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国医妃》第821章


——这也就是符长宁对于文襄公主出言不逊几番忍让的缘由了。毕竟这个世上,还是生的貌美的一些人占便宜,对于符长宁来说,文襄公主长得唇红齿白,哪怕是她那张嘴说不出什么好话,光是瞧着,也够叫人赏心悦目的了。故而别看符长宁对丫头、对淹留那般不假辞色,但是对这个几次三番蹬鼻子上脸的文襄公主,却是宽和纵容得很。甚至是文襄公主扬着娇艳的眼角,挑衅般的去看符长宁的时候,符长宁还能够冲她遥遥举起一杯煎茶,温温纯纯的笑一笑,然后饮了茶水。
给个文襄公主气的暗自咬牙。
成德在一旁看见了女人们的眉眼机锋,她倒是觉得颇为有趣。这会儿他凑在符长宁身边,悄声问道,“你怎么把翁儿气成那样?”
符长宁正看着婵衣指导子衿,如何将茶壶里的茶末子不沾一滴清水的滤过去呢,闻言,也只是头也不抬的问了一句,“气成什么样儿?”
“哧哧。”耳边传来成德颇为不厚道的两声低笑,“快看,眼睛都快把你瞪穿了”
符长宁一抬头,却看见文襄公主眉眼之间尽是妩艳的正瞧着成德,反倒是宜荣公主瓦儿,倒是因为文襄公主刚才那两句挑拨,这会儿独自瞪着和成德看似“举止亲密”的符长宁。符长宁撞上了宜荣公主的目光的时候,宜荣公主还朝她鼓了鼓脸颊,给符长宁逗得快要笑死了,“瓦儿可真有意思。”
“她啊,她可好玩儿了”成德将婵衣刚理好的煎茶拾过一杯就一饮而尽,口中的咸甜呛辣叫他没防备的忍不住咳嗽起来,“咳咳,你这是”
“煎茶么。”符长宁面色平淡震惊的又拿起袖匕,在里面加了指甲盖儿大小的姜丝,然后闻着煎茶里面升腾起的热气里泛出点点辛辣,这才摇了摇头,“蛮夷之人,如何能通我汉族文化的博大精深?”挑了挑眉,告诉他,“这才不过是半道,都还没浮泡,你急着喝什么?”
成德正在大口大口的喝奶酒,等他终于用奶酒将刚才那股子说不上什么味儿总之不是什么好味儿的味道逼退以后,这才有空喘息一句,对符长宁竖起了大拇指,“果然博大精深。”
符长宁轻飘飘的笑了一笑,端过了方才煮好的煎茶,面色不变的饮下了。
其实击鞠大赛,不光是比试击鞠的。击鞠只不过是其中开幕的一项,故而才以这个命名——不过符长宁就是觉得,这大概是胡人老祖宗言词砭乏,才不能够取一个更加贴切的名字来形容的——接下来还有许多环节。击鞠大赛可是在胡族人心目中极为重要的一个节日,要持续好多天,除了第一日一炮将气氛炒热的击鞠赛,接下来的几天还分别有马术、马球、角力、控弦、围猎等一系列的比赛,最后,还有个总结性的击鞠表演。表演过后还要开一场盛大的“庆功宴”,林林总总的持续个十天半个月的,才算是正式的落下帷幕了。
而现在,第一场击鞠比赛已经落幕了,底下人欢呼庆功过后,就要开始第二轮的比赛了。
第二轮击鞠赛的参与者,符长宁不大认识,她这会儿也没工夫去看。因为她刚刚得到消息——消息来源很准确,就是她旁边儿的这位大重国的皇帝陛下——告诉她,在最后一日的击鞠表演的时候,作为他的女伴的符长宁,也是必须要参加骑射之演的。
哦,骑射,之演。
符长宁捂住了不断跳痛的额角,思考着躲避这场该死的击鞠表演的可能性到底有多大。
符长宁会骑马,她也算得上是很擅长。不仅是她,她身边儿的丫头,婵衣娉衣嬛衣妱衣什么的,其实都会骑马,这些区区马技什么的,在贵族女子中间,实在算不上是什么新奇玩意儿,简直可以说,算是“雕虫小技”。甚至是连弯弓搭箭的射箭什么的,平日里一向娇娇弱弱的名门女子们,若论真了,也是能够挽袖子来上几下子的。毕竟几乎是所有女子,在嫁人以后都敢驱车前往小妾住处去“屠美驯夫”,而若是自己本身真的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话,恐怕做起事来也没那么充足的底气吧——这些,可都是小姑娘们在闺中练就出来,用以“陶冶情操”的。
她们这群世家女,以前在闺中无聊,像是骑马蹴鞠,控弦投壶,都只不过是姊妹之间的一些乐趣罢了。若说谁不会,不大可能,每个人也都能来上那么两下儿。但是要知道,这些闺中女子所“比赛”的对向,也都是闺中的小姐妹,一向以开心娱乐最终要的娇弱姑娘们,哪里能赢得过草原上能够直取猎物性命的“蛮夷”呢?
第四百零八章,击鞠大赛(一)() 
要知道,这些闺中女子所“比赛”的对向,也都是闺中的小姐妹,一向以开心娱乐最终要的娇弱姑娘们,哪里能赢得过草原上能够直取猎物性命的“蛮夷”呢?就像是大重国的厨子们,知道如何烹煮稻米,但是若叫他们将稻米煮出十八个翻花儿炖药吃,对不住了,他们必然傻眼。
符长宁因为是重生一世,早些年又跟着沈从景安营搭寨的,她和她身边儿的丫头们倒是要比一般女子们技艺都高超一些。但是这个“高超”,也又是仅仅对于其他汉人女子而言了。而对于胡人算了吧,也是不值一提的存在了。
而若说要叫符长宁在她们之间表演赛马,这简直就是班门弄斧,有点儿丢人丢到家的感觉啊。
符长宁真心实意的觉得成德这是在故意让别人看她的笑话的。
这么想着,符长宁脸上却也没带出来,但是说话的语气未免就有让人觉得些不善。她在成德兴致勃勃的指着场下一个胡子满脸、威武雄壮、看起来颇为意气风发的中年人给她看的时候,符长宁只看了一眼,就嘲笑了一句,“那么多毛发,你能看得出是人是鬼?”
——这一句话说完,成德的话都憋再喉咙里头说不出来了,那边儿的可敦大妃宝和听到了符长宁这么一句话,脸色直接就黑成了炉灶底儿。就连一旁的文襄公主翁儿,那脸色也是非常不善,直接就要冲着符长宁嚷嚷的。然而宝和手疾眼快的一把拉住了翁儿,朝她摇了摇头。
符长宁眼里看得真切,心知大概那汉子是与宝和和文襄公主有什么关系的,保不齐还是宝和或者是文襄公主的直系亲属之流儿的,然而符长宁管她那个?她向来不受拘束的肆意惯了,来了大重国,何时又能够改掉这养尊处优的性子吗?这会儿她见一众人神色各异,符长宁半分没有迟疑的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冷笑一声,不再说话了。
一边儿看似被噎得够呛,实际上大概是忍笑忍的很痛苦的大重国皇帝成德,这会儿凑到了符长宁耳边,悄声告诉她,“那个‘不分人鬼’的大胡子,是科克加尔勒部落的族长哟。”
符长宁面色不变,声音都不起波澜的回他,“与我何干?”
成德在一旁捂着嘴巴“哧哧”的笑。
过了一会儿,见成德因底下击鞠赛事已入高潮、两方击鼓寻战,叫成德下去的时候,婵衣才借由斟茶倒水的动作,不动声色的对符长宁低声解释道,“科克加尔勒部落的族长,正是可敦大妃宝和的长兄、那边儿那位文襄公主的爹。”
那边儿婵衣尽职尽责的给符长宁解释了她这几日不动声色打听而来的结果,那边儿符长宁正把玩着胡族那工艺与中原全然不同的杯子,闻说了婵衣这话,神色不动的点了点头,表示她知道了。
婵衣这才直起了腰,重新目不斜视的站回了符长宁的身后。
符长宁将目光放回到赛场之上。
场上正在比赛的是哪一方符长宁不知道,她也没什么心思去像刚才一样全神贯注的看赛了。因她这会儿坐的位置“很好”——是在高台之上、成德的御座身边儿,故而台子上面那些女子的龃龉与窃窃私语都被她听入耳里。除了还有一些人对她莫名好奇以外,符长宁当然也不大介意诸如文襄公主之流儿一般,对她指桑骂槐、冷嘲热讽的——当没听见就是了。
看了一会儿也觉得看不进去,符长宁觉得颇为无趣,那边儿她眼光一扫,看见宜荣公主瓦儿提着裙摆朝高台底下走,符长宁儿耳朵尖儿一动,在宜荣公主走下去不久以后,也装作若无其事的起身,跟了下去——若说叫她坐在这里,经历着那些女人不上台面的争锋斗艳,还不如叫她去瞧一瞧那个傻公主这会儿要去做什么来的有趣一些。
符长宁叫子衿和淹留还在台子那里候着,她一人带着婵衣,走了下去。
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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