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国医妃》第849章


“淹留。”符长宁从牙缝中挤出了这两个字。“现在已经是十一月的天了”
婵衣急忙将被淹留庞大的身躯挤开的棉帘放下,又示意子衿将火盆里的炭火重新挑了一挑——方才冷风骤然吹进来,炭火盆的火光一下子就熄灭了。子佩也连忙上前一步,拦住淹留大踏步往里走的脚步,“淹留大哥!”
“干啥?”淹留莫名其妙的看着身前阻挡着他的娇小的身影,有些摸不到头脑的越过子佩的头顶,朝着正在重新裹紧毛裘脸色不善的符长宁问道,“安宁姑娘,你叫子佩拦着我干啥?”
符长宁畏寒,这是千百年不会变的事实。她曾经刚来到建蒙国的时候,因为不适应建蒙国的冬天,还狠狠地生了一场大病。病好了,这畏寒之症也没见好转。到了这大草原上,草原的天气虽不算是顶冷,但是架不住风很硬,要比建蒙国的风硬上十倍二十倍。尤其是现在大重国逐渐进入了冬季,那烈烈刮来的寒风真是要将人的骨头都给刮断了。符长宁每天身处在这种凛冽的寒风之下,只觉得她无时无刻不在经受着来自上天的严寒的考验。这比任何一样事情都难过。
但是偏!偏!
大重国的这些人,就没一个省心的!
帐子么,本来就没有房屋抵御严寒的效果要好,平时符长宁睡在帐子里,晚间尚且能够感受到外头呼号而来的北风吹得帐子猎猎作响。至于说温度?帐子就更几乎是没什么保暖度了——起码比起房屋来讲。
故而符长宁每日对成德申请了大量的炭火,尽管炭火在大重国堪比黄金,但是质量又不顶好。但是那不是有一句话叫做,“聊胜于无”么。有总比没有强。
但是大重国的炭火,其实是符长宁在建蒙国中间都没见过的乌炭,也就是比较下等的一种炭火。乌碳虽说比木炭强上那么一丁点儿吧,但是也强不了许多,燃烧起来虽说没有满屋子的兹兹的黑烟,但是烧的久了,还是会有些呛人的气味。尤其是符长宁怕冷,摆的多。
一开始符长宁是不知道她曾经惯常用的上好的银丝碳和乌碳之间有什么区别的,还是婵衣见了,脸色微微扭曲,忠告符长宁,“主子恐怕要少燃一些才好。”
但是符长宁若是旁人说几句就能劝得动的,她也就不叫符长宁了。这边儿婵衣说完了,符长宁半点儿不当一回事儿,她还以为婵衣是因为担心她骄奢的用这么多乌碳,传出去影响不好,但是影响不好这件事儿,符长宁是半分不会放在心上的啊。于是符长宁大手一挥,叫人在屋子中的四个角、大殿正中央,都燃烧上了乌碳。
这一烧,好么,没给个符长宁呛晕过去。
在婵衣扶着符长宁赶紧叫人熄了三盆炭火以后,符长宁算是真正明白了,大重国到底为什么长久以来要一直对中原地方虎视眈眈。
这,这日子还是人过的么!?
符长宁悲愤不已。
但是再悲愤,也没办法了,符长宁只好要来许多保暖很好的皮子和裘,来将自己重叠裹上,也尽量减少出去的频率,不想吹风了。至于说炭火燃着吧,燃烧着一盆儿,有也总比没有要强,不是么?
但是就这么一盆儿可怜兮兮殚精竭虑的为大帐供给温暖的炭火,就在刚才,也被淹留毫无规矩的骤然闯进掀来的风,吹灭了。
符长宁感觉到帐子中一冷,接着,她就发怒了,“淹留!我说过了多少遍!你进来之前会不会先在外头喊上一声儿,好叫我知道你来了!?你再这样没规矩,下次也甭进我的大殿,就在外面守着吧!”
符长宁被厚厚的皮裘裹着,她感觉自己气的都快喘不上来气儿了。
一旁的婵衣连忙很有眼色的递上了一杯温热稍烫的茶水,给符长宁的火气勉强压抑了下去。
被吼了一通的淹留委委屈屈的后退了两步,“喔”了一声,不说话了。
长得跟个小山一样的汉子,就那么站在门口儿憋憋屈屈的束手而立别说,还真挺挡风。
符长宁无视了淹留委屈的目光,狠狠地喝了两口热茶,然后心中决定,下次还真得叫淹留给他守门,挡风啊!
“说吧,你来找我什么事儿啊?”两盏茶喝过去,符长宁的气儿也消散的差不多了,她这才开口问了淹留。
淹留有些不情不愿的样子,“是陛下叫我来找你的”
“什么事儿?”符长宁不耐烦的又问了一遍。“大老爷们儿说话别吭吭唧唧的行不行?”
淹留不服气的嚷嚷着,“姑娘早先不是不让我大声说话!”
符长宁,“”
她扶着额头,对婵衣说道,“给这个人赶出我的关雎殿,赶紧的!”
婵衣忍着笑,没动窝儿。
淹留摸摸后脑勺儿,傻笑了两声,然后说道,“我领了军职,以后就不能常常陪伴在姑娘身边儿啦,这不,陛下派过来了另外一个人,给姑娘。”
第四百四十六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五)() 
淹留摸摸后脑勺儿,傻笑了两声,然后说道,“我领了军职,以后就不能常常陪伴在姑娘身边儿啦,这不,陛下派过来了另外一个人,给姑娘。”
淹留领职位了?
符长宁没关心那个顶替了淹留的侍卫之位的人是谁,反倒是蹙着眉头问道,“那你还算不算是我的护卫?”
其实她很看重淹留在沙尔卓玛特部落的地位,淹留这个人靠不靠谱倒还在其次。
——不过话说回来,淹留大部分时间还是很靠谱的就是了。
听符长宁这么问,淹留似是有点儿小高兴,也有点儿骄傲一般的挺了挺胸脯,说道,“当然了!陛下没说别的,姑娘若以后还有事儿,尽管叫个人上军中找我就是了!我淹留一定为姑娘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这句话,还是跟陛下新学的呢!
符长宁听了,“噗嗤”一笑,点头道,“好吧好吧,你这份儿心意我领了。你刚才说,新来一个护卫,在哪里?人带过来了吗?”
“啊”淹留听了这个,才突然瞪大了眼,然后急急忙忙的说,“带过来了,不说我都忘了,我叫那小子在马棚里面等着呢还!”于是匆匆就掀帘子出去找人了。
符长宁默默地咽下了刚才在心中夸淹留很“靠谱”的话。
淹留并没有让符长宁多等,很快地,淹留的大嗓门儿就在帐子外头响起了,“安宁姑娘!我带着人来见你啦!”
——被符长宁吼了一通儿,这家伙现在知道要在外头“通传”一声儿了。
符长宁懒洋洋的摆摆手,“叫他们进来。”
打从来了这个没规没距的大重国,就连符长宁自己,心目中的“男女大防”都少了许多——虽然尽管,符长宁根本也没有几分这种心思。
子衿袅袅出去,将人给唤了进来。这次因有了准备,所以子佩连忙用身体挡住了那脆弱可怜的炭火,好叫刚升起来的炭火不会因为人带进来的冷风又给吹灭了。
不大一会儿,淹留就带着一个男子大踏步的走了进来。
符长宁原本正坐在榻上拢着手,好整以暇的想看一看这个顶替了淹留来“守护”她的侍卫,该是个什么样子的人。结果符长宁这会儿对着跟着淹留走进来的那个人影定睛一看,吓得她手一抖,毛袖口险些被她给拽脱线了——
袁、袁守逸?
怎么是这个人!
真是见鬼了。
符长宁看着那个面色肃然的“胡族大汉”,在心里重重的翻了一个白眼。
“这就是以后代替我来保护姑娘的屋安纳了!屋安纳,这就是陛下派你来保护的安宁姑娘。”
淹留还在一旁破位热心的介绍。
符长宁看着那个“屋安纳”,抽了抽嘴角。
“屋安纳”面色肃然的上前一步,冷着脸就给符长宁行了一个礼节,“我叫屋安纳,以后我会寸步不离的守护着姑娘的,必定不会辜负陛下所望!”
他的汉话说得还是那么的“不流利”
符长宁舒了一口气,也扯起嘴角,她起了身,将手中的汤婆子搁在一旁,拢了拢袖口,走了下去。在走到低头行礼的屋安纳身前,微微一笑,柔声说道,“别客气。日后,我们还要和睦相处呢。我的人身安全,也就多赖屋安纳照料了”
屋安纳镇定的点了点头。
淹留看着异常“和蔼”的符长宁,只觉得后面好像有一道冷汗顺着他的脊背滑了下来,他也说不准他为啥会有这样的反应,反正总之,看着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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