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画,千年骨》第27章


体内,事后好借醉千孔半那丝天魂慢慢恢复。却没想到,醉千孔会被你们俩所毁。”
后面一句,显然是说给猪哥与黄大爷听的。
猪哥与黄大爷歪打正着,于此一战,立下大功。
“若不是我被蛇咬,导致半路返回,只怕我们早就成了醉千孔的食物了。”黄大爷不无庆幸道。
所以说,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第六十三章 落幕() 
“小师父,不对啊。”猪哥提出疑问,“照你这么说,异魂者是打算用醉千孔杀了我们,那他直接使用不就得了?为啥还要亲自与你拼杀一番?”
画骨摇摇头,淡淡道:“醉千孔释放香气需要时间,他想用食人蜱拖延我的时间,可惜结果不如他意。如果他不出来,任由我进山洞,以我的能力,我会极容易在醉千孔释放香气之前发现它并摧毁,是以他不敢冒这个险。”
猪哥&易梵&黄大爷恍然大悟。
尤其是猪哥,他发现,小师父这番话完全是在夸她自己哩。
“剩下的这缕天魂要待如何处理?”易梵问。
画骨沉吟片刻,再度取出一张空白符纸,咬破自己指尖以血画符,画好之后符纸绕石室转了一圈。
这跟集魄不同,集魄需要百分之百的小心,一点差错也不能有。而现在只是将那缕天魂禁锢起来,自是随意得多。
符纸很快裹住那缕天魂化成一个五角星落入画骨手中,随后画骨将之放入包里,这才发现身边安静得出奇。
但呼吸声表明他们都在。
她蹙眉,因她此刻看不见,是以并未发现易梵三人脸上纠结的表情。
最后还是猪哥对着易梵挤眉弄眼的,示意易梵问。
易梵顶着重大压力,清清嗓音,问:“丫头,你是要放过那异魂者?”
闻言,画骨十分诧异,“怎么可能。”顿了顿,想起自己刚才举动,方明白易梵为何有此一问。
颇有些哭笑不得,不得不解释:“我只是将这缕天魂禁锢,后续会将之投放进冥道。”
怕他们更迷糊,又多说一句,“异魂者作恶多端,魂飞魄散是对他的恩赐,他既留下一缕天魂,至少也该替那些无辜死去的人一个交待,将他投放进冥道,冥界里的人会判断他所作何事,给予相对的惩罚。”
画骨声音虽淡,却并不难听出她语气中的憎恶。
猪哥弱弱插嘴,“那依小师父你的判断,冥界会如何判?”
“我非冥界之人,如何知道?”画骨笑了笑,“无外乎炼魂罢了。”
此炼魂非彼炼魂,这可比术士手中炼魂方式可怕多了。
人死后魂魄会被地引吸去,地引吸去的是何地方?自然是冥道,通过冥道至冥界,冥界的性质一目了然。
魂魄的前世今生、功德孽障、投胎转世等均通过冥界。冥界有二书,《天运》与《天罚》,分别对应魂魄生前的功德与孽障。功德越高,在《天运》的排名越高,转世之后的人生就越顺畅。而《天罚》则相反,魂魄生前作恶越多,投胎几率越小,甚至大作恶者,不但不会放之投胎,更会将之扔进炼魂殿。
炼魂殿分十八层,手段超乎想像,传说有魂魄不小心经过炼魂殿,被里面的声音直接吓得魂飞魄散,足可见炼魂殿之可怖。
当然,这些猪哥三人是不知晓的。
画骨也不打算向他们解释,他们终究是普通人,知道得越多,越危险。
至此,由蓝心草引出的一系列事件落下帷幕。
(完)
番外 :黄大爷() 
我叫黄泽生,今年大概六十多了,具体多少岁,实是记不清了,时间对我来说,早已成为枷锁。
本以为这一生就这样结束,或许哪一天睡下就再也睁不开。没曾想,上天如此眷顾我,竟让我再次遇到她。
令我震惊的是,她的容貌和四十年前一样,丝毫未变。
乌黑如锻的发,雪白晶莹的肤,弯弯青黛的眉,深如漆潭的眼,淡如樱花的唇,恰如冬雪伫立的寒梅,又似酷夏池塘中的睡莲,美得刚刚好,既不会有侵略性,又不至于眩目得令人睁不开眼。
而我,当年世人口中黄家举世无双的大少爷,已变成白发苍苍,行将就木的垂朽老人。
看到她,我终是明白当年她那句话,
“你和我,永远不可能。”
忽然想起那天她离开时的画面。
“你今后有何打算?”她站在我面前,问我。
在她身后,朱大佑和易梵倚在车边,朱大佑嘀嘀咕咕的不知在说啥,易梵的目光时不时转向这边,目光晦涩不明。
我没有回答她,只说:“那两个小伙子人很不错。”
她看不见,但知道我说的是谁,遂点了点头,赞同道:“确实。”她顿了顿,长叹一声,“你也是。”
其实有这一句话,我便满足了。
我知道自己笑得有点耍床患乙睬煨宜床坏剑晕铱梢运廖藜傻目此部梢运廖藜傻男ψ拧!?br />
我多想再伸手碰碰她,可我知道不能,于是我只能尽力克制住伸手的冲动,对她说,“走吧。今生能再见你一次,已了心愿。你情况不大好,回去好好休养。”
她受了很重的伤,我知道。虽然此时她气色很好,但以我对她的了解,她定是用了什么方法掩盖了她的伤。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方回答:“好。”
说完,她毫不犹豫的转身。
夜风拂过她的发丝,属于她的味道蹿进我鼻尖。我深深吸了一口,那是我最熟悉的味道,只是以后再也闻不到了。
我张了张唇,对着她的背影,无声的说,“小画儿,再见。”
小画儿,小画儿,小画儿。
多年前,这是我对你的称呼,可现在,我却再也不能这样唤你。
待她所乘的车消失在视野里时,我再也忍不住,捂住胸口剧烈咳嗽起来。
月光下,那一摊血迹触目惊心。
我没有告诉她,当年那一场变故,我虽然活了下来,可身体还是坏了。
否则,长年习武的我怎会苍老成这样。
这具身体,已经油尽灯枯了。
我知道,若是我开口告诉她实情,她或许会留下来陪我走完最后一段路,但我不想了。
她身上背负的秘密,我已知晓,这么些年,她是如何走过来的,她又经历了多少这样的事,我一想就心疼得不行。
何必再让她心上添一道伤呢。
我舍不得。
唯愿她在今后的旅途中,少一点危险,多一点轻松,少一点悲伤,多一点快乐,少一点孤单,多一点温暖。
躺在床上这几天,总爱想起以往的事,或许是将死之人,爱回想吧。
此刻眼前似乎又出现了当年初见她的那一幕。
杨柳青青,细雨滴滴,烟雨朦胧中,她着藕粉色旗袍,撑着天青色纸伞,娉娉婷婷的自青石小巷中走出来,犹如从画中缓缓走出,踏入这喧哗的人世。
我站在柳树下,和同伴畅聊,忽有所感,抬眸,与她的眸相撞。
于是,
那一眼,
换一生。
第一章 借口() 
迷迷糊糊的,易梵听到手机铃声在响,费劲的伸手从床头柜上扒下手机,看也不看接通,不耐烦:“谁啊?”
“梵子,你特么干嘛呢?”对面的声音成功将他睡意震跑,他不得不将手机往旁边带了带,“出来嗨。”
这时,他也看清是谁的来电。
谁被这样吵醒都没好脸色,易梵也不例外,对着电话就一通吼,“嗨个毛啊!大哥,凌晨两点半你让我出来嗨,你脑门被夹了吧!不来!”
“别别别,别挂电话。”对方很了解,赶在他挂电话之前迅速说,“东子被他老头发配出去了,是哥们儿的就过来送送他,我们在‘星光’。”
挂断电话,易梵揉着胀痛的脑袋骂了一声,默默翻身进厕所洗漱一番,随意套了件t恤就出门了。
出得门,迎面夜风拂过,顿时精神大振。甩着车钥匙去车库将车提了出来,随后直奔星光。
凌晨两点半,路上车辆寥寥,易梵将车速提到一百八十迈,畅快的在道路上急驰,不过半个小时,便到了星光。
星光是家酒吧,曲少天开的。
即使是凌晨,酒吧里人也只多不少,易梵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直奔几人的老地方。
刚推开包厢门,一阵鬼哭狼嚎顿时传了出来,
“……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再强的人也有权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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