺取到大德道法,那无疑将越来越是厉害。
所以他依靠两种道法压过同辈是容易,可是还不足以对抗造化之灵,唯有掌握更多道法。
可是对于其他大德的道法,他是无能为力的,莫说他得不来,就算拿到手中,也无法执掌,反而是一种累赘。
现在能找到的,就是造化性灵背后的道法,造化性灵越是靠向他,则道法越是完全。
这里就需依靠演教传法了,可惜的是,他可以指点大方向,却不可直接插手此事,只能靠演教自身发展。不过现在多了盈空、象名二人,此辈定也会立造道法,这样能参与争斗的对手倒是更多了,倒是有利于他观望此道。
他认为要尽可能将这缺失之道寻到更多,因为此法无疑不曾被造化之灵正身所掌握,其人若要寻求圆满,吞夺大德不是唯一,这道法同样也是其需要的。既然对手需用,那他便不能令其如愿。一旦他执掌到手,只要他自身仍是存在,那就不会被外人轻易夺去。
第二百五十章 神气磨砺真意生
张衍在筹谋如何执掌更多道法之时,却是收得盈空、象名二人传意,二人皆言,可以通过观摩紫衣道人,见得造化之灵本名的方式辨别谁人是其借托之身,为防万一,届时还可由他来做见证。
他没有经过多少考虑就否定了此议。
这事并不好做,象名之道,由于执掌道法不同,外人无法确定他所言是真是假,就算他也是一样,再是造化之灵本就有侵染大德之能,其人便是无有问题,此事之上若一不小心,反而还可能把自己陷进去。
现在的局面,需要尽量消弭一切变数,所以不合这般做。
不过他也知道,这两人也应该猜到了这等结果,明知如此还这般做应该就是为了向他证明自身并无私心,望他不要特意针对其等。
他本也没有这等打算,之前他已是推算过了,此次本该一同归来的两位大德现在虽被阻在劫力之内,可也挡不了多久。
这两位一旦归来,那么剩余劫力很有可能再也缠不住造化之灵了,这个时候他需得尽可能完善自身道法,而不是去节外生枝。
山海界,南罗百洲,一片毫无生机的荒漠之中,底下千百丈所在,却有一座修葺严谨,结构森严,规模广大的宫殿群。
当年这里不见生灵踪迹,洪佑在此传法之后,才渐渐有了生机。
由于多数弟子只是凡人,修行之人又不可能去过问俗世,其等也需人照拂,饮水食用,因此这里除了修士,更多的便是奴仆。
现下这里共有两百余名弟子,负责伺候的奴仆侍从已有万数之多。
对于洪佑这等修为之人来说,哪怕亿万徒众亦可分神教授,但无此必要,唯有真正资质上乘的弟子方可在他所传法门之上有所建树。
如此等到此辈成长起来,他才能借此看到自己所立法门之上的诸多变化,若能找出此中缺失,便能使得这法门更为完满。
此刻洪佑正在接待冉秀书,后者也是洪佑立下这传法之地后的第一位外来访客。
自从上回一同周游诸派之后,冉秀书便觉得洪佑很合自己脾气,随便你说什么其人都不会不耐烦,你想什么与他切磋一番,其也是无不应从。
最重要的是,这还是一个极好的对手,尤其是现在洪佑法力已然回至巅峰,那更是让他满意了。
似这等好对手哪里去找?他决定门中谁也不告诉。
这时两人恰好说到元玉之事,冉秀书道:“此回元玉之争,已然有了归属,最后是被演教取去了。”
洪佑沉声道:“不奇怪,那两界通路就是演教把持,而玄镜天中演教势力不小,其夺取元玉的可能最大。”
冉秀书好奇道:“道友此次为何不去争夺元玉?”
洪佑道:“道友不是亦未去?”
冉秀书摇头道:“那不同,少清已是有一枚元玉了,而我自认修为尚需磨砺,又何必去费这个心思。”
少清派掌门岳轩霄现在正修持之中,在没有结果之前,他们是不会去争抢第二枚元玉的。不过他们这些上境修士虽未前往,但弟子却是派去历练了一番的。
洪佑道:“道友说得不错,近来我回思当日在元蜃门前所遭败局,虽不敢说看清了什么,但却是略略有所收获,愈发觉得自身打磨仍是不够,这般就是得了元玉,又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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