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国医妃》第810章


烈一些,泥石就会产生松动,紧接着泥浆滚滚而下,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到了山脚的时候,已经形成了雷霆之势,一发不可收拾了。
而符长宁在去往台城了路上,正就遇上了这么一波百年那遇的大型“泥浆流”的灾害。
但是不幸中的万幸是,“泥浆流”受灾的地区主要是恭城,而她现在身处青州,并没有到达恭城。但是她的下一站,就是恭城了。也就是说再早走一步,现在她的队伍也将深陷在“泥浆流”当中。
虽说因为侥幸而并没有受到“泥浆流”的波及和伤害,然而符长宁一行人并不很敢松懈。因为毕竟青州与恭城离得非常近,更况且青州四处环山,若是发起了“泥浆流”,那后果简直是不堪设想。
于是符长宁一行人只好改到,绕过了青州,从泉州改到去台城。
但是在路上的时候符长宁就在想,到了这个季节,这步田地,台城是否安全呢?毕竟台城最著名的就是那座“玉女峰”,而玉女峰,很容易发生“泥浆流”的。
果然,符长宁的担心并没有白白浪费,她甚至是带着些无奈的想,自己果然是个乌鸦嘴,不该这么说自己的。真是说什么来什么啊。
符长宁一行人数并不众多,但是并不会因为人数不多就会怠慢了作为皇后的符长宁,因为中宫署官早在符长宁出行之前就一路打点好了驿站,通知好了接应的官员,来为皇后的到来做好充分的准备。然而谁也没有料到会在这个时候出现百年难得一见的“泥浆流”灾害,符长宁一行人不得不改道,从泉州一路,去往台州。而恭城,仅仅是符长宁去往台城的三分之一的道路,距离台城还很远很远。路程才走了这么一丁点儿,因为改道,后面的驿站和署官就都要打点,这就不得不说是一项大工程了。
符长宁带着的官员几乎为着这个跑断了腿。
但是不该来的事情,还是到来了。
符长宁一行人遭遇了“泥浆流”。
符长宁也说不清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只记得,她们一行人马蹄声声的从山间疾行而过的时候,突然像是从天际爆发出的一声野兽的怒吼——又或者是什么山神精怪动了怒,从四面八方的就涌进了大量带着泥腥和尘土的飓风。符长宁一行人被刮的七离八散,婵衣娉衣嬛衣和妱衣四个人紧紧地簇拥在符长宁的马车之中,然而当她们毫无防备的突然听到了马车外面,那个招纳的熟悉山中地势的当地官员惊恐交加的大喊了一声“泥浆流”以后,没见过这般阵仗的几个人脑袋中“嗡”的一声响,就什么都思考不得了。
符长宁从那声撕心裂肺的喊声中最先清醒过来。那个时候马车已经被巨风掀翻在地,她与四个丫鬟滚出马车之中的时候,只看到不远处滚滚而来的夹杂着巨大烟泥的雾,正像是一只贪得无厌的饕餮神兽一般,席卷而来。
符长宁不知道她当时是怎么想的,她脑海中一瞬间就只有一个字,“逃”!
当然,当时想法和她一样的人很多,人们再也顾不得什么主仆尊卑,纷纷都惊声尖叫着往山下跑去。
但是巨风来的非常猛烈,几乎就还在真正的自山顶而来的巨大泥浆没有滚下来的时候,黄风已经将人掀翻出去了。
符长宁在滚滚黄烟之中根本被吹得睁不开眼睛,她甚至觉得自己胸腔子里头的空气都被外面巨大的风给吸得半分不剩下了。她感觉呼吸困难,然后紧接着,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风吹的如同天边的风筝一般,顺着漩涡转了两转,就被一旁的一棵非常粗壮的巨树勾住了衣角,然后骤然停了下来。
人都说,漩涡的中心是静止的,这话果然不错。
符长宁就那么被半挂在巨树的枝头,身旁四周都是尖锐呼啸的狂风和走石飞沙。
第三百九十三章,白衣仙人(一)() 
人都说,漩涡的中心是静止的,这话果然不错。
符长宁就那么被半挂在巨树的枝头,身旁四周都是尖锐呼啸的狂风和走石飞沙。
她感觉到自己胸腔之中提不出半分气来供她使用,她就像是离了岸的鱼,不敢张口呼吸,但是也呼吸不得,而四周又都是撕扯着她的力量。偏偏因为她身处在这微妙的平衡点之中,哪一方都轻易动她不得,她反倒是就这么静住了。
符长宁感觉到她的皮肉被牵扯得很痛,她娇嫩的肌肤一定被那些粗粝的石子割破了,她的双眼火烧火燎的,甚至睁不开、也不敢睁开。她不知道自己今日是不是就该命丧于此,那一刻,符长宁什么都没有想——也分不出神思去想。她到了这个时候才恍恍惚惚的明白,哦,这么多年了,自己原来居然一直都是那个自私的符长宁,死到临头,谁也想不起来了。
符长宁就这么彻彻底底的失去了意识。
她又做了一个梦。梦里面是她很久很久没有见到的白衣仙人,那个酷似沈从景的仙者。他眼里似有非常浓郁的悲伤的怜惜,他望着符长宁,轻声说道,“羲和,你再也回不到天上了”
再也回不到天上?
符长宁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去天上做什么?她所以是死了以后要下地狱的吗?——符长宁甚至非常有心情的自嘲的想。
然而仙者并不给她开口说话的机会。他慢慢的闭上了那双与他清冷面容不符的媚色的桃花眼,长长的睫毛仿佛是落在薄薄眼皮上面的一片枯叶。仙者将沁凉的手指轻轻触在符长宁的眉心,符长宁只觉得周身一轻,紧接着,她感觉到时空漩涡的飞速倒退,她虽然闭着眼睛,却能够“看”到她从小儿到大的那些场景,一直到——
一直到,这一世,她重生之际。
场景戛然而止。
符长宁刚要睁开眼睛,却感觉眉心一阵刺痛,她的身体仿佛被一股巨大的吸力给坠得急速飞降,她仿佛听闻她头上的那一片天空有人对她说,“我仅能为你做到这般地步了再见了,羲和。”那声音清远悠长的仿佛是一声叹息,让人听了就忍不住心中酸涩苦恼。
符长宁的下坠猛然停止。她倏然睁开了眼,然而一片强光和眼皮的干涩刺痛让她再次闭上了眼睛。
但是方才那一瞥,也已经足够符长宁记住周遭的环境了。
这里是哪里?
她皱着眉头,眼睛在眼皮下面转动着,以期湿润一下眼球,免得眼睛再次因为干涩而刺痛。但是却并没有多少效果,她感觉到自己的眼睛好像已经不像是属于自己的了。那就像是两颗没有生命的琉璃珠子,干涩得不可思议——如果不是她还记得刚才自己能够看清周围场景,符长宁甚至真的觉得是有人趁着她昏睡的时候将她的眼球挖了出来,换上了别的什么东西。
——等等,昏睡?
自己昏睡了?
唔,是的,自己好像是因为“泥浆流”昏过去了?
是昏过去还是死了?
符长宁闭着眼睛思考方才看到的场景,来判断自己现在到底是死是活——唔,刚才那一眼,她仿佛看到了屋子上面高高的穹顶,但是这穹顶却并不是熟悉的藻井的纹样,反倒是一圈又一圈的充满异域风情的纹路,那纹路符长宁没有见过,但是想来并不是属于建蒙国的皇宫里。
但是就凭那纹路的精致和繁复程度来看,这个地方也并不是什么普普通通的人家。
那么,这到底是哪里?
符长宁感觉自己的脑袋现在还是混混僵僵的,根本就是思考事情都有些困难,就像是生了铁锈的曲辕犁,怎么也运转不了了一般。
符长宁试着抬起自己的手臂,想要揉一揉跳痛不已的额角。
然而她只稍微动了一动,身上就觉得又是刺痛,又是酸胀,那一下子的暴痛简直就让符长宁瞬时之间清醒了。
符长宁忍不住“啊”了一声。
然而出口的沙哑的呻吟声,叫符长宁自己心下一惊——自己的身体,这是怎么了?
然而她很快地就想起之前遇上的那一场泥浆流,然后符长宁忍不住苦笑着想,自己这大概是活下来了吧。
然后她在眼球感觉不是那么干涩了以后,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起先是白茫茫的模糊一片,接着视线渐渐聚焦,符长宁终于看清了她头顶上的那方屋顶——唔,果然是不曾见过的纹路。然后她扭动酸涩的脖颈,看了看周遭的环境——她所身处的屋子不可谓不大,四处精雕细转,墙壁上挂着色彩浓烟的挂毯壁画。她身下是一张类似拔步床的大床,但是却又不尽像。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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