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治安官》第310章

老者没有伪装姚广孝的必要，但是他却有成为姚广孝的必然条件。
学冠儒释道，这一点，老者完全有这个资本。
事实上，他根本就不用学，所谓儒释道，也不过就是当年他们修习的道法，传到世间之后的删减版而已。
至于博古通今精于谋划。
虽然老者轮计谋和实力，都不是他师兄的对手，甚至于在某些谎言之下，他还被自己的师兄耍的团团转。
但是，那也只是炼气士之前的争斗而已。对于这位老者来说，悠久岁月带来的见识，让他根本不必用脑子，就可以轻松的将普通的人类将领耍的团团转。
而且，以对方的本事，探听个敌情，迷惑个敌方将领，岂不是如砍瓜切菜一版的轻松。或者说，说的再简单一些，就如同呼吸一般的简单。
这时候，苏岚更是想到了史书上的一些记载，
说姚广孝早年曾游览嵩山寺，相士袁珙对他道：“你是个奇特的僧人！眼眶是三角形，如同病虎一般，天性必然，嗜好杀戮，是刘秉忠一样的人！”姚广孝大喜。
他喜不喜的暂且不论，袁珙又有什么能力看出一个炼气士的本性也暂且不说。
就说这段记载中对于姚广孝外表的描述。
三角眼，形如病虎，苏岚仔细端详了面前老者的面容，确实是一模一样。
因为极度瘦弱，不消说眼睛是三角的，就连嘴唇都往下耷拉着。而病虎一说更是贴切，身为炼气士，纵是明朝时候，天地灵气比现在要浓郁一些，但是对于炼气士来说，还是如同人类进入缺氧一般的环境之后。
苏岚肯定，那时候的老者，肯定不仅仅是形如病虎，那是真的病的不清了。
况且，现代人对于姚广孝这个人，为什么要谋反这一事情，总是得不出任何的结论。
一般人谋反，总要因为些什么。
但是姚广孝这个人，却总让人有些看不透。
说是贫困所致，但是姚广孝家中世代行医，即使不是大富人家，但医术在手，总能混的口饱饭吃。
况且秀才造反三年不成，一旦识得文字，做事总要多些顾虑才是。
而要说是为了高官厚禄。姚广孝在朱棣等级之后，确实是做到了一人之下万人之。
永乐二年，姚广孝拜资善大夫、太子少师，并复姓为姚，赐名广孝。明成祖每次与姚广孝交谈，都称他为少师，而不直呼其名。
这对于一般人来说，确实是莫大的荣誉了。
但是，姚广孝高官做的，厚禄却是半点也无。
他拒绝了明成祖赐他还俗的要求，又拒绝了府邸宫女，仍旧是居住在寺庙中，上朝时便穿上朝服，退朝后仍换回僧衣。每日里，青灯古佛为伴。
一般人，是难以忍得住这样的寂寞的。
所以，历朝的史学家，对于姚广孝谋反的动机，却总是百思不得其解。
最终，只能无奈的说，姚广孝，天生就是个反贼，他只是为了谋反而谋反。
现在，苏岚找到了答案。
第420章　龙脉消失的后果（）　
姚广孝之所以会不在乎功名利禄，他之所以会不将明成祖的赏赐放在眼中，他之所以，会让历史学家找不到他谋反的动机。
其实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姚广孝，早就已经超脱了这个层次。
如果姚广孝真的是面前这位老者的话，这个解释，就可以说通一切问题了。
身为炼气士，老者踏入人间，假借姚广孝之名加入朱棣麾下，为的，肯定是与自己师兄之间的比试。
这样一来，所谓的人世间的荣华富贵，就肯定不会被他放在眼中了。
但是，苏岚还有一件事不明白，他上下打量着老者，半响之后，这才疑惑的开口：“你的头发，到现在都没有长出来？”
“我之所以入世，那是因为。。。”苏岚一开口，心中已经猜中他想要问什么的老者就立刻开口回答。
然而，话说到了一半，他这才反应过来，苏岚问的，和他自己心中所想的，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儿。
“我的头发，很重要吗？”老者虽然身体僵硬，已经无法做出表情，但是此时他的声音中，已经带上了无可奈何与哭笑不得。
“我只是好奇而已。”听到老者如此说，苏岚挠了挠头，然后看着老者的头部发呆。
现在，老者的头上，仍旧是一根头发也无。
虽然说儒释道三家，都是炼气士留下来的传承，而且，在经过千年演变，到了明朝的时候，已经弱化到几乎没有了任何的威力。
对于老者来说，这儒释道三家，无论哪家都没有任何区别。
不过，只是这样的话，老者到现在还留着一个光头，就有些让人不能理解了。
毕竟，在老者的记忆中，苏岚可是见过老者的师门兄弟，哪一个也都是留着发髻，和道士差不多的打扮。
只是他们的身上的衣服，都为法器，而且，也要漂亮的多。
而现在，老者的这个装扮，却让苏岚有些弄不清了。
“我化身的姚广孝，其实确有其人。只不过他年少落水，平白枉费了性命。因此我才假借此人之名入世而已。至于这个头发么，如果不是我天生如此，又何为平白花费一番功夫，去出家做那佛门弟子？”
虽然苏岚关注事情不按常理出牌这一点，让老者有些哭笑不得。但是，此时此刻，老者倒也没有恼怒的意思，反倒是认认真真的给出了解释。
听到老者的话，苏岚恍然大悟，原来这老者先天就是个秃子。
这一下子，苏岚这才明白了过来。
其实也不能怪苏岚之前没有发现，毕竟，在老者的记忆中，苏岚是以第一人称视角来观察老者曾经的记忆。
这就导致了一个现象，苏岚在那记忆中，见过老者平生所有熟悉的人，也知道他们所有人的样子。
不过，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并不知道老者的模样。
毕竟，除了自恋狂，是没有人随时都带着一面镜子，时时刻刻揽镜自照的。
而老者的记忆，又不是每时每刻都呈现在苏岚的面前。至少，在这记忆中，苏岚也没见过老者照镜子时候的样子。
因此，到现在，苏岚才知道这一点。
明白了之后，苏岚这才顿了顿，然后再次问出了一个问题：“你当时，为什么要帮助朱棣造反呢？”
老者还以为苏岚要继续询问自己头发的问题，但是他没想到，苏岚思维一跳，又重新跳回了原本的节奏。
一愣之下，老者差点忘了自己想要说什么。
不过，炼气士的养气功夫不是白搭的，漫长的岁月，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老者很快就又重新调整好了思路，轻咳一声，准备回答苏岚的问题。
当然，在回答问题之前，老者也想过，像是苏岚这样的人，恐怕自己漫长的岁月中，也没有见过几个罢了。
“太子早亡，国家一片动荡。你以为龙脉消失之后，引来的反噬就是这么简单么？”老者冷冷一笑：“呵呵，如果真的这样的话，那么一切就太简单了。”
“龙脉因为一方水土而生，在成型之后，自然会护佑一方气运。不过，龙脉在加持一方水土的同时，也将自己和这片土地融为了一体。这样的话，一旦龙脉消失，那么，这片土地，在反噬之下，将会迅速的衰败下去。”
讲到这里，老者顿了顿，然后开口问道：“这样的话，会出现什么结果，你知道吗？”
“水土衰败的话。”苏岚想了想：“那，土地动荡不断，人间一片阴云？”
“不止如此。”老者继续说道：“水土，不仅仅指的是这一片地域的环境，你莫忘了，这整个大隋民族，可都是在这方水土的庇护之下成长起来的。一旦龙脉横死，那么它曾经庇护的，都会遭受反噬。龙脉存在时候，庇护的越认真，那么到时候，遭受的反噬就会越发严重。像是隋国的龙脉，消失之后，不出百年，恐怕天下第一的大隋民族，就会衰败的只剩寥寥几人了。”
说道这里，老者叹了口气：“这样的例子，曾经也不是没有发生过。在那隋国西部，现在的沙漠之地中，原本生活着多少子民，在当地龙脉的庇护之下一片祥和。只是那当地的城主，为了自己的利益各自争斗，而且为了修建寝陵大肆砍伐，到最后一不小心伤了龙脉，随后，短短几十年之间，当地城邦十不存一，接着更是黄沙漫天，将所有的城市都顷刻掩埋，这样的事情，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