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愿吾儿愚且鲁》第73章


李言就去捉他的舌尖不让他说,反被这逆子按着手腕**着指缝间的**,****的,直舔得他腰底都开始发麻才肯放手。
李言没什么脾气地抽回手,李澜不依不饶,追着吮过来,把他压在地上就开始亲,亲着亲着连手上都不规矩,直摸进他衣摆里。
李言咬了咬唇,吐了一口气,轻声说:〃别在这里……〃
这已经是难得的柔顺,可禁不住那逆子得寸进尺地起腻:〃每次都在床上,父皇今天打得澜儿好疼啊……父皇,父皇你疼疼澜儿……你摸摸,澜儿都这么硬了,实在等不及……〃
李言从来都耐不住他求的,何况他今日实在是心里歉疚,被抵着厮磨了一阵,到底松了口。
于是被压着在地上做了一次,又被抱到案几上做了一次,后来还被按在了墙上……
李言昏昏沉沉地泡在浴池里,回忆着先前受的那些犯上忤逆,手指便下意识地捏紧,又想打人了。
李澜吃得餍足,此时倒异常乖巧,小意殷勤地服侍着他父皇洗浴。
李言刚才叫哑了嗓子,现在口干得厉害,就问他有没有水。李澜便端过来一盘青莲子,说茶水烫,要晾一晾,父皇要是渴的厉害,澜儿剥莲子给你吃。
李言懒怠说话,点了点头由他剥莲子,吃了两粒,伸手拈了一颗在手里,青翠浑圆,倒也可爱得紧。
李澜凑在他耳边笑:〃父皇也要低头弄莲子么?澜儿心里欢喜……〃
李言不说话,心里头想,果然也学过了西洲曲了。
低头弄莲子,莲子青如水。
怜子清如水。
第一百四十三章 孟谢番外前尘
01
窗外的雪好些日子都没化,天寒至此,其实不宜出门。谢别怕冷,身上的白狐裘细密暖实,是李言亲自为他挑选的。
他站在已故同年略显逼仄的小院里,看着对他送来的财物千恩万谢的同窗遗孀,温柔亲切地叫她保重与她寒暄。
心里漫不经心想的却是当下种种谋划将成,快要可以收网了……这天下终将是属于他的六殿下李言的。
眼角余光瞥见那妇人身侧站着的男孩儿,看起来和他自家的儿子差不多大,清秀俊朗,戴着孝,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谢别忽然觉得无端恻隐,恻隐于他其实也是很可笑的事情了,但既来之则安之,对一个失去了父亲的孩子觉得恻隐,本就是人之常情。
即便是他,偶尔也会有些人之常情的。
他心血来潮地想为同窗的遗孤做点什么,便向袖里摸了摸,倒摸到了一枚梅花金锞子。
那梅花锞子精美小巧,背面还铸了他的花押,这是特地打造了给府上小辈压胜的,这一枚是今年才铸了送到他手中,让他看看花样份量的。
他俯**问:〃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儿看着他,说:〃小子孟惟,见过谢叔叔。〃
谢别点了点头,漫不经心地赞许:〃惟,凡思也,好名字。〃
伸出手想揉揉他的头,最终还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将那枚梅花锞子递给他,说:〃这个收好了,别推辞,是谢叔叔给你过年压胜的。〃
他并没有想过,以后还会同这个孩子有什么交集。
02
孟惟放下笔的时候手腕已经酸痛得不行,小心地吹干了眼前经卷上泥金的小楷,细细端详着这一卷妙法莲华经,片刻后他揉了揉疼痛的双眼又活动了一下筋骨,站起身来走出禅房。
小沙弥明心正在清扫,看到他施了个礼说:〃孟施主。〃
他双手合十还了一礼:〃明心小师傅,十卷妙法莲华经已经抄好了,回头去我房里拿就是。〃
明心点了点头说:〃阿弥陀佛,施主功德无量,小僧记得了。〃
天气已经很冷了,可孟惟没什么钱添冬衣。抄经得来的钱钞大半要抵付寺中供给他的食宿,仅剩的一些要存起来买书,没有半点留给冬衣的余裕。
自从母亲因操劳过度,贫病交加而过世之后,他一直寓居在寺庙之中,靠着一手家传的好字为寺中抄写经书过活。孟惟遵照着母亲之前的教诲,认真读书,这大相国寺中多有贫寒士子寓居,互相借书论学也方便些,寺中所藏碑帖他也时有参习,主要还图了一个不必自己每日砍柴挑水操持杂务的便利,寺中又会因为抄书供给他笔墨字纸,省了许多费用。
他用力地搓了搓指尖,明心又向他行了一礼,道:〃对了孟施主,空见师叔叫小僧告知各位寓居寺中的施主,今日寺中有贵人到访,还请诸位小心冲撞到贵人。〃
孟惟寓居大相国寺,见多了来进香的贵人,闻言习以为常地问: 〃贵人?是哪家的女眷怕人冲撞?〃
明心笑了一下,老老实实地答道:〃不是女眷,是谢丞相。〃
孟惟愣了愣。
他忍不住抬手去摸自己脖子里那块精巧的梅花金锞子,背面錾的花押被他摸过太多次,比十二年前平了许多。
是一个字体极别致的别字。
孟惟到底没忍住,悄悄去了方丈待客的禅室前。
正看见方丈送了当朝丞相出来。
那个男人还是他印象里的样子,十几年过去了,竟半点都不见老,仍旧是一副温温柔柔的模样,寒冬腊月里也能叫人想起三月初三的兰亭春水。
就像当日那样,谢别披着一件绒毳密实的白狐裘,从头到脚都透着雍容高华,比当年越发多了一身贵气,容色却不曾稍改。
当朝丞相深得帝心,当国十余年,权势无两,谦谦君子芝兰玉树,温和隽雅广有令名……
孟惟整颗心都在发热,热到滚烫,几乎煮沸他一身热血。
这正是他一直以来梦寐所望。
孟惟用指尖摩挲着金锞子上谢别的花押,毅然决然地扭头回房温书。
今科科举,他志在必得。
03
谢别轻轻拨着腕上的念珠。世人皆知谢丞相乐善好施,常在名寺丛林往来,却鲜少有人知道他并不信神佛。
做下的孽障就是做下的,做什么都不可能消减,他亦怡然不惧。那些人活着的时候尚且不是他的对手,死更何惧?他不过是秉承了亡妻遗愿,也乐得把自己打造地更温柔无害些。
盂兰盆节这日到大相国寺布施是他年年都会做的事,往年都是直接走了的,今年得了一把极好的乌木扇骨,便想着要配一副扇面。按说这点事是不值一个当朝丞相亲自去办的,但既然兴之所至,他便领着随从往大相国寺的后门行去。
这样的节日里,大相国寺的前门便是庙会集市,后门则更多是卖书画珍玩的摊子。谢别其实没有真的想要找到可意的字画,只是随意看看,之所以动了心思未向名家求作,是因为新科进来的那一榜进士里有一个姓孟的翰林,一笔字写得极好。
进士新进没能得官外任的,多为翰林编修的,因为都是文学之选,常是被派去编修国史。谢别身为丞相,按例会兼任国史总撰,他并不常去史馆,但每个月也会看一看史馆那边的进度。
一来二去,自然就留意到了那个新科进士的字。
不过这样的新科进士尚还不足以叫他挂心,身为一国丞相,上至军国大事,下至皇帝的家事他都要操心,小小的翰林编修,过问名姓已经是天大的青睐了。
此时闲庭信步,心下还在操心着国本传承和新推行的均税法,走马观花地看过两旁的字画,都并不觉得很好。
行走间脚步忽然一顿,谢别站在一处字画摊前,仔细看着张挂着的一卷心经。摊主是个笑得一团圆融的中年人,见状便上前来,先是仔细端详了一番,见来人年纪虽然不大,但一身衣着很是华贵,通身气派更非凡俗,便将腰身更压低了三分:〃这位官人好眼光,这幅字可不寻常,写这幅字的年轻人可是……〃
〃可是进士出身,对不对?〃谢别轻轻笑了笑,温柔得叫那摊主都觉得像是春风拂面,愣了愣才说:〃是,正是新科的进士,现在都拜了翰林了呢!这样的字买回去,挂在贵公子的书房里,是能昌文运的。〃
说着想起什么来,扭头叫道:〃小孟,小孟,你过来,来把你的官印拿出来给人家官人看看。〃
谢别听了那句挂在儿子书房里便忍不住莞尔,他的独子谢琚比孟惟还要早一科中进士,家里也没有第二个孩子要昌文运了,但听说孟惟不仅在卖字画,本人还就在这里,便忍不住挑了挑眉。
叫御史知道了,定是要参他一个有失官仪的。
应声过来的年轻人超乎谢别想象的挺拔俊朗,他笑着对摊子老板说:〃张二叔,您可别打趣我了。〃
他看见了谢别,便是一愣。
谢别料想他是认出了自己,虽然并不记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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