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缘录本》第264章


“阿尤,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阿尤低着头坐在凳子上,语气里有点沉重:
“谢家的夜晚很奇怪,四处弥漫着阴沉沉的气息,全然没有活人存在的的感觉。”
“既然如此,那么你是怎么回来的?”
少年沉思着关于刚刚阿尤描述的关旭谢家的奇怪景象,瞬间又想到了阿尤在这般诡异的场景下又是如何安全顺利回来的呢?
“我?”
阿尤用食指指着自己,沉默着思考了一会,那个在黑夜里像精灵一样的女孩,那个被谢家隐藏起来的女孩,那个神秘的让人无法捉摸的女孩。
但不管是哪一种,身为少年的贴身侍卫,原本应该对自己的主子毫无保留的坦诚,可是这一刻阿尤沉默了,他的脑海里一时回荡着谢桃夭在屋子里那脆弱悲伤的模样,一时又想起谢桃夭在黑夜里宛如夜晚中的精灵一样的危险的模样。
阿尤自身认为,这么危险而且尚未探清身份的女子不应该就这样告诉少年,抱着这样的想法,阿尤第一次选择对少年隐瞒。
“我,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谢家的院子里走着,然后就被一阵蓝色的光亮的给敲晕了,在醒来,就是见到您了。”
阿尤一脸的认真。
“是这样吗?”
少年摸着自己的下巴,双眸紧盯着阿尤,那如飞鹰一般锐利的眼神,让阿尤有点吃不消,掩盖在面具下面的额头滴落一点点的汗水。
“算啦,小爷我相信你了。”
突然间少年弯眉一笑,拍着阿尤的肩膀一脸大度的说道:
“你从小就跟在我身边,如果是必要的话,你一定会告诉我,绝不会对我有任何的隐瞒。”
少年笑的阳光,阿尤心中带有一点的忐忑和一点的轻松。
月城的皇宫之中,那高可及天的摘星楼,一如既往的黑沉,让人看不清里面的模样。从城楼下望去,就像沉淀了千百年的深邃牢狱,挣脱不开的枷锁,就像此刻被囚禁在摘星楼里的那个男人一样逃不脱,走不掉,就这样一直被束缚着。
高高的楼塔之上,一个身穿黑色袍子,胡子拉碴的男人站在书籍混乱的书桌前。不一会,一阵缓慢的脚步出现在整个楼阁里,给黑沉低迷的楼阁带来一。丝丝的响动。
埋头在书本里的男人听见脚步声,微微抬起自己脏乱的脑袋,用手指揉了揉自己迷蒙的双眼,直到听见那帷幔后拉开椅子坐下的声响,他才稍微的提起一点点的精神,用那低迷黯哑的声线生硬的说道:
“府君,有什么吩咐。”
“没有什么,只是最近心神无法安宁,总是半夜的时候会被惊醒,不知您可知道是怎么回事?”
帷幔后传来阴沉的语气,很难想象帷幔之后的男人的模样。
被询问的男人,只是低着头慢慢的说了一句:
“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府君如今稳坐高位,有些事还是要缓缓而图之,切勿操之过急。”
“嗯。”
恍惚间可以看见帷幔后的人颇为认同的点了点头,阴沉的嗓音再度响起:
“闻您一言,深有体会,那么今日真是打扰了。”
说着,帷幔后的身影便慢慢的起身,推开身后的椅子慢悠悠的离开。跪在帷幔外的男人听着那么拖沓的步伐一步一步的离开这狭小黑暗的屋子之后,才慢慢的抬头。然后稍微有点踉跄的站起身来。
在昏暗的灯光下,男人隐藏在脏乱的头下面那双眼睛泛着幽蓝色的光芒,宛如黑夜里不断飞舞的蝴蝶一样漂亮。
谢家坐落在天府神山之上,当每日日出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在天府神山之上,也同样是照射在谢家的宅院之上,是那样的美丽神圣,闪耀的让人无法睁开自己的眼睛。至少谢桃夭就是这样的场景。
这是谢桃夭第一次在第一缕阳光照射下来的时候出现在谢家。刚刚走出暗室的谢桃夭,微微张开自己的右手五指遮挡着太阳的光芒,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可是嘴角却是清浅的笑着,迎着阳光站立,整个人都沐浴在整个光辉里,让谢桃夭显得优雅带点神秘。
深深的呼吸着清晨清新的空气,谢桃夭闭了闭眼眸,将浑身冷冽的气息收拢了起来,又变得像以前那个弱弱的全然被谢家族人无视的谢桃夭。
谢桃夭拖着自己虚弱的步伐离开树林,朝着自己破落的小院走去。在她离开之后,她刚刚所站立的地放有一道人影闪现出来,透着阳光的照射,看着谢桃夭的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的摸着自己的下巴,有点呢喃的说道:
“有意思,这样将自己自身的气息收放自如,没有丝毫的为难,在谢家伪装的如此成功,这个谢家的二小姐,恐怕大有文章。”
“阿尤,你在干吗呢?”
少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按照阿尤的视线看去,然后又好奇的看着阿尤:
“你刚刚看什么,看的这么入神?”
阿尤放下自己摸着下巴的手,摇着头回道:
“没什么?”
少年略有不解的又朝着阿尤的刚刚望去的方向瞅了一眼,现没有什么之后,拍着阿尤的肩膀说道:
“既然没什么,那有什么好看的,走啦,走啦,抓兔子去。”
说着就牵扯着阿尤的手臂,背着弓箭朝着树林深处走去。阿尤随着少年的脚步,心中却还是在思衬。
此时在谢家宅院的中心,谢家所有长老级别上的人都坐在这里。今日他们所针对的正是那个神秘的少年的出现。
“皇家派人前来,这几百年的皇家和谢家的和平恐怕又要出现破裂了。”
坐在桌子上年龄最大的一位,先是张开了自己的嘴巴,说出看近日的情况。
其余的几人都沉默着不语,没有出自己的看法。屋子里静默无声,屋外也有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偷偷的趴在紧闭的大门上。
第六章() 
“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
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这是唐代诗人刘禹锡之作,可是谁人又知这“堂前燕”确实真实存在过。其实早些年文武状元的录取时不一样的,文状元要历尽各种可是选拔,而武状元的夺取,靠的便是这一只青铜色的飞燕钗。
此刻坐在我面前的这只鬼妖或者应该称她为魅者,她的手里就拿着一只陈旧的飞燕钗坐在我的面前。我仔细打量了一眼她手中的钗字,青铜的年份久远,就我的资历来看估计是商汤尚未灭亡的时候有的。
我缓缓的给她倒杯茶水:
“你要是来卖古物的或者是个什么法器之类的,请出门右转去阴阳交接的三途川,那里商铺众多,估计你可以找到你想要的东西,或者要和你交易的……”
“不不不,我不是来交易的,我很清楚我就是来找你的。”
魅者着急而又紧张的打断我的话:
“我不是出卖这只堂前燕的。”
说着那只空荡荡的右手又开始紧紧的抓紧我的书册,我看着已经被她蹂躏的不成样子的录本,心疼又颇有些无奈的指示着:
“好好,我知道了,不过,你是否可以先把书册还给我?那书快被你给撕烂了。”
我的问话有些小心翼翼,担心她一个不高兴就将书册给我毁了。
果然听到我的问话,魅者情绪十分激动:
“你要是拿回书册赶我走怎么办!”
言辞激烈,书册也被抓的紧俏,我担心书册,急忙将手里的茶盏递交出去:
“你别急,我待客绝对真诚肯定不会赶你走的。”
虽然我心里真的有过这一瞬间的想法,我见过的客人无数,可是如此奇特的还是只有这一位,蛮不讲理的也只有这一位,上来抢我东西的还是只有这一位。我想,我一定是最近出门没看黄道吉日,最近才会屡屡不顺,出的事情也绝对的多。
我看着对面的妖怪将茶水吞咽下去,却没想到她居然皱褶这脸对我说道:
“这什么茶,好苦。”
我被这样的结果给惊吓到了,这茶千千万万个孤魂野鬼品尝过,当然路过的妖怪也有喝过的,可是说苦的只有这一位啊,我稍微有些慌张的端起自己眼前的茶盏喝了一口,还是入口甘甜,没有丝毫的苦味,绝对是无名,我没有弄错,可是这个妖怪为何会如此的反应,怪哉,奇哉。
这样奇特的客人,让我放下了怠慢之心,慢慢的端坐起身子:
“你是第一个说此茶是苦的人,你的人生应该没有偏转轨迹,何至于此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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