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神捕探案记》第25章


符卿开看着房里摆着的一副绣架,上面有一株并蒂莲,大的那朵很美很艳,小的那朵矮它一头,含苞待放。
符卿开看着那株并蒂莲良久,“魏老爷,恕我冒昧,我心中有个疑问,不吐不快。”
“符大人请讲。”魏希还沉浸在符卿开刚才的一席话中,回过神来连忙一拱手。
“虽说嫡庶有别,但是你用庶女代替嫡女,将许配给一个前途堪忧的青年,她不会心生不满吗?”符卿开问。
魏希听了符卿开的问题,“我的确是偏心。”他避开了符卿开的视线,语气怅然。“我要把她许配给朱立这件事,她也还不知道。”
“那这事都有谁知道?”武昱岩问。
“就是我的管家和表侄。”魏希说。
“为什么你表侄会知道?”符卿开走出魏婉的房间,带上房门。
“他说,那日他来我书房找我,无意间在房门外听到的。”
符卿开点了点头,又问,“张方可曾婚配?”
“他一介白丁,手上基业又薄,我听他家长辈说,他又要姑娘俏又要姑娘贤惠,亲事说来说去,反倒高不成低不就。”魏希说,“符大人何以这样问?”
“魏老爷可曾想过亲上加亲?”符卿开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却又问了一个。
“呃,张家倒是言语间曾经透露出这个意向,只是我不喜欢亲上亲,所以不曾考虑,符大人你为何这样问?”魏希更加疑惑了。
“请问魏二小姐的闺房在何处?”符卿开依旧没有回答魏希的疑问。
魏希指了指拐角,“拐过那条廊就是了。”
“倒是近。”符卿开顺着他指的方向瞧了瞧。
“符大人,我是偏心了些,可也不会让一个住金窝,一个住狗窝啊。”魏希的心情跟之前比较起来稍微放松了一些,都会打趣自己了。
“恕在下唐突,可否见一见她,问几个问题。”符卿开说。
“可以。”魏希顿了顿,还是答应了。
魏家二小姐叫魏青青,她的贴身丫鬟来开门,说是小姐感染了风寒,病中愁容不敢见客。
“这,何时病的,我怎么不知道。”魏希有些尴尬的问。
“昨夜吃了盏冷茶。”丫鬟回答说。
“怎么照顾的如此不周。”魏希训斥说。
“那可否就站在门口问几句?”符卿开沉吟了片刻,还是执意要求。他心里有许多零零碎碎的片段,就是缺了一根线,把他们串联一起来。
“茹儿,让大人们进来吧。”魏青青声音喑哑,颇为惹人怜惜。
“魏二小姐,你可还记得你姐姐出事那晚,有什么异常的动静吗。”
“大人恕罪,小女并未听到什么。”魏青青轻咳几声,像是在勉力支撑,符卿开不好再问下去。
在回府的路上,“你怀疑魏二小姐?”武昱岩想着符卿开说的那些话。
“吃了盏冷茶就伤风了,这未免也太巧合了吧。而且,魏青青或是张方。”符卿开很笃定的说,“只有他们俩有动机。如果是魏青青的话,她不想嫁给朱立,魏婉如果污了名节的话,只能嫁给朱立。如果是张方的话,魏婉污了名节,他再站出来大义凛然的说可以娶魏婉,魏希同意的可能性就大很多。当然我觉得这个想法比较牵强。”
“可魏老爷说魏二小姐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许给了朱立。”武昱岩提醒他。说话间,在路上买了一包麦芽糖。
符卿开沉思了一会,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武昱岩,“莫不是他俩有私情,你不是说在池边看到张方搂着一个女子吗?”
“可我没看见脸。”武昱岩说,“你跟魏希说话时,我四处逛了逛,问了几个仆人。有一个在厨房做事的说,张方有一日曾要了一桌子下酒的小菜和一坛子酒,是两个人的分量。”
“噢?莫不是跟朱立一起吃的?”
“我后来又问了两个送酒的小厮,说的确是跟朱立。”
符卿开闻言却叹了一声,“这也说明不了什么,空有一脑子想法,却半个佐证都没有。”
“不如诈他一诈?”武昱岩面不改色的提议。
“怎么个做法?”符卿开像是小时候跟小伙伴约好了要去炸鱼一样兴奋。
武昱岩却卖起了关子,把麦芽糖块往他手里一搁,自己背着手慢悠悠的走了。“喂!说嘛!说嘛!”符卿开在后头心里痒痒的直蹦哒。
第37章:月下谈心
府里头这几日都乱了套,张方却好生惬意,他从厨房顺了一碟的枣泥糕正走在回房的路上。一拐弯却见县老爷和捕头大人正从那条道上来,张方连忙掩进一旁的花草丛中,屏息等着他俩快快过去。
“朱立临死前真的跟魏大小姐说了指使他偷潜进自己房间里的人?”
“嗯,她早上派人来衙门是这么说的。”
“那她怎么上次不说?”
“说是家丑,本不愿外扬,但……”
后面的对话随着说话人越走越远,渐渐听不见了,张方蹲在花草丛中,身上密密的渗出许多冷汗来,‘完了。’他脑子里只冒出这个。枣泥糕被忘在地上,张方拔腿就跑。
武昱岩往传来草木悉悉索索声音的方向看了一眼,对符卿开点了点头。两人去往和魏婉约好的地方,魏婉正在约了魏青青在花园里头画群蝶戏花图。魏婉其实并不知道,为何符大人要自己将妹妹约出来一起做这场戏。不过既然大人吩咐,她就照做。
“两位魏小姐好。”魏婉循声望去,看到武昱岩正迈着大步向她走来,她连忙站起来,抚了抚额角的发和鬓上坠下来的步摇。
魏青青站在画案旁边行了个礼,她的容貌要胜过魏婉许多,魏婉不过清秀而已,魏青青却称得上是娇俏可人。
魏婉朝武昱岩矜持的笑了笑,“魏小姐。”符卿开又叫了一声,魏婉看向他。“你不是说有些线索要告诉我?”
魏婉连连点头,“是的。那天朱立奄奄一息的时候曾告诉我……”
“魏姑娘,”武昱岩出言打断,魏婉没有恼,只是用帕子掩着脸瞧着他。“我们这边说。”
武昱岩将魏婉往假山那边引去,符卿开跟随过去,余光扫到魏青青,执着画笔的手顿住了,好大的一个墨点儿落到了画上,污了画面。
细细碎碎的话语声从假山后面传来,“吃了几杯酒。”“表哥。”“迷了心窍。”
魏青青抚着心口一个踉跄险些摔倒,边上的丫鬟连忙来搀扶。她勉力支撑着笑了笑,“同姐姐说一声我不舒服,先回去了。”
“二小姐我送您回去吧。”
“不必。”魏青青避开丫鬟,急急的往张方的住所赶去,一路上还要躲避家丁,委实费力。
她推开张方的门,发觉没人,又往内室跑去。看到床上有一个鼓包,“你还睡,都要大祸临头,快些起来啊!”魏青青推了推床上的人,“衙门的人说不准要来抓你了!”
“衙门的人为何要来抓他呢?”被子里的人突然出声,施施然掀了被子坐起来,赫然是符卿开。
魏青青大惊失色,从踏脚板上踩空,跌坐在地。武昱岩和魏希从一旁的屏风后走了出来。“青青!你为什么要帮着外人害你姐姐!”魏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见所闻。
魏青青面色青白,惨然一笑,“这不是要问你吗?你就是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啊!”
魏希没想到魏青青会说出这样一番话,他也明白魏青青所指的是什么意思,哆哆嗦嗦的走到椅子上坐下,一声不吭。
魏青青讽刺的一笑,“我母亲的是祖母身边的丫鬟,不是你酒后失德,难不成是她主动要失身于你吗?祖母迁怒你,嫡母和你离了心,你就不待见我母亲,是她的错吗?”
听着魏青青声声控诉着魏家的家宅秘事,符卿开和武昱岩站在一旁尴尬极了。可是魏青青嫌疑在身,他们又不好离开。只能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就连我你也不喜欢,魏婉什么都好,到我身上便是横也不好,竖也不好。她结下的亲事,拿我去顶,也只有你这种爹才做的出来。”魏青青像是要把这么些年的愤恨都宣泄出来,魏希连半句反驳也吐不出口。
魏青青这边乱着,符卿开就先提审了逃跑的张方,张方一张嘴,武昱岩就皱眉,张方什么都往魏青青身上推,说那魏青青缠着他叫他设这个圈套。魏青青假意自己对朱立有意思,就与朱立眉目传情了几番。而后张方又约了朱立吃了几杯酒,告诉他第二天晚上,魏家小姐会在房里头等他,有些体己话要同他讲。
第二日晚上便引着他去魏婉房里,若是事发了,便一口咬死是朱立自己色胆包天。
“那要是朱立活了下来,指出疑点说,要是没有你的引导,他就不知道怎么去魏婉房里,你们怎么辨白啊。”
“青青会出来作证说那晚上我正和她私会,到时候我们两对都生米煮成熟饭,各归各位了。”
“倒是也在情理之中,你们走的每一步都是险招啊。”符卿开甚至有些佩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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