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圈》第368章


“放屁。”
李轩没好气的骂了声,一瞪眼,“人家是大汉忠烈之臣,不愿降你个奸臣,还是人家不是了?战阵厮杀,生死勿怨,背地里阴害人性命,算怎么回事?人家不愿跟咱干,放人回去就是了,何必勉强?”
“叔。”
李利委屈,“说抗拒统一的是你,要放虎归山的还是你,不怕徒惹战祸绵延,民不聊生了?”
“军中瞎叫什么叔?”
李轩更委屈,他个没出身的总不能始终没来历,又有笼络雍凉地方的需要,就凑合着与李傕合造了个家谱,成了祖上是陇西侯,秦李信的后人了。
他都没把有个叫李世民的子孙当回事,反倒李利特当真,一口一个叔,搞的李轩头大不已。
“他不抗拒统一,咱有啥理由讨伐抗拒统一的势力?”
李轩对什么抗不抗拒,并不当回事,只是对李利身为军官,却不知站在军队的立场上说话,很不满意,“你是军人,没有敌人,要军人做什么?没有战争,我们用什么理由扩编,军费凭什么增加?
你个小中士,该考虑的是如何升官发财,你管个毛的抗拒统一,战祸绵延,民不聊生?那是你该考虑的事么?等你坐到了我的位置,再操心我该操心的事,现在的你,升官发财才是正经,战争才是低级军官快速升上将官的捷径,我是升无可升了才扯和平的淡,你自己没脑子啊,念我的经?”
“哼。”
李利气闷的嘟囔了一声,自从多了个叔,他一叫就得被变着法子的骂一顿,他都习惯了。
他爱战争,爱好和平的李轩就骂他,他爱和平,热爱战争的李轩还骂他。
他感觉战争与和平都没问题,问题是李轩就讨厌他喊叔。
摊上个这样的怪叔叔,真令人郁闷,别的学员一毕业准尉多有,他就是多喊了个“叔”。
结果,中士。
有个这号的叔,就是仗打的再大,又怎么升的上去?
要不是亲叔李傕,看起来没便宜叔靠谱,他都想回凉州军了。
“是让你们看孙坚三破韩遂之战中的闪光点,长处,不是让你们比较。”
李轩放过了李利,把话头朝回拉了拉,“樊满的视角就很好,就是简单的一条战线的兵力如何配置,五里的距离兵要跑多久,真实的接战兵力,有效的攻击效率,就是简单的数字与逻辑。”
顿了顿,又道,“樊满与李利一样,带有一定主观情绪,特别是伏斑,是在以看待敌人,而非中立的立场,来看待孙坚三破韩遂的战例。
我们是要从别家的战例中吸取养分,这就要求你们先把自己变成海绵的状态,那才能吸取水分。
而不是冻在一个杯子里的坚冰,遇到不同的本能就想反驳,就排异,无论对错,都认为自己没错,那就一滴水都吸收不到了。
樊满的敏锐,就在于从案例中,敏锐的察觉到了孙坚突入的是韩遂右营边缘地带,这就是我们要吸收的战术运用,要做的将领特性情报分析。
如果孙坚是特意从韩遂的右营边缘地带突入,那证明这是一个非常卓越的战术指挥官,情报部门在做此人的履历时,就要加注其战术习惯运用,一旦将来对敌,好给我们的前线将领,提供情报参考。
如果孙坚是无意间选择了右营边缘突入,那履历上同样要以特意标注,宁可高看其一眼,也不能像伏斑那样,轻视人家。战略上可以蔑视敌人,但在战术上要重视,要高估。
高估敌人,是为了战胜敌人,减少自己的损失。而高估自己,就是自己为自己制造幻觉,是为敌人战胜自己提供方便,是加大自己的损失。
蔑视,重视,高估低估,都是为了实现赢的目的,一切与目的相悖的法与情绪,都是我们应该尽量摒弃掉的东西。
我们要的东西,就是孙坚这样面对同一个韩遂大营,却是从右营边缘突入的不同。”
第343章 战胜自己() 
“这个不同,我们分析出来了,能把孙坚在此战采取的战术运用,吸收为我们的战术了,这个案例的作用,才算起到了。”
李轩认真道,“我们的战后总结,不能光总结我们自己的,那太少。还要总结敌人的战例,吸收敌人的长处。
还要总结一切情报侦搜来的各方战例,把各方的长处,转化为我们的长处。各方没有发现的自家的短板,我们作为旁观者,要比局中对战的双方,更清楚。
因为我们不知道哪一天,就会与这些本与我们不相关的势力与人作战。我宁可你们现在,先提前了解他们,而不是事到临头再去了解。
我们北方军与他们的不同,就是他们往往事到临头,才想了解我们。”
“那已经晚了。”
三团留守的司务简铜,奋声道,“我们入凉州之前,就知道如今陈仓守军的战法。而从凉州来的陈仓守军,至今连我们是谁,都不知道。”
面对西凉叛军与朝廷官军争夺剧烈的陈仓,一众北方军将领却没什么看待难以攻克的坚城感觉,神态轻松居多。
在北方军的军事理论认定中,凡是不能动的兵,就是死兵。
恰如樊满谈起孙坚破韩遂一战,切入点不是韩遂大营,而是五里的线段,从五里东突入,中线以西的上万兵马,有与没有是一个样。
这样的认知,只是士官学校系统培训出来的一个普通学员的看法。
而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数学与逻辑,北方军之外的军事将领,有这个视角的凤毛麟角。
“你们珍惜吧。”
李轩看着桌旁一众骄横的将佐,感慨颇深,“这套战后总结,士官学校体系教学教导的知识,都是集众家之长,运用数学与逻辑施行比对,分析,优选后的产物。
你们个人的资质谈不上多高,与北宫伯玉,李文侯,韩遂,马腾,孙坚等真正叱咤风云,本身资质就高的人杰比起来,你们只是占了体系培养的便宜。
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接触到士官学校,接触到现代军事体系的。既然学了,就学以致用,打仗的时候多思考一下,学过的知识,什么是可以用上的。
发现敌人的长处,新战术了,知道记下来,总结出来,反馈回军校,用于下一代的教学,就是你们回报曾经教给你们知识的军校的最好方法。
一个陈仓,只是个战术级的攻城演练,得失对咱们来讲无关痛痒。真正能促使咱们得到幽并凉,得到关中,得到整个天下的,是不断学习,不断提高。会让咱们失去关中,失去幽并粮,失去整个天下的,是不再学习,故步自封。
如果你们就因为可轻下陈仓,就变的不再学习,故步自封,我们就是得陈仓而失天下。
如果你们不因为可轻下陈仓,就变的不再学习,故步自封。而是从胜利的战役中,找出了不足,还不够好的地方,还在加以改进。
那么,我会很骄傲,因为你们战胜的不是陈仓守军,而是你们自己。
只有能够不断战胜自己的人,才会不断强大,希望你们不要胜了凉州,胜了陈仓,却输掉自己。”
陈仓守军只有六千,其中西凉来的羌氐汉胡叛军尚不足千,其余皆雍地招徕的乌合义军。
造反的西凉众,湟中义从等皆是雇佣军,数百年的雇佣军传统深入骨髓,不像是黄巾那样喜好裹挟乡民,反而只抢劫不裹挟。
且遇到愿意加入叛军的各路豪杰义军,皆是按雇佣军算钱。
只不过没钱粮给的时候,就是划片,两伙人合力打下一县,县下有八乡,那就主力分五个乡加县城,入伙的分三个乡。
至于分到手的乡是强抢,还是无偿发放救济粮,那就不管了。
这个豪爽的合伙造反,就地分片的雇佣军造反法,让西凉颇是流行义军,崇尚合伙抢劫。
家里不够吃的了,就改个名字进雇佣军中待两年,大命不死又攒下来了盈余,再回乡用回旧名,继续做良民。
故而,西凉造反,都流行起个艺名来用。
陈仓守将“杨秋”就是艺名,就是合伙造反的义军领袖之一,其部多安定郡人。
凉州安定被北方军占据后,严查户口,出来打工造反的临时工,就请辞回家了不少。
杨秋也不为难,凉州造反家常便饭,好合好散,粮饷一结,路费一发,就让想回家的自个滚蛋了。
他留着继续造反,就是感觉病重归病重,还能抢救一下,起码捞个身份再回家。
开始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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