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行九天》第2章


,纷纷跑到濮家告状。更加奇怪的是,其中还有一些大人,忐忑不安地来向濮家要钱,说是小不点欠了赌场的银子。
濮家家主濮风扬,气得老脸泛青,恨不得立刻杀了小不点。不过,一年之后,来向濮家要银子的人逐渐少了,直至再也无人前来。濮风扬奇怪,但也感到稍微欣慰。只是时常听说,小不点经常带着满身鲜血回家。说也奇怪,当日满身鲜血,第二日又像是毫发无损般继续出去。
濮风扬叫来儿子濮良仁询问。
“小风到底怎么回事,为何经常被打?”
濮良仁道:“爹爹,那个野种性格倔强,整日不着家,在镇内各处乱窜,打架斗殴,聚集一帮孩子胡闹,扰得四邻不安。爹爹恐怕还不知,现在镇内人暗地里都骂他是野种,都是白眼相待。但他好像什么都不管不顾,也不知在哪里鬼混。”
“王老伯不管么?”
濮良仁道:“孩儿进不去偏院,其中情形不甚了解。”
“哦……”濮风扬叹息一声,道:“濮家的脸面都让孽畜丢尽了,就差逛娼寮和挖绝户坟了。”
濮良仁道:“爹爹算是说对了,我听说那孽畜到过娼寮,杨姓老鸨只是碍于濮家的声名,并没有来告状。”
濮风扬听罢,脸面泛白。
濮良仁见状,又忐忑道:“还有一事不知该不该说。”
“赶紧说来!”濮风扬气闷。
濮良仁迟疑道:“院子里最后一只家犬不见了。”
“哦……我说怎么听不到犬吠了。哼!到底怎么回事?”
“这……好像是被那孽畜偷取吃了。”
“真的?”濮风扬一愣。
“应该差不多,镇子里现在也听不到几声犬吠,都说是被孽畜偷取吃了。”
“这不可能吧,那小子才多大,怎么能把凶猛的家犬偷去!”
濮良仁道:“爹爹有所不知,那孽畜偷家犬不用力气。据濮二说,不论什么凶猛的家犬,一见到那孽畜,便都吓得浑身颤抖。他只需招招手,就乖乖跟他走。”
“什么!还有这事儿?”濮风扬更惊。
“这些都是听说,不知是真是假。”
濮风扬气道:“这孽畜早晚要惹事,怎么办才好。”
就在此时。
院外传来一声尖利的吼叫:“小魔头,我要打死你——”
“对,打死他!”
“赶紧追,打死他——”
呼喊声很大,濮风扬听得十分真切。不禁骂道:“孽畜又惹事了。”
濮良仁道:“孩儿去看看。”说罢,急忙离开大厅。
“孽畜真是该死!这等顽劣之徒,长大以后可怎么办,但王老伯怎么不管呢。”
濮风扬暗暗念叨,不禁越想越气,气呼呼的手扶胸口,感觉甚是憋闷。
不一刻。
濮良仁回来,道:“那孽畜乃是和李家的二公子李同良打架,不只因为什么,更不知他用了什么手段,竟然把李同良打得满脸青肿,鼻孔流血。”
濮风扬一愣,道:“李同良好像十多岁了,怎么会被孽畜打伤?”
“孩儿也不知为什么。”
“李家向来与濮家不睦,这孽畜早晚要惹出事儿来。哦……王老伯呢?”
“老伯站在门口,不但不管,反而含笑看热闹。”
“这……这孽畜都是让王老伯惯坏了。唉……也不知为什么,日日与那孽畜呆在一起,又当娘又当爹,对那孽畜好得出奇。”
“爹爹不好将老伯撵走么?”
“这个……”濮风扬沉吟一声,道:“王老伯很神秘,根本不知他的修为境界如何,虽然看着和善,但却令人心慌。若非如此,老夫早将孽畜杀了喂狗。”
“那就这样由着孽畜胡来?”
“还是忍着点,王老伯护着他,老夫实在拿捏不好。”
又过五年。
天地依旧。
但如今在镇子里,小魔头之名越来越响。
濮家庄园坐落在五龙镇西南,背山而建,占地数百亩,地势极为开阔。
庄园门口一对石雕麒麟,足有两人多高。朱红大门,铜钉铜环,闪闪发亮。门口站着两位家丁,紫色紧身依靠,雄武壮硕,英姿十足。眼神锐利,紧盯过往行人。这一切都显示出,濮家在五龙镇具有相当地位。
濮家家主濮风扬,是五龙镇的显赫人物。五龙镇有五大家族,包括李家、王家、刘家、司徒家和濮家。濮风扬文武双全,在五龙镇内修为算是顶尖人物。镇子里仅有五个“武尊”级别之人,濮风扬就是其中之一。
濮风扬进入“武尊”级别已有数十年,据传,如今已到武尊巅峰境界。
传说归传说,其真实修为境界谁也没见过,何时能突破到“先天尊者”级别,不但别人不知,濮风扬自己也难以预测。濮风扬生有五子,分别唤作:濮良仁,濮良义,濮良礼,濮良智,濮良信。以仁、义、礼、智、信,这五常取名、取义,颇有意趣。但世间之事,常常事与愿违,因五常之常字,这五子无一例外,皆是平常之辈,濮风扬颇为沮丧。
庄园西北偏院,有一两层进深房屋,院里飘荡一股股浓烈的药味。
“唉……”
偏房传来一声叹息。
偏房,房屋低矮,墙面斑驳,显得十分破败。屋内有两张床铺,分别在左墙及右墙,房屋正中有一四角桌,两张板凳。左窗口是一书桌,堆着几本旧书及文房四宝,房内摆设极为简陋。铁盆内,炭火即将熄灭。
少妇颇有姿色,静静坐在床边,双眼几无神采,迷茫地望着窗外。这少妇面容虽然憔悴,却仍掩饰不住丽人风韵。床上,斜躺着一个男人,那男人面容苍白如纸,双眼眯缝,毫无神采,痴痴望着屋顶。
这双男女,少妇唤作樊静茹,男人唤作濮良智,乃是濮家四子。
樊静茹愁眉不展,担心道:“夫君,王老伯出去这多时日,却仍是空手而归。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找到灵药。”樊静茹幽幽道。
濮良智喘息几声,有气无力道:“王老伯前两次出去,回来后也是这般情形。如今看来,我身上的痼疾已无法医治,恢复无望了,唉……”
樊静茹听了,神色更加黯然。握住濮良智双手,感觉很是冰冷,叹道:“不知前世做了什么孽,今生命运为何这般凄惨。洞房之夜,你偶发奇寒,以后便时常发作。生小风那日,我惨叫三日,几乎绝命。能够保住小风一条小命,也算上苍有灵,只是……唉!不知这孩子得了什么怪病,如今已经十岁,其身材样貌却仍如五六岁孩童一般。非但不见长大,长得反而愈来愈慢。”
濮良智长叹一声,道:“倘若真像五六岁孩童也算不错,哪曾想,即便如此矮小,却是力大无穷,惹是生非,任意胡闹,日日搅得四邻不安,鸡飞狗跳。虽说爹爹当时的一句话,保住了孩子小命,但这两年来,对小风已讨厌到了极点,几乎从未用正眼看过他。若非有王老伯看管庇护,也不知要被爹爹责罚几次了。”
樊静茹道:“家主连你都懒得顾及,怎会看得上小风。如今,丫鬟也不分来一个,只让王老伯应付打理。家主即便不为照顾小风,也该为你着想吧。唉……这日子可怎么过。”
濮良智轻轻摇头,转口道:“王老伯到濮家已经十年,只在这偏院前房驻守,悉心照顾小风,从未离开濮家半步。若非有王老伯护着,小风他也许活不到……爹爹自视甚高,脾气倔强,却对王老伯礼敬三分,真不知怎么回事。”
“家主不曾言明,并禁止向外说起王老伯,其中定有隐情。”
濮良智皱皱眉头,叹声道:“都怪你生了这孩子,真是作孽。”
樊静茹撇嘴道:“郎药师曾说,你先天少精,能生下这孩子已是上天造化了。”
濮良智听罢,不禁面现愧色,岔开话题:“再弄不来灵丹,我便真让小风折磨死了。”
樊静茹忧虑道:“这孩子再不管教,恐怕要被逐出濮家了。”
“唉……”濮良智叹口气,道:“这孩子如何管得住,欢笑时还好,一旦生起气来,双眼隐泛红光,令人不寒而栗。也不知怎么回事,看到他双眼泛红,便感到浑身冰冷。好不容易生下他,其形貌却是异常特殊,无论怎样观瞧,都毫无濮家人气质。既不像你,也不像我,真是奇怪透顶。”
樊静茹听了,暗暗吃惊,旋即,面上现出一股愤然之色,道:“夫君难道对我有何疑心?无论怎样,这孩子是你我所结珠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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