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目春光》第101章


我笑说:“别忘了,我和你说处在同样的条件下,你知难而退还是可以的,别的我可不行,可是吃牛耍嘴皮子我可在行,所以,我就可以把花给吹开。”
蜈蚣精来了兴趣:“真的?你这个小丫头不会骗我吧?”
“我说过我很会忽悠的,一会儿花就让我吹开了,你就说认不认输吧?”
蜈蚣精眼珠子转了一下,终于下定决心:“成!不过,你年纪小,我让这你,你先把花给说开,我就自动认输。”
我心说这个小心眼,居然想要讹我?
“那行!”我满口答应:“师父你可得替我作主,我要是让那花开了,你……”
我眉梢一挑,给了他一个“你懂得”得眼神。
我左右看了一下,笑着对君莫问说:“师父,麻烦你送我下去一下。”这么高,我没办法跳下去啊。
君莫问眼神戏谑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手微微一抬,我就飘飘然飞下去了。
他这回给我面子,没有一脚给我踹下去,来一个狗啃屎。
我掉下来以后,停在了我指着的那棵杜鹃树下。
蜈蚣精围上来,看我的眼睛等着那个花骨朵,等着它开。
我回头又看了一眼君莫问,他就高高站在上面,白衣袅袅,看得真又那么雪公子的意思。
再看看蜈蚣精,袒胸露乳,麦色的肌肤上,每一根血管都鼓出来,健壮异常。
我对着那朵娇艳欲滴的花,开口:“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然后我双手合十,闭眼,对着那朵花默默地吹起。
搅尽脑汁的想学过的诗句:“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杜鹃相应红。”
好像对,又好像不对。
我的手又开始摸向头上的髻,抓着头,挖空心思的想。
“妈咪妈咪哄,芝麻芝麻开……”我碎碎叨叨的念起来……
反正越玄乎越好……
蜈蚣精猜不到我要做什么,只好把耳朵伸过来,听我在叨念什么,还不时的嘀咕:“吹牛的吧?怎么可能把花给吹开呢?”
我依然不理他,想想后世的和尚念经,我咿咿呀呀的念起来。
我什么都听不到,只听到自己嗡嗡嗡的蜜蜂声,我学蜜蜂叫还是从蜜罐那里学来的,所以,这点毋庸置疑,蜈蚣精最后都被窝吵烦了,他烦躁的走来走去,不时地还催我:“快点啊……”
“喂!雪公子,你这个徒弟不是疯了吧?”
“到底要我等多久啊?”
我在心里问君莫问:“我不用你帮忙,你就告诉我,这只蜈蚣精是属于练习魔功的还是练习正道的?”
君莫问半天没有回应我,我感觉我的连片嘴巴都快震动飞了,大概都念出泡了。
“你自己判断!”君莫问终于用腹语放了一个屁。
自古正邪不两立,往往练习正道的,就算他的心是邪魔外道,至少在光天化日之下,不会明目张胆的杀人,像岳不群,像左冷禅,他们都是玩儿阴的。
像东方不败之流,她是真正的大魔头,可有时候做事还带着那么些正气。
这个不好判断,也好判断。
我嘴里絮絮叨叨的念着,这朵杜鹃的花骨朵,周围还有盛开的,黑色的花蕊还带着那么些邪气。
我的头越来越低,都快挨着那朵花骨朵了……
蜈蚣精在我的身后嘀咕:“小丫头骗子,根本就是骗人,这花骨朵不用法术怎么可能开?喂!你不会想要拖延时间,然后念到明天早上,让它自然开吧?”
我没有理他,专心致志的念经,越来越快,这时候,我的头突然一偏,一口气吹了出去,然后我的鼻子一痒。
“阿嚏!”
我结结实实打了一个喷嚏,并不是我想要让喷嚏把花给催开,所以我并没有挨着花骨朵,强烈的气流倒是把它吹得东摇西摆。(。)
第一百二十一章 胜利() 
蜈蚣精小心的捧着花骨朵,蹬着我说:“你耍什么花招,难道像让它掉了,这个文斗就不算了。”
我揉了揉眼睛,眨巴了几下,不好意思的说:“不好意思,纯属意外……”说到这里,我陡然咋呼一下:“啊!花开了!”
蜈蚣精连忙低头,连带着把那朵花骨朵也摘下来,哈哈大笑:“我就知道你小丫头骗子有古怪,现在装不下去了吧?”
我有些讪讪的低着头,委屈的捂着脸,朝他身后的杜鹃花丛跑去。
蜈蚣精继续大笑,还沾沾自喜的指着树上的君莫问,把那朵花骨朵亮出来:“雪公子,你看这笔帐该怎么……”
“算”字还没有出口,蜈蚣精的笑容就僵在脸上,而他的脖子也机械的扭过来,不可自信的望着我。
我的一只手握着一根紫玉簪子,簪子最尖的一头,已经深深的插入了他的背心。
当然,光是给他这一击,恐怕上隔靴搔痒,根本都打不到他,可是簪子的尖上,可是沾了我的眼泪。
君莫问说过,我的眼泪,对正道人士来说上救命的良药,对邪魔歪道来说,可是最厉害的毒药。
我不知道能毒到什么成分,想想以前,我一口血唾沫吐在黑蛇的眼睛上,他就立马晕过去了,虽然最后还是助长了他的魔功,可见我身上的水有多厉害?
我看到过一则报道,后世的时候,自然界最毒的动物之一,是眼镜王蛇的毒,一克可以杀一万五千人。
君莫问那么高头大马的人,喝几滴我的眼泪,全身的内伤就好了,可见我也是很厉害的。
事实上,我判断的是对的。
蜈蚣精指着君莫问的手指向下软下去,那多杜鹃花骨朵,还没有完全展开,就染上了热情的火红,那是蜈蚣精鼻孔里流出来的血滴在了上面。
“你……你……”他只说了两个字,就轰然倒在地上,全身抽搐。
我的手还保持着向前伸的姿势,只是全身抖得厉害,就连我的双腿都不听使唤,就差小腹一热尿出来了。
蜈蚣精在地上,开始的时候还是吐出由红变黑的血,后来的时候,开始口吐白沫。
君莫问展开袍,就像是最优雅的仙鹤,笔直的飞下来,缓缓的走向我们。
“君……君……我……我杀……了……人……”我也磕磕巴巴的说不住完整的一句话,只觉得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跳动。
这可是我第一次杀人啊,而且是蓄意谋杀。
早在我设计“文斗”的时候,就想着怎么样一击毙命,看来我还是够阴险,蜈蚣精这么大的妖怪,居然被我暗算了?
“哼,找死!”君莫问丝毫不同情他,还用脚尖踹了踹他的背,笑着说:“怎么样?我说我徒弟能够赢你吧!”
“以前我就告诫过你,不要自作孽,有一天终不可活,看来今天连老天爷也不帮你。”
说着,我们齐齐朝头上望去,就见翻滚的乌云中,开始滴下一颗雨滴,然后是两滴、三滴,马上就开始稀稀拉拉的下了起来。
君莫闻手指一捏,一个口诀出来,把我和他罩在了玻璃屏障似的结界当中。
我们看着大雨像瓢泼似的哗哗的下。
山上所有的杜鹃花都蒙上了一层飘动的薄纱,艳丽柔美中带着那么一****说还休的诱惑。
吵杂的雨声中,我听到蜈蚣精咬着牙齿说:“要杀变杀,何必那么多废话!”
我心说:“这家伙还挺硬气!师父,不要和他客气,直接了结了他。”
我现在的脸上也笑开了花,这算不算是为那些被他糟蹋的女人报了仇。
原来我也可以伸张正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啊?
君莫问清冷的音调:“还不打算告诉我下落吗?”
蜈蚣精硬气的昂起头,过了半晌,刚要再说硬气的话,君莫问又说:“忘记告诉你,你中了这个毒,如果不及时解掉就连七魂六魄也会被吸走,更别说你的内丹了,所以你别妄想再重生一次。”
蜈蚣精这下痛得已经开始变化,他的两双脚开始像沾上化尸水一样扑哧扑哧的冒着白烟,然后就说很多双带着甲壳的脚露了出来……
君莫问说:“这个毒也没什么痛苦,只要你化完形,马上就会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放心吧,你的老母亲,我会替你照顾的,还有你的妻子儿女,我都会帮你送到卧龙山,听说那里有一个很威风的鸡王,我马上就要去,就当做说点心……”
蜈蚣精的整个脸已经扭曲得想要吃人,不过他显然是被吓得,谁听到君莫问这个要死不活的话,都会遍体生寒的。
我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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