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神暴君》第731章


全部赎清。
长枪代替了雷电,成为这征战一生的原生虫体最后的宣判。然而就像陈风所说的那样,玛拉留斯是公正的,血腥装点着夕阳,大地像被血染红了一般,有一种让人窒息的美丽。
陈风的微笑让每一个原生虫体都相信,他们的酋长回到了他信仰的神身边,因为那是一种如释重负的笑容。只有初生的婴儿才会拥有这样的笑容。
战场上惟一没有行动的冰霜虫体,这会儿全部站到了原生虫体一边。摩刻拉无声地举起了战锤“以德伦萨的名义,阻止这场单方面的屠杀!”
骑士望着冰霜虫体带火的双眼颤抖着说道:“你想造反吗?我希望你能为自己做的事负责,冰霜虫体!如果这样做,冰霜虫体王必须给国王一个合理的解释!”
摩刻拉面对骑士的威胁报以一个诡异的微笑:“冰霜虫体王不会知道的,国王不会知道的。因为一个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说完,德伦萨神锤脱手而出,将带头的骑士的脑袋整个砸碎了,所有的冰霜虫体战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砍跛了所有的马脚,火枪成了骑士最致命的威胁,盔甲薄弱的头部成为最好的瞄准目标。
强行逃跑的不少骑士被自己的战马压死,狡诈的红衣牧雪虫被摩刻拉整个提了起来。狂乱的冰霜虫体没有给这个可怜的小角色任何辩解的机会,他的脑袋被整个按到了黄色的土壤中,双脚抽搐了几下就不再动了。
夕阳看顾着这一些对任何人的罪行进行着最后公正的审判。
当托尼赶到的时候,摩刻拉正抱着原生虫体的尸体,这个坚强了一辈子的冰霜虫体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留下了悲痛的眼泪。一种强烈的失落感和空虚感向冰霜虫体袭来,他抛下战斧和战锤,抱着原生虫体的尸体一言也不发。当他发现托尼注视着他的时候,冰霜虫体抬起了头。将原生虫体的尸体交给了泪流满面的孩子。
接过父亲的尸体,托尼并没有做什么表示,然后半圆木虫体将这十年和他最亲近的人埋在了这片红色的土地下。就在这同时,夕阳收敛了它最后的一丝余晖。
“玛拉留斯带走了他!”冰霜虫体叹了口气,“神原谅了他。孩子,“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回原生虫体部落继承酋长?还是愿意和我去血虫山住些日子,我会教你怎么打铁……你决定吧。”
“火锥叔叔,我决定跟你走!”摩刻拉怀疑自己听错了,他用一种疑惑的表情望着这个半圆木虫体,从幼稚的眼神中他看到了坚决,一种陈风独有的果断。“原生虫体的部落酋长必须由原生虫体自己担任,如果由一个半圆木虫体担任显然有点不伦不类。尽管我相信作为陈风的养子,我继承父亲酋长的位置没有人会有异议。但我毕竟是个异教徒,我没有办法像他们那样信仰玛拉留斯,所以我决定跟你去,我将找到自己的信仰,找到我的神,找到我心中的神。——这是父亲留给我最后的遗产。”
第800章() 
摩刻拉惊讶地望着这个突然变得成熟的战士,或许他应该用同辈的语气来拉住那小子一起喝酒。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冰霜虫体毕竟把自己当成长辈。他拍了拍半圆木虫体的大腿,“好样的,那么我们走吧。出发去血虫山,告诉国王我们凯旋了!”
在远离战场的那座高耸的新法士塔中,另一个人同样为陈风的死而感到无限的悲痛。她捂住了自己的嘴强行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但是两行热泪依然渗过她的双手,滴到了水晶球上……
埃里克在吧台后面。正忙着把沾在恶魔虫体头骨上的麦酒擦干净。这时候,一个陌生人走了进来。
恶魔客星旅店平时很少有生人光顾。常常是忙活一整天也难得见到一张生面孔。由于来的都是些老主顾,埃里克差不多记得每个人的长相,只是叫不上名字:他从不在乎谁来光顾,他在乎的是客人有没有钱,是不是又饥又渴。
那人找了个位置坐下来,看上去像是在等人,又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反正肯定不是在看漆黑的木头墙壁。
当然,即使他想看也未必能看得清。旅店没有窗户,唯一的灯具就是几根火把。他也不像是在看零星散落在地板上的小圆木凳。埃里克从不为桌椅的摆放白费心思,客人们爱坐哪就坐哪,只要他们愿意。
过了一会儿,陌生人站起身,走到木制吧台旁,问道:“有人招呼吗?”
“没有。”埃里克说。花一大笔钱请服务生在他看来完全没有必要。如果客人们要喝酒,可以自己来吧台点。要是喝得太多,连吧台都去不了的话,他也不希望他们再喝了。醉鬼特别喜欢打架。埃里克经营的可是一家安静的旅店。
陌生人把一枚银元“啪”地一声拍在了吧台上:“你这儿最贵的酒是什么?”
“北地产的野猪烈酒,原生虫体酒。酿造于……”
陌生人皱着鼻子,说道:“不,不要原生虫体酒。”
埃里克无奈地耸耸肩。人们对酒的偏好总是千奇百怪,他曾亲眼见过有人为了啤酒和玉米威士忌哪个更可口而争得不可开交。激烈程度绝不亚于谈论政治和宗教问题。
不过。眼前这位绅士到底喜不喜欢原生虫体的酒可不关埃里克的事。“那就来一杯玉米威士忌,上个月刚刚酿成的。”
“成交!”陌生人用手猛地一拍桌面。把堆在上面的果壳、果仁和一些碎屑震得乱七八糟。埃里克一年才清理一次吧台——那可不像恶魔虫体头骨——来这儿的客人看都懒得看一眼。埃里克觉的花时间清理一个所有人都无视的地方实在没有必要。
一位常来店里喝格罗格酒的士兵——也是一位老主顾——转过身来,看着陌生人问道:“能谈谈是什么让你这么讨厌原生虫体酒的吗?”
陌生人耸了耸肩。埃里克费劲地把装着玉米威士忌的瓶子从橱柜上取下来,往一只还算得上干净的杯子里倒了些酒。
“我并非讨厌这种酒,先生——我讨厌的是原生虫体。”陌生人伸出一只手来。“我叫马戈兹,职业渔夫。不得不说,这一季的收成让我不大满意。”
士兵既没伸出手,也没介绍自己。“这只能说明你不是位称职的渔夫。”
马戈兹觉察到他言语中的敌意,把手放低了些,顺势端起那杯玉米威士忌。“先生,我可是位优秀的渔夫——在库尔提拉斯的时候。每季的收成都很好。若不是形势所逼,我才不上这儿来呢。”
坐在马戈兹另一侧的商人嚷道,唾沫星子飞到了他面前的麦酒里:“形势所逼?很好!你来这儿是为了抵抗恶魔虫体军团咯?”
马戈兹点点头:“我相信大部分人来这儿都是这个原因。我本以为可以凭借自己的努力在拉摩过上新生活,但是——根本不可能。那些该死的原生虫体几乎霸占了所有的水域。”
埃里克深有同感,但他并不同意马戈兹的结论。
他自己就是在恶魔虫体军团被击败后来到拉摩的。不是为了参战——那时战争已经结束了——而是为了继承一笔遗产。
他的兄弟奥拉夫死在与恶魔虫体军团的战斗中,留给埃里克一大笔钱。有了这笔钱他可以开一家奥拉夫一直梦想着能在复员之后开的旅店。
此外,他还得到了一颗恶魔虫体头骨,这也是奥拉夫在战场上亲手割下来的。以前,埃里克从未想过要自己当老板,不过反正也没什么特别想干的,索性就开家旅店纪念他的兄弟好了。而且埃里克深信,居住在拉摩的人们一定会趋之若鹜。
因为旅店的名字象征着恶魔虫体的溃败,这对城邦的建立可是意义非凡。事情果然不出他所料。
“我不赞成这种观点,”士兵说,“渔夫,你既然参过战,就该知道原生虫体为我们做过些什么。”
“问题在于,我并非为他们做过的而感到痛心疾首,先生,”马戈兹说,“而是为了他们正在对我们做的事。”
“他们占尽了便宜。”说话的是位船长,就坐在士兵身后的一张桌子上,“哪怕在荆棘城也不例外。那些精怪虫体总是乐于把维修点和码头留给原生虫体。就在上个月,为了等个空位,我足足等了半天。而比我晚到两小时的原生虫体竟然马上就轮到了。”
士兵转过身来,对船长说:“那就换个地方,别去那儿了。”
“这可不是想不去就不去的。”船长讥讽道。
“就像他们有时候也不得不去维修。”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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