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红楼》第168章


湘云似乎感觉到背后有人,回头几次,又四处张望,却只见树荫瞳瞳,月上中天,一片寂静。
1、这史湘云抓了孙绍祖,轻轻吹了一声呼哨,一个二十多岁的家人打扮的上来帮忙,将这人塞在马车里,自己要去赶车,史湘云道:“茗烟,你去车里坐着,我来赶车。这人狡猾,别让他跑了。“茗烟答应一声,进了马车,将蠢蠢欲动的孙绍祖踢了一脚,听得史湘云在外面问:”二爷今天回来了吗?”“早上二爷说要去白云观下棋,不让我跟着,这会不知回来没有。”这家人干净清爽,个子不高,一望却是个会家子。在清朝,因为服装的规定很多,下层老百姓只能穿棉麻之类,所以很容易区分身份,此时他将孙绍祖又加了一道绳子,捆住在车上,“老实点,等我二爷回来好好审你。”
马车到了一处湖上,夜色中一弯冷月,湖面浩渺,一船泊在岸边,船上传来叮叮咚咚古琴之声,史湘云叹息:“二哥哥的琴越发弹得好了。”自己先上了船,那弹琴的事和尚打扮,正是宝玉,面目清瘦了许多。史湘云叹息:“二哥哥可用晚膳了”那和尚站起来:大妹妹回来就好,中午吃了茶我就回了,那炉子我实在生不着,那老道给了些米,还有一点芝麻油,只是我不知怎么做,还真饿了。“看茗烟押了孙绍祖上来,忙过去细看:“这个人很像三妹夫。”
“本来就是他”史湘云道:茗烟,把他关到舱底,等我们吃了晚饭再好好审他。“
孙绍祖道:”我们也算亲戚,怎么也得吃餐饭不是“
”呸,你也配吃咱家的饭,当年迎春姐姐被你虐待,你是如何害死了她,茗烟你与我看好他,先饿他三天再说,要是不小心饿死了,记得丢到岸上喂狗。“
宝玉道:”大妹妹别开玩笑,这个人不是好人,但人命关天,一会我们开饭不可以忘记了他,饿死了也是罪过。“史湘云扑哧一笑:茗烟你快去关了他,来帮我烧饭。”
茗烟忙答应。贾宝玉手忙脚乱帮忙生火,谁知却只是被烟呛着,哪里能烧着,史湘云忙挽起袖子来帮忙。一会饭熟了,宝玉道:“大妹妹如何把这米豆煮了,我还打算明日早起吃点粥呢。”史湘云笑到:今朝有酒今朝醉,这点米若留点,也不够我们这几个人吃,几天没吃饱了,打架都没有力气。聂青还没有回来?“
却听岸上一人叫到:”我可回来了,今日遇到熟人了,烤了半只鹿回来了。“只见一人穿着青绿猎户装,系着发带,背着弩箭,带了那庙里的瘌头和尚过来,那瘌头和尚笑到:“知道你们打了个大猎物,特意来叨扰杯酒的,我带了好酒来。”宝玉道:“哥哥来了。”
瘌头笑到:今日怎么如此清醒,连我也认得了。早知如此,我带多几个人来。”
史湘云忙道:“哥哥快莫说笑,一会又说糊涂二爷了。都快子时了,快来大家一起晚膳。”宝玉道:也不能叫晚膳,大妹妹就说宵夜更妥帖。“大家都笑。
一时大家一起吃饭,瘌头和尚说起贾雨村来意,原来大家都知道这和尚是贾珠,宝玉在贾家的亲哥哥,宝玉拉着贾珠的袖子,只是问一些佛家的机锋,贾珠看他似乎完全迷失在禅机之中,不由劝导:凡事因循自然,佛家固然有些隐喻巧合,未必事事慨全,既然做一门学问,首先要理顺天地正宗,自然之法,一味偏执于机巧,和玄幻算术有何区别。
宝玉狂喜道:“哥哥这话真是很好,我且去记着。”也不管别人,自去挑灯誊写,灯光下,贾珠看宝玉胡子拉渣,人瘦了许多,哪里有当年面如满月,美若星辰的富家公子模样,不由得酸涩了眼睛。
2、饭后贾珠和聂青去审孙绍祖到得了一些重要的情报,临走,贾珠叫过史湘云,给了一些银两,说林姑娘自己省下来的,还是让不要告诉宝玉,看他这样一时清楚一时明白,如今也不是和林姑娘相见的时候,史湘云叹息:“哥哥,您几时让林姑娘把宝玉接过去安顿吧,宝玉这个病,见了林姑娘或就好了。”
贾珠点头,“义军人数太多,宝玉目前不能自律,怕坏了军纪,走漏了风声,那边还有宝钗孤苦伶仃的,林妹妹也不忍心让宝**奶失去慰籍,妹妹辛苦一段时间,自然会尽快安排。这孙绍祖我们带走了,他在这里给你们多不少麻烦。聂青我也带去一趟广东,那边他熟悉,这期间你让茗烟凡事小心。”
有空还去一趟蒋玉菡那里,宝**奶的生活也很困难,前年林姑娘给了一个庄子给蒋玉菡,让这些租子收入给宝钗养家的,今年年份不好,只怕蒋玉菡那么大一家,靠这个庄子也难以支持。史湘云气到:我是看着袭人生气,虽然对宝姐姐算好,但言语间还是有冲撞的,宝姐姐那么一个人,每次都不计较,有时我真想告诉宝姐姐真像,又怕唐突了她,折辱她了。所以都不敢去蒋爷家了。”你林姐姐也是这样想,所以这些年从来不不出面的,她还说了,你性情直率,不开心什么都敢说,让你还去找一下袭人,林姑娘让把这张地契带过去,看变卖了维持一段。以后你宝姐姐不在他家了,他们也有个准备。
第123章() 
2、宝姐姐要去哪里?史湘云诧异,这件事就是我今天的来意,我和你细说。“只是宝玉,听你说从云南回来就埋头著述,他写的那些文字我那里有你誊写的,可看着似乎写不下去了,最近是怎么了。”他最近且痴且狂的,写的东西十分零乱,我看似乎是写到宝姐姐嫁给他这一段,这一段似乎是他心结,每每写到这里就无法写下去。一时哭一时笑。我都会吓着。大约林姐姐之生死总是让他不能释怀的,我看他们真的需要见面,慢慢引导宝玉或可望病好一点。”史湘云叹息道:我们这个的命都在那个那里,你好歹让林姐儿干脆一点,如今这个年纪,比不得少年时候,就是让我们三女伺候一个丈夫也没有什么不可以。”贾珠摇头道:“义军一夫一妻,不许纳妾。倘若接了宝玉去,却是军法难容。”
3、第二日,蒋府,这是一个四合小院,东厢住着宝钗和麝月,中间是蒋家的厅堂,两个男孩子住在西厢,如今两个孩子也有十一二岁了,跟着蒋玉菡的一位朋友冯紫英也就是当年的神武将军学拳,跟着薛宝钗学些文字,因为怕孩子嘴上不稳,两个孩子都没有去外面的私塾。然而冯紫英和宝钗那是何许人,两个孩子所得比学里更多。
袭人这几年到日渐丰腴了。她生性小心,怕走漏了二爷和奶奶甚至冯紫英的消息,也不敢请女佣,倒安排了几个家人和护院,想来这两对多夫妻仅仅依靠蒋玉菡从前的一点薄产,如今在衙门里一个小官的薪水支持了查封以后的十二年的生活。
袭人候两个孩子睡了,悄悄来到宝钗房里。宝钗清瘦了许多,麝月因为失去了孩子,时不时有点犯病,宝钗倒是认真照顾她,没有一点主母的架子。袭人于是越发尊重宝钗,心想,二爷实在是个没有福气的人,有这么好的妻子,却不知道珍爱,如今更不知跑到哪个庙里去做和尚去了。
宝钗倒是对宝玉没有怨怼之词,和袭人说起,她只是叹息宝玉是个永远看不开的人,即使在庙里又有何用,袭人面对宝钗倒是哭了起来,“可怜二爷这么大个人,心里总是孩子一般。”她对宝玉的爱到了母亲溺爱孩子的这一步,她是无论如何不舍得宝玉离开的,然而宝玉坚决地走掉,她也知道宝玉实在是无法面对失去的亲人。
宝钗原来想说,你哪里知道,真率真是真痛,想想袭人未必懂得她的话,也就将话语咽下了。回想从前宝玉受了姐妹们的夹磨,使性子要出家,那点点滴滴情形倒是一种生活的美境,而以宝玉的个性,现实一次次把贾家推向毁灭的边缘,也一次次揭开了宝玉内心痴恋的伤痛,这痴火烧火燎着如何能够忍受,这世间总有这些至情至性的人比别人更多了一层深切的痛,宝玉是,林姑娘也是。
宝钗忽然幽幽道:你家林姑娘是月半走的罢。袭人点头,我早已备好了香案了,只是今年少了二爷,我怕奶奶忘了。宝钗酸涩地一笑:“你林姑娘倒是我的知音,比你宝二爷更加懂得我,这些年,我倒是十分想念她的。”宝钗在院子里点起了香,在她总是不愿以去想起黛玉后来离开的情形,大约着一半的情形让她觉得有自己的逼迫在里面,但当时皇帝已经有圣旨,她也不愿以把自己作为宝玉正妻的地位动摇,那么一切阴差阳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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