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宦》第3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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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已经知道我等在此了?”,低声议论一阵之后,几人几乎同时向着徐鸿儒问道。
“昨日之前当是不知,可今日兴许已经知道了。”,徐鸿儒略一思量,说出一句模棱两可的话来。
“这可如何是好?”,房内似乎已经有人慌了神。
“慌什么慌?”,徐鸿儒似乎看出了他们的慌乱,微微皱了皱眉头,清喝一声:“只不过是几个锦衣卫的番卒罢了。”
徐鸿儒的声音虽不算大,可声音里却颇有些威严,清喝一声之后,房内众人便立刻就噤了声。
“夏护法,你且说说看,教主是如何见到锦衣卫的番子的?”,徐鸿儒把目光转回到夏仲进的身上。
“回大护法的话。”,夏仲进点了点头,拱手回道:“昨日晚间,有几个锦衣卫番子,去了藤县城里的赌坊。”
“哦,你们如何便知道是锦衣卫?”,徐鸿儒微微侧过脑袋,好奇问道。
徐鸿儒也是知道,锦衣卫如今的声势,虽然已经大不如之前的嘉靖年间,可毕竟是天子爪牙。隐遁藏迹的本事,丝毫不比自家差。如果只是去了一趟赌坊就会被发现,那么锦衣卫的名号岂不是白叫了。
“因为教主认出了其中一人。”,夏仲进连忙回道。
“谁人?”,徐鸿儒追问。
“唐旭。”,夏仲进不敢丝毫犹豫,立刻回声。
“唐旭?”,这一回,不仅仅的房内的其他人,就连徐鸿儒都是倒吸一口冷气:“这可是个杀神啊。”
如今若是唐旭自家在此,只怕当时就会忍不住一阵郁闷。唐大人如今虽然从的是军职,可向来也自诩谦谦君子,如何在这些人口中就成了杀神?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如今这天下,最出名的人,无非也就那几个。第一个是皇上,第二个是如今正在辽东闹得欢腾的努…尔…哈…赤,若要再说第三个,眼下只能算是去年搅乱西南的奢崇明。其余的,甚至就连内阁首辅方从哲,也未必能排得上号;寻常的百姓,向来只关心这天下姓谁,却未必去关心谁在管家。
大明朝邸报通行天下,只要认得些字,这天下的大事,多少能知道一些。而百姓们最爱看的,无非也是上头那几个人的动静。
可惜的是,现如今无论是从朝廷的邸报,还是从茶馆里的小道消息上看,这三个名头最大的人,一个都没能在唐旭手中讨到好。
皇帝暂且不提,唐旭作为朝廷大臣,与皇帝向来都算是一条战壕里的。可即便如此,当年的“甲申之日”,这唐旭竟然敢在皇帝寝宫前动刀。
至于努…尔…哈…赤和奢崇明,寻常的百姓也同样没有见过,更没上过战阵。他们只知道,这两个天下恶名最盛的人,都和唐旭在战场上见过,而且都输了。前些日子,奢崇明甚至在北京城被枭了首,连命都没了,其中大半也是拜这位唐大人所赐。
弘封教,也算是和唐旭交过手。当年在文昌祠,王好贤亲自率领死士意图刺杀太子,就是被这唐旭搅了局。之后的京城内外大索,蓟州总坛被荡平,皆是因此而来。
徐鸿儒自己也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这唐旭当年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卫所镇抚,至多侥幸得了一个五城兵马司里的官职,如何在一两年间,就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兴许唐大人自己还不知道,仍是在安心的做他的太子少保,锦衣卫同知;每天最大的梦想,就是能尽早忙完了公务,约上三五好友小酌几杯,再回家抱着老婆热炕头。最好以后再能生两三个娃,享一享常人家的天伦之乐。
可实际上,他如今已是声名渐起。不管他自己愿意还是不愿意,都早已是身不由己。兴许,正如陈明晰所说,这就是“天机之人”的命数。
第277章 白莲一脉() 
“你等确定自己见到的真是唐旭?”,徐鸿儒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安。
“教主已经让属下们去找衙门和驿站里的弟兄查问过。”,夏仲进用力的点了点头:“官驿里录的虽然只是一个姓郑的锦衣卫档头的名字,可其中却另有一人身份更为尊贵,随行人等,也都叫他唐大人。”
“那便差不离了。”,徐鸿儒点了点头,微微闭上了双眼:“只是不知,为何他会寻到此处来。”
“教主想请大护法拿个主意。”,夏仲进也跟着继续说道。
“哪里还有什么办法。”,过了许久,徐鸿儒方才缓缓睁开双眼:“他既然来了,难道教主还想放他走?”
“这”,夏仲进听说了几分徐鸿儒话里的意思,颇有些惊骇的张了张口:“可他毕竟是朝廷高官。”
“朝廷高官又如何?”,徐鸿儒冷哼一声:“教主当年不是连太子都敢刺杀,何况只是一个锦衣卫的番子。”
“大护法当该知道,此一时彼一时。”,夏仲进连连摇头,似乎感觉不妥。
“那唐旭向来警惕多疑,更兼是锦衣卫里人,平日里做的多是隐秘的勾当。”,徐鸿儒皱了下眉头,继续说道:“教主既然能认出,他又何尝不能认出教主?”
“可我等在此苦心经营多年这些基业”,夏仲进仍是有些犹豫。
“哪里还有什么基业。”,徐鸿儒讪笑一声,也摇了摇头:“若是有基业,蓟州总坛如今何在?当年在京城中的数万教徒,今又何在?”
“你去和教主说。”,徐鸿儒话刚说完,又大力挥了挥袖子:“今日他若不杀这唐旭,日后必被此人所擒。他若是不想日后受辱,便只能自行了断。”
“徐护法是要属下把原话转告教主?”,夏仲进把徐鸿儒的话听在耳里,似乎有些不悦。
“原话奉告便是。”,徐鸿儒对夏仲进的话似乎丝毫不在意。
“那那属下便先行告辞。”,夏仲进轻轻捏了捏拳头,略一拱手,直接转身而出。
“大护法。”,眼见着夏仲进离去,原本就在房内的几人,纷纷围上前来。
“杀吧,杀吧!。”,徐鸿儒却似乎没有看见眼前的众人一般,只是口中小声的念叨着:“杀了这唐旭,大明朝就无人了。明王该出世了”
丑时初,滕县县城。
虽然夜色已深,可在城隍庙转角的一处宅子里,却仍是若隐若现的透出几点豆大的灯光。
“徐鸿儒如何说?”,王好贤伸出两根手指,在案桌上轻轻叩了几下之后,才抬起头来直直的看着夏仲进。
“他说今日教主若不杀唐旭,日后必被此人所擒。”,只想起徐鸿儒说的话,夏仲进似乎便有些不满:“教主若是不想日后受辱,不如眼下就自行了断。”
“哦?”,王好贤把话听在耳里,也是不禁挑了挑眉头:“这是他的原话?”
“一句未差。”,夏仲进用力的点了点头。
“这唐旭,可真是阴魂不散。”,王好贤的嘴角剧烈的抽动了几下,猛然站起了身,在屋里走了几个来回。
“徐鸿儒这话虽是说的无理,却也有道理。”,连走几个来回之后,王好贤突然停住了脚:“唐旭此人,我虽只与他打过一次交道。可看他所做的事,岂是好相与的。”
“仲进,此事你怎么看?”,王好贤转过头,又看着夏仲进。
“这”,夏仲进迟疑了片刻,才继续开口回道:“其实属下觉得,这唐旭未必就是专为教主而来。”
“嗯。”,王好贤点了点头,似乎同意夏仲进的想法:“可既然见到了我,便不会坐视不理。”
“属下还以为,如今教主所能做的,无非只有两条路可选。”,夏仲进也是点头:“其一是寻他处避祸,这其二”
“无非就是依着那徐鸿儒的主张,杀了那唐旭便是,何必吞吞吐吐的,藏着话不敢说出来。”,王好贤呵呵干笑了几声。
“教主明鉴。”,夏仲进居然有些腼腆的笑了一下。
“再寻他处避祸”,王好贤重新坐回了身,悠悠的叹出一口气来:“自从那次事后,我从京城逃到了蓟州,又从蓟州逃到了此处,再要逃,只怕我也是无处可逃了。”
“二十余年了!”,一番沉寂之后,王好贤再次站起了身,拿手捂在脸上,似乎若有所思:“二十余年间,我随家父披荆斩棘,方才有了我教百万教众。如今若再要逃,能不能躲得了暂且不提,这番基业,只怕也是真的要拱手让人了。”
“教主!”,夏仲进的喉头里,发出一阵响动。
“也罢。”,王好贤猛然跺了跺脚:“大丈夫生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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