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师总想清理门户[重生]》第19章


酒比较呛,宋霁不大喝的惯,就只吃了花生米,吃了没一会儿,楼下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缩在一旁的蓝八突然动了动,警戒起来,“宋公子,来了个高手。”
宋霁撩开帘子,往楼下瞧了瞧,正是秦承远带着一个男人进了酒楼,男人三十左右的样子,长得眉清目秀,很是平和,但蓝八看到那个男人就更紧张了。
“宋公子,”蓝八低声道,“那是个绝顶高手,我一个可能打不过。”
“不一定要你打,”宋霁道,“这又不是江湖,对上眼就要拼个你死我活的。”
“可是宋公子驳了四殿下的面子,”蓝八担忧,“万一那个高手是四殿下专门聘来的,闹了酒楼可怎么办?”
宋霁看着那个男人,眯了眯眼,心里有了数,放下花生米拍拍蓝八,“你退下,把蓝一叫进来。”
蓝八虽不解,但还是依言照做了,蓝一刚从窗户进屋的时候,楼下有些吵闹起来。
宋霁带着蓝一起身下楼,听见秦承远正为有人包了雅座而很不乐意,他身后的侍卫正跟姜楼很不客气地交涉着。
宋霁抱胸站在楼梯上看,他站的位置是死角,能看得清下面,下面的人却很难看得清他。
他看见秦承远顶着很难看的面色,他身后的那个男人开了口,酒楼嘈杂,宋霁离得又远,听不大清,蓝一就在一旁给他解释,那个男人似乎让四殿下不要为难,大不了换一间酒楼。
四殿下回他的时候还是很客气的,说他是这间酒楼的常客了,淮扬菜做得很是好吃,定符合他的口味。
男人又推辞说,他来京城好些日子了,也吃得惯京城的口味,不用特地为此费心。
秦承远却还是不依不饶,连带着他的侍卫都开始剑拔弩张,姜楼结实的身板都有些晃了,嘴上还在劝道,有客人早早就来了,先定下了。
秦承远气得脸都有些发红,当堂大喝说什么人,滚下来给爷见见!
宋霁觉得秦承远这耍泼的样子有些眼熟,一拍脑袋想起来,跟前些日子秦承宣要发油的时候一模一样,兄妹俩不愧从小一块儿长大,赖皮起来如出一辙。
作者有话要说: 熊孩子哪家都有吖
第17章 京都难平
底下的局势越发混乱,有些离得近的客人都给吓跑了,侍卫腰间别的剑就快要出鞘了,宋霁才收拾收拾,装作很慌张地小跑下楼。
“没想到竟是四殿下,”宋霁跑的很像那么回事,额上都沁了两滴汗,“草民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四殿下见谅。”说着就要跪下行大礼。
秦承远盯着宋霁皱起了眉,但他得了台阶下,刚发了通脾气,这会儿也不好再摆架子了,便虚扶一把。
宋霁也就没真跪下去,顺势站了起来,接着说,“上回在落桥多谢四殿下,草民当时……”
秦承远看他有些惶恐的模样,很大度地摆了摆手,“没想到能与公子在京城重逢。”
宋霁暗里干笑两声,是挺意外的,怎么没死在落桥的那个破林子里呢,面上还是得端着把戏唱下去。
“四殿下真是大人有大德,”他摆了个请的手势,“先前惊扰了四殿下,四殿下这顿我请了,二位上楼吧。”
秦承远不客气地做了主,选雅座点菜都没让旁人插手,不一会儿好酒好菜便都上来了,宋霁看着这一桌琳琅满目,就想到不远处的小雅座里的烈酒和花生米,两厢对比,惨烈至极。
酒过三巡,秦承远似乎要与男人谈正事,却被宋霁抢了先。
宋霁满了一盅酒敬他,“苏大侠,久仰久仰。”
秦承远和男人都是一愣,后者回敬过去,而后才问,“请问……”
“宋霁,原来是个乡野郎中,现下受人所托来京城办些事情,”宋霁微笑着,“在下曾去过一趟扬州,刚巧在当地的药铺碰见了一位故人。”
这男人不是旁人,正是薛子安托他照看着点的人,当今武林盟主苏瞻洛,薛子安后来又给他寄了封信,说苏瞻洛来京城是受皇帝之邀参加九月围猎的。
当然这只是个借口,其实是来谈江湖和武林的合作事宜。
信中又给他大致描述了一番苏瞻洛的样貌,再加上蓝八那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宋霁便一眼认出他人来了,并且虽不知前因后果,但能看出他是被秦承远缠上了。
苏瞻洛微微一愣,当下明白过来,点点头,朝他露了一个极浅的笑容,“多谢宋大夫了。”
这话说的没头没尾,但他们俩都能明白,秦承远觉得自己被蒙在了鼓里,脸霎时便黑了下来。
一顿饭下来,宋霁也不大开口,就在差不多秦承远要敬苏瞻洛的时候不动声色地打断,什么四殿下这鸭子可好吃,什么敬四殿下一杯,十次八次都不带重样,气得秦承远脸都黑了。
苏瞻洛行事沉稳,见此情此景也不由有些好笑,都拿酒盅掩了。
一顿饭了,秦承远还没开口,苏瞻洛就先起身了,说要与宋大夫叙个旧,失陪还望四殿下见谅。
秦承远险些没控制住,那个脸都歪到天涯海角去了,可惜秦承远身边的那些侍卫都不是苏瞻洛的对手,更何况人家是他爹请来谈事儿的,他能巴结人家,不能强迫人家。
二人就要走的时候,脸都歪了的秦承远突然叫住了宋霁。
“宋大夫,”秦承远压下了火气,除了眼底的戾气,其他都挺装模作样的,“听闻前阵子宣儿麻烦你了。”
宋霁一愣,才想起来应当是发油那事儿。
“那胭脂铺一来货孤就派人买了,”秦承远示意,他身后的侍卫呈上一罐崭新的发油,“权当赔偿了。”
宋霁接过,道了谢,秦承远就甩甩袖子,带着一肚子气走了。
现在的苏瞻洛在京城是个热饽饽,据说江湖武林唯他马首是瞻,若是得了他的青睐,得了江湖人的帮助,往后无论是经商还是为官都将顺畅不少。
故而宋霁是不能带他回王府的,不知京中有多少眼线盯着,本来还思忖去哪处方便些,秦承远这么一走,他们俩索性也不挪窝了,只唤人收拾了一桌的酒水,上了一壶茶。
客满堂是秦既明开的,里头的伙计都知根知底,加上蓝一和蓝八在外护卫,便不用担心隔墙有耳了。
一盏茶下肚,苏瞻洛先开了口问他,“他可曾说了什么?”
宋霁知道,他问的是薛子安,便将当日的事儿一五一十地与他说了,末了还问了一句,“苏大侠这些日子在宫中如何?”
苏瞻洛点点头,道了声尚可,又沉默起来。
宋霁握着茶盏心底直叹气,这两口子都是什么德行,一个嘴巴噼里啪啦听得人冒火,一个闷声不吭急得人上火。
他有心想找话题,无奈他跟苏瞻洛这是第一次见面,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能不会冒犯了去。说到底,苏瞻洛背后的势力不容小觑,宋霁可不愿结怨给秦既明添绊子。
苏瞻洛将茶盏不轻不重地磕在了桌沿,将宋霁飘得有些远的思绪拉了回来。
“宋大夫……”苏瞻洛似乎在斟酌着字句,“十多年前,不,二十多年前,医庄出事的时候你在哪里?”
“二十多年?”宋霁一愣,“我只知道十年前医庄出了桩大事,死了很多人。”
“是死了很多人,但医庄的人应当在二十多年前的浩劫中都死得差不多了,”苏瞻洛道,“子安寄信与我说他找见了一个师弟吓了我一跳,我以为医庄的人现在还活着的只有我和他了。”
“你也是医庄的?”宋霁吃了一惊。
苏瞻洛疑惑道,“他没跟你说吗?按辈分算,我是他师弟,应该也是你的师弟。”
“担不起担不起,”宋霁赶紧摆手,“苏大侠真是折煞宋某了,但二十年前……”说着,他皱起眉,“大概是二十二三年前,我还七八岁的时候,胡人杀了我爹娘,将我掳到西北去了。”
“难怪。”苏瞻洛点点头,“因祸得福,若你留在中原,可能难逃此劫。”
宋霁眼底浮上一层阴影,苦笑了笑,“还不如说是天道轮回,祸也好,福也好,总得为自己做的付出代价。”
苏瞻洛放下茶盏看着他,宋霁大半张脸埋在了阴影之中,眼中的神采也随之晦暗下去。
似乎……提及了什么不太好的东西。
“大皇子的病,”苏瞻洛突然道,“子安应该能应付。”
宋霁一愣,抬起头,“当真?”
“当真。”苏瞻洛点头,“因为我的缘故,他对这方向钻研了许多年,早年间他便听人提及大皇子的病,一直都在尝试配解方。”
“早年间?”宋霁抽了抽嘴角,“他很早就成竹在胸,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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