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血痕师》第50章


“判祭·血月!”
巨大的血镰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弧形的光芒,像一个气球炸裂出的一道道缺口,而后骤然膨胀。
狠狠地砍在黑色光刃上。
原本无往不利的黑色光刃终于遇到了对手,一红一黑两道光芒在空中纠缠起来,谁也奈何不了谁。
两个人也没有闲着,纷纷纵身向前,手中的灵承由于激烈的碰撞嗡嗡作响。
“你确实很强!”野至嘴角轻抹一笑,又是大手一挥,渊之黑雾化作一道森让的长牙,向着那红色的血镰击去。
艮迪思默不作声,他觉得野至和寻常的人类不同,虽然他们俩的魂力相当,但是野至的魂力消耗明显要比自己的慢很多。
再这样下去根本不行,艮迪思有点儿着急了。
忽然,他那条阔腿黑裤裤脚上的暗红的烈焰纹饰绽放出耀眼的红光,艮迪思虽然也是初步买入痕师一列,但是他显然略懂一点儿缚魂衣运用。
灵痕之力的具象化有三种。
第一种是本化(也就是灵痕本源之力的开解,能力多种多样但是释放无条理,难以长时间维持,比如野至第一次和摩尔交手时能用黑雾化作一道墙)、
第二种灵承化(呼唤君之名,藉由灵魂为引,使灵承觉醒与灵痕融合、后由灵承引导灵痕之力有条理的释放)、
第三种缚魂化(灵承、灵痕与灵魂融合结衣,也就是用来度量一个人强大与否的标准尺【魂力】,凝聚度增强,化作缚魂衣,束缚着乱流在外的灵痕之力,是由灵魂牵动灵痕之力的释放方式。)
艮迪思用心操纵着缚魂衣内流动的魂力。
慢慢地,他的脚下像是生出了炽烈的火焰,不过却是一片暗红之火。
整个人如同站立于火焰之上,黑色的发梢也被镀上一层血红。
与此同时,他的人踏火纵身上天,稍稍停滞在半空中。月映猩红在他手中飞速的旋转着,如同一轮腥红之月,又如一轮收割生命的风车。
从他的手中飞速旋转而下。
“判祭·撕夜!”
人与灵承相通,他的脚下的红火烧得也更旺了,整个人如同一个从天而降的火流星,将野至逼入一个危险的境地。
那颗暗红的流星映在了野至黑亮的眸子中,一轮腥红之月也已慢慢逼近他的位置。
野至还不懂得缚魂衣的运用,他甚至连灵承的攻击方式也只是掌握了最浅显的一层。
他只能依靠着手中的渊之黑雾在这个看似绝境的夜空下杀出一条血路。
暗红的光将野至笼罩住,手中的渊之黑雾似乎也变得黑红黑红的。
不过,在这种危机的时刻,他反而很淡然,平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他像是看透了艮迪思的技巧,在红夜中轻轻地冷哼了一声。
骤然间,野至头顶新长出的那两只曲折的角忽然变得通透起来,近似一种透明的黑,反而耳垂上的黑色焦块显得更黑了,像是耳垂上的一个缺口。
黑与白,光与暗的融合。
断光明之剑变得更加纤细,像是又浓缩了几分,流淌在之内的魂力却骤然暴涨,摇曳着从渊之黑雾中划出。
一道一道,像是能撕裂夜空。
野至发出一声怒号,头上的角也散发着晶亮的黑光。
纵然真的是面对燃烧坠落的陨石,那又如何?
撕夜?他就是夜,他就是无尽的黑夜,深邃的虚无,他眼眸中的映着的红色再一次慢慢被黑色侵蚀。
他手里只有那道散发着窒息黑光的光刃,而就是这么一招,却屡试不爽。
“断!”
“光明之剑!”
他接连着向周围看出数十道黑色光刃,斩断了猩红的月,斩断了飞驰而落的红色陨石。
立于风中凝视着被击落在地大口喘息着的艮迪思,黑色的斗篷渐渐平稳下来,紧贴着他的后背,他的人,又只剩下浓浓的黑色,像是隐遁于黑暗中的黑夜之子。
艮迪思受到重击,艰难的支撑着身子站立起来,不过,他竟然在笑,畅快的笑,像是这场战斗的胜利,终究是属于他的。
月映猩红呢?受到断光明之剑阻截的月映猩红呢?野至看着艮迪思两手空空的站在雪中笑着,忽然察觉哪里不对。
“判祭·撕夜。”
野至头顶的天空忽的化作一片红色的海洋,一轮腥红之月撕裂漆黑的夜空,映雪飞落。
野至的一袭黑发已经变得血红,血镰飞旋着,已经抵在了野至的长发之上!
第五十四章 失控!魂力暴涨!() 
野至猛地抬起头,看着头顶飞旋而落的血镰,惊骇过后猛地一侧身,躲过了这场劫难。
月映猩红倒插在野至的脚边,暗红的光渐渐消失。
雪越下越浓了,雪色惨白。
一缕青丝摇曳在雪中缓缓飘落,伴着一截断掉的、失去了黑色晶光的角。
野至大睁着双眼,眼角激烈地颤抖着,愕然地看着那段青丝慢慢坠地,那截断掉的角慢慢隐没于漫天风雪里。
渊之黑雾上缠绕的雾气像是失去了控制一般逐渐消散在空气中。
野至一顿一顿缓缓地抬起手臂,他摸到了一片平整的区域,在那只原本凌厉的角上!
忽然,无边的黑雾自他的四面八方涌向他耳垂上那颗黑色焦块,像是要将这无尽的夜都吞个痛快。
大家都默默的看着野至身上的变化,感觉手脚都被无形的绳索捆绑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雪花飘落的声音回荡在野至的耳边,还有他那因愤怒的而变得急促的呼吸和剧烈的心跳声。
骤然间,浓缩于耳垂的黑雾再次爆开,一道道黑雾激烈的激射出去,像是一只只狰狞可怖的黑色爪牙,将野至周围的积雪一扫而空,平整的土地上被抓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裂痕。
沉积的黑雾渐渐以野至为中心,升腾起一圈黑色的火焰,冲天融雪。
雪水混着黑雾流淌在大地上。
热?耗尽体力的月原辉一忽然感觉到赤烈的灼烧,仿佛那些跳动着的黑色火苗是来自地底深渊中的黑炎。
野至平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的眼中,已是一片漆黑,现在,就连世界上最亮的亮光也驱不散蒙在它眼中的黑暗。
渐渐地,他的意志仿佛被这无尽的黑反噬、剥夺。
他大张双臂,像是拥抱着眼前的黑。
剧烈的风吹袭着他浓密的长发,丝绦垂乱,飘荡在空中,原本粘在上面的几粒雪花慢慢融化,变成水后又立刻蒸发。
一声悲痛的长啸划破夜空,比那凄厉的风声更能摄人心弦。
黑色的火圈猛然升腾起来,与渊之黑雾连出一道道黑色的丝缕,渊之黑雾呼雀跃着,仿佛从野至身上看到了王的身影。
这里的所有人,都将承受来自黑渊之王的——盛怒!
破坏!
野至完全看不到周边的环境,他只是放肆的劈砍着。
一道道黑色的光刃连接着从那圈黑色火焰中冲出的黑炎,将整片烛火黑牢斩得纷乱如潮。
那支一直矗立在帐篷顶上的孤曳大旗轰然倒塌,安静的躺倒在血液里,上面刻着的‘46’两个红色数字在黑炎的燃烧下慢慢消逝。
“野至这是怎么了?”卡斯缇奇慌乱地躲过一道黑色光刃,惊骇的脸庞上还残留着一丝黑炎掠过的余温。
转过头来才发现小伙伴们也已经陷入了莫名其妙的苦战中,其中到现在还没有灵承觉醒的摩尔最艰苦,他只能不停地躲闪,因为他根本无力对抗这些铺天盖地的黑色光刃。
修从摩尔的肩头跳了下来,一边帮摩尔抵挡着野至的攻击,一边抽出空来仔细打量着野至。
忽然从那令人惊心动魄的身影察觉出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他。。。他。。他!
野至看不到周围的东西,却能看到他的手臂和他手中紧握着的渊之黑雾。
他没有动,但是无边的黑色光刃还在不停地从渊之黑雾的刃尖激射着,他忽然抬起了左手,看着掌心乱作一团的手掌纹,陷入了沉思之中。
周围的一切仿佛都不存在了,连带着他的心跳和脉搏都沉寂在了那片黑暗之中。
他像是从那纷乱的手掌纹中看到了什么,那些线,像是预示着他这一生的坎坷与苦难,荣华与富贵,侠骨与柔情。
耳垂的焦块又变得黑光恒照,而那股光没有逸散出一丝,尽数沿着他的左手臂蔓延至他的左手手心。
与那些纹路对接在一起,像是一片无垠的宇宙,暗藏着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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