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魔系统》第38章


“滚开,挡路的老狗!”
嚣张跋扈的声音随着马蹄远去,老农户挨了一鞭子,担子还被马蹄蹭翻,菜蔬散落满地。
……
聂非凡今早并没有去城主府处理堆积成山的公务,而是在城门口等候。
一阵疾驰的马蹄声由远及近,闭目养神的聂非凡睁开眼睛,看到一匹枣红骏马飞奔而来,马上坐着一位身穿绣绿纹紫长袍的年轻男子,看相貌约莫十七八岁,腰间挂有一把小剑,剑柄处刻有龙纹。
“吁——阁下可是渝州城新任城主聂非凡?”
男子拉动缰绳,让马停下,并不下马,就在马上,神色高傲,大大咧咧的问道。
“正是下官,敢问尊驾可是钦差徐洪碑,徐大人?”聂非凡见此人孤傲,礼数不周,眼里闪过一丝不悦,但最后依旧客气的以礼相待。
“聂大人,本钦差千里迢迢从盛京赶来,一路上跑死了三匹马,终于赶到这渝州城了,现在累的慌,你还不赶快为本钦差接风洗尘?这样吧,我先去城主府歇歇脚,你在后面自来。”
徐洪碑趾高气扬,说完之后,也不下马,双腿用力便要策马进入渝州城。
“慢着!钦差大人,渝州城里不可骑马,这是王爷定下的规矩,还请大人见谅。”聂非凡眯着眼睛,面若冰霜,声音凌厉,对徐洪碑十分不喜。
“哼!我乃钦差,上承皇命,在盛京闹市都能骑马,何况是这小小的渝州城?”徐洪碑不屑一顾,没把聂非凡的话放进耳朵里。
“此乃恭亲王钦定,任何人不能犯禁!钦差执意如此,怪不得在下冒犯了!”聂非凡怒不可遏,冷声冷语的威胁。
“可笑!睁大你的狗眼看好了!”徐洪碑气势汹汹,把腰间挂着的小剑取了下来,喝道:“此乃圣上御赐,上斩亲王,下诛佞臣,聂大人,你还有意见吗?”
“我没有意见!”聂非凡咬牙切齿,却发作不得,唯有横眉冷对。
“哈哈!”徐洪碑放肆大笑,张狂得意,双腿在马肚子上猛踢一记,便向城中奔去,“聂大人,我在城主府等着你!”
“孽障!”聂非凡冷声说道,大步向城主府走去。
“聂大人,您走的可真够慢呀!”徐洪碑在城主府中坐着,端着茶细品,看聂非凡进来,不由阴阳怪气的揶揄。
“钦差大人,您带着圣上旨意而来,现在到了城主府,也应该拿出来念念了吧?”聂非凡冷着脸,不与此人置气,公事公办,办完让他滚蛋。
“恭亲王呢?我身为钦差,地位在他这亲王之上,我来了,岂有不迎接的道理?”徐洪碑站了起来,负手而立,神态高傲,并没有理会聂非凡,依旧装腔作势,拿捏着派头。
“王爷身子不太舒坦,着臣下全权处理渝州城之事,钦差大人有事就跟我说吧。”聂非凡心底不快,也懒得再与徐洪碑周旋,直截了当的回绝了此人的无礼要求。
“好!好!好!”
徐洪碑此时突然笑了起来,连说三个好字,接着从怀里掏出一卷黄绸,铺张开来,突然喝道:“圣旨在此,聂非凡还不跪下接旨!”
“臣接旨!”
聂非凡急忙跪下,虽然心底十分不愿,但他还是大庆的官,见圣旨岂有不跪之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聂非凡任渝州城知府、城主期间,功勋卓著,特赐封为三等忠义侯,封地大梁城,世袭罔替,着聂非凡即刻卸任,赶赴封地,渝州城城主之职,由徐洪碑接任,钦此!”
“臣叩谢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聂非凡接过圣旨,站起身来,凝视徐洪碑,揣测这道圣旨的意图。
这明摆着要架空恭亲王,想要接掌渝州城,袁伯晨倒是好算计,可惜,晚了!
“钦差大人,不!城主大人,恭喜恭喜!”聂非凡皮笑肉不笑,嘴上说着客套的话。
徐洪碑此时意气风发,嘴上也不客气,直言道:“聂侯爷,不必多言,您还是去您封地吧,大梁城山高路远,可不好走呀。”
“多谢了,咱们后会有期!”聂非凡冷笑一声,转身离去,径直往恭亲王府去了。
“张道长,王爷还没有出来吗?这都第三天了!”
张缺一在地上打坐运气,聂非凡四处游荡,时不时探头望向莫良所在庭院。
“聂大人,别着急呀,王爷就快出来了。”张缺一闭着眼睛,老神在在,不急不缓的悠然回答。
“道长,能不急吗?都被人欺负上门了!”聂非凡心里像是烧着了一把火,口干舌燥的不停吞着吐沫,眼巴巴盼着莫良早点出来。
“既来之,则安之,急,并没有用,反倒会伤害身体,火气伤肝。”张缺一安之若素,丝毫不理解聂非凡焦急的心情。
“道长!你……”
聂非凡正准备反驳张缺一,却听见咯吱一声轻响,庭院那边的房门打开,莫良迈步走了出来。
聂非凡急忙跑到莫良身边,将要开口,莫良便打断的了他:“事情我知道了,既然敢上门挑衅,那他就不用回去了!”
“王爷,可他是钦差呀,我们是不是留点余地?”聂非凡一愣,没想到莫良这么狠辣。
“人又不是我们杀的,怕什么?”莫良扫了聂非凡一眼,淡定的说道。
“啊?”聂非凡再次愣了一下。
“走吧,别愣着了,袁伯晨敢把手伸的这么长,也不怕被人砍了!”
莫良目露冷光,似乎有杀人的心思。
第五十一章 羞辱() 
城主府中,徐洪碑坐于首位,从今起,他就是渝州城名正言顺的执掌者。
“诸位,往后咱们大家就是同僚了,别的话我也不多说,差事做好了,我自然会奏明圣上,请赐嘉奖,做不好,渝州城的大牢可宽敞着。”
新官上任三把火,这第一把火,徐洪碑就要敲打众人。
“卑职邱元基,有事启奏。”
此时,一名身穿五品官服的官员却突然站了出来,打断了徐洪碑继续想说的话。
“说吧。”徐洪碑不满的瞥了邱元基一眼,不过还是按捺住性子,没有发作。
“四月兵丁的饷银将要发放,束龙寨特设编外士卒也要供给,城中库房已没有银子。”
新官上任,不单要敲打属下,还要被属下刁难,要是解决不了,官威扫地,心气被灭,以后再难与地方官吏抗衡,徐洪碑自然知道这点,权衡片刻,就有了主意。
“渝州偌大的地界,每年的税银怕是不下数百万之巨,除开上缴国库,应当还有百万之数,你居然敢说没有,分明是欺负本官初来乍到,真是罪该万死!”
徐洪碑声色俱厉,恶狠狠的盯着邱元基,大有拿他开刀的意思。
“大人,渝州城库银告急,已非几月之事,全靠恭亲王拿自己体己的银子,才让诸事运行顺畅,如若大人不信,卑职可以口述近年来库银开支动向:去年七月十八日,为修补河堤耗资五十八万两银子……”
邱元基镇定自若,侃侃而谈,大有把账本背诵一通的架势,逼得徐洪碑不得不猛拍书桌,“啪”的一声响,打断了邱元基的话头。
“本官知道了,既然恭亲王出银子,那就去找恭亲王要,找本官做甚?”
“恭亲王的银子,历来都是城主去请,卑职不敢逾越,还请大人去请。”
“你!”
徐洪碑火冒三丈,恨不得杀了邱元基,此人分明就是要把自己架在火上烤。
给兵丁发饷银是大事,按时发放才能稳定军心,不然兵丁哗变,后果难测。
然而库房中没有银子,只能找恭亲王讨要,可自己口袋中揣着另一道圣旨,见了恭亲王就得念出来,虽然不知道上面写着什么,但依袁师叔的意思,怕不是好话。
一旦关系交恶,银子恐怕就没了。
“算了!此事容本大人细细思量,你们先退下吧!”
最后,徐洪碑挥挥手,将众官赶了出去,算是结束了这场虎头蛇尾的见面会。
众位官员四散而去,莫良此时却带着聂非凡、张缺一来到了城主府。
“有趣,这邱元基也是个趣人。”莫良面带微笑,似乎看了一出好戏。
如此没首没尾的话,弄得聂非凡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张缺一倒是见怪不怪,老老实实的跟在身后。
“徐洪碑,孤王驾到,你还要摆你那钦差架子吗?”莫良步入城主府中,郎声呼喊,顿时就像石子落入水塘中,惊起了一片波澜。
“王爷,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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