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行九天》第21章

“臭小子，快快进桶。”
小风轻轻点头，轻喝一声，双手把住铁桶边缘，翻身而起，扑通一声跳入药桶。乍然进入药桶，登时感到全身如被火烧，痛哼一声后，急忙运行“龙象玄灵篇”，抱元守一，排除杂念，渐渐没入药水……
火势越来越旺，噼噼啪啪作响。铁桶内，水花咕嘟咕嘟翻腾，热气噗噗地向外冒着，温度渐渐升高。初始，小风还感到炙热难当，仅仅过了片刻，便觉四肢百骸竟冒出一丝丝寒气。寒气冒出，将要排除体外，却被沸水封堵，进而转化成温和之气，又涌回到体内。小风只觉得浑身舒泰，喜不自胜。如此淬炼，匪夷所思。若被他人看到，当真难以相信。整整两个时辰，王老伯才慢慢减轻火势。
又过两刻钟。
“舒服，太过舒服！”小风喊了一声，砰然跳出水面。只见小风全身上下，肤色粉嫩，宛若樱桃一般，各处穴道插着银针，顺着银针向外冒出白色水汽。过了一会儿，水汽停止外泄，却见空气震荡起来。一道道波纹，肉眼可见，疾速涌向小风身体。旋即，一股股天地元力透过银针，钻入小风体内。
小风闭眼，须臾之间，已然进入忘我之境。
元力波动愈来愈强，划破空气，形成一根根气体丝线。仔细看去，小风全身上下竟被万千气线围绕，如同刺猬一般，情形十分怪异。元力震荡，不断涌进身体。与此同时，在小风右手掌心周围，出现一个空气漩涡，一股股元力，犹如滔天洪水不断涌进身体。气旋愈来愈烈，发出嗤嗤轻响，身体周围隐泛淡淡光晕。王老伯凝神观看，不禁惊喜交加，浑身轻颤。
足足一个半时辰，气旋渐渐减缓，直至完全静止。老伯抚摸小风身子，待表面余温散去，方将无数银针拔出。银针拔出后，那些小孔慢慢收缩，直到完全闭合。随后，浑身皮肤也由红转淡，现出一层淡淡光晕。光晕闪烁奇光，绕体浮游，美轮美奂，奇诡绝伦。光晕浮动好久，方才渐渐消失。
“初试告成，呵呵。”王老伯万分欣喜。凝神观望小风，满是期许之色。
两刻钟左右，小风渐渐醒转。
“老头，小爷现在如何？”
王老伯状甚激动，拍拍小风，道：“臭小子，老头本想从今日开始，用银针渡穴之法，在五日内将你全身大穴逐个打通，彻底疏通经脉。想不到只经过这一次，就一举成功，真是可喜可贺。哈哈哈……此乃奇迹，闻所未闻。臭小子，你可知道，这是因你资质特殊，才有这等奇事。对于一般人，如要打通全身大穴，须经数十年方才有成。而你竟在两个时辰内全部贯通，大大出乎意料，难以想象。”说罢，王老伯似乎想起何事，又兴奋道：“皇天不负有心人，数千年……哦，这数十年来，老头子总算找齐灵药，今日竟一举而成。此乃上天护佑，人力不可造化。非但如此，淬体阶段乃是筑基，一般人最快也要一年完成，而你也只用两个时辰。臭小子，若到玄气修炼阶段，也会突飞猛进。”
“哈哈哈……竟有这般神奇，妙啊。”小风兴奋。
“臭小子，妙事不止这些。你可知我倒入铁桶内那些药水与粉末，究竟是何物？乃是老头子收集天下一百余种至毒，先行烘制焙烧，提炼精华，再经数十年融合炼化而成。待你完全吸收，世上再无一种毒药能将你毒死。真个是百毒不侵，百病不得，脱胎换骨。无论何时，无论遇到何种遭遇，但凡你能守住一丝元气，便能自动起死回生。除非……”
13。第13章　心界渐开（）　
“除非如何？”小风听得高兴，闻言，又是一愣。
王老伯凝重道：“除非你被封闭，神魂都已炼化，不然便可借体重生。”
小风听罢，不由大喜，嘿嘿一笑，道：“天下还有这等好事，小爷真是好命。老头为何不早说出，害得我那日面对爷爷，还在担心不已。哼！”
老伯笑道：“昨日你还未经药水浸泡。就是今日，你也尚未到达百毒不侵境界，日后还要不断浸泡，不断炼化。”
“啊——还要浸泡？”小风叫了起来。
“当然，百炼成钢，千锤百炼。直到完全炼成真龙之体，才能涅槃不死。”
小风闻言，诧异道：“涅槃！什么涅槃？”
老伯笑道：“简单说就是圆满，呵呵。”
“小爷曾听人说过，涅槃便是死翘翘。”
老伯哈哈大笑，道：“那是人们以讹传讹，曲解涅槃本意。涅槃就是圆满，圆满么，就是圆圆满满，万事无碍，不生不灭，不增不减，周遍通达。”
小风撇嘴：“什么不生不灭，不增不减的，乱七八糟！”
老伯沉吟一声，慢慢道：“有很多道理，你小子现在还无法理解。简单来说，最终、最后，真正而至高至极的修为，乃是没有修为。”
“什么？没有修为，真是胡说！”
“臭小子莫要惊讶，不但修炼到至高境界是无修，其他任何事情都是如此。此等道理与我们习惯思维有很大不同，你现在无法理解。老头子只能告诉你，凡事都要多角度想想，或者从反面去想想，常常会有意想不到的好处。”
小风表情严肃，正色道：“就是反其道而行之么？”
老伯见小风稚嫩的小脸，竟浮现沉稳之色，不禁暗暗欣喜，笑道：“要达到无修那种境界，必须先要勤加苦练。没有苦练，绝不会有所成就。”
“唉……小爷听你一说，本以为不需苦练了，苦啊。”
“方才还信誓旦旦，仅过这一会儿，便泄气了？”
“这……看来还应好好修炼。”小风无奈，虽然感到有些麻烦，但也暗自下了决心。
老伯道：“小子不必灰心，如今，你只炼了数日，便有这番成就，老头子可以肯定，你将来的修炼速度，将会越来越快，越来越高。”
小风听罢，稍感轻松。暗自琢磨一番，不禁异常欢喜。摸着手臂，感觉极富弹性，而绷起肌肉时，竟如钢筋铁骨，弹之隐有铮鸣之声。
老伯见状，笑道：“小子，你虽然完成了淬体修炼，但也未到金刚不坏之境，今后还需不断修炼，方才能够从内到外，真正成为不死肉身。如今，你已超乎常人，各大经脉通畅，穴道脱离束缚，运气修炼已不受控制。而且，全身穴道全部打开，即便不用口鼻呼吸，浑身毛孔也可自动呼吸换气。若有机缘，将会达到法由心生那种神奇地步。待到那时，玄气随念而生、随念而灭。挥手轻动，便可移山填海，仰首呼啸，便可撕裂天宇。无论宇宙各处，都可在一念之间，既能呼来呼去，又可忽去忽来。”
“这……能将宇宙呼来呼去？老头，你是否发疯？”小风愣道。
“哈哈哈……小子到时便知。”老伯诡笑，却不再说。
“故作神秘，娘的。”
“臭小子，你现在还小，尚未经历过。倘若能够刻苦修炼，有朝一日，你不但能够看到，也一定能够做到。”
小风听罢，来了极大兴趣：“老头所说当真？小爷真的能有那种能力？”
“也许会有。”老伯故意卖个关子。
“怎么是也许，难道不能？”
“如果信心坚定，能够苦练苦修，精进不辍，早晚会有。”
“真是麻烦。哦……呼来呼去，那个呼来呼去又是何意？”
“呵呵。”老伯笑了笑，道：“后者不是呼来呼去，而是忽去忽来，意为突然快速。本意便是，无论天地多大多远，亦无论宇宙多宽多长，意念一动，便可在瞬间游化千里万里，倏然而至。整个天宇任你驰骋，随意而来，随愿而往。”
“我的娘啊，这……这太过神奇！”小风睁大眼睛，难以置信。
老伯道：“说它神奇便神奇，狠下苦功，一点也不神奇。否则，什么也得不到，什么也无法得到。”
小风问道：“下了苦功便能得到？”
老伯被小风一问，不由一怔，道：“臭小子，是否成功还要看个人资质和心性。世上有许多事情，非常奇怪，并非下了苦功便都会有理想结果。对那些普通人来说，即便修炼起来，不眠不休，不饮不食，日夜不辍，也难以大成。非但不能大成，倘若心性不佳，禀赋不够，知道得越多，越不容易成就。”
小风摆摆手：“老头说得糊涂，适才一再说苦修，这会儿怎变了？”
王老伯叹息一声，意味深长道：“臭小子，对于普通人来讲，他们常常囿于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