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天一色_禅狐》第26章


结实精壮的男人竟比柔弱无骨的女子还要刺激兴奋。
然而他心里始终不是很痛快,因为他发现自己在意沈笑,似乎胜於沈笑在乎自己。他知道自己幼稚,但就是不想让沈笑事事如意,因而出其不意抓住沈笑腰侧将人托起,让他重重坐在自己阳物上。
「呃唔!」
听到沈笑惊讶闷哼,月湛清对他有些狼狈的表情露出一抹恶作剧得逞的笑,看在沈笑眼中犹然天真单纯,但月湛清很好哄,他只要佯装不甘愿,月湛清马上就会心软。
「很痛麽?」
沈笑不说话,只是低头舔他耳朵,扭着臀将坚挺的家伙吞得更深。月湛清再也无法保留理智思考,箍着人侧卧,架起沈笑一脚的膝窝往体内猛捣。
阳刚气盛的身躯里是意想不到的销魂蚀骨,月湛清很快沉迷其中,彷佛这辈子第一次尝到这种欢愉畅快。
「呼……哼嗯、哼、哈啊……」月湛清舒服的哼喘,沈笑的呻吟就像呵欠一样慵懒,只是多了点诱惑人的磁哑低醇,像一道无法摆脱的咒缚渗透耳膜。
「湛清……」
月湛清好像听见沈笑唤自己名字,但他只顾奋力抖动腰臀,在越发湿滑柔软的密穴进出,像头刚成年的野兽渴望发泄精力。沈笑喘得和他一样急切,他知道沈笑大腿根在抽搐,他那根肉杵同样亢奋的不停弹动。
「唔哼、哼嗯──」快感冲击沈笑,他绷紧肌肉把头别往一侧,月湛清伸手将他的头按在胸怀里,并释出浓浊体液。一瞬间沈笑觉得自己很荒唐,即便是此刻,他也没想到自己愿意被另一个男人上。
这一路沈笑萌生的想法,单纯是想对月湛清表露心意,他确实喜欢这男子,同时认为喜欢或讨厌、爱或恨都不是恒久的事,总有一天会消磨殆尽,也没什麽好隐瞒。
月湛清仍抱着沈笑,他趴在沈笑身上亲着锁骨,一双手还在他身上乱摸。沈笑私密处仍和心脏一样悸动着,他忽然想笑,月湛清嘴上说对自己反感,表现出来的却像另一回事。
「你不是讨厌我?」
月湛清动作顿了下,应道:「嗯。讨厌。」
「那你还不走?」
「留着欺负你呀。」月湛清撑起上身对沈笑贼贼笑道。
「唉。」沈笑摸他脸颊,微笑对他说:「有东西在外头等你,带着白道尘的气息,你走吧。」
月湛清一点都没察觉这事儿,起身抓起衣裤边套上边走出去。沈笑坐起来,一手撑额,将凌乱长发往後拂顺,池水已经不再温热,水气散去不少,但他全身还很烫热,就好像刚才灌注体内的是岩浆,不曾被侵犯过的地方热辣刺痛,高潮的余韵还印在脑海。
尽管沈笑不是没有享受到快乐,但他更想拥抱月湛清,把这种愉快填满那男子的身心,将心里所有的情愫和欲望都交付给那人,然後毫无留恋的……离开。
「我喜欢你,月湛清。」沈笑姆指擦过下唇,噙笑喃道:「因为你是这麽的花心,自私,浪荡,随意。即使你永远孤独也会活得很好,我对你又怎会有罣碍?」
月湛清来到沈家园林一隅,杜鹃丛中跑出一只红狐拦他去路,他和红狐对看了眼,直觉呼道:「红叶?」
「以为君是薄情人,未料还记得有我红叶。」
月湛清展笑上前抚摸牠颈项,开心道:「太好了,我当你被灭了。你还活着就好啦。尾巴没事吧?」他往红狐身後瞄,红狐的尾巴明显短了大半截,长尾变短尾。
「没死已是万幸。断我尾的人在这附近,我不想逗留,只是来传话便要回灵山修行。听着,你师父本来让你前往中界山太平峰会合,没想到你也在这儿,他们现在正在京城近郊一座破废的道观,好像叫无极观。」
「是我师伯的道观!」
「既然你知道,就去和他们会合。我的使命结束,要回灵山了。」红狐说完化作一缕霞色烟雾消失。
月湛清面带笑容,把长发束好之後回头奔向浴室,沈笑刚好走来,他开心道:「原来我师父和师弟就在近郊,我可以去找他们。不过你放心,只要你让官兵不再把我们当罪犯追捕,我还是会想办法做到答应你的事。我师父好像想去一趟中界山。」
沈笑眼神往左飘了下,点头应道:「你去一趟也好,不过现在晚了,明早再动身也不迟。」
「嗯。不如……你跟我去?」
「也是可以。事情说定,我要去睡,你早点歇着。」
「明早见。」月湛清开心跑开,沈笑原地站了半晌,提脚迈开的瞬间刮出一阵风,杳无身影。下一刻,沈笑已经来到京城南方城门,挡在红狐面前。
红狐惊吓跳远,露齿弓背,张牙舞爪恫吓沈笑,质疑道:「你到底是人还是妖,怎麽有办法一下子跑到这儿来?」
沈笑平音答道:「我当然是人。这对我而言不过雕虫小技,是你见识不够。你最好躲在灵山,永远别出现在我能感应到的地方,要不然,我不保证你还能留这条命。」
红狐紧张得不得了,却不懂沈笑的态度有别於上次,问:「你有这麽好心会放过我?」
沈笑的目光越来越森冷,红狐本就不是什麽乖顺听话的家伙,不住挑衅道:「我在你身上闻到月湛清精气的味道,莫非你在吃那个小道士的醋?」
话刚出口,红狐觉得背脊让寒风剐得刺疼,那是沈笑充满压迫的杀气,他没胆再放肆,拼了命的往城外逃跑。
沈笑对着南门站了好一会儿,良久才用极轻的语调自问:「这样就是吃醋麽?」
第11章 拾
北方冰冷空气南移,一早就把月湛清冷得缩在被窝里,沈府的棉被又厚又软,他一辈子没试过这麽舒适的床枕和被窝,真不愿离开它们。可是已经讲好要去师伯的道观找师父及师弟,行李里面还有东西要给他们,就只好硬着头皮钻出被外。
沈笑提着一个小漆盒踱至月湛清借宿的房外敲门,里头的人应道:「手上没空,自己进来。」
推门看到的,是个平日英姿飒爽的男子,正单脚翘在膝上,手拈一根针在缝衣衫,嘴里抱怨道:「今儿个啥日子,这麽冷。」
「是大寒。」
「怪不得。」
「大寒不冷,春风不暖嘛。」
沈笑双手负於身後,不动声色走近,把桌上、椅上挂的衣裤和鞋都扫视一遍,拿起一件枣色对襟短袄细看,这些东西没有繁复装饰,但每个细部的作工都紮实细致,谁能想到言行一向不羁的月湛清,也做得来如此细腻的针线活儿。
「你先坐一会儿,我把这裤子补强一下就好。」月湛清专注在手上的事,并没察觉沈笑看着他的眼神,充满好奇和欣赏,沈笑也没发现自己的表情柔和而愉快。
「这些东西是给你师父和师弟的?」
「嗯。」月湛清应了声,把线咬断,答道:「快过年了,没钱买现成的,买几块料子尚可的布自己做就好。我在芜阳镇认识一间布店,还有那里的绣娘,三不五时去偷学。唉,就凑和着穿用啦。」
沈笑动手帮他叠衣服,月湛清嫌他太斯文,一把捞过衣物迅速叠好,嘴上得意的说:「不过,我连鞋子也缝补,师弟净说我爱花钱,可要是没有我的针线,他跟师父可能要担心没衣服穿啦。你想,干我们这行很容易把身上穿的弄脏弄破,师父倒是不常发生这种事,但我跟师弟小时候常常穿破衣裤,多丢脸。」
「唔。」沈笑抿嘴,忍着笑意看他把东西整理好,拿布巾包起来。原来这一路上,月湛清带的行李有一半都是别人的东西,看来他不是个薄情的人,虽不提自己的忧心和烦恼,实际上还是很记挂师父和师弟。
月湛清留了一件高领的青地短袄套到身上,领襟镶绣锦白的边,是做完师父那件衣服剩的布,他让沈笑看了眼正面,背过身亮出左肩绣的雪白牡丹,说:「你看这件怎样?」
「很漂亮。」
「喂,你不是读过很多书,有没有别的词形容一下,这朵花可是我绣很久的,要把花瓣绣出透光的感觉可真不容易,而且这绣线也不便宜。」
沈笑伸手,指尖描着牡丹花的轮廓,触在月湛清肩背上,牡丹的白和深青色形成对比,确实抢眼美丽,没有男人会选择穿这种有大花绣纹的衣服,但月湛清一向爱美,因此另当别论。
「很美。」
月湛清转身拨开他的手,啐道:「算了算了,你有讲等於没讲。我也知道漂亮,还用得着你讲,哼。」他脱下短袄收好,脸上藏不住的高兴。
「其他两个人的衣服一样这麽……抢眼?」
「怎麽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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