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圈》第373章


那学问也是一代代积累来的呀,你爷爷我爷爷都是农民,你爷爷下大力开荒,我爷爷干完自家活晒太阳。你爹省吃俭用,冒着破家的风险大胆借贷,用来买地买牛雇佃,扩大生产。我爹干完自家的活,晒太阳。
到了你我这一代,你是大地主,坐拥良田万顷,我家只薄田十亩,吃糠咽菜,公平么?
士族的罪,难道就是因为祖上更优秀?我贾诩出身将门,我祖上提着脑袋征战沙场的时候,我家佃户的祖上在埋头耕田,是个士族都知道举孝廉要举我贾诩,要鼓励我贾氏这样的门风。
可你李小仙却用士族,地主,将门缴给你的钱粮,乱盖义务小学,公共图书馆,要让佃户子与士族子弟具备一样的知识?
我不觉得你这是公平,起码对缴你钱粮的士族,地主,将门就不公平。人家缴你钱粮,就为了让你培养别家孩子,好干死自家子孙?我只是觉得你这么干是对的。
但是,你干的太快了,会引发士族的疑惑,尽管你又是现代又是科学又是文明的,可你最终要干什么,瞒不了明眼人的。
你这套拉拢士族当今祖孙三代,却要毁人家永久未来的损招,越是底蕴深厚的士族门阀,就越是不会被你的障眼法得逞。
冀州对你的试探,不是没有原因的,与北盟合伙,还是单干,任何选择都是为了基于家族的长久,而不是为了天下的长久,更不是为了让你把人家子孙的前程都毁掉。
冀州之内的争执,不正是检验士族为主,还是以我为主,更能笼络人心的风向标么?
北盟时下,过了要顺风借势的阶段了么?到了要逆风而上的时候了么?条件成熟了么?”
“你把我忽悠到了西凉,我才有机会审视你说的问题。”
李轩苦笑,指了指贾诩,“实际西凉是你拿下的,能否占据凉州,最大的干扰因素是北宫伯玉,李文侯,韩遂,边章等人的十余万机动兵力。这个干扰因素实际是被你借助煽动其内讧,排除掉的。
这个干扰因素一不在,谁来取凉州都是一样的,我就没必要来。从你一开始自告奋勇要去关中,怕是就已经提前想好要如何拿下凉州了吧?
常人眼中是我轻取凉州,可我知道,凉州既不是我要的,也不是我占的,我只是被你操纵,替你取了罢了。凉州一役,你才是帅,我只是听命行事的将。从头到尾把握了全局的是你,为什么打,怎么打,有数的还是你,我只是走一步是一步。”
贾诩没有故作谦虚,而是点头:“这种看似有目的,实际只看到眼前一个目标的盲动,你本能运动一步就能反应过来。我其实也没把握你会真的西进,我最多只诓着你本能搭上了根箭,真正选择把箭射出去的还是你,你在并州集结期间,就应该能反应过来不对了。”
“对,怕浪费,白白集结,劳师糜饷。怕引而不发,结果又散,导致士气颓了。或是基于反应过来被坑了的烦躁,终究还是没多想,朝西走了。”
李轩是真烦躁,想起当初感受,脸上都浮现出一抹不耐,“我还是涵养不够,真就没多想,当时基于什么理由,给了自己什么自我安慰,我自己都忘了,不想记住,后来也刻意不去多想。”
“那是你信我。”贾诩略带感动,又得意的一笑。
“我就是想看看,你到底要搞什么鬼,顺便走开一段时间,给想跳的人空间,让想跳的跳出来。”
李轩语气发沉,“北宫伯玉,韩遂,马腾等内讧,我在榆中就把帅位交了,静下心就在想一件事,你把我诓西凉干嘛。”
“想清楚了么?”贾诩就笑。
“略去你要带家乡人民上车不提。”
李轩眉头轻皱,“我感觉你除了要表现下你贾文和让人内讧的能耐,就是让我亲眼见证一下士族为主,我为辅,在攻略时期起到的作用吧。归根结底,还是强调士族的作用,一次次敲打我脆弱的心呗,警告我不要乱来。”
第350章 平安才是福() 
“差不多吧。”
贾诩点头,“我有什么能耐,我的能耐都是借助士族的枝干施展的,让你多见识下士族的厉害,免得你妄动,不该?北盟现在借助士族越多,绑的就越紧,你往后想卸磨杀驴的顾忌也就越多,越难下手。你又是个一烦就懒得大动的主,彼此利益纠结的深点,让你得过且过,懒得折腾就行了。”
“唉我草。”
李轩挺泄气,浑身真就懒洋洋的提不起气,“关中让我二姐三哥他们打吧,我懒得在关中待了,回家去逑。”
“我就是来跟我族亲汇合,跟你一起回去的。”
贾诩对一军之帅,放下军队自个颠儿回家的奇事,一点不奇怪,反是一副早有预料的样子,“你在凉州,关陇,打好打坏一个样。反是在幽州,农业革命一成,那天下就是到手了,比你在关中跟什么韩遂,马腾打来打去的强。这样的人层出不穷,野草一样,没必要介意。”
“我怎么感觉你把我诓出来。”
李轩奇怪,“反是在劝我猫家里的意思?”
“我一帮亲戚族人得安排呢。”
贾诩理所当然道,“我哪能自己安排自家人,你中饱私囊,以权谋私的名声那么响,这事就该你帮我办了啊,你不在家哪成?我的功绩旁人看不出,你还能漏了呀,有功不赏还得了,你把我一帮亲戚安排好了,才是正经。”
“哎我草。”
李轩满脸颓然,身心实在疲惫,“那我不是请回来一帮爷?掌正印的大官不能要吧?”
“那你不废话么?火上烤啊。”
贾诩明着要官不说,自己就封了,“各衙门塞点,有油水部门的小头来几个就行了,学校里再放点近支,就差不多了,我是希望犬子能学业有成,留校任教的。”
“咱内部争的又不烈,让你儿子躲那么远干嘛?”李轩眉毛扬了扬。
“避嫌啊。”
贾诩理所当然的一指自己,“我这辈子官估计小不了,知道你破事又多,估计你轻易也不会放我走,那我在呢我儿子有什么大官好做的?面对第一代打江山的豺狼虎豹,我仨儿子性子都软,平安才是福。等我孙辈儿吧,我要走你前头,你记得给我亲孙孙一个大官就行了。”
“你去死吧你。”
李轩不耐烦的一晃脑袋,骂道,“我安排你亲戚,还他妈得照顾你孙子?我儿子还不知道在哪呢,哪有空管你孙子?”
贾诩小爪一举,提议道:“我有一女,不若嫁你,且生个来?”
“你去死吧你。”
李轩拍桌大骂,“你咋不让你老婆给我当干闺女?”
贾诩宽袖一甩,横眉立目:“竖子。”
“我给你竖个手指。”
李轩蓦然对贾诩举起一根中指,怒斥,“纪念你逝去的青春。”
李轩回的是晋阳,三百骑兵护卫着包括贾诩亲族,董卓特使在内的一干闲杂人等,与军中空返的辎队,冒着风雪,一起慢腾腾的晃回的晋阳。
一从军中离开,仿若“脱局”一样,那种冥冥中被人牵着走,无目的前行的滞感,立马就消逝一空。
久违了的轻松,瞬时又回到了自身,那种重新把握住了命运的感觉,是如此的清晰与让人愉悦,让李轩每次睡去,再也没担心过第二天的醒来。
只有这样的状态,他才能困了就睡,睡到自然醒。
以至于他不规则的作息规律,影响到了车马辎队的行程,好在无人介意。
李轩在晋阳留了近月,没关心晋阳大营与周边的城建,只是把中继周转来的物资,分门别类的朝凉州,关中各地区分发。
特别是北地郡富平的内水杨景部,急缺的皮艇皮筏等水军物资,被作为优先序列级最高的物资,安排了专门部队押运。
分发物资的同时,就是督促晋阳大营,沿汾河两岸加速建设仓区。
除了军械与粮秣,大量的农具,耕牛耕马,同样从幽州源源不断的输入晋阳,再由晋阳分发至北向的南匈奴,南边的白波,西南的凉州,关中地区。
物资门类太多,北盟的物流链又是一段一段的相连,没有那种从幽州燕歌直达凉州金城的长途辎重队,全是一段一段集散。
晋阳在规划上就是一个大型集散地,可由于配套设施与有经验的仓管人员没有跟上,规划与现实脱节,导致了环节阻塞。
疏导物流阻塞,比清淤还费劲,四面八方的人员与车队不断的汇集,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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