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国医妃》第770章


轻狂了”瞧了一眼宜嫔,继续说道,“妾说话便是直,若是引得哪位娘娘不愉,娘娘尽可治妾的罪。只是妾有些话,憋在胸腔子里,也是难受。难道皇后娘娘就不好奇,怎着近日宜嫔娘娘如此盛宠,前些时候,可不都是琼嫔娘娘颇得陛下心意的吗?”
这话说得意味又是不同。
宜嫔当时脸色就沉了下来,眯起眼睛呵斥一声,“放肆!”
孟婕妤浑然不惧,微微笑道,“妾唐突了”
符长宁看着她,半晌,才问了一句,“白剪,有话要说?”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宜嫔的面色就已经相当不好了,却只见白剪趋步上前,跪倒在地,摇摇头,说道,“多谢娘娘挂念,妾并无事要说。”
“哦?”符长宁挑了挑眉,眯起眼睛看过去,“当真无事?”
一旁的宜嫔也眯起了眼睛。
白剪抬起头看了一眼宜嫔,见宜嫔朝她笑了笑,白剪似是极惊慌似的,忙又低下了头,对符长宁说道,“妾无话可说!”
孟婕妤阴阳怪调的说道,“有人在那里瞧着,谁人敢说出实情?”
宜嫔一而再再而三被孟婕妤冒犯,这时候也有些恼火了。她看着孟婕妤,低声威胁道,“孟婕妤,说话之前,万望慎言才是。”
宜嫔的目光很冷,哪怕是现在外头阳光正好,漫漫的透过菱窗挥洒进来,却也并没有给宜嫔的双目沾染上了半分温暖。孟婕妤看着这样的宜嫔,脊背后头的寒意渐渐升起。但是她压下心头不适,强笑道,“娘娘此话何意?”
宜嫔淡淡说道,“我说什么,你心里头清楚明白得很。你这话在影射谁,别人也都看得清楚明白得很。”
孟婕妤被宜嫔那么一看,实在是觉得宜嫔那双黝黑的瞳仁就仿佛有魔力一般,看了就觉得漆黑渗人。她咬了唇,有些慌乱,但仍旧强自镇定,语气很直硬的说道,“娘娘既然问心无愧,何不敢叫白常在坦言相告呢?”
宜嫔笑了一声儿,反问她,“我有什么事情能叫你抓住把柄?”言语之间无不讥讽。
孟婕妤被这讥讽之意刺的一痛,她索性看着白常在,对符长宁冷笑道,“皇后娘娘就不怀疑,陛下如此英明神武,怎会看上白常在这样一个身份卑微、容貌不佳的贱婢?”
被称作是“身份卑微”、“容貌不佳”的“贱婢”的白剪,听闻了这话,身子细不可见的抖了一抖,垂在身子两侧的手紧握成全,旋即松开,死死的咬着嘴唇,不肯说话。
符长宁微微一眯眼,“孟婕妤,这是有事情知道了?”
孟婕妤摇摇头,凉笑道,“端看娘娘肯不肯审问了”
符长宁淡淡笑道,“动用私刑乃是有违礼法宫规的。”
孟婕妤诡笑道,“那若是妾说,这个白常在,是罪有应得的呢?”
此言既出,殿中哗然。
孟婕妤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她瞧着周遭人都变了脸色,于是得意一笑,对符长宁说道,“还请娘娘允许妾拿出罪证。”
说着,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宜嫔。
宜嫔皱着眉头,细细的想了一想,本还是坦然无惧的面色,突然就变得血色尽退。
她惊诧的看着白剪,又抬起头看了看孟婕妤,只觉得不可思议一般,“皇后娘娘——”
“准。”符长宁已经淡淡的点了点头,吐出一字来。
孟婕妤挥手叫浣云上前一步,就看浣云手里头捧着一个香囊,孟婕妤拿了过来,双手递了过去,“这是那日妾在抱夏殿洒扫之人的手中,要下来的香灰。”
符长宁抬一抬下巴,叫妱衣接了过来,然后也不打开去看,只问说,“你要抱夏殿的香灰做什么?”
孟婕妤微微一笑,“娘娘出身世家,强识博闻,妾斗胆,娘娘不妨打开闻一闻,看看那香灰可有不妥之处?”
符长宁被她的关子卖弄的有些心烦。但是是她仍旧耐着心思示意妱衣将香囊呈了上来,符长宁蹙眉将香囊打开,扑鼻而来就是一股浓郁的沉水香的味道。
只有上好的沉水香,才能够在灰烬之中,仍然留有这么浓郁的香气。
但是
符长宁神色微微一凝,她又将香囊离得更近一些,仔仔细细的闻了一闻,然后,就是勃然变色。
看着符长宁变了颜色的脸,孟婕妤得意不已。
接着,符长宁却没有说什么,只是就将香囊口收拢,示意妱衣传下去,去递给坐在仅次于符长宁的最高位,平宬妃慕怜秋那里,对慕怜秋蹙眉说道,“平宬妃也闻一闻。”
“是。”一直寡淡不言的慕怜秋听闻符长宁点了名儿,于是也接过了香囊,闻了一闻,初时面色也依旧如常,但是再闻一闻,脸色却也变得不善起来。
“这香”
就连一旁被逸散出来的味道吸引而来的和端妃,都微微变了脸色。
“是赤石英。”
慕怜秋清冷的声音如同巨锤一般,重击在了在座人的心头。尤其是宜嫔,听闻了慕怜秋的话,立刻就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
第三百四十一章,遭人背叛(八)() 
宜嫔震惊的问说,“怎么可能!?”说着就“唰”的起身,向前走了两步,劈手夺过慕怜秋手中的香囊,打开细细一闻,逐渐脸色就变得格外震惊起来,又重复了一遍,“怎么可能!?”
她所震惊的是,这香料,除了赤石英那一味,余下的竟真的是她家中的秘方,宫中常合的香料。这香里面主要的方子就是沉水香,但其中还夹杂着分量不一的其他香料,是别人万万调制不出的,只要其中有一味香料分量不对,那香味就要与她的大相径庭。她方才细细的闻过了,这香味与她的,半分不差。
孟婕妤不冷不热的笑道,“宜嫔好演技。”
宜嫔眯起眼,也不去理会孟婕妤,只对符长宁说道,“妾并不知晓这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妾从不曾去燃赤石英。”
赤石英,又称“赤石胆”,是合催情之香常见的一味香料。传说中赫赫有名的“鹅梨帐中香”里面,就掺有这种香料。而茅国之际,风流名世都喜爱服用的“五石散”,里面也含有大量的赤石英。
宜嫔怎么肯承认这个!?
符长宁点了点头,转而看向了白剪,说道,“是不是你加的香料?”
白剪哭着摇了摇头,“不是奴婢!”她一着急,却又自称做了“奴婢”。
符长宁摇头叹道,“证物俱在,我希望你能坦诚一些。”
这会儿,宜嫔也目光灼灼的看着白剪。她说不清是希望白剪认还是不认,但是她有预感,今日不论是白剪认不认,她宜嫔,都似乎是难逃罪责了。
果然,白剪伏地哭说,“奴婢没用过!奴婢没用过啊娘娘!”
符长宁冷下了脸。
只见孟婕妤在那里凉飕飕的笑说,“你没用过,那这香灰又是从何而来?”说着,挑眉去看宜嫔,“宜嫔娘娘恐怕无法否认,这香料是抱夏殿中的吧?毕竟”讽刺一笑,“毕竟,世家的合香之法,是从不外传的。别人想仿制,自然也是仿制不来呢。”
宜嫔面色难看,不发一言。
符长宁叹了一口气,淡淡说道,“既然不认,就先杖刑吧。”
杖刑,真是这些刑法里头比较仁慈的了。
孟婕妤看符长宁不肯下狠手,微微冷笑一声。
白剪哭喊着被拖了下去。没过多一会儿,木棍击打在肉体身上发出的沉闷声响就传入了大殿之中。随之而来的,还有白剪喊冤的声音,“娘娘明鉴!娘娘明鉴啊!”
符长宁不为所动。
宜嫔也不动,她不知道这个白剪和孟明珠打的是什么主意,所以她不能轻举妄动。
但是就这么过了许久,外头人的报数儿已经到了“二十”的时候,白剪还是不肯招认。
符长宁终于微微有些不耐烦了,她挥手叫人把白剪提进来,耐心问了一句,“你将那日情景坦诚说与我,我就不打你了,可好?”
白剪哭的满脸都是眼泪,她身下还在滴血,被人一左一右提着也站不住。听闻符长宁的话,只是摇头。
符长宁叹了一口气,终究还是说道,“那这样吧,你既不愿意说,就一辈子也不要说了。来人,炮烙。”
这个“炮烙”,虽比不上殷商之时妖妃妲己所做的灌满了炭火的铜铁柱子,但也是异曲同工,都是用一块烧红的烙铁,去印在人的身上。
白剪一听这个,立时就吓得哭都不敢哭了。
这炮烙之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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