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目春光》第98章


女人的尖叫声也开始撕心裂肺的吼着,然后就见到那个白生生的人从床上跌落下来,就像是去了皮的冬瓜卷缩着在屋里翻滚。
被子从中间穿刺出一个洞,然后就是漫天的棉絮飞舞,一个黑色的庞然大物窝在床上,铁甲般的头出“霍霍”的威胁声。
就算我对妖怪不认识,也明白他是一只蜈蚣精,细长的脚张牙舞爪的抖动着……
蜈蚣精说话了。
“雪公子,半夜打扰本尊的好事,你也算是撒费苦心了!”
君莫问清冷悠长的声音:“如果你乖乖的把我要知道的说出来,本公子才懒得管你!”
蜈蚣精哈哈大笑:“有本事你自己去查,我忘记了!”
“忘记了?哦?”君莫问漫不经心的说话,我听得却是心惊胆寒,按照我对他的了结,这个家伙可能要怒了。
蜈蚣精的尾巴朝屋子中间的方桌一扫,一下就把那个吓得花容失色的女人给卷了过去。
大钢钳的嘴巴里,伸出一条类似红色长舌头的东西,黏糊糊的就朝女人的脸上舔去,女人吓得连尖叫都没有力气了,直接双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小贱人!刚刚还说我想得紧,现在居然被吓成这样!女人啊,果然都是口是心非的,你说是吧?雪公子?”
说这话的时候,蜈蚣精的眼睛朝我看了过来:“不过,这个美女的身上,好像有熟悉的味道,我想想……”
过了一会儿,他才恍然大悟般:“哈哈哈……原来是下午跟着我们跑的小老鼠!”
这下换我惊愕万分了,下午知道那件事情的,除了我和君莫问,就是那头驴和那老汉。
君莫问摸了一下我的头,话说,这个家伙特别腹黑,给我变了个身体,居然也是娇小玲珑型的,而且脑袋刚好在他的胸口位置,方便他随时可以摸我的头。
我铁青着脸躲开了,指着蜈蚣精:“你……你是那个老头子!”
“算你有眼光!”蜈蚣精洋洋自得,所有的脚都在抖动。
“人人都说雪公子是不近女色的上仙,没想到也会来这种地方,好吧,既然你不想活了,我才不管你是不是什么鸟仙,统统进我的肚子吧!”
说完,蜈蚣精的周围开始冒出很多的黑烟,起先的时候,我还能看到他摇晃的身体,到了后来,整个屋子就像是着火一般,全是滚滚的浓烟。
我什么也看不见了。
“小心!”君莫问一下捂住了我的口鼻,然后他单手一挥,一个结界把我们网络其中。
君莫问嘴里念念有词,然后双指一点,那团迷雾瞬间被他手指出的光线驱散殆尽。
“啊!”我吓得整个头皮都开始麻了。
只见原来还是白生生的女人,此刻也是白森森的,只不过是一堆骷髅。
房间里狼藉不堪,桌椅板凳,连带着床柜,都瞬间腐朽变成了一堆没有用的粉灰。
君莫问说:“他跑了!”
“刚才那是什么烟,这么厉害!”
这简直就跟泡过硫酸液体的房间,什么东西一碰,就变成了豆腐渣似的。
“化尸雾!”君莫问淡淡的吐出三个字:“走吧!他跑不远的!”
君莫问大手扶上我的腰,直接飞出了窗外。整个青楼的人依然莺莺燕燕的在唱歌,丝毫不知道她们的总统套房里生里天翻地覆的事情。
(。)
第一百一十七章 跳反了() 
天空出现了鱼肚白,血红的太阳先是冒出了
血红的天空倒影在水中,湖面也开始变得火热一般的红,这种红就像可以燃烧一般,逐渐窜上了两旁的翠萍叠嶂的山峦。
金光闪耀,热情的阳光,也点燃了山峦,山上火红的杜鹃花丛,一团团腾飞而起,似雾似血,壮观异常。
我和君莫问坐在一个高高的古树上。
话说,我第一次见到君莫问的时候,他就上站在高高的垂柳古树上,他白衣胜雪,下面的柳树赛翠,白与绿的颜色,和谐又美好。
当时我就知道他是从天而降的神祗,因为清贵逼人,但是,这种感觉,只限于他不说话的时候。
比如现在。
“你能不要出声音吗?”
我磕一颗松子,转头看他,无辜且可怜:“我没有吃饭!还有,不出声音,我怎么吃到里面的松子仁?”
君莫问及其不能忍受的皱着英挺的眉毛,冷然:“伸出来!”
“啊?”我不解。
“爪子!”他不耐烦。
“哦!”我摊开白皙洁净的小手,一把刚从松子球上面扣出来的松子,一粒粒饱满的呈现在我的手心,咖啡色很可爱。
君莫问也伸开修长的手,骨节纤细,指尖圆润修长,手心朝下,就像锅盖一样,盖住了我的小手,还有小手上的松子。
不一会儿,他的手打开,我就见原来还是咖啡色的松子,全部连里面的软皮都褪掉了,一粒粒白色的仁儿,像一颗颗珍珠堆在我的手心,阳光下,耀眼异常。
“哇!”我惊叹:“这个法术好!回头教我!”
君莫问斜眼飞了我一眼,继续眼眸深邃的看着前方,我们的前方,除了大片大片火红的杜鹃花丛,就是葱翠入云的高松。
我把松仁握紧,然后打开腰间的小荷包,全部都装了进去。
“为什么不吃?”
我抬头,转过去,眨巴着眼睛看着君莫问,他的目光正落在我的荷包上。
我有些讪讪的红了脸,尴尬道:“太好看了,舍不得吃。”
“蠢光!”他扔下冰冷的两个字,然后又继续望着前方。
看吧,原本对他感激的心情,顿时烟消云散,我现在就想一脚踹他下去,然后再挖个土坑埋了他。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就给我起了这个一个绰号,明明我叫春光,他非得给我换了一个很不讨喜的字。
蠢!
我不用翻字典也明白他这是对我的歧视,轻蔑。
我蠢怎么了?谁让他带着我的?我又没有给他工资,既然带着我这么的闹心,为什么不把我送回卧龙山,还一个劲儿的跟着他来捉妖。
先是去找黑蛇,我还挺乐意,可是折腾了大半夜,在这守株待兔,这回可不是兔,而是穷凶极恶的蜈蚣精。
话说,我对这只蜈蚣精的印象除了那方面……咳……很强悍意外,就是下手太毒辣,刚才还和他欢好的女人,不到一个时辰就毫不留情的把人家变成了骷髅美女,真是辣手摧花的禽兽。
可是,相比于捉拿蜈蚣精,我自认为还是有自知自明的,我没有那个本事。
如果说去青楼,君莫问是用我在做马虎眼,为什么来抓蜈蚣精,他还的拐上我,他不觉得我是个累赘吗?或则说,他根本就对我的小命一点也不在乎。
我叹一口气,白色的雾气从我的嘴巴里胡出来,变成里淡淡的棉花糖的形状。
“别吵!”君莫问低沉的吼了我一句。
我翻了个白眼,打不过你,骂不过你,我还不能自怨自艾一下吗?
微风乍起,如果不是看到眼前的华影摇曳,我还没有注意到,空气里有细微的恶臭味,夹杂着那么些血腥味。
我全身的鸡皮疙瘩都立起来了。
蜈蚣精终于要出现了吗?
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君莫问会知道这里是蜈蚣精的必经之路,可是我们干巴巴的守了两个时辰,太阳升起之前有了结果,我还是挺欣慰的。
风越吹越怪异,周围的杜鹃花丛里,出华沙华沙的声音。
我把耳朵贴在树干上,仔细追寻着那个动静。
忽然,屁股被人一踹,我“哎呀”一声,直接一个倒栽葱就掉了下去,由于没有防备,我们站的地方只有两米来高,所以我结结实实仰起头时,嘴里还叼着几根青草。
呸呸……
我吐着泥土和青草,翻过身,指着树上冷傲孤高的人吼道:“你!”
“别吵!把耳朵贴在泥土上!”他言简意赅的回了我一句,丝毫不觉得就这样踢我下来,有任何的愧疚。
我现在是一个姑娘的身子,他居然敢踹我的香臀,这家伙太……
算了,我吃了个暗亏,我也不敢出去给人说啊。
男人的叫踹女人的屁股,别人还不笑掉大牙,对于君莫问这种没有怜香惜玉的神经,我也算是惊讶、惊愕、惊悚惯了。
他显然有些生气,语气加重,且很低:“耳朵贴在地上!”
我气鼓鼓的瞪他,昂着头和他对持。
奶奶的。
那句话什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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