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神捕探案记》第29章


“莫心忧,”武昱岩看着符卿开微微蹙着的眉头说,“有我在,鸿门宴又如何?”
符卿开闻言抬眸一笑,心里确实不再为这事忧心了。“走吧。”他说。两人肩并肩走着,他们的影子黏在一起,中间没半点缝隙。
到了林家,没成想林家娘子喝了安神的药,正昏昏沉沉的睡着。她丈夫这几日出不了门,有些街坊邻居照顾他家,给了他劈柴的活计做,但是每个人也就付得起几文钱。
符卿开看着他家情况,叹了口气,在素娘的床榻边放了一锭银子。
“对面那家小孩不是有和林石头在一起,说不准看见过什么。咱们去瞧瞧?”武昱岩提议道。
符卿开点了点头,对门那家人姓孙,那家男主人出去做工了。孙家娘子名叫李姣,见他们来了,忙把大门敞开了,免得招人话柄。
两人说是要来见见他家生病的小儿,李姣把二人引了进去。怎料到屋子里头还坐着一个女眷,孙娘子介绍说这是她的妯娌,母家姓高,知道她儿子病了,前来探望。
孙高氏穿着一身粗麻衣服,看起来一副乡野妇人的模样,样貌,身段可比李姣不如多了。她正凑在孙狗儿床前,掀开了被子瞧孙狗儿,孙高氏侧着脸,神情看不分明。李姣怕她掀了被子,冻坏了自家儿子,连忙出言制止。
孙高氏闻声一抬头,乍一见武昱岩挎着刀走进来,吓得没站稳,身影一晃,摔了床头一个粗陶的花瓶。
这般大惊小怪,莽莽撞撞,李姣也皱了眉。孙狗儿也被吵醒了,难受的哼哼着,李姣心疼坏了,忙过去搂着。
孙高氏束着手站在一旁,尴尬极了,唯唯诺诺的说,“大人在这,我,我就不打搅了。”说罢,低着头迈着碎步要往外走去。
“稍等。”孙高氏停住了脚步,符卿开向她走了过去。“你家住在何处。”
孙高氏回过身来,不敢抬头,符卿开这样粗粗一瞥,也能看到她面上布满黄斑,一看就是辛苦劳作之人。“在里骡子巷。”她回答说。
“家中有些什么人。”符卿开又问。
“我家婆母,我家汉子,还有我家两个闺女。”孙高氏规规矩矩的答道。
“你夫君,就一个兄弟吗?”符卿开回身看了看李姣。
李姣点了点头,孙高氏也说,“我婆母就生了一双兄弟。”
符卿开点了点头,孙高氏胆怯的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唇红齿白,好生俊俏,心里又是羞怯又是尴尬,临走之前学着李姣平时的模样福了一福,却不是这东施效颦,她的动作在外人看来好生怪异。
孙狗儿在母亲怀里渐渐清醒了,李姣喂他吃了药。他眨巴着眼睛看着符卿开和武昱岩。武昱岩稍稍先前一步,他便是一颤,武昱岩默默的退到符卿开身后。
符卿开从怀里取出一根关东糖递给他,他怯怯的把手从被窝里头拿出来接了过来,伸出小猫舌一下下的舔着。
“药味没了。”他笑着对他母亲说,黑葡萄似得眼睛弯成一道月牙。
李姣忽的就红了眼圈,“怎么了。”符卿开问。
“让大人见笑了,只是突然想起他先前夭折的那两个哥哥,有些忧心罢了。”李姣说完觉得这话有些不吉利,摇了摇头,不再说了。
符卿开也不好去安慰一个不太熟悉的妇人,便掉转话头,“狗儿,哥哥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孙狗儿点了点头,“你跟林石头关系怎么样?”符卿开问,
孙狗儿听了这个问题,一言不发的一下子钻进被窝里去了。李姣细声细语的哄着他,“狗儿,大人问你话呢?怎么不说?你还吃着大人的糖呢!”
孙狗儿默默的爬了出来,只是不说话,看看符卿开,又看看在他后面的武昱岩,很是担忧的样子。
“捕头哥哥长得这般英俊,为什么怕他?”符卿开调笑了一句。
孙狗儿又觑了武昱岩一眼,“他要抓我的。”
“怎会,我们不抓乖小孩子的。”符卿开耐心的哄着他。
“可是我不乖。”孙狗儿闷闷的说。
“怎么不乖了?”李姣以为不过是孩童的天真稚语,一边帮孙狗儿整理头发,一边问道。
孙狗儿发愣片刻,忽的大哭起来。李姣连忙哄着,“怎么了,哪里又不舒服了吗?”
孙狗儿连连摇头,只大哭道,“我害死了林石头,我害死了林石头。”李姣一听,浑身寒毛顿起,“胡说!”她大声吼道。
“孙娘子莫要心急啊,吓着孩子。”符卿开二人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也十分惊讶,“孙狗儿,先不要哭,你把事情细细说来给我听,说不准只是误会呢?”
孙狗儿一边抽噎一边摇头,“他吃了我的白糖糕,就流血了。”翻来覆去只说这一句。李姣大惊失色,连忙问是谁给他的白糖糕,孙狗儿哭了半天,吐出二字,“祖母。”
“这怎么可能呢?”李姣又惊讶又后怕,面色一阵青一阵白。符卿开又哄着孙狗儿问,才知道那日孙狗儿从他祖母家回来,带了一块白糖糕。前几日他跟林石头吵了一架,小孩子不记仇,又想跟林石头一块玩了。
孙狗儿在祖母家吃的饱饱的,便想着请林石头吃点好的,于是就把白糖糕给了林石头,结果林石头吃了一半,便口吐鲜血,一命呜呼了。
“那吃剩下的白糖糕是你拿的吗?”符卿开问。
孙狗儿摇了摇头,也是,小孩哪有那力气掰开尸体的手。
李姣心如乱麻,不住的在心里头骂她自己的夫君,口中不自觉就说出来了。“那个天杀的怎么还不回家!找他娘说理去!”
第41章:鸿门宴
“此事倒是蹊跷了。”符卿开对武昱岩说道。
武昱岩的手搭在刀把上,手指空点了几下,“那就去里骡子巷查查。”
李姣正六神无主着,“说句实在话,我家婆母就这么一个孙,说是她害的,我真是难以相信。”
“不用这么快下结论。”符卿开说,“待我先去查一查。”李姣点点头,伸手摸摸狗儿的额头,一头的虚汗,可把她给心疼坏了,便不起身了,目送二人离去。
步行去里骡子巷也得花个两三刻钟的时间,武昱岩看了符卿开一眼,符卿开像是参透了他心里想什么,说,“虽说身子骨比不上你,但这几步路,还是累不到我的。”
武昱岩被戳中了心思,嘴角一弯,符卿开瞧瞧他,自己个也笑了。在人来人往的街巷上,周围都是吵吵嚷嚷的声音,这样和武昱岩走在街上说说笑笑的,符卿开觉得每一刻的辰光都很快乐。
符卿开长着一张面善的俊俏脸,每次问路都是他去问,武昱岩就站在一旁。这不,这回不仅问到了路,还带回了个烤红薯。
“阿婆硬要塞给我的。”符卿开捧着红薯一脸无辜。“我悄悄藏了钱在她炉子边上了。”
“嗯,做得好。”武昱岩夸奖道,两人都没发觉这奇怪的对话语气。
武昱岩拿过烫手的红薯掰成两半,另一半用手帕包了,递给符卿开。金黄的红薯瓤散发着焦甜的诱人香味,冒着白气,符卿开吹了吹气,一口咬下去,含糊不清的说,“直走,再拐过一个街角就是孙大郎家了。”
到孙大郎家的时候,有个上了年纪的婆子坐在门槛上择菜,符卿开第一眼便觉得眼熟,又一想这不就是上次那个恶婆子吗?怪不得孙狗儿也那么眼熟,不就是孙狗儿撞了自己,然后这个婆子出来大骂吗?
武昱岩也认出来了,他伸手在木门上磕了几下。那婆子被声响一惊,抬起头,她显然也认出了他俩,有些不知所措。
“二位大人,有何贵干?”她手在腰裙上擦了又擦,很是拘谨的样子。
“你和孙狗儿是什么关系。”符卿开慢慢在院中边踱步边观察,一间正屋,东西两个偏房。
“他是我孙儿啊,啊!他出了什么事吗?!”那婆子急急的问。
“他没什么事。”符卿开回答,屋后头远远地传来来刺啦一声菜下油锅的声响。“那白糖糕是你给你孙子的吗?”
那婆子点点头承认了,但是似乎并不明白符卿开为什么要这么问。
“那又是谁做的?”符卿开抬腿迈进屋子里,武昱岩跟上,那婆子也连忙端起地上的菜篮,走进屋子里。
“我家大儿媳做的。”那婆子说。
符卿开循着菜香味来到了孙家的厨房,孙高氏一偏头瞧见三个人影站在背后,锅铲都掉进锅子里了。
符卿开一边说明来意,孙高氏一边把锅子里的鱼盛了出来。
“符大人莫不是以为是我下的毒吧。”孙高氏浑浊凹陷的眼睛扫过符卿开,似有嘲讽之意,“那白糖糕是我做给我女儿带去学堂吃的,婆婆心疼孙儿,所以拿了一块给孙子吃,我难不成要毒死自己的女儿又或者有那未卜先知的本事,知道我婆婆要拿哪块?”
“这白糖糕只经过你,你婆母,孙狗儿,林石头的手。”符卿开说。
孙高氏熟稔的勾了一个芡汁,那铁锅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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