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师总想清理门户[重生]》第10章


一不小心一个嗜好能让后人叨叨许久。所以他打从开始就算好了,要推旁人上_位。
但这样的风险将会很大,他必须得赌一赌,这秦承兴不是忘恩负义的多疑之徒,免得刚一上_位转头便要杀人。
宋霁闻言一惊,转过头看着他,刚成年的男人面上还未褪去青涩,棱角却已然刚硬了起来,仿佛刚离巢的鸟儿,虽生活地磕磕巴巴,却依旧坚持着飞翔。
秦承兴的眼底也浮了些惊异之色,“你这是什么意思?”
秦既明沉声缓缓道,“恕臣弟不敬,臣弟总觉得兄长并非不想回宫。”
外界都传言淮王殿下偏安一隅,疏于朝堂,这是连宋霁都知道一些的,可此言一出,宋霁见对面秦承兴一向和善的脸上浮上些意味不明的神色。
太危险了。
宋霁的心沉了沉。
“从何得出?”
“若是真的不想回宫,秦承平的眼线兄长便没必要留他了,早解决早干净,不是吗?”
秦承兴脸上的笑没了,一双眼打量着秦既明,秦既明的面容并未为他消失的笑意所变动,依旧一成不变地坚持着自己方才说的话。
宋霁的心沉到了底,这是猜中了的,外头传言秦承兴有多不想回宫,秦承兴就花了多大的功夫遮掩这件事,若秦既明一语中的,难保秦承兴不会动手。
既然秦承兴有偏安一隅十几年不露声色的实力,宋霁相信他有本事做到杀人于无形。
屋内陷入了长久的沉默,窗外的蝉鸣显得格外聒噪,一声声拨乱他焦灼的内心。
第9章 扬州作客
烛台上的火焰无声地跳动着,落下一滴滚烫的烛油。
良久,秦承兴开口打破了沉默,“你不怕我动手杀了你?”
秦既明一笑,”杀了我可以,别动我师父就成。”
秦承兴也笑,“要杀当然是一块儿。”
“那得要埋一起,兄长记得看严实点,”秦既明道,“我妹妹知道了铁定气得鞭尸。”
秦承兴被他逗得笑出了声。
宋霁还不大清楚怎么回事,总之看眼前的情况秦承兴是不打算动他们了,便松了口气,发现手心早已被濡_湿。
秦既明伸过手来,他便觉手上一暖。被温柔而又有力的手掌包裹着,似乎抚平了方才的焦灼与心慌。
“兄长,”秦既明突然正色道,“臣弟是认真的,兄长暂时无法回宫,就算能在京中埋下己方的势力,消息不及时也会造成很大的劣势。”
秦承兴的视线在宋霁面上扫了一圈,又回到了秦既明脸上,“倒是有点胆识,”说着他打了个响指,屋子的角落便凭空窜出七八个手持长剑的黑衣男人,“若我一声令下,你们二人早已被捅成了筛子。”
宋霁感觉握着他的手突然一紧,便抢在他之前开口道,“相信淮王殿下今日的决定来日定不会后悔。”
秦既明侧头看了眼他,是担心自己口不择言顶撞了兄长才抢在前开的口?想到这儿,秦既明乐得就差在兄长面前咧开嘴傻笑。
秦承兴看了眼他,意味深长道,“那就借宋大夫吉言了。”
当晚用了晚膳,宋霁主动提出离开好让兄弟二人彻底畅谈一番,便先回到了客栈。
翌日清晨秦既明回到客栈的时候,暗卫适时地从墙角露出半个身子,告诉他宋公子等了他一夜,方才困得不行了才睡下。
秦既明轻手轻脚地进屋,见宋霁侧躺着朝外睡着了,墨色的长发铺了一枕头,衬得面颊白_皙地快要透明。
但即使是睡着的,宋霁的眉还是紧紧皱在一起,似乎并不安稳的样子。
他们曾生活过六七年,可宋霁向来起得早睡得晚,每日起床的时候饭桌上已经摆好了热腾腾的早膳,秦既明从未见过他睡着的模样,故而也不知紧皱的眉是因为噩梦,还是本就如此。
犹豫要不要叫醒人的时候,宋霁突然翻了个身,脑后的发丝被汗水黏在了脖颈上,成了一缕一缕的。
秦既明叹了口气,转身出门着伙计拿来了盆水和帕子,不敢惊动他,轻轻地沿着裸_露在外的皮肤擦拭起来。
宋霁并未被惊动,依旧是原来的模样。秦既明松了口气,见他似乎整个背脊都汗湿_了,干脆解开了轻薄的亵_衣替他擦拭身子。
他的身体以一个青年男人来说,太过于瘦削了,肋骨凸出,摸在手中有些硌,却不知是不是常年浸泡在草药之中的缘故,皮肤却格外细腻。
突然,他口中溢出一声呓语,喃喃地听不清,却惊醒了心猿意马的秦既明,他摇摇头,把不**分的手收回来。
渐渐地,宋霁紧皱的眉松了下来,似乎陷入了沉稳的梦乡。
擦完了身体替他将亵_衣穿上,秦既明洗了洗帕子,打算擦擦他的手心,却没想到刚一碰到他的手,宋霁整个人便弹了起来,伸手将他猛地一推。
“别过来!”
秦既明被骇了一跳,他从未见过宋霁这么惊慌的模样,猝不及防地往后退了几步,撞翻了身后的水盆。
霎时一阵叮呤咣啷,木质的水盆落在地上磕了个角,里头的水哗啦啦泼了秦既明半身。
宋霁猛地醒了过来,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似乎闯祸了。
“师父!”秦既明扔下帕子,也顾不着身上的水,便冲到床边探了探他额上的温度,见没烧起来才松了口气。
宋霁拉下他的手,看了看四周,“我……”
“师父做噩梦了吧。”秦既明笑了笑,“昨晚我跟兄长谈妥了,今天我们就启程回去吧。”
宋霁清醒了些,拽过他的腕子搭了搭脉,秦既明见状乐了,“师父你是担心兄长对我怎么着才一夜没睡?”
宋霁瞪了他一眼,“昨晚你也胆儿太大了,也不知道说话委婉点,万一……”
“有什么万一我也会保护好师父的。”秦既明认真道。
“我说的不是这个,”宋霁点了点他的脑门,“我是说你怎么办!”
秦既明笑眯眯,“我无所谓,只要师父好好的就成了。”
宋霁头疼地揉了头太阳穴,“你这孩子……算了,你刚刚说什么,我们现在回去?”
“嗯,我先把师父送回落桥县再走。”
“秦承远的人应该还在落桥,”宋霁起身穿衣,“还是直接去京城,否则一路又不得安生。”
秦既明皱眉,“不行,我不放心师父一个人回去。”
宋霁掀开被子坐在床边,抬头看着他,笑了笑,“我何时说了我要回去?”
秦既明一愣,又听宋霁说,“逗留在外太久对你不利,指不定二皇子和四皇子什么时候会下手,还是早些回京比较……既明?”
结实的手臂牢牢地箍_住了他的肩膀,体温透过夏日单薄的衣衫传了过来,将他整个人包裹其中。
“放开我,”宋霁无奈地推了推蹭在肩膀上的大脑袋,“你衣服都湿_了,快去换干的,一会儿染了风寒。”
秦既明还是黏在他身上不肯起来,宋霁忍无可忍地踹了一脚才将这只大狗皮膏药踹去换衣裳。
没想到秦既明离开又折返了,宋霁刚穿了鞋起身,就见一个蜜色的裸_体在他面前晃悠,并且似乎还要把身上仅剩的一块布料脱掉。
“秦、既、明!”
“……师父?师父!别踹我啊!我去别地儿穿!”
一阵乒乓作响之后,在门口候着的暗卫们便看见他们衣冠不整的主子被很没面儿地踹出了屋子,并且主子还更没面儿地呵呵乐着。
“公主说得没错,”蓝八对蓝一嘀咕道,“主人跟宋公子一块儿的时候总是乐得像个二百五。”
蓝一抬手给了他一个板栗,“怎么说话呢!”
蓝八指着秦既明乐呵呵离开的背影,“你瞧,隔壁偷了腥的大花猫都乐得比主人收敛。”
蓝一顺着蓝八指的方向瞧去,板栗霎时停在他脑门上空许久,硬是落不下去。
“……好像是啊。”
两个暗卫瞎嘀咕的时候,身旁的屋门又开了,衣冠整齐的宋霁出了屋,暗卫立刻停了嘀咕站直了。
“秦既明呢?”
“主人就在宋公子隔壁那个屋。”蓝一道。
“嗯,”宋霁点点头,刚要下楼,脚步又折了回来,“你们俩从昨晚守到现在?”
“昨晚是蓝二和蓝七,”蓝八答,“我们今早换的班。”
“那你们吃早饭了吗?”宋霁问。
蓝一答,“吃过了。”
蓝八在他身后很老实地摇了摇头。
宋霁被这俩逗乐了,“你们一起来吃点东西吧,今天该赶路了,否则路上该饿了。”
蓝一回头瞪了蓝八一眼,蓝八委屈巴巴地摸着肚子,“起得晚没吃啊,我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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