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血痕师》第47章


他们的手中都拿着一副纸牌。
他们用纸牌托起巨大石块,托起挺拔的大树,托起慌乱、兴奋地人群,托起沉重机甲堡垒。。。
托起他们自己。。。他定睛细看,发现这些闪耀的金人,都是‘卡斯缇奇’,都是他自己!
那个最早就在那里等待着他的金人终于转过了身,卡斯缇奇表情凝重的看着他的脸,情绪变得激动起来,他发了疯似的向他的方向奔去,想要拥抱他。
那个人原来就是魔能黑猫‘修’带给他的惨痛记忆里,那个曾经在他幼年时,疼爱他、放纵他、宽恕他的老管家费提,那个他日思夜想却再也无以回报的人。
虽无血缘,却是最亲的亲人。
费提也张开了手臂,像看到了自己久违的孙儿,面带着慈祥的笑容。
但是,卡斯缇奇却扑了个空,黄金世界倏然崩塌。
只是在他的脑海中还回荡着那苍老的声音,他语气祥和,尊尊教诲道:
“过去永远无法溯回,时间只能前进,抑或停止。”
卡斯缇奇的灵痕之力也不是漂浮那样简单,而是将某个物体的某一个时间停滞在某一刻,被称作‘滞动’。
利用魂力使卡牌漂浮,将卡牌停滞在漂浮在空中的那一刻。就像在平地上驱动纸牌前行,却失去了摩擦力的阻碍。
卡斯缇奇像是忽然感觉到体内跳动着的力量,口中念念有词:“滞动灵痕。。。”
正在这时,黄金雕像再现,化作了一副陌生的面容。
“你不是费提,你到底是谁?”
“我是藏在你灵魂尽头的那个人,我也可以是费提。”他褪去一身黄金,黄白相间的衣服,应和着黄白相间的眼眸,一头波浪卷的曲发散乱在脑后,如同一个玩世不恭的富家子弟。
他有的是时间可以浪费。
只剩下手中的一副黄金牌,把他递给一脸茫然的卡斯缇奇,“但我还是希望你叫我的另一个名字。”
“祝浮生,发动一维融合!”
卡斯缇奇在这一刻也化作一尊金雕像,而后慢慢消散在空中化作一片金色雾气。
金雾来袭,再次熏染着眼神坚定的卡斯缇奇。
卡斯缇奇瞳仁被刻上一层蒙蒙的黄色,一头黑色的长发也化作金黄,压在高高的黑色礼帽下面,垂挑在脑后。
黑色的礼服显出他修长的身材,金色的蝴蝶结、长长的金色领带使他看起来身份尊贵,金色的手套很柔软丝毫不影响手指的灵活,脚下登的长筒马靴上也缠绕着一圈圈的金丝缕,仿佛能紧缚住流逝的时间。
其余的金雾慢慢凝聚,化作浓浓的金液,最后形成一幅金框眼镜,金框很细很薄,看起来却显得质朴无华。
在金色的光点萦绕之中,卡斯缇奇站立于层叠的黄金纸牌之上。
背负着双手凝望着头顶的天空。
舞动在空中的飞鸟似乎都由于他的凝视而变得行动迟缓了许多。
他回过头来,发现伙伴们即将坠落身亡,甚至连洛央纱的粉色长发都已混进了青草之中。
“青草冰激凌,应该挺好吃的吧。”卡斯缇奇忽然觉得眼前的这幅画面很有趣,但他也只是想了一想。
伙伴们已危在旦夕。
“浮祝·断空!”
第四十九章 野至发脾气了() 
为什么世间会有那么多的幡然悔悟、追悔莫及,为什么人总是会在失去后才会懂得珍惜?
朋友们,请你们记住,无论一个人之前犯过多少错事,做过多少错误的决定。
但是当他深陷绝境时,做出的选择,就一定是对的,请你们无条件的相信他的抉择,也请你自己相信你自己。
金光闪闪的卡斯缇奇催动魂力把大家缓缓提了上去,安稳的落在鸿沟另一头的山崖上。灵痕的完全融合,使得他的魂力变得更为雄厚了。
他觉得如果现在让他再把沉在湖底的机甲堡垒提起来,不知道会有多轻松。
“咦?这个人是谁?”洛央纱拽了拽摩尔的衣角,偷偷地问道。她一站起来就看到了金色的光,眼光就渐渐变得炽热,有金子!
“唔哟,穷小子卡斯缇奇也翻身农奴把歌唱了。”摩尔一脸稀奇的打量着麻雀变凤凰的卡斯缇奇,戏谑道,“再也不是施落施德口中那个只能耍个小把戏骗点儿钱的人了。”
“好了好了。”看到大家都像他投来瞩目的眼光,卡斯缇奇觉得有点儿浑身不自在,急忙褪去了灵痕之力,又化作那个裹着一身厚厚的棉服,灰头土脸的穷小子。
“谁能想到一个看起来寒酸的穷小子,缚魂衣却还挺金贵的。”摩尔心不在焉的说道,忽然有微微皱了皱眉毛。
洛央纱还在缠着卡斯缇奇再融合一次把身上金条扣下来卖掉,她觉得即使那样,再次融合后缚魂衣还是存在的。但是事实并不是如此,他身上的金子除了他自己也没人能摘得下来。
但是野至听到了摩尔的话。
“什么是缚魂衣啊?”果然,缚魂衣这个词一入野至的耳朵,就引起了他浓厚的兴趣。
“我也忘了是从哪里听到的了。”摩尔似乎有点儿不舒服,清了清嗓子应付到,然后就转过身去向着山崖那头有人活动的方向走去。
野至也没有再问,默默地想:摩尔懂得真的挺多的,他是不是以前来过这里,并在这里闯荡过,只是有些事情被他压在心头不愿再提起?
摩尔的背影越来越远,修一如既往地趴在他的肩头,她对于别人的事情一向不过问,只是安心的待在他们身旁,这样的日子很简单也很容易满足。
一人一猫,背影被日渐沉落的日光拉得老长。
修跳翻过身来,喊道:“快跟上来啊,不要走散了。”
“来了来了!”野至从遐想中钻了出来,拉着一旁还在对峙着的一对老冤家,向着摩尔的方向敢去,他们三个的背影,也被拉得老长。
走了没多久,野至就发现这片土地,比刚刚俯瞰时要更令人震撼积分,而且看起来好像很眼熟。
在他的脑海中,整片土地应该是呈圆形的,就像矗立在场地正中央的那个圆形的大木桶。
也许大木桶经历过许多风吹雨打、日晒雨淋,显得有点儿潮湿泛旧。
又高又直的桶壁上用金属圆箍分出了许多层节,每一个层节外都开着一圈崭新的铜门。铜门外,围绕着一圈圈木廊架,密集的黑色细柱把它们稳定在空中。
对应着每一层节的每一道门,都有相应的楼梯,透明的楼梯,透明的扶手,就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虚幻的国度。
的只有一段木梯,而最高的那一层,一直曲折绵延至这片土的边缘,一道道悬在空中晶莹剔透的水晶楼梯折射着暮日的光,长短不一。在阳光下笼罩出一条条悠长的光影,恰好将下面的大地分割成块,形成了相应的片区。
每个片区中都建着三五成群的房子和帐篷。
片区里看起来有许多人在走动,只是并不像集市里那般热闹,反而静得能听到竖在帐篷上的大旗微微摆动的声音。
“咦?这不是。。。”洛央纱指着中心的大圆筒,用手肘怼了怼走在一旁的野至。
野至刚刚又眯起眼睛仔细看看了那些光洁如新的铜门,发现铜门的中心有着一个球形的空洞。
他渐渐意识到,刚刚的豪华房间应该就是沙利亚所指的‘他’给的特殊礼遇。
而他们现在所站的地方,才是真正的‘烛火黑牢’,只是这里一点儿也不会,反而灯火通明。
接着,一行人慢慢走到了据他们最近的‘46’号黑牢。
这是一个简单的帐篷,野至微微探了探头,发现帐篷里很脏乱,而且空无一人。
帐篷的后面有一把躺椅,一个看起来很颓废的中年男人正躺在上面,双手抱胸闭目养神,一副我就是你二大爷的模样。
“这位大爷,你好。”野至走上前去热情的和他打了个招呼。
那个男人听见了野至的问候,嘴里说道:“好。”
他连头都没有抬,声音极其微小,小到如同蚊子哼哼一般,像是野至是跪着求着想要跟他搭句话一样。
野至忍耐着脾气,又问了几句。那个男人还是跟个废物一样,躺在床上,说话的声音还是很微小,让人听不清却又忍不住仔细去听,像是野至他们都是他卑微的下人,只配被他随便哼哼打发。
在野至耳中,这微弱的回应不再是像蚊子了,而是像苍蝇,令人恶心的苍蝇!
野至的脾气本来是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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