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师总想清理门户[重生]》第28章


“孤进宫后,他们两个就齐齐将矛头转向孤,秦承平用秦承远的愚蠢当挡箭牌,捞了不少好处,”秦既明皱眉,“有什么办法能让他们两个自相残杀就好了。”
“四皇子经围猎一事触犯圣怒,帝心渐渐不稳,臣猜测秦承平即将出手。”祁信道。
秦承远事发之后,皇上虽未明面上责罚他和尚书令周巡,但朝堂上明显冷淡了下来,并扶植了大批祁信在内的下层官员,是想栽培自己的势力,甚至有人大胆猜测,是想将原尚书令势力取而代之。
“但按照他的性子,就算要对付秦承远,也绝不会让我袖手旁观讨便宜,”秦既明眯起眼,“或者说,他更想一石二鸟。”
“但臣猜测,短时间内不会影响到三殿下。”
“哦?”秦既明看着他, “何出此言?”
“狗急跳墙,四皇子被剪除大部分羽翼,决心要向二皇子讨教回来,故而他要分出精力对付。”祁信顿了顿,“臣以为,这是个好时机,殿下可以做些准备。”
“比如?”
“比如让臣先顺着四皇子的橄榄枝……爬一爬。”
秦既明听着祁信的言语,将那张名单放在烛火上烧了干净,灰烬顺着风飘散在天际,寻不着半点踪影。
翌日巳时不到,接宋霁的马车已经到了王府门口,秦既明下早朝回来正睡着回笼觉,宋霁轻手轻脚地拿了药箱刚要走,袖口却被拽住了。
宋霁回过头,秦既明半梦不醒地把他拉到床边,低声在耳边嘱咐了几句,又按着他的脸颊亲了一口,倒头陷进了松软的被中会周公去了。
宋霁捂着发烫的半边脸要找人算账,转头看他睡得直打鼾,气得只能踢床沿。
驾马的小太监看他脸上泛着红晕,还特贴心地问了一句,宋大夫可否是身体不适?
宋霁只能咬着牙微笑,推脱着无妨。
皇宫比起王府大了数倍,宋霁在王府就已经不大能摸得着路,进皇宫便更是一头雾水,到处假山流水,宫殿危楼,富丽堂皇,处处透着一股华贵之气。
宋霁不由得紧张地整了整衣襟,这还是秦既明给他特地定制的衣裳,花了大价钱,宋霁原来还道怎么用得着,如今看来,是真用得着。
宋霁到太后宫中的时候,太后还不在,宫女告诉他太后和长公主去后院散步了,过个一刻钟才能回来。
他在偏房等了没一会儿,没等到太后,倒是等到兴冲冲的秦既白。
秦既白拉着他的袖子笑得找不见眼,直跟他说宫里多闷多无聊,蛐蛐儿都被太监赶跑了,逮只玩玩都不成。
说到最后,才后知后觉地问,“诶,怎么找不见皇祖母了?”
“安宁公主陪太后娘娘散步去了。”宋霁笑道,“合着你才记起来?”
秦既白咦了一声,道,“今个儿怡宁宫真热闹,长姐都来了。”
“你长姐来可不怎么热闹,”太后人未至声先至,“怡宁宫的热闹劲儿可不是全拜你个小丫头所赐?”
宋霁与秦既白即刻起身行礼,宫女扶着太后进入里间缓缓入座,又为秦既白和秦承娴搬来了凳子,请了宋霁到外间回避等候。
里间的门开着,宋霁喝着宫女呈上的茶,静静听着里间的动静。
“今个儿宣儿怎的没来?”太后问秦既白。
“皇后娘娘不让宣儿出门,”秦既白道,“这两日她总托宫女寄来,信里反反复复的只有一句话,闷死啦!”
太后被她的表情逗乐了,一旁的秦承娴也微微勾了勾唇角笑了笑,轻声细语道,“皇祖母,宋大夫在外头等了好些时候了。”
“诶!瞧哀家这记性,”太后对身旁的宫女道,“长明,将宋大夫请进来。”
宋霁跟着这名叫长明的宫女入了里间,又朝太后请了安,才开始诊脉。
就如同先前秦既明与他说得一般,太后身体并无大碍,无非是上了年纪腿脚有些不利落,怡宁宫湿气又重,每逢阴雨连绵的时候关节发疼,平日里多找人按按穴道便可。
这得找精通医理的宫女来做,整个怡宁宫也没个这样的人,这等活儿便落到了秦既白头上,她拍着胸脯保证道,绝不会给师门丢脸。
宋霁笑笑,心想你哥已经够给师门丢脸的了。
秦承娴轻声问他,“宋大夫,皇祖母的身体可需要开什么方子调理?”
“方子便不必了,”宋霁道,“若是安宁长公主不放心,草民可配些药来放在怡宁宫的香炉里,有凝神静气,舒心养性之用。”
“这般便麻烦宋大夫了。”秦承娴浅浅一笑。
长明闻言,视线落到了宫中的大香炉上,垂下头冷冷地勾了唇角。
第25章 京都难平
宋霁在宫中呆了一个时辰不到,离开怡宁宫之际,大宫女长明叫住了他。
“长明姑娘。”宋霁道。
“宋大夫,”长明行礼,“奴婢想请教一下,这怡宁宫中现下的点香可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请问宫中点的可是沉香?”宋霁问。
长明颔首,“正是。”
“沉香可安眠抗郁,平心静气,宫中的贡香又是难得一见的良品,”宋霁道,“但姑娘须注意切莫长时间久熏,也切莫与肉桂一同使用。”
“肉桂?”
“是,宫中肉桂不少,想必也有用肉桂树皮制香料的,”宋霁解释道,“肉桂与沉香有近似的功效,但两者医理不同,甚至相克,长时间同用可能会引发病症甚至中毒,请姑娘务必小心。”
长明朝他缓缓一礼,“多谢宋大夫了,奴婢送大夫出宫罢。”
宋霁婉言推辞了,充当侍卫的蓝八还在外头等他,便朝众人行礼告别。
宋霁走了没多久,秦承娴也要告辞了,太后将她送到院中,见长明正低着头回来。
“宋大夫可又吩咐了什么?”秦承娴问她。
“回长公主的话,”长明又行一礼,垂眸道,“宋大夫吩咐,肉桂与沉香同熏可延年益寿,相得益彰。”
秦承娴点点头,“儿臣荷香宫的门前中了不少肉桂,改日给姑娘送来。”
“如此便有劳公主了。”长明低头道。
“那儿臣便告辞了,”秦承娴朝太后浅浅一笑,“皇祖母注意着点身子。”
“让安宁费心了。”太后握着她的手,不轻不重地捏了捏,突然想起什么一般四处望了望,“安盈去哪儿了?怎么不来送送她长姐。”
“太后,安盈公主在殿内观察香炉。”长明道,“奴婢去将她叫来。”
“不必了。”秦承娴摇摇头,“安盈年纪小,贪玩些是正常的,不必麻烦了。”
送走了秦承娴,太后在长明的搀扶下回了宫,真见秦既白对着香炉摸着下巴,小眉头紧紧皱着,似乎在思考什么要紧的大事儿。
“你师父走你不送,你长姐走也不送,”太后摸了摸她的脑袋,“可是瞧出点什么名堂来了?”
秦既白抿抿嘴,指着香炉上的纹饰说,“这个要是再弯一点就更好看了。”
太后乐了,“就你能,不如十月哀家过生辰安盈送个香炉可好?”
秦既白咧开嘴,笑眯眯道,“好啊,皇祖母可一定要用安盈送的香炉!”
日子如流水般消逝,转眼间夏去秋来,池塘的荷花败光了,枯叶铺了一层又一层,秀丽的**夹在一片衰颓之中悄然绽放。
西北战事刚刚消停些,南方湘西一带山贼凸起,趁火打劫,富饶的南方小镇霎时便民不聊生,灾情传到了朝堂之上,皇上震怒,当即摔下奏折,扔在兵部尚书脚下。
“朕的湘军和赣军呢!去哪儿了!”
兵部尚书抹了抹汗,当即跪地请罪,道,“事出突然,湘军和赣军原先去西北支援西北军,现下还未来得及折回……”
西北军情也就是八月底九月初的时候才稍稍稳定了些,路途遥远,军队还在半路实属正常,皇上气得踢了一脚桌脚,问,“那湘西附近可有待命的军营?”
“回皇上,”兵部尚书抖抖索索地回答,“军营没有,但扬州城有一支护卫大皇子的军队,是御林军的分支。”
皇上眯起了眼,“朕亏欠了淮王太多,只能让他出宫静养,你倒好,要朕分出护卫他的侍卫?侍卫去除山贼了他有个三长两短你来赔吗!?”
兵部尚书立刻伏地,“皇上息怒,臣这是迫不得已啊!”
皇上虽言辞激烈,火烧心头,却也没再责罚尚书,因为他也知道这是唯一的解决办法,但就算如此,谁领兵出征呢?
皇上扫了一圈满朝文武。
“父皇!”秦承远出列,“儿臣请命领兵讨伐山贼!”
“你?”皇上挑眉。
领兵讨伐山贼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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