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目春光》第43章


对啊,我为什么要给秃毛鸡解释啊?我为什么要害怕他和别人打起来啊?我为什么要编瞎话让他安心啊?
看来我真的是余毒未清,脑残了。
我一路也没有和强生说话,快速的到了木屋面前。
鸡王领着他的臣民飞得到处都是,树上,屋顶上,还有鸡窝里,见我来了,鸡王显然很高兴,扯着喉咙嘹亮的来了两嗓子。
我翘起大拇指夸赞:“不错哦,有帕瓦哥的风格,加油!”
鸡王和强生都问我,”帕瓦哥是谁?”
我像是看土包子一样鄙视他们:“帕瓦哥都不知道是谁,你们还怎么出来混啊?就是那个吃意大利面的大胡子,唱男高音的那个,每天都要对着《我的太阳》来两嗓子!”
鸡王和强生又都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生怕我再把他们看成了土包子,连连称赞:“帕瓦哥好嗓子啊!”
我心里好笑,这一鸡一虫也不知道明白了什么!
木屋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平静的小山村,平静的小木屋,平静的农家场院,不平静的,是多了三个干活儿的人。
大胖子圆通张开腿坐在蒲凳上,胸前摆着很大的簸箕,里面都是黄澄澄的稻子,他正在挑出稻子里的碎叶碎渣子。
大胖子就跟大姑娘绣花似的,挑出来的稻粒放在左手边的木桶里。
我向他打招呼:“圆通哥,你家快递员小哥被打了,你给人看病赔钱了吗?“
圆通一脸茫然的看着我,肥大的磨盘脸在看到我身后的强生时,明显把两条粗腿夹紧了,肥肉抽搐,明显蛋疼。
强生也不好意思的把头埋进了我的皮毛,现在反而不好意思见圆通了。
我强忍着笑,骂强生:“出息,有你这样的虫吗?赢了别人,反而不敢见输家了!”
“闭嘴,臭老鼠!”
“哈哈……“
高瘦子申通把稻粒放入了比他腰还高的石臼中,双眼无神,两边瘦长的脸颊明显还挂着彩,青肿未消。
“高哥,下周比赛火箭对热火,你到底打哪队啊?”我笑着调侃他。
申通狠狠的抓了一把稻子,一拳朝我洒来,漫天的稻雨,圆通哭了:“二师弟啊,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二啊?你这哆嗦倒是痛快了,我得捡到什么时候啊?”
矮个子铁通站在石臼上,双手握着石锤,涨红着脸一下又一下的捣着……
“师兄,咬他!”
圆通道:“我们都是出家人,吃肉犯戒!”
我这才发现,原来他们三个是秃脑袋的和尚,我说今天三人看起来怎们那么别扭,原来头上的毛都没了。
申通怒视圆通:“你怎么能被老鼠吓成这样?说出去丢我们师傅的脸!“
圆通呲牙咧嘴的骂:“废话!我怕的是蟑螂,谁痛谁知道!”说完,他的两条腿都搅成了麻花,确信强生绝对不能再钻进他的裤管了。
我像是领导视察一样从他们身边挥爪走过:“你们慢慢改造,争取早日减刑啊!”
强生始终不敢再看圆通一眼。xh:。74。240。212
第四十七章 探病探出问题() 
容妈就在离他们三米远的菜园子里,正在弯腰拉扯那些何首乌的藤蔓,一旁的背篓里除了有红色的鲜枸杞,还有另外一种草药。
强生见我好奇,给我解释:“那是熟地黄,补血的。”
枸杞我知道是补血的,以前宿舍里有一姐妹,一来大姨妈的时候,她就喜欢泡中药的茶喝,其中枸杞最好记。
我笑着跑过去打招呼:“容妈好啊!你现在多了三个免费的劳动力,真是可喜可贺!”
容妈不用抬头也能看到我,因为凭借我的身高和个头,站在地上很难让人仰视。
容妈冷哼一声,继续用小锄头小心的挖着那些何首乌的块茎。
我挠挠头,话说我帮了她,为什么对我是这态度啊?
强生小声提醒:“问黑蛇的下落,这老女人最黑了,我有不少的兄弟被她用鞋底子盖死了。”
我觉得这事儿吧,最好问面包孩儿。
“别吵!要问你去!”这死强生居然敢使唤我做事儿。
我一阵烦躁,明明来的时候想的是黑蛇,为什么到这里了,我更想知道面包孩儿的情况。看到容妈挖这些药材,我心里更加担心。
强生见我脸色不善,立马就安静下来,他更加不敢去问容妈。
容妈已经年过五十,更年期的女人没有静心口服液是可怕的,这个昨天还对我笑脸盈盈的,今天就大变样了,这一定和面包孩儿有关系。
难道他因为那一刀加重了病情?
我越发惴惴不安,环顾一下四周,我都没有见到面包孩儿的影子。
于是我硬着头皮,继续走进了几步,依然停在了随时可以逃跑的距离,问:“容妈,你知道小烨在哪里吗?”
这个名字我也是第一次叫,有些陌生。
“不知道!以后你离他远一点!”容妈粗声粗气的吼我:“要不是你,少爷能受这罪吗?你最好不要让娘娘看到你,不然的话,就不会像我这么好说话。”
我吓得连连后退,强生在我后脑勺上抱怨:“人类怎么这样?刚刚忙了忙,翻脸就不认识了。”
大概是我的动作太大,这时候,我的腿上掉下来一瓷瓶,白净的瓷瓶上有一朵秀雅的兰花,是青花瓷的。
容妈更加不得了,举起锄头吼道:“捡起来!以后我再看到你乱扔这个瓶子,我就刨个坑把你埋了!”
我吓得一哆嗦,连忙把瓶子捡起来,还在白袍子上擦干净,容妈的脸色这才好一些。
强生趴在我的头顶上,大声嚷嚷:“你这个老女人怎么不讲道理!不就是掉了一个瓶子吗?至于这么凶巴巴!”
然后他趴在我的耳边小声说:“不怕,她要埋你也不看看你是谁?打洞可是鼠族的专长!”
我为强生的勇敢点了个赞,这小子惊惧之下居然这样维护我。
我问容妈:“这个瓶子到底有什么来路?让你怎么看重!”
容妈叹了一口气,转身又去挖何首乌。
“那是少爷的瓶子。少爷出生的时候,娘娘亲自画的图样,然后托人烧制的,保佑少爷长命百岁的祈福瓶。”
听了这话,我手中的瓷瓶忽然变得灼热,我没想到这居然是面包孩儿的东西,蜜罐给我的,我还以为是她随随便便装蜂蜜的瓶子。
这时我才想起来,洞府里装蜂蜜的桶都是木头的,她们蜂族的去哪里弄这个材质的用具啊?
我心里酸酸的,眼睛也开始酸酸的……
我自问自己不是一个矫情的人,大大咧咧,来去如风,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的感性了?
想到那个傻小子在我的大树下呆了一夜,我本来想把这一笔给抹掉,看来无形当中欠的感情根本就是欲盖弥彰。
容妈最终还是向着我,看我死活不肯走,又听说我想看一眼面包孩儿,于是她只能叹气,还帮我把面包孩儿的娘给引开了。
我能理解他娘对我的恨,我害她的儿子用刀在心口插了一个洞,取出心头血,任哪个母亲见了,都要把始作俑者大卸八块吧。
我跳上了一个小木床,站在枕头上看着面包孩儿沉睡的小脸,他的脸原本圆乎乎的很可爱,特别是他的皮肤,水灵白皙的就跟剥开皮的梨,隐隐还透着草莓的红色。
可是现在他却脸色苍白,就连嘴唇也只有浅浅的粉,眼圈周围有明显的青黑,显得孱弱无力。
他的呼吸也不太均匀,大概做到了什么不好的梦,光洁的额头上全是冷汗。
最令我不能忽视的是他的胸口,虽然穿着棉布睡袍,可白色的布料上,胸口的位置却有梅花般的殷红渗透出来。
一个小孩子,居然敢捅自己!那得多痛啊!我感觉那一刀是插在我的心口,我也跟着撕裂般疼痛。
强生趴在他脑袋的另外一边,看了以后也忍不住说:“这小孩可真够爷们!要是我就做不到。”
我说:“你有血吗?”
强生……
我靠近了些,用白色的袍子擦着面包孩儿头上的汗,那汗水就像是林黛玉的眼泪一样,怎么也擦不完,搞得我一阵手忙脚乱,擦了左边擦右边……
就在这时,小孩儿的干裂的唇张开了,喉咙里哼哼唧唧不知道在念什么,可是有一个字平凡的出现。
“鼠鼠……鼠……鼠鼠……”
我的脸颊不知道为什么就红了,就连耳朵也开始发烧。
强生没好气说:“他一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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