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维术士》第1814章


在桑德斯和弗洛德的眼中,托比毫无变化。
但安格尔借由「梦境之门」权能,却发现了不对劲。在托比进入心之屋没多久,一种奇异的生物……或者说力量,似乎连接到了托比。
安格尔通过权能查探,发现这种所谓的奇异生物,其实就是大量的负面情绪聚合。
安格尔立刻明白,这可能就是极怨之念的投影。
至此,安格尔确认,心之屋真的将托比体内潜藏的极怨之念给激发出来了。这是安格尔所期望的结果,这样可以让托比提前去面对极怨之念。
但是,既然激发出了极怨之念,并且极怨之念还连接上了托比,那么很有可能现实中也出现反弹。
于是,他回了现实一趟。
现实果如他所想的那般,极怨之念已经开始从托比体内释放,稍微好的是,这种释放程度还在可控范围内。
可是,如果不尽快制止的话,极怨之念很有可能突破弗罗斯特所设置下的封印。到时候,托比就必然要面对极怨之劫。
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安格尔不可能让托比现在就去应劫。
所以,为了避免极怨之念真的突破封印,安格尔返回梦之旷野后,第一时间使用绿纹,将托比从心之屋的力量覆盖中,强行拖了出来。
因为强行中断心之屋的运作,托比可能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就出现了如今的魔怔状。
但值得高兴的是,安格尔能感觉到,之前与托比所连接的极怨之念,再次消失不见。应该,重新被压制了起来。
安格尔觉得,托比可能只是应激反应,但已经过了五分钟,托比依旧没有回过神来,这让他稍微有些担心了。
安格尔转头看向坐在一边,正翻看《心之屋实验记录》的桑德斯:“导师,托比这种情况是正常的吗?”
桑德斯稍微抬了下眼眉:“你对幻术性质的了解,看来还需要再进一步。”
顿了顿,桑德斯才解释道:“心之屋的力量,其实就是心幻之力,它现在只是处于心幻的余波中,能不能走出来,这要看它经历了什么。”
所谓的“心幻的余波”,其实可以理解成“余悸”。
一个胆小的人被蛇咬了之后,或许未来看到蛇都会害怕,这就是所谓的心有余悸。
“心幻的余波”也是类似的,心幻因为涉及到心理问题,所以必然会牵动内心某种的情绪,如果你是自己战胜了心幻,那么自然没问题。可是,如果是外力将你从心幻中拉出来,就很有可能出现这种“余悸未消”的情况。
有的人,可能很快就从余悸中走出来;但有的人,可能一辈子都会笼罩在阴影中。
托比现在就处于这种状态。
不过,托比毕竟是超凡生物,心幻的余波应该不会持续太久才对。
安格尔这样想着的时候,桌子上的托比,也终于有了反应。它的眼神从迷茫中恢复,然后先是颤抖了一下,小脑袋四处张望,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当发现自己已经从那片漆黑的世界里离开时,托比终于松了一口气,然后以飞也似的速度,奔到安格尔的身边。似乎,只有在安格尔的身边,它才能找到安全感。
安格尔抚了抚托比的羽毛,在他碰触托比的时候,它明显有一个颤抖。不过很快,托比便眯着眼,享受起了安格尔的抚摸。
等到将托比伺候的舒舒服服后,安格尔才开口问道:“你刚才在心之屋内,经历了什么?”
托比的身体,瞬间僵硬了一下,殷红的眼睛里似乎有一刹慌乱。
不过,这种慌乱并没有持续太久。
或许是安格尔掌心的温度,让托比感觉到了安全,它在沉思了片刻后,开始低声鸣叫。
在弗洛德的眼中,托比只是反复的鸣叫,时不时的挥舞翅膀,看上去像是在表达什么。然而,弗洛德完全听不懂托比在说什么,可是安格尔看上去却很认真的点着头,并且嘴里还不停的说着什么……一边是人话,一边是鸟语,交流起来却是毫无障碍。
许久后,托比停下了叫唤,似乎已经说完了。
弗洛德看向安格尔,询问起托比所说的内容,他好记录到报告上。
安格尔沉吟了片刻:“托比进入心之屋后,在长长的走廊里,看到了两扇门,其中一扇门里藏有它的执念。”
托比和安格尔交流的时候,其中超过八成的时间,都在说自己的执念。譬如小鱼干、音乐盒、各种服饰等等,明示暗示了一大堆。
只有一小部分时间,在说另一扇门。
“另一扇门里是什么?”弗洛德好奇问道。
“……是黑暗的虚空。”安格尔顿了顿:“不过在这黑暗虚空中,它看到了极怨之念的聚合体。”
“嫉妒之蛇鸟。”
……
当托比面对这只庞然大物时,完全惊呆了。
并不是因为嫉妒之蛇鸟的庞大,而是托比与这只蛇鸟之间,产生了一种无法言明的联系。
蛇鸟将那充满邪恶的目光投向托比时,无尽的负面情绪,就像是洪流一般,朝着托比冲刷而来。
这些负面情绪,不仅仅让托比感觉难受,同时还会放大托比的官能。
譬如,让托比沉浸在某些记忆里,这些记忆里包含了让托比感觉嫉恨、怨念、妒忌的画面。
托比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小石子,在这种负面情绪的冲刷下,直接被淹没。
黑暗、无助、害怕。
还有负面情绪带来的烦躁,充斥着托比的感官。
直到,安格尔强行中止了心之屋,托比才从那恐怖的洪流中得救。可就算如此,托比也在“心幻的余波”中沉浸了许久,才回过神来。
第1686节 模拟应劫() 
安格尔将托比的经历,复述了出来。
弗洛德听完后,沉吟道:“黑暗虚空中的庞大蛇鸟?这个应该就是它的心魔了。不过,我怎么感觉和沙鲁的情况,又有些不一样?”
沙鲁在心之屋里也遇到了心魔——蛇尾虫。但如果和托比的情况对比,弗洛德隐约觉得有一些差别。可具体哪里有异,他一时也说不上来。
“的确不一样,沙鲁所面对的心魔,是他自己臆想出来的,包括蛇尾虫的真实实力,沙鲁其实并不清楚,只能脑补了一个大概。但托比就不一样了,它的心魔是真真实实存在的,嫉妒之蛇鸟的实力也是有迹可循的。”安格尔道。
弗洛德此时也反应过来,蛇尾虫和嫉妒之蛇鸟的差别,的确在于两者的存在形态的不一样。不过仔细去想,弗洛德又生疑惑:“我之前听大人说过,嫉妒之蛇鸟的实力至少达到了正式巫师级,那托比面对它的时候,应该会被碾压才对啊?”
在梦之旷野里,托比如今并没有办法发挥强大的实力,面对一个正式巫师级的对手,哪怕只是心之屋的幻术模拟出来的,托比也撑不住啊?
“我的确说过嫉妒之蛇鸟的实力超过了正式巫师级,但是,这是在托比变身为嫉妒之蛇鸟后的综合实力。”安格尔解释道:“当它变身后,它即是蛇鸟。”
“而托比在心之屋面对的不是真实的蛇鸟,而是它的心魔,或者说,是它注定要面对的心劫。既然是心劫,就不可能拥有嫉妒之蛇鸟的实力。”
弗洛德感觉自己好像明白了,但又觉得模模糊糊,仿佛有一扇纱帘挡在面前。
这时,桑德斯合上了手中的《心之屋实验记录》,说道:“很简单的一个道理,沙鲁的心魔——蛇尾虫,虽然是诞生于他的臆想,但蛇尾虫真身其实是独立的个体,沙鲁只是它曾经的寄宿体。而嫉妒之蛇鸟不一样,它的真身就是托比。”
托比,不仅仅是一只灰不溜秋的小海鸟,它同样也是暴怒之狮鹫,与嫉妒之蛇鸟。
托比面对的就是自己,不是别人。哪怕嫉妒之蛇鸟拥有正式巫师的实力,那其实也是托比所拥有的。
所以,当托比进入心之屋后,单纯用实力来评定嫉妒之蛇鸟,其实是不对的。
桑德斯:“简而言之,托比在心之屋里面对的嫉妒之蛇鸟,其实就是面对着极怨之劫。”
弗洛德听到这里,也明白了:“那这么说来,托比在心之屋的体验,其实就是在……”
“应劫?!”
桑德斯点点头:“准确的说,是模拟应劫。”
“既然是模拟应劫,那不就能让托比在心之屋反复尝试,去积累应劫经验?”弗洛德脸上闪过惊喜,如果这样的话,托比能度过极怨之劫的概率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