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画,千年骨》第9章


李凯愣了下,似是想不通她怎么会这么平静,但并没细究,只摇头,“没了。”
出了办公室,她去见苏檀空,明明痛得不行,却努力的扯出笑容来安慰她,说杀害刘文生的凶手肯定不是一般人,让她小心,一切以自身安全为重。
真是……
她揉着眉心,将那些画面驱赶出脑海,转而思考起现在办的事情来。
一旦插足这种事情,她便不能半途而废。
只盼早点了结,早点回去陪他走完最后的日子。
这是他的心愿,也是她的心愿。
先是咚的一声巨响,接着刺耳的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还没反应过来的画骨因为惯性身体都腾空起来,好在拴了安全带,没把她掀出去,晕头转向中也不忘问原因:“发生什么事了?”
易梵情况不比画骨好多少,身前的安全气囊弹出来,挡住他所有视线,只得匆匆回答,“前方车突然撞上了。”
画骨慢慢直起身,抬头往前一看,好家伙,前面一辆大货车与面包车正面撞上,面包车被撞得变了形。通过那惨不忍睹的面包车,可以想象里面的人是什么情况。
画骨眼尖的发现,大货车上的驾驶人推开车门下了来,那人身材魁梧,戴了个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看不清脸。只见他快步走至面包车前,探手摸索了会,不一会儿便掏了个盒子出来,夹在腋下匆匆往回返。期间,似是察觉到画骨的目光,他的目光直直的向画骨看过来。
是杀气!
第十八章 吞噬() 
画骨眼睛一眯,冷光乍然闪过,悄悄拔下头发上的木簪握于手中。此时易梵已将安全气囊放下,把自己的视线解救出来,自然也发现那个男人的不对劲,悄声对画骨道:“等会不要出声。”
因为是赶去西安,他们没上高速路,走的是近道,四周都是山。加上临近傍晚,几乎没什么车会从这里经过。更别说监控了。
男人向他们走了过来。步履之间不差分毫,神情平淡,扑面而来的血腥味掩都掩不住。
由此可断定,这是个杀惯人的练家子。
“下车。”男人走近车窗,低沉冰冷的声音清晰的传进车内。同时一管黑洞洞的枪口正悄无声息的指着他们。
易梵与画骨依言下车,易梵举起双手,目光触及枪口,双眼瞪大,满面惊恐,腿抖成筛状,一副被枪吓坏了的样子,话都说不利索:“大、大哥,我、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过去。”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男人粗声打断。
头向旁边的田地轻扬,示意两人走过去。
“好好好。”易梵点头如捣蒜,战战兢兢的拉着画骨走向田地。随着他们的走动,男人眼中的杀气越来越深。
画骨倒是被易梵这一出弄得一头雾水,正纳闷时,耳边响起易梵极小的声音,“不要轻举妄动,对方很警惕,还有枪,等会儿交给我。”
男人训练有素,并不因为他们是普通人而放松警惕,紧跟着两人走到田地中,缓缓的抬起右手,指尖扣向扳指,看着两人的眼神平静得吓人,“别怪我,怪只怪你们看到不该看的。”
就是这一刻!
嘭!
沉闷的声音回响在天际,男人高大的身躯倒在地上,鸭舌帽落在一侧,露出眉心的血色窟窿,眼睛瞪得犹如铜铃,里面残留着些许不可置信,至死他都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
易梵缓缓收回手中暗黑色巴掌大的手枪,他的目光没有落在男人的眉心,而是他持枪的右手,那里明晃晃的插着一根木簪。夕阳的余辉下,他清楚的看见那只簪子泛着流动似的光芒,同一时间,男人的身躯眨眼间已变成一具枯骨。
画骨弯身拔下木簪,瞬间,那具枯骨风化般化成灰飞,从此,世间再也没有这个人,包括骸骨。
一时之间,两人谁都没有说话。画骨默默的将头发挽好,那只刚刚让一个人的身体化为灰烟的木簪被她插在头发里。普普通通,与市场摊位上卖的簪子并无不同。
气氛,尴尬的沉默着。
最后还是易梵打破沉寂,瞄了眼她头上的木簪,咳嗽一声,“我不是说交给我吗?这是个职业杀手,很危险。”
画骨踏步走向车前,清冷的声音缓缓传进他的耳朵,“我从不把命交给别人。”
易梵叹息一声,心情不知怎的有些涩然,他看着画骨瘦小的背影,目光晦涩,掩藏着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一抹心疼。
他捡起男人死后落在地上的长盒,追了上去。
第十九章 凶手是个变态呢?() 
毫无意外的,两人到达西安又是凌晨,他们去的是之前画骨住的那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青年旅馆。办理好入住手续,两人收拾一番便睡下了。
第二天易梵起床收拾好去隔壁敲门,进门时一眼就看到沙发上打开的木盒。
是昨晚从那个杀手从面包车里抢下来的。
想来在他来之前她就在看,“怎么还在看?”他开口问。
昨晚在车上不是看过了吗?
画骨没回答他,只是拿起木盒里的东西。那是一株蓝色的植物,粗茎细叶,叶子有点像三叶草的形状,但比三叶草的叶片更窄更长。叶脉上还有点点金色线脉点缀。其他倒并没有什么突出的地方,唯一奇特的是它有八片叶子,像朵盛开的花一样伸展着,看上去着实不像草,倒像一抹娇嫩的蓝莲。
这就是蓝心草,并且还是极为罕见的八叶蓝心草。
“还记得刘文生说的吗?”画骨随意转着手中的蓝心草,神情平静,完全不知道手上拿着的是上百万的东西,“他就是因为找到八叶蓝心草后丢了性命。”
“你的意思是……”易梵有些迟疑,“这件事跟文生那件事的背后主人是同一个人?”
画骨不置可否的看了看他。
“因为八叶蓝心草就杀人?对方出价买不就行了?”
“我怎么知道。或许对方是个变态也说不定。”
画骨难得的幽默没让易梵觉得好笑,反而背后生凉。
或许对方真的如她所说,是个变态呢?
*
站在这栋破旧的房子前,画骨皱了皱眉,她真没想到周记当铺的老板周坤会住在这么偏僻的地方。
他俩打听了一上午,才在周坤手下一个伙计口中得知周坤的住所。
对于周坤关门十天,这名伙计见怪不怪。从他口中说得是,周坤经常出远门,十天半个月不回来是常有的事。有时周坤不在,就他当柜,但这次老板没让他当柜,他也乐得轻松。
对于他们所说的失踪,伙计嗤之以鼻,斩钉截铁的告诉他们,不可能!
所以才有了两人现在站在这栋房子前的情形。
房子有两层楼高,全是木头所制。楼上的窗户没有关闭,风吹而过,哐当哐当的响,为这静谧的空间带来一缕不详。
画骨目光落在墙角,墙角处的木头全是蛀虫钻出来的腐洞,密密麻麻,不时有蟑螂蚁虫来回穿梭,看起来荒凉得很。
这个地方虽然偏僻,但也不是没人居住,不远处有住房说明有人烟。四周也没有高大的树林灌木,且现今乃五月份,空气干燥,这种情况下,木头怎么可能被腐蚀得如此严重?!
不好的预感充斥在两人心间,两人对视一眼,易梵推门走了进去。
门推开的那一瞬间,印入眼帘的是简单的四桌一椅,画骨目光大略一扫,停在右侧一个小小的柜台上,这柜台上面放着一座关公,像座前插着的香早已燃尽。
易梵也看了过去,两人的目光同时落在关公像上,在他们的注视中,这座浑身充满裂纹的关公像‘咔嚓’一声,碎了!。
第二十章 奇怪的手势() 
左侧是通往二楼的楼梯,易梵率先一步跨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楼梯,二楼只有两个房间和一个半圆阳台。此时易梵已经进了第一个间房,画骨将目光从阳台上收回,缓步踏向第二间房。
伴随着‘吱呀’一声,半掩的门推开了,一股阴气扑面而来。画骨侧身躲过,从另一间房出来到她身后的易梵被这股阴气扑了个正着,打了个激灵灵的寒颤,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这什么东西?”易梵搓着手臂问。
“死人的阴气。”丢下这句话,画骨抬腿走进房间。
房间内,靠近窗户的一角放了一架拔步床,檀木色的床体已然发黑,而在发黑的床上安安静静的躺着一具干尸。
易梵走近干尸,细细打量,干尸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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